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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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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先去了原来的财源楼那边看自己的新店布置得如何, 丁桥在那边帮忙, 他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向阳而生的蓬勃生命力。

这时候, 温琅才彻底对丁桥放心了,一个对生活抱着热情的人,是不会随便消耗自己生命的。

财源楼的招牌已经取下来,就等着温琅开张那天将新招牌挂上去。

周围不少人指着温琅的新店说:“听说以前的财源楼东家去儿子那边享福去了, 也不知道新店是做什么生意的。”

“看样子应该也是卖吃食的吧。”

“不清楚, 到时候来看看, 我看着里面布置的挺有意思的。”

温琅微微扬起嘴角,转身离去,他又去一趟码头,去罗大山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

罗大山竟然从别的海商哪里得到了草莓,虽然还是茎叶, 但温琅上一世小时候和外公一起种过草莓, 所以认识草莓的茎叶。

“那海商和我说,这东西能长出好看的红色果实, 像是宝石一样。”罗大山当时一听,就觉得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温琅肯定会有兴趣, 果然不出他所料。

“干得好, 这个我要了。”温琅给了罗大山银子, 欢喜的拿着草莓的茎叶往回走,特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定四周没人之后,他才将草莓的茎叶种到空间里。

空间里的蔬菜水果遍地都是,他以前种的向日葵也成熟了好几批,一眼望去,金灿灿一片。

他顺手摘了一颗葡萄来吃,又走到灵泉前,拿起里面的珍珠手链,这串珍珠手链当初是从罗大山手里买下来的,品质很普通,戴着玩还行,经过一段时间灵泉的浸泡,现在已经珠圆玉润,泛着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温琅当初是只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等回去送给游韫薇,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温琅就出去了,他瞧着附近没有人,便赶紧从巷子里拐出去,只是他刻意找了没人的地方,这里巷子七弯八绕,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绕到哪条街去了。

“算了,出去找个人问问。”温琅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巷子口,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一条河旁边。

河边种着种着许多树,树下有老人和小孩儿坐在那儿休息,这条街并不繁华,周围的商铺也比较少,倒是风景不错。

温琅来了兴趣,在这边多逗留了一会儿,吃了一碗小食。

河中央飘着一艘船,船夫站在船头撑着杆子,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在喝茶。

温琅的视线落在船夫身上,他突然有点手痒,想要画素描,这风景很适合写生。

一阵秋风拂过,将船上的纱幔吹起。

陡然间,温琅瞪大了眼睛,他将手里的碗一放,快步往河边走去,那船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但凭着温琅过人的视力,他还是看清了船上的两人,一个人是游景殊,一个竟然是百花楼的花魁,妙妙姑娘。

妙妙姑娘脸上没有戴面纱,身上穿着她标志性的紫衫,当真是仙姿佚貌,美丽动人。

温琅怔怔地站在岸边,游景殊为什么会和妙妙姑娘单独见面,还是在船上,这么私密的空间里。

两人似乎正在谈笑,也不知道游景殊说了什么,竟引得妙妙姑娘掩唇一笑。

游景殊竟然会逗人笑?

他都没有逗过自己。

这个想法一钻出来,温琅心头一跳,游景殊爱都谁笑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拒绝游景殊,这会儿瞎吃什么醋,既不同意和人在一起,又不让人去喜欢别人,那岂不是又当又立。

温琅按住自己的胸口,低垂下眼睫,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舒服,转身离开。

他是吃醋了,他理智上明白自己和游景殊没可能,明白自己不能让游明远夫妻二人为难,也明白这一世的亲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除了上一世从外公那里得到过亲情以外,他再也没有从旁人哪里得到过真情实意的关心。

可是游明远夫妻二人,没有因为他是温世仑的孩子就把他赶走,反而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他从游家人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

这种滋味太美好,他舍不得打破。

这一切他都清楚明白,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看见游景殊和妙妙姑娘单独出来,在船舱里谈笑,他就难受得像是心脏出了问题。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对游景殊的喜欢。

他们俩怎么好上的?他们是在约会吗?

是游景殊主动的吗?

