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晚安
“相亲对象？！”刘玲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芮。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和苏芮是第一次见, 可是假期里, 两个人在微信上也没少聊啊，她怎么不知道苏芮还有个能聊得上的相亲对象？
而且，今天几人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不也没听苏芮说起吗？
当然，除了顾煜城那个不可能的存在。
“嗯呐。”苏芮点点头，应道。
准确的说, 是相亲发展对象。
苏芮是不知道刘玲此刻内心里的想法，不然, 肯定会说：还就是顾煜城了。
见苏芮点头, 刘玲本来还想再八卦两句。
不过，看着苏芮这么盯着手机又是皱眉、又是头疼的模样, 想到今天唐笑提到的那个啥“相亲尴尬理论”, 刘玲抿了抿嘴，决定善良地不再在苏芮面前提这个话题。
只是, 刘玲却忍不住的好奇，苏芮那个相亲对象究竟给苏芮发了条什么消息，能让苏芮这么的……嫌弃？
苏芮现在不是嫌弃，而是怂。
她当年怕不是上了个假大学？假金融相关专业？
为什么她觉得顾煜城说的这些有点难？
苏芮突然觉得她暑期突击的那些经济学基础知识不太够用了。
要是可以反悔, 现在苏芮都有点想投奔唐笑她们专业了。
找了几张便签条, 把顾煜城消息里说的要点、还有编号一一记下, 贴在了每本书上。
非常完美地做完了这一系列前期工作, 苏芮拿上脸盆, 准备洗洗睡了。
没有什么麻烦是睡一觉逃避不了的, 一觉不行那就两觉。
“你这是要睡觉了？”看着苏芮这一系列动作，刘玲有些诧异，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么早？”这才9点呢。
“早起早睡身体好。”苏芮幽幽扔下一句，进了洗漱间。
睡觉？那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不想看顾煜城发来的那些高端知识，苏芮干脆点开手机、随便刷起了八卦新闻。
谁谁谁又被曝出轨了，谁谁谁又天使颜值了，谁谁谁又和谁谁谁有孩子了……
虽然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偶尔当当吃瓜群众，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这些谁谁谁和苏芮上辈子那些明星的名字不太一样，不过，八卦嘛，就算不知道这人是谁，随便看看评论区指指路，很快就能有代入感了，完全不影响她吃瓜。
#据知情人爆料，Sirie或将在下月回国发展！#
#爆Sirie已将国籍转回国内！#
#据说Sirie将带着大半个团队回国，是真的吗？#
#Sirie华人之光！#
……
苏芮也不知道刷了几页，很快就被一连好几条的“Sirie”给霸屏了。
看着这个名字，苏芮微微一愣，好像有点耳熟？
今天唐笑似乎刷新闻的时候说过一嘴。
反正也无聊，苏芮干脆随便点了条新闻进去。
点进去，就是一张华丽丽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吧，长相属于那种邻家女孩形的，我见犹怜，让人一看到就会放下全部戒心的那种。
“还挺好看的。”苏芮点点头，随口评价了一句。
继续往下翻，和其他通稿文差不多，也是一个话题引出一段“某度百科”。
虽然知道这种新闻多半是不同工作室按照同一个模板、围绕同一个中心思想写的。
不过，看看介绍，这个Sirie好像还真挺厉害了。
算了，还是八卦好玩一些。
随便翻了两页、有些无聊了，苏芮又重新刷起了其他的瓜。
有新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正巧，苏芮正刷到某个年末老南瓜呢。
看得正起劲的时候收到了顾煜城的消息。
[顾煜城]：关于上面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顾煜城的消息，苏芮还有些诧异。
看看时间，顾煜城这条消息和他发的上面一条中间差不多隔了2个小时。
得，顾董事长这还是算着时间来提问的？
“没有。”
这两个字，苏芮差点都要发过去了。
想想，还是又删掉了。
顾煜城发来的这些东西，虽然只是瞄了一眼，不过很多她是真的没看明白。打脸不能来得太快，万一真的要向对方请教怎么办。
[苏小芮]：困了，不想看。
