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032
她为什么会有写轮眼？她不是柱间的妹妹, 是个千手吗？写轮眼是宇智波的标志！只有宇智波才会有！难道是哪个族人被挖了眼睛, 移植过去的？还是……还是……
斑心乱如麻，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该死的千手搞的阴谋诡计, 但他的心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段记忆。
时间是在南贺川遇到某两个孽障之前。
外出执行任务的小队归来后，向宇智波田岛汇报了一个情况, 他们在回家途中收到了几年前私奔的宇智波光秀的求救信号, 商讨后决定赶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速度很快，但还是去晚了, 人都死光了。
按辈分算, 宇智波光秀是斑的小表舅, 斑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这位小舅舅总是把他架在脖子上，带着他上树爬墙, 下水摸鱼, 到处玩耍, 还给他糖吃。
但是有一天, 族里忽然传出了小表舅叛逃的消息, 斑不敢相信，他跑去问母亲, 母亲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小表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这样啊, 人带回来了吗？”宇智波田岛一派平静。
“带回来了, ”小队长汇报，“眼睛已经毁了，应该是在眼里下了术式。”
宇智波田岛点点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其他人都以为这算是结束了的时候，他忽然又轻轻地问了一句：“还有……别人吗？”
其他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小队长愣了愣，试探着回答：“他应该有个孩子，但……”
应该有个孩子，但是死了——斑一直以为那句被省略的话是这个意思，可现在看来，是他理解错了，或者说，没带回来的血脉，就当是已经死在外面了吧。
“跟你同一天开眼的，”源纯平静地说，“你要是晚走一会儿，或者回头看看，就能看见了。”
可惜那时斑被残酷的现实迎面呼了一巴掌，心痛如刀绞，根本不敢回头，蹭蹭蹭跑得飞快。
斑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呼吸愈发急促，“你……你是……”
“开眼就是三勾玉，”源纯仿佛没注意到斑快崩溃了，她继续淡定地说，“据说很难得，看来我的天赋在你之上。”
这是讨论天赋的时候吗！
斑受不了了，他猛地站起身，跑到源纯面前蹲下。
源纯歪了歪头。
斑刚才气势汹汹，现在却踌躇了，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着抱住了源纯。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就像拢住一只受伤的鸟雀，生怕稍有唐突，就会把她吓跑。
“我……”斑结结巴巴地说，“我带你回、回……”
“嘘，”源纯竖起手指，抵在斑的嘴唇上，她摇了摇头，“有人来了，待在这里别动，只要你不出声，就没人能发现你。”
捉住怪物的亚空间屏障正好在树后面，位于路的死角处。
“等我们离开，你确认安全后，带着泉奈赶紧走，直接出去就行了。”源纯深深地看了斑一眼，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推开他，她站起来，三两下扯掉刚刚包扎好的绷带，又召唤出另外的亚空间，收起怪物的尸体。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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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找到了千手路人甲，发现这位大叔还剩一口气儿，她从地上捡起一把浸满血液的苦无，塞进他手里，然后使出掌仙术，将遍布查克拉的双手按在他胸口，努力吊命。
“嗖嗖”的声音接连响起，千手回援的小队寻着血迹追了过来。
“怎么回事？！”扉间一落地就震惊了，要不是看源纯正在救人，他肯定直接把人拎起来检查一下有没有事。
其他千手们散开去寻找线索。
源纯慢吞吞地回头看了扉间一眼，眼中满是茫然和空洞，掌心凝聚的查克拉倏然消散，她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后一仰。
“喂！”扉间一把接住源纯，瞳孔猛地一缩，没了路人甲身体的遮挡，他这才看到了源纯腹部的伤口。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扉间赶紧用医疗忍术治了一下，手搭上去后，他发现源纯的伤口被处理过了，再摸脉相也算平稳，没有生命危险，会昏过去估计是力竭。
千手们检查了一圈，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再加上两个伤员耽误不得，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确认周围真的没有其他人后，斑才抱着泉奈走出了亚空间屏障，他朝千手们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飞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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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开始是装睡，但扉间的怀抱很安稳，不知不觉她真的睡着了。
……然后她就再没醒过来。
源纯：“？？？”
【恭喜您完成支线任务第一阶段！目前进度30%。】
【解锁部分《黑绝往事》，可前往故事中查看。】
【已为您生成马甲号，您离开期间，马甲将代替您的存在。】
【数据正在结算中，支线任务暂时关闭，第二阶段开启时间会另行通知。】
【祝您旅途愉快！】
……我不愉快！怎么结束得这么突然，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啊！
源纯心里有个小人化为名画《呐喊》，眉目狰狞地咆哮起来。
穿越时空的眩晕来得快去得也快，源纯出现了短暂的失重感，随即“咚”的一声闷响，掉在了柔软的床……咦？
台灯被打开，柔和的光照亮了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源纯跪坐在床上，感觉身／下软乎乎的，她低头一看，看到一张美得令人呼吸凝滞的脸。
“啊，这是何等风华绝代的美人！”源纯发出一声惊呼。
顶着源纯脸的齐木：“…………”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齐木用手臂挡住眼睛，无奈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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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钟，齐木困得东倒西歪，却不得不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听源纯疯狂吐槽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真的醉了！这是什么坑爹的系统啊！”源纯双手抓住头发，使劲儿揪着，“好歹让我告个别……”
“你很舍不得吗？”齐木揉了揉眼睛，一针见血地问。
源纯愣了愣，她沉默片刻，小声说道：“待久了，多少有点感情……”
不止吧。齐木的视线穿过镜片，落在源纯身上，他能感受到源纯现在有些失落和颓丧，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个可以称得上是罕见了。
看来在我睡觉的时候，那边发生了很多事。齐木默默地想。