应该是的,毕竟妙妙姑娘现在虽然没有挂牌子,只卖艺,但怎么也是百花楼的花魁,还是有点身份。

妙妙姑娘对游景殊应该也有意,否则就游景殊那点银子,哪里够把花魁请出来。

这么说来,郎有情妾有意,他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收拾,把位置给妙妙姑娘腾出来。

妙妙姑娘虽然是清倌,可毕竟是百花楼出来的,要明媒正娶妙妙姑娘,应该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温琅脑子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就差把游景殊和妙妙姑娘的孩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我好像看见了公子的夫郎。”妙妙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睛望着岸边。

游景殊眉头微蹙,转过头一看,岸上根本没有温琅的身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妙妙自我怀疑道,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中秋那日,她可是仔细打量过温琅的,毕竟是游景殊的夫郎,主子让她多留意一下。

“或许吧。”游景殊的眼神暗了暗,温琅平日里不会往这边走,应该是妙妙看错了。

“主子虽无心谋大事,但现在朝堂上风云涌动,多得是人盯着他,就算他无心,也怕有心人觉得他有心。”妙妙没再谈论温琅,和游景殊说起正事。

“让胤恒仔细些。”游景殊其实并不太担心安胤恒,毕竟和安胤恒比起来,其他几位皇子对太子和大皇子的威胁性更大。

安胤恒的祖父曾是朝中忠臣,曾提拔过游明远,只是后来安胤恒的祖父大概察觉到皇帝的心思,主动告老还乡,几年前已经仙逝了,而安胤恒的母亲只是个小小的婕妤,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皇帝,连枕边风都没法儿吹。

安胤恒自己也表现得很闲散,成日不干点正事,就知道游山玩水,皇帝一说要委派他什么,他就插科打诨,半点不愿意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主子最近都没有出门,一直在府里。”妙妙又提起皇后前些日子中秋的时候,和皇帝提起了几位皇子的婚事。

安胤恒已经十九岁,的确是时候该娶亲了,还有四皇子已经二十一,一直没有娶正妻,大皇子最年长,如今二十六岁,早就娶了正妻,只是正妻凶悍让他不敢纳妾,不过即便如此依旧阻挡不了他偷偷在外面寻花问柳,可惜子嗣凋敝,正妻如今也就生了一个女儿。

“胤恒这些年都没有冒头的意思,皇后应该不会为难他,若是胤恒不喜欢,和陛下耍一下赖也无妨。”游景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

皇帝近年来心思越发难以捉摸,最是忌讳谁在他面前耍心机,就是太子他也不待见,太子的存在越发提醒他,时日无多,应该为太子让位。

倒是安胤恒这种游手好闲,成天只知道舞文弄墨,寄情山水,胸无大志的儿子让他很安心。

就算到时候安胤恒耍赖不答应,皇帝顶多骂他几句,也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从船上下来,游景殊掸了掸衣衫上的皱褶,往温琅的店铺走去。

妙妙是五皇子安胤恒的人,特意安排在这里,以方便游景殊和安胤恒私下来往,互通消息,还有就是安胤恒始终不放心游景殊,特意把妙妙留给他差使。

当然安胤恒还有一层意思,希望他能收下妙妙。

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安胤恒知道了温家的事,让傻哥儿代替嫡女嫁给游景殊,这么荒唐的事情,温家竟然也做得出来。

谁不知道温家的嫡女是游景殊的未婚妻,可等游景殊一家走了之后,温周氏竟然理直气壮的带着温娉婷出现在人前,对外狡辩当初和游家定亲的人就是温琅。

皇城有人指责温娉婷,说她和游景殊庚帖都交换了,竟然还有脸说自己从未订过婚。

温周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说当初交换的庚帖是温琅和游景殊,若真是交换的温娉婷的,那这些年为什么游景殊和温娉婷没有经常见面,游家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这话说得实在是欺负人,游家被贬到那么老远,怎么到皇城来找他们麻烦。

现在这情况,和死无对证有什么区别,凭着他们温家的嘴想怎么编排都行。

起先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没多久就消停了下去,随着温世仑升官,温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多得是上来巴结他们的人,至于温娉婷和谁定过亲,那又有什么所谓,反正没人承认,而且温娉婷也没嫁过去。

知道这件事的安胤恒气得砸碎了一个桌子,后来联系上游景殊之后,又得知温家那哥儿竟然有脸留在游家,还和游景殊睡在一起,这样无耻的哥儿怎么配得上游景殊。

游景殊拒绝了安胤恒的好意,且不说他喜欢温琅,就算他不喜欢温琅,只要他和温琅还是夫夫,他就不会和旁人发生点什么。

这还是游景殊第一次到温琅的店铺里来,他站在门口一眼便看见里面正在和一个哥儿说笑的温琅,也不知温琅说了什么,那哥儿竟笑得花枝乱颤。

游景殊眯了眯眼,果然应该把温琅看牢点。

见着游景殊进来,温琅稍稍怔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游景殊不去陪妙妙姑娘吗?还是说他们谈完了?