苏芮编辑这条消息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着。
等发过去之后，才惊觉，这语气，怎么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女青年。
给男朋友发也就算了，问题是两人现在还处于“转预备”阶段，如果最后没成，这不就成了她的黑历史了吗？
[苏小芮撤回了一条消息。]
看了眼自己急速撤回的那条消息，苏芮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想想，有给顾煜城发了一条稳重一些的消息过去。
[苏小芮]：还没看完，明天第一节还有课，先休息了，明天再继续看。
这一次，确认无误之后，又自己在心里默读了一遍，苏芮才点击“发送”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她撤回的动作这么迅速，对方应该没看到吧。
苏芮心里默默想到。
却不知道，手机那段。
此刻，还在办公室里翻找着一些资料的顾煜城，拿着手机，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眨地盯着那条被撤回的消息的位置。
“撤回了？”顾煜城挑挑眉，脑海当中还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句。
想到那句话，顾煜城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幅度。
删掉了刚才已经在对话框里打出来的大段文字，顾煜城又重新编辑了消息发过去。
[顾煜城]：不急。
过了几秒，顾煜城又发了一条消息：晚安。
[苏小芮]：你也晚安
末了，苏芮还附上了一个晚安的萌系表情包。
目光反复在那个表情包上看了几眼，顾煜城这才收回视线、收起了手机，看向了一旁的王洲。
“关于市值这一块的，公司还有什么近两年的文件资料？”目光在之前王洲找来的几本文件上快速扫过，顾煜城似乎有些不满意地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向王洲，问道。
“呃，董事长，前年和去年的相关文件都在这里了，余下的都是不可公开的了，再有也只有今年的了。”王洲在一旁解释道。
此刻，他的心里一片苍凉。
本来，他以为今天接待结束他就可以愉快地下班了，还提前约了个晚上的局。
谁曾想，居然苦逼兮兮地被他们董事长拉来当苦力了。
顾氏集团业务那么多，光是一个部门的存档文件，那都得是论箱算的，就是放云端或者主机的，那也是M甚至是G为单位的啊。
董事长居然让他从这两年的全部文件里，找出和市值相关的文件！
简直要了老命了。
如果是正常工作也就算了。
董事长这分明是在搞自己的“私活”可还行？
他发现了，董事长这不是对人家女孩不上心，而是他根本没找对上心的方向！
王洲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果然，下一句便见顾煜城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说道：“去找出来。
顿了顿，顾煜城又补充了一句：“有代表性的。”
“是……”他想下班！
……
另一边，和顾煜城聊完，苏芮想了想，八卦也不刷了，干脆真上网去搜了一下“恋爱攻略”。
交往前期要怎么相处？
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
别说，关于这类似的问题，网上真的超级多。
“第一，要给男友留足够的面子？”
呃，顾煜城这种人，貌似根本不用别人留面子，就已经是最有面的那一个了吧？
这条pass。
“第二，不要太矫情，不要作？”
她好像本来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吧。
这条也pass。
“第三，不要太粘人？要给男朋友足够的空间？别没事去烦男朋友？……”
这个粘人的度是什么？
还有，什么叫不要去烦男朋友？
苏芮一直觉得，感情需要经营，什么风花雪月、一见钟情之类美好的词，就算有也是有保质期的。
要是真像这条说的，没事各不打搅，确定这段关系能顺利走到结婚，而不是走向另一个方向：基友？
这篇文，怕不是个根本没考虑结婚、打算抱着娃娃注孤生的大汉写的，就是根本没恋爱过的钢铁直女写的吧？
苏芮心里颇为嫌弃地吐槽了一下这篇所谓的攻略。
随后苏芮又翻了几篇差不多标题的文章。
不是毒鸡汤，就是在文章末尾卖面膜、卖口红的。
