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
这阵熟悉的蜜腻,是那四十九个男人勾动出来的?
掌星河望向亭子之外, 园林中, 臣子们都把视线聚焦在突然而来的皇子身上, 又顺着皇子的话语,去看太子殿下的神情。当听到太子殿下首肯,彩虹屁不要钱的又吹了出来:
“两位殿下说得没错, 只有兵强马壮, 才能打败明国, 我们才能有在这里安然吃酒的时光!”
“是的, 两位张将军也功不可没!”
……
还好暂时没人发现李乾坤的不对劲, 但, 如果, 李乾坤在这种时候忽然发骚——
掌星河不敢细想。
蜜腻之气涌动而来,比从前的夜晚越发浓郁撩人,勾得掌星河差点也坐不住。
可是, 掌星河身上没有利器,弄不出来血, 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往酒杯里tui了一口,接着就把李乾坤和他的杯子调换,向李乾坤敬酒:“太子英明, 下官敬太子一杯!”
李乾坤迷乱的望了他一眼,左手指甲掐住手心,右手把掌星河置换的酒水一饮而下。
如同闻了拥有着最浓烈的阳气的衣物一般, 掌星河的酒杯沾了些许阳气,阳气入肚,让李乾坤身上被勾动的蜜腻转淡。
掌星河便一杯一杯的给李乾坤敬酒,甚至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菜。
亭子外,李乾坤的皇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掌星河,嘴角现出得逞的笑意。
他皇兄身边有男人。
妥了。
他给李乾坤的毒里夹杂了勾人的毒香,绝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被毒香影响。
而且,那还是怀孕圣药。
整整八十一天,不可能怀不上。
届时他皇兄受孕,额头上结了果的红花无可遮挡,欺君之罪!
可现在,都五十来天了,他皇兄竟然还没有怀上。
皇子李乾培看向掌星河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些。
让他带来的四十九个男人帮一下忙好了。
他真想看看啊,他那不可一世的皇兄,在四十九个男人身下发疯的样子。
……
掌星河看着那四十九个男人,结合到李乾坤的情况,鼻子皱了起来,说道:“虽说刚强的表演不错,但是,此处满座都是双儿官员,这些男人来穿成这样表演,实在有伤风化,汗臭味也太浓了。”
官员们却谁也没有作声。
毕竟,这些男人,是由皇子殿下献上来的、又被太子殿下称赞过,他们不敢明说不好。
可掌星河说这些男人有伤风化、汗臭味浓,也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关键是,这些男人,说他们其貌不扬,只是有礼一点的说法,别说和太子殿下、和掌大人比了,和两位张将军比,张将军都算不上奇丑无比了!
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奇丑无比、青壮老弱夹杂的人的?
李乾坤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弟李乾培故意找这些奇丑无比的男人来羞辱他。
既然掌星河都提出来有伤风化了,李乾坤即使脑子混沌,也能顺着掌星河的话,把这堆男人都撤下去,让李乾培收走。
李乾培走进亭子,他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太子哥哥李乾坤,望着李乾坤略显迷离的眼神,李乾培笑了:“太子殿下南巡辛苦,臣弟专门准备这份礼物,以慰藉,请太子殿下务必收下。”
李乾坤脸色一派温和,桌底下,李乾坤却捏住了掌星河的手。
摩挲得极度缓慢,像是情人的轻抚与低喃,又带着热切的盼望和即将激动的火爆。
他身上的蜜腻之气,又继续传入掌星河的鼻子底下。
掌星河心底不由得“日”了一声,这个皇子一过来,李乾坤身上的味道就变重了,很明显,就是他的锅!
可是,李乾坤脸上,依然笑得十分和蔼,仿佛下一秒就要答应手下那份礼物。
掌星河开口道:“下官觉得这份礼物不妥,太子殿下南巡,一切起居皆有定数,何必平白无故多养四十九个男人。”
皇子李乾培鄙着眼望过来:“怎么,你是谁,你竟然觉得太子哥哥养不起他们?”
掌星河不看他,只劝太子:“如果太子殿下带着他们南巡,他们的衣食住行都要打点,临时加人,或许驿馆不够住,而且,他们老弱病残,作用还只有歌舞表演?太子殿下南巡是为了什么?带着歌舞团一路南巡算什么样子,必然会被指责太子殿下贪图享乐!殿下千万不能为了兄弟友爱就收下他们,不管自己的名声!”
李乾培气笑:“太子哥哥当然可以把他们送回京中。”
掌星河继续道:“如果太子殿下直接把人送进京里,岂不是要把这四十九个老弱病残的男人直接送入东宫?殿下您贪图享乐的名声也会传回京中。且东宫在皇宫之内,有关圣上安危,他们的来历都要一个一个好好查明才是。弊大于利,不如不送。”
桌底下,李乾坤还在沉迷摸手,并未表态。
掌星河:“……”
你好歹说句话把你的皇子弟弟赶走啊?!