温琅控制不住心头发酸的想。

“到镇上来有点事,正巧过来看看。”游景殊走上前,嗅到温琅身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他姿仪英秀,龙章凤姿,一踏进店里便引得客人们连连回首。

“雅间有客人,你到后院去,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过去。”温琅见他一进来就如此引人瞩目,怕是再多呆一会儿,会被围观,便叫来方柳儿,让他带游景殊去自己平日休息的屋子。

游景殊微微颔首,答应下来,方柳儿用余光看了看游景殊,心想温琅他们夫夫二人感情可真好。

游家人大抵都很亲和,不管是大大咧咧的游景玥,还是温文儒雅的游明远,温柔善良的宋绫婉,还有一对聪明伶俐的双胞胎,包括温琅这个游家夫郎,都是亲善之人,独独游景殊一人,让人见了便心生敬畏,别说和他说笑,就是多说几句话都让人手心冒汗。

虽说方柳儿三五不时就会留在游家吃饭,甚至和游景玥睡一张床,但他和游景殊依旧不熟悉,他对游景殊从心底里有些怵。

“温琅人缘很好。”游景殊陡然开口,方柳儿的手抖了一下,赶紧开口说:“琅哥开门做生意,自然要和大家打好关系。”

游景殊睨了他一眼,清清冷冷,却让方柳儿背脊发凉,他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你很维护他。”

方柳儿的双腿有点软,强撑着说:“琅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马也不够报答他。”

游景殊没再开口,方柳儿落后几步,在后面拍拍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赶紧跟上去,带游景殊进了温琅平时休息的房间。

后院里种着桂花树,秋风乍起,满院飘香。

游景殊进了温琅平日里休息的屋子,屋子里的布置很简洁,床榻上残留着温琅的气息,方柳儿出去后,游景殊伸手抚过温琅躺过的枕头,在枕头边看见一个浅绿色的香囊。

他眉头微蹙,将香囊拿起来看了看,绣工很不错,上面绣着素雅的竹子,香囊的味道也很让人安心。

只是温琅平日里不是太讲究的人,自己应当不会买香囊,那就是别人送的,香囊这种东西,一般是姑娘家送给情郎的。

想到此,游景殊的眉头隆起一个小山丘,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香囊。

到底是何人送的,温琅竟然会放在枕头边上,这是多么私密亲昵的行为。

一时间,游景殊的心头犹如卷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今儿天气不错,到院子里来吃吧。”温琅端着托盘,敲了敲开着的门。

游景殊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本游记,是温琅平日里打发时间,睡觉前看的。

“嗯。”游景殊放下手里的书,随温琅去了院子里。

他没有提起香囊,温琅也没有提起妙妙,他们相安无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一起品茶吃甜点。

秋风吹在脸上,有些舒服,温琅对游景殊说:“方才你进来后,好多客人追问我你是何人,可有婚配。”

话刚出口,温琅就后悔了,按照他和游景殊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他居然主动提起这种话题,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游景殊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素白修长的手指比他手里天青色的茶杯还要赏心悦目,他淡淡的开口说:“那你怎么说?”

温琅的笑容有点僵硬,干巴巴的说:“我还没回答,景玥就说了,说你是他兄长,我的……”

那两个字,温琅一时没能顺利说出口,耳尖有些发烫。

他的沉默让游景殊侧过头,看向他,长睫微颤,墨云似的眼瞳紧迫逼人的注视着温琅,“你的什么?”

温琅没能答上来,他以为游景殊会心照不宣的避开这个话题,却不想游景殊今天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一时间,空气变得僵滞,温琅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沉默无言。

游景殊黑沉的眼睛,盯着温琅,那直白的目光让温琅有些招架不住。

他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紧。

“游景殊……”

游景殊很轻的应了一下,带着浅浅的鼻音,“嗯。”

温琅抬起头,迎上游景殊如同夜色下的深海般的眼睛,四目相对,半晌后,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游景殊看起来依旧平静,目色清寒,既不悲伤也不愤怒。

温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点了点头,“嗯。”

“我能问为什么吗?”游景殊说。

温琅无法和他说明实情,答案太过荒谬,而且不靠谱,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哥儿,仅凭一段若有似无的记忆就断定自己不是哥儿,游景殊想必不会相信。