刷着有些无聊，苏芮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效果比高中时候的五三还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蓬头垢面的刘玲，苏芮一脸的惊讶。
“你昨天干嘛了？”
“别提了，我昨晚上吃了一夜的瓜。”打了个哈切，刘玲睡眼朦胧地说道。
“那谁谁和那谁谁那啥了？”苏芮挑挑眉问道，她昨天也刷到了，不过，后来不也没再有什么石锤出来了吗？
“刷一夜，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苏芮悠悠看了刘玲一眼，说道。
“刷完正文我又去刷了评论区了啊，还挨个去几个人的微薄下面溜达了几圈，留下了点足迹。”
“也不嫌累”，看着刘玲，苏芮无语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黑粉或者水军中的一员呢。”
作为一个优质的吃瓜群众，苏芮从来只吃瓜，绝对不发表任何言论，不做任何转发。
别觉得网线这层保护膜有多坚固，也别觉得雨下大了多一滴没啥。
“那你就不懂了。”
“大众心理学知道不？”刘玲挑了挑眉，说道：“那可不就是我不如意的，知道有人比我过得更不如意，我就满意了。”
“然后我生活太无聊了，看看人家过得‘精彩’的代价是什么，我就平和了。”
“而且，我的评论一般都很客观的，绝对不带有任何的人身攻击。”
“嗤嗤。”听着刘玲这套理论，苏芮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好吧，貌似说得还挺真实。
说着，刘玲又悠悠看了苏芮一眼。
“放心放心，要是以后吃到关于你苏大小姐的豪门恩怨瓜，我也会保持素质的。”刘玲一副#看吧，我很有原则#的表情看着苏芮说道。
苏芮：呵呵。
“神烦，今天早上第一节居然还有课，要不然我就再睡会儿了，困！”刘玲生无可恋地皱着眉，哀嚎道：“开学第一节，据说龙亚玲还是用ipad点名，简直太绝了！”
ipad点名？
呵呵，这操作，确实绝。
苏芮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挑了挑眉，看着刘玲。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点。”
“快了快了！你等等我！”
大学的班级可不像小学中学那样，上课之前还给新同学留个自我介绍的时间。
基本就是找着教室就上课了。
所以，苏芮这个新同学，也就淡定地跟着刘玲去了教室上课。
不过，苏芮进教室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就是新转学过来的那个人？”
“是啊，昨天开学典礼你没去？”
“呃，没。”
“好漂亮、达到班花级别了吧？”
“根据我们昨天的讨论，系花，不能再低了。”
“嘿嘿，恭喜苏芮同学，荣获非正规系花荣誉。”隐约听着周围人的小声低语，刘玲凑近了苏芮打趣地说道。
“那有加分不？”苏芮挑挑眉，半开玩笑地说道。
其实，穿过来的这个身体，和苏芮之前的，无论是提醒还是样子，都没有太大区别。
要说她这长相，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吃香。
借用她过去大学里同学的评价来说：苏芮这样的长相，要是放在电视剧里，那妥妥就是只能当妖艳女配的命。
记得当时苏芮还开玩笑的说：女配就女配吧，只要保她活到最后一集，拿到全部片酬再领盒饭就行。
“庸俗。”刘玲瞥了苏芮一眼，不客气地评价道。
闻言，苏芮笑笑，也没有在意。
不过，苏芮是真挺缺学分的。
毕竟是插板班，缺了两年的课程，虽然苏宏远同志给力，帮忙让学校在原主原有艺术类学分的基础上给她免去了一些非专业课的学分，不过，还是有好几门专业课的学分苏芮需要补。
好在，B大大三之后的课程也不算多，苏芮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重修考试。
第一堂《资本运营》，大三之后为数不多的专业课程之一。
好在之前苏芮还冲击补习了一下，不然，真要听得云里雾里了。
这堂课之后，刘玲倒是没有其他课了，直接打着哈欠回了宿舍。
苏芮，就要苦逼的继续去找教室，上大一大二的专业课了。
“同学，你也是我们班的吗？昨天晚上的晚自习没看到你？”苏芮刚进教室坐下，就有个小学妹凑过来和她聊天了。
苏·插班老学姐·芮：……
“不是，我补休的。”
苏芮说完这话，明显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惊讶、以及一丢丢的鄙视？
“这样啊，那你是学姐咯？”
学姐而已。