源纯换了个话题：“系统说，我回来之后，两边的时间流速会对等。”
“你突然走了，那边怎么处理？”齐木好奇地问。他看到源纯身上多了一缕淡淡的气运，这代表她和忍界产生了联系。
“说是给我留了个马甲，下次去直接魂穿，这边也不用麻烦你来扮演我了。”源纯对着齐木笑了笑，“大佬，你演得挺像。”
齐木：“照着你一比一捏的，当然像。”
“我怎么这么好看呢！”源纯捧着脸故作羞涩，“大佬，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吗？我有点好奇。”
“不能。”齐木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源纯的请求，他顿了顿，还是说道，“不高兴就别笑了，吃点甜品之类的……心情可能会好点。”
“不是只完成了30%吗？迟早还是会去的。”
“我走了，晚安。”
话音未落，齐木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源纯一个人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
上扬的嘴角渐渐耷拉下去，源纯像迷路的小猫般蜷缩起来，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成球。
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从被子球里挣脱出去，跳下床，趿着拖鞋，蹬蹬蹬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门。
柔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冷藏室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咖啡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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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把源纯带回家，他开始以为她只是消耗过度，睡一觉就好，但整整一天过去了，源纯丝毫没有醒来的趋势，无论他怎么折腾她，她都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脯还在稳定地起伏，呼吸声也很平稳，他差点儿以为人已经死了。
扉间开始慌了，他医术一般，把不出毛病来，只能去向父亲求助。
听说源纯出事了，佛间失手掰断了一把刀，他赶紧去请了真奈婆婆。
真奈婆婆双眼微合，眉头紧皱，她仔仔细细地搭脉，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脉相没问题，不是中毒，不是劳累过度，不是失血过多。”
“没问题，怎么会一直醒不过来呢？”扉间急切地问。
“我有个猜测……”真奈婆婆神色凝重，“你们知道’离魂症‘吗？”
毫无缘由，没有征兆，不分时间地点，突然陷入沉睡。入睡的时间不等，少则数小时，多则数年，醒来后大多与常人无异，也有些人会在梦里获得奇遇。
“这太荒唐了，我不相信。”扉间坚定地摇摇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或许吧，但以我的水平查不出来，”真奈婆婆把源纯的手放回被子里，她轻轻地拍了拍源纯的额头，眼中流露出痛惜的神情，“这孩子……真是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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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吃了三盒咖啡果冻后，抱着大草莓玩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忍界，看见扉间和真奈婆婆为了救她费尽心思，但仍然毫无效果；看到瓦间和板间经常来看她，给她讲故事；看到柱间学成木遁归来，结果发现妹妹出事，整个人差点儿疯了，木遁之力控制不住地外泄，在源纯的床边种了密密麻麻的蘑菇，将她团团包围……
我有个很实际的问题，梦里的源纯认真地想，离魂状态的我需不需要吃饭洗澡和排泄呢？
得出的结论是不需要！玛丽苏只靠仙气就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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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源纯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小纯，你赖床，”太宰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托腮看源纯顶着凌乱的鸡窝头爬起来，他微笑道，“《母猪的产后护理》有那么精彩吗？值得你熬夜学习？”
源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别这么看着我啦，”太宰眨眨眼睛，“你翘了一上午的课，老师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我帮你请了个假，还不谢谢我。”
“谢谢你啊。”源纯没精打采地说，“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太宰自信地拍拍胸脯，“撬锁！”
源纯嘴角一抽，“……你还挺骄傲啊。”
好久不见太宰治，这货还是那么欠打，熟悉得令人安心。
“小纯，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太宰忽然说，他挑了挑眉，猛地靠近，“就好像……你好久都没见我一样。”
这家伙也太敏锐了！源纯一把推开太宰的脸，翻身下床，走向盥洗室，“你怎么知道的？我做了个梦，梦里去了异世界，在那儿待了好几年呢。”
“哎？”太宰拖长声音，“真的吗？异世界好玩吗？”
“好玩啊，”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源纯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沉闷，“好玩得我都不想回来了。”
“那可不行呢，”太宰虽然是笑着的，但眼里毫无笑意，只有一片漩涡似的漆黑深沉，仿佛把一切光都吸走了，“我不允许哦，小纯你绝对不可以背着我，偷偷离开这个无趣的世界。”
事实上已经离开过了，你能把我咋地？反正太宰看不到，源纯便对着梳妆镜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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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源纯又恢复了小仙女的样子。
她被太宰拖出门，拽上汽车，一路驶向远方
好久没坐过汽车了，在忍界赶路都靠十一路，偶尔坐坐驴车。源纯趴在玻璃上，感慨万千。
看了一会儿窗外没什么大变化的风景后，源纯问道：“要去哪儿？”
“你终于问我了。”太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源纯的脸，“去码头，森先生从别家买了一批货，今天送来，你陪我去验。”
“容我提醒你，我不是港黑的人，”源纯懒洋洋歪在座椅里，没精打采地说，“这样不好。”
“先别急着拒绝嘛，”太宰狡黠地一笑，“来的是彭格列旗下暗杀部队瓦利亚的人，现在你有兴趣去了吗？”
我就知道谎言骗不过他，不过他看起来也没打算戳穿我，这人真的很危险啊……
各种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源纯稳得一批，应对得当，露出个恰到好处的恍然，“兰堂的老东家吗？那是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