他其实更害怕的是,游景殊愿意和他赌,赌他是哥儿,或者游景殊不论他是不是哥儿都愿意和他在一起。虽然温琅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他真的赌不起,他不能对不起游家,趁着他和游景殊感情还不深,及时止损是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了。”游景殊在温琅的沉默中,放下茶杯,平静到冷漠的说出这四个字。

“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就告诉我,我会和你和离。”游景殊看温琅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凭着温琅的头脑,想必富甲一方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候,就算温琅和他和离了,对温琅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听到游景殊说的话,温琅心头一震,一阵酸楚和尖锐的疼痛将他的心脏裹挟住。

“嗯。”温琅闷闷的点头。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会和爹娘说,你若是愿意我会让他们收你做义子,你不必顾忌我,他们早就把你当做亲儿子了,景玥他们也早就把你当做亲哥哥,就算你我不是夫夫,你也是我游景殊的恩人。”游景殊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声音沉稳冷静的说着。

温琅听得心头像是有浪花在拍击,“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说?”

这事儿无论怎么说,他们也应该没可能还能像现在这样和睦相处,就算他们不介意,到时候,游景殊娶了新媳妇,无论他和游景殊有没有过什么,他这个前夫郎的身份就足够膈应人。

游景殊目光沉静的看着他说:“说我只喜欢女子,一直把你当做弟弟,我们之间只有兄弟情谊,别的什么都没有。”

温琅被他注视着,听见他一句一句说出这些话,浑身逐渐发凉,秋高气爽,他却如同在寒冬腊月里。

明明拒绝游景殊的是他,等游景殊真的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他还是难受极了,从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一点都不坦荡,一点都不磊落,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

他果然是他妈的亲儿子。

而游景殊却在为他考虑,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温琅捏紧拳头,说:“你不必这样,直说是我不愿意就好。”

游景殊用藏蓝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糖粉,掸落肩头的落花,站起身来,“你不必介怀,你我之间本就有名无实,这个结果也和当初说得一样。”

“这桂花糖吃着不错,我拿回去给韫薇他们尝尝。”

“我让人给你装些回去。”温琅低垂下眼睫,起身跟着游景殊往外走去。

他的心头五味杂陈,游景殊其实说得不错,他们当初早就说好了,时机到了就会和离,届时游景殊另娶佳人,他恢复自由。

结果并没有变,变的是他们俩的心。

他们当初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喜欢上彼此。

将游景殊送出去,温琅站在门口,望着游景殊的背影,秋风吹动他的衣衫,街头的桂花落在他的肩头,日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出金边,只一眼便叫人此生难忘。

“哥哥走了?”游景玥从二楼下来,颇有些失望。

“嗯,刚走。”温琅点点头,转身往店里走去。

“他都不和我说句话就走了,果然是专门来看你的。”游景玥揶揄的看了看温琅。

温琅没有接他的话,反倒是说:“你最近总是跟着柳二公子到处跑,莫不是情窦初开了?”

他这话果然让游景玥瞪圆了眼睛,再想不起之前的话题,像只炸毛的公鸡,“你别乱说啊!开什么开,我才没有!我就是看他打水漂很厉害,想拜他为师!”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温琅,也着实没想到游景玥和柳风掣出去,竟然是去打水漂。

他看得出游景玥的状态,就是个出门春游的小孩儿,半点谈恋爱的羞涩都没有,应该不是情窦初开,可他也没想到柳风掣和游景玥出去,竟然是去干这么无聊又幼稚的事情。

游景玥就算了,他听闻柳风掣在南疆也算是个战功赫赫的小将军,怎么和游景玥一样幼稚。

“玥哥儿,你过几天休假是吧?我们约好去郊外打猎,你去吗?”柳俊良便是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他被他表妹缠得厉害,又是有几天没见到游景玥,他的同窗好友,公子小姐们约好出去游玩,正好找到机会约游景玥出去,培养一下感情。

“不去。”游景玥见柳俊良近来没有再找温琅说话,便放下心来,想必柳俊良已经放弃了,那他也就不必再随时注意柳俊良。

游景玥拒绝的太过果断,柳俊良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他以为这么有趣的事情,游景玥应该会很愿意去才是。

“堵在门口做什么?”柳风掣突然出现在柳俊良身后,他一开口就吓了柳俊良一跳。

游景玥一见到柳风掣,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简直想大喊一声师父,可惜柳风掣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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