作为一个曾经混了一年社会的“社畜”，苏芮地铁上被叫阿姨的时候都多了去了。
这回儿，听见对方叫自己学姐，苏芮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称呼老。
“是啊。”苏芮淡定的点点头。
“那学姐，这门课是不是特别难啊？”小学妹有点紧张地问道，完全把苏芮当成了“过来人”。
之前好像没听说这这一科挂科率高啊。
“不知道，这门课我之前没修，所以需要新修。”苏芮笑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一科也会挂呢。”
“应该不会吧。”苏芮说道。
这一门是基础常识课，之前她大学时候也学过，确实不难。
“对了，学姐，再咨询你一个问题。”小学妹看着苏芮，满眼放光地问道。
这会儿，苏芮已经被她当成一个知心学姐了。
“嗯？什么？”
“你是学生会的吗？”
“呃，不是。”
“那社联？”
“不是。”
“艺术团？”
感觉这个学姐这种颜值，应该是艺术团的吧，小学妹暗戳戳地想到。
“没有，我没有加社团。”苏芮回答道。
闻言，小学妹却是一愣。
“那其他兴趣社团呢？”
小学妹这话，倒是把苏芮问住了。
社团么？
学生会之类的，苏芮过去倒是没参加过。
只是觉得门槛挺高，还挺高大上的。
而且，她一个大三的学姐了，貌似也打不上车了？
至于其他兴趣社团，苏芮之前倒是参加过一些。
到了B大，苏芮之前一直考虑的是不挂科的问题，暂时还没有想过社团的事。
其实吧，兴趣社团也就那么回事吧。
可是大学不参加个社团，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苏芮有些犹豫。
旁边又传来的小学妹的声音。
“嗯，我就是问问，最近各个部门还有社团都在招新嘛，想问问学姐，有没有必要去学生会？不去的话、哪些社团比较好。”小学妹充满求知欲地问道。
有没有必要去学生会？
这个问题，苏芮也想问呢。
至于社团。
“社团的话，选择你喜欢的一两个就可以了，我的观点。”
“不去大一点的社团，或者经费多一点的社团吗？”
“我觉得没必要。”又不是大社团有加分。
“是吗？那我这里有宣传单，学姐你帮我参考参考吧。”
于是，在这节可以踩香蕉皮滑过去的课上，一个老萌新开始给小萌新讲起了社团选择注意事项。
苏芮上完今天最后一堂课，已经是下午5点了。
本来，想到昨天顾煜城说的、会晚点来，苏芮以为对方会到晚上8点之后再来，苏芮还想着去图书馆逛一圈来着。
却没想到，苏芮刚下课，顾煜城的消息便发过来了。
[顾煜城]：下课了？
[苏小芮]：嗯，刚下
[顾煜城]：在几号教学楼？我过去找你。
看着顾煜城发来的消息，苏芮一愣。
这就是所谓的“晚一点”？
怎么感觉她的认知和顾煜城的认知，有点不一样？
就时间观念而言。
吐槽归吐槽，不过苏芮还是很快给顾煜城回复了消息。
[苏小芮]：开车来的吗？你到校史馆那里吧。
这个时间段，都抢饭去了，大概也就校史馆那边人少一点吧。
而且距离她现在这边也算近。
很快，顾煜城就回了一个“好”字过来。
校史馆门口，苏芮第一眼就看到了顾煜城的车。
看着朝着这边快步小跑的女孩，顾煜城的嘴角下意识的勾出了一抹笑意。
“很漂亮。”
“嗯？”苏芮有得急，没有听清楚顾煜城说了什么。
“呃，没什么。”
“上车？”
“好。”
顾煜城开着车将苏芮送回了宿舍。
看着顾煜城打开了后备箱，苏芮一阵惊讶。
这些书不少她想到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顾煜城居然还会专门找了个行李箱来装。
看不出，这人还挺细心的？
帮苏芮将行李箱拿下了车，顾煜城又简单说明了一下里面都有那些书。
闻言，苏芮一一点头。
“苏芮。”
“还有什么吗？”
“咳，除了书之外，我还找了三份顾氏今年的项目文件，你可以看看。”
顿了顿，顾煜城又道：“主要是关于几个项目生成的，其中涉及到了关于项目的中后期处理以及市值方面的变化，你可以用来做案例分析。”
“另外……”
“顾煜城。”
“什么？”顾煜城一愣，看向了苏芮。
“你吃晚饭了吗？”苏芮朝着顾煜城眨了眨眼，问道。
虽然对顾煜城了解还不够深，不过，苏芮可不觉得顾煜城是会将一个问题这么复杂化的说出来的人。
不对，不是复杂化，准确的说，应该是啰嗦。
果然，听到苏芮的话，顾煜城目光微微一动。
“没有。”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苏芮朝着顾煜城笑笑说道。
“好。”
“很快，5分、呃最多10分钟。”苏芮说着，拉着箱子快步进了宿舍。
本来想跟目前唯一的室友说一声，不过，苏芮回去的时候，刘玲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放下那箱书。
