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暑期社会实践最后定下了为期三天的“生存挑战”, 分部门进行,社团和班级可以自主报名。学生会低价购入一批囤积的衣服, 给每个组平均分了, 三天之后比哪个组手上的现金多。
秋锒看着手上的宣传但觉得这个活动有点意思,关键是发起人有意思,学生会主席团。四舍五入不就是毕夏吗?必须去!
竞赛班的补课下周开始,这期间正好三天空余, 他们大概是提前算好的,秋锒干脆打电话跟家里说参加完竞赛辅导再回家。
然后从同桌那里拿了报名表, 但他既没有参加班级组队也没有参加社团组队,他厚着脸皮蹭进了学生会主席团的队。
其他人都知道他和毕夏关系好,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主席团五个人,确实有点少,分工都不好分。
现在六个人, 正好分三组。
周日下午他们要在学校汇报成果,他们的计划是在周五将这些衣服全部变现, 而今天是周四。
夏老先生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之后十分满意, 他当初要东东多参加活动, 果然没错, 看看现在, 都能去夜市摆摊了。
没错, 他们的计划是夜市摆摊。
晚上秋锒和毕夏就穿着校服站在斑斓的灯光下, 在混杂的食物香气中, 来往的人都会多看一眼,有些人会好奇地问上一两句。
这时候机会就来了。
秋锒多会说话,把一个个阿姨奶奶捧得心花怒放,偶尔还吹一下毕夏的成绩,一中的年段第一,含金量多高啊。大人不就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吗?
他们的衣服款式不算新,但也还过得去,至少是能穿的水平,小城市,大部分人对衣服的要求也就是能穿,看着还行。
他们跟街边的店铺合作,租了他们的试衣间一晚上。这些运动大品牌,平时的生意不算太好,租给他们一间试衣间也不妨碍。
染着黄头发的大姐被秋锒夸得合不拢嘴:“你这么会说话,说不定骗我,我要听你同学说。”
秋锒一脸冤枉:“我说的是大实话啊。”一边给毕夏使眼色。
毕夏看着大姐,目光真诚:“很和适合您。”
他自带气场,即便是喧闹的夜市中,眼里也是一片宁静,叫人看了就觉得舒适。
大姐开开心心拎着三件衣服走了,一百元入账。
这些衣服是低价购入的,别人不知道,毕夏肯定知道成本,秋锒趁着没人悄声问他:“成本大概多少?”
毕夏言简意赅:“论斤买的。”
秋锒:“……”
夏装论斤买,按件卖,定价40一件,看不出来同桌心还挺黑。
毕夏一脸淡然:“成果汇报会有考核,如果没回本算是不合格。”
照现在这架势,不合格是不可能的,一晚上下来秋锒都开始怀疑了,挣钱真的那么容易?
到周五下午六个人一碰头,三个小组的衣服还剩十来件,干脆放在一起,十元一件打包出售,最后剩下的一件短袖更是直接送了人。
他们收获颇丰,不出意外应该能拿前几名,但他们是主席团,主席团要是不拿第一,怎么对得起这三个字,于是继续。
张雨欣去联系其他小组,向他们低价购入没卖出去的衣服,顺便打听清楚了其他组的情况。
她说得冠冕堂皇:“我们是主席团,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于是几乎是不要钱地从竞争对手手里拿到了不少存货,转手又是将近两千。
周日着他汇报成果,主席团果然第一。别的组都是拿现金,他们直接拿出一张卡。
毕夏报出金额时一片哗然,四千?!其他组最少的只有三百出头,最多的也没超过两千。
张雨欣中途问大家收过衣服,现在还没卖出去的倒是不多。
这次参加的总共有二十一个组,主席团挣得最多也是因为他们把剩下的衣服都带走了,后面两天还帮人清仓。
这次活动,除去一千不到的成本,他们用三天时间赚了一万四。
毕夏做总结:“宣传部负责写文章投稿,尽可能投到规格高的报刊上。”
“每一组营利的百分之三十返还,作为大家劳动的报酬。”
“余下部分,除去成本全部捐出。我们联系了一所山区小学,将为他们购入两套多媒体设备,新学期投入使用。”
下面同学使劲鼓掌,长那么大,暑期社会实践无非是去敬老院孤儿院,去了又多半只是走个形式盖个章,远远不如这样的活动有意义。
至少是真的赚了钱,也花在了实实在在的地方。
会议结束,各个部门拿了钱又去开庆功宴。
秘书长唉声叹气:“接下来还要补课半个月,开学又要提前半个月。暑假还没别人寒假长,”
说完看毕夏和秋锒:“还是你们高二好。”
张雨欣也问:“今年你们是上网课吧?”
她说的是暑期补课的事,前几年学生闹得太厉害,于是到校补课改为上网课。
“是啊。”
几个人都一脸艳羡。
秋锒说:“羡慕什么,竞赛辅导还不是要来学校。”
嘴上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对这个辅导十分满意,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离家近可以住家里,不然可以住学校。
对于秋锒而言,住学校是一间宿舍,住家里是同床共枕,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于是他对毕夏说:“学校宿舍没什么人,咱们还是回家住吧?”
“嗯。”
晚上秋锒被夏老先生看着写了两张毛笔字。
夏老先