他人微言轻,说什么话都不及李乾坤一句有用。
李乾坤摸手手摸了许久,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望向他的皇子弟弟李乾培:“星河说得在理,孤就不收了,渭国年年交战,种地正当用人之时,四十九个男儿只用来表演,实在不妥,好男儿应该像星河这般,热心种地。”
掌星河:“……太子谬赞。”
如果赞他的时候没有反复摩挲他的手背,还顺着他的手腕摸上去的话,掌星河会更加开心。
掌星河反手握住李乾坤的手。
李乾坤却继续道:“好双儿也应该像在座的各位功臣一般,为朝廷、为渭国做实事,皇弟啊,集一两人、集十来人在庆典上歌舞,那没什么。可是,今日只是普通饮宴,孤身上还有要事,皇弟集足足七七四十九人献舞送礼,贪图享乐,太过了。”
说着,李乾坤摇了摇头,神情仿佛是被他的皇弟气伤:“罢了,孤乏了,先行一步。”
臣子们起身来送。
一直送到马车边上,李乾坤坐进马车,撩起帘子,望向掌星河:“星河,你再和孤说说神农恩典的事。”
臣子们:“???”
不是说乏了?
神农庙降了什么恩典他们不知道的?
掌星河会意,连忙爬上马车,关上帘子,关上车门,他松开了领口,把一截后颈送到李乾坤的嘴边。
李乾坤一扑过来,却把掌星河正面摁住了。
掌星河:“???”
李乾坤捧着掌星河的脸,哆嗦着把唇送了上去:“你刚刚给孤换了酒杯,孤就吃过了,有用。”
掌星河:“哦,但是,你确定,这个比血更有用吗。”
掌星河刚说完,他的唇一痛,竟然被李乾坤给咬破了。
柔软的舌在唇上伤口处来回舔舐,掌星河吃痛的盯着李乾坤。
密闭的车厢之内,气温徒然升高,掌星河闻到的,都是李乾坤腻得黏人的香气——
真的很难忍。
李乾坤那双凤眼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凌厉,他双眸迷蒙似水,嗔道:“别瞪眼。”
掌星河握拳,闭上了眼睛。
他的口腔正在被侵略。
口腔中的每一处,都被那柔软的舌扫荡过一遍,李乾坤显然还极其贪婪,不但要扫荡他,还要吸食他,把他的唾液通通夺取过去。掌星河被他亲得头昏脑涨,可是,唾液显然没有他的血有用。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李乾坤身上的甜腻之气也越发勾人了。
李乾坤显然也感知到了这一点,他的手——
掌星河瞪眼,及时地钳住了李乾坤的手腕。
只见李乾坤双眼迷离得不像话,脸上是醉人的酒色,湿润的唇难耐地张开:“我需要你——”
掌星河忍得辛苦,可还是钳住他的手,强硬道:“不行。”
李乾坤轻软地哀求:“你明明——”
“不可以!”掌星河他凑了过去,在李乾坤的耳边低声吼他:“醒醒,太子殿下,你是个男人!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今天舒服了,日后一定会后悔的!会成为你夜夜痛苦的噩梦——”
掌星河忽然记起,原书中,李乾坤登基之后,就把全国男人都阉割掉。
原文里,原身根本没有跟着李乾坤出来参加什么宴会。
可李乾坤是有出门的。
而这次宴会,出现了四十九个男人。
足足四十九个啊。
四十九个男人集合起来的阳气,异常浓郁,再加上那什么皇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最大限度地激起李乾坤的九春连环毒……
掌星河不敢细想下去,而此时,李乾坤眼角噙着泪:“我需要你——”
掌星河把颈侧放到李乾坤的嘴边,哄道:“乖,来,咬一口。”
李乾坤清醒了一瞬,手腕反转,反倒把掌星河的双手钳住,用马鞭绑住了掌星河的手,一边说道:“不行,这个不够,太不够了,今天吸血我就知道了,根本不够,只能是你——”
掌星河:“!!!”
……
李乾培目送着他的太子哥哥拉着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离开,嘴角全是得逞的笑意。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本人身上带着的、被腌制过的、充满了阳气的肉块,竟勾起了蚂蚁爬过的、丝丝密密的痒。这种感觉——
是他给太子哥哥下的毒!
他什么时候中招的?!
马车上,李乾坤绑住了掌星河的手腕,脸上全是报复的快意,贪婪、渴望与凶残同时浮现在脸上,随着他双膝跪下的动作,糅合成一种另类骚气的美色。
掌星河连忙道:“不!不可以!”
李乾坤的眼神近乎哀求:“我需要。”
掌星河心软了,可是又觉得不妙。他慌乱地想挣脱马鞭,但,李乾坤的动作比他快。
掌星河感情复杂地闭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放血。
不,他不能这么想。
半个时辰之后。
马车终于凉了。
掌星河感到自己也要凉了。
如果说,从前他还能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才,从而保命。
而现在,经历过这么一次之后,嘴比那啥不会还要那啥得多吗?掌星河看李乾坤的脸,看他的唇,思想已经没以前纯洁了。
现在已经有五十来天,不出一个月,他就要凉了。
除非——
他更进一步,把生命再延长九九八十一天。
可是。
这样的话,他和原文里四十九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掌星河自己都鄙视自己。
他来这里,不是来让李乾坤从暴君变成贤君的吗?
掌星河有点羞耻地从地上拉起跪久了的李乾坤,不敢看他的脸,更不敢看他的唇,也不敢开口说话。,,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