苏芮到洗漱间去，看了眼，脸上的妆没问题，想想，涂了个口红，迅速地收拾了一番，便下了楼。
两人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就在B大外找了一家评分不错的餐厅吃饭。
……
等到顾煜城再把苏芮送回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9点了。
宿舍里，刘玲也在。
看见苏芮回来，刘玲顶着一脸绿豆面膜扭过了头来。
“你去图书馆自习了？”刘玲问道。
“没啊。”苏芮面色平常地说道。
只是去吃了个饭而已。
就是这个饭吃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久了。
“切，我还以为你去图书馆临时抱佛脚了呢。”刘玲将视线转回到面前是书上，悠悠说道。
抱佛脚？
“什么抱佛脚？”苏芮一脸懵逼。
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便听刘玲说道：“明天微经测试啊。”
“班长两个星期前就在群里发通知了啊，你没看到？”，刘玲有些诧异地看向苏芮，突然想到什么：“哦，忘了，你那会儿还没进群。”
“那你怎么办？”，刘玲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芮：“这个要计入总成绩30%的分数……”
苏芮：呵呵哒。
她是放弃挣扎呢，还是放弃挣扎？
“你说的，临时抱佛脚呗。”苏芮幽幽说道。
“哦对了，有划重点的，我打印了，你等等我把这个勾了，借你。”
“靠谱？”苏芮不放心的问道。
大学，往往有一种老师，他划的重点总能完美的避开所有考点。
“放心，老陈人还是很实在的，搞定这本重点，保证你及格没问题了。”说着，刘玲直接将手里那本重点给苏芮扔了过来。
“啪——”
看着面前这本目测有30页的重点，苏芮有点不想说话了。
算了算了，看多少是多少吧。
你以为19分和59分一样？
那就大错特错了。
19分，基本就被判死刑了。
59，说不定老师仁慈一些，就送你一个及格线了。
……
晚上，顾煜城收到苏芮微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12点了。
[苏小芮]：你睡了吗？
发出这条消息，苏芮其实也没有报太大希望。
然而，事实上是，顾煜城秒回。
[顾煜城]：没有，怎么了？
[苏小芮]：/图片
没办法，有几个题目她真的是秃了都搞不定了，所以，只能求助外援了。
这个苏芮可不敢问苏爸爸。
一来，这种专业性的东西，苏爸爸还真心不一定会。
再则，就算会，她这个时候发消息过去，老苏同志的回复也一定会是“这么晚了还看什么看，不及格就不及格了，咱们家又不要你挣表现。”
苏芮的照片发过去，还不等她说明原因，顾煜城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不会吗？”
“恩。”
听到苏芮应声，顾煜城也没有废话，直接从第一个问题开始给苏芮解释。
顾煜城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点男性的磁性，语速不算太快，很平静、平静得基本没有什么起伏。
听着顾煜城的讲解，苏芮一开始还能聚精会神的听，等到后面……
“以上，能明白吗？”顾煜城问道。
“明白。”
“那继续。”
“那个……”
“恩？”
“你困吗？”
“不困。”
我困……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太早了，不习惯，还是顾煜城的声音太催眠。
总之，现在的苏芮感觉自己已经困到意识都分散了。
“那你继续说”，苏芮看了眼还剩下五分之一不到的内容，说道，想了想，又道：“说完你就直接挂电话吧。”
说罢，苏芮打开了手机的通话录音，又再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后来顾煜城说的，她又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苏芮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10分钟后顾煜城说完。
“苏芮？”没有听见任何声响，顾煜城叫了苏芮一声，依旧是安静一片。
拿着手机微微停顿了半分钟，顾煜城才再次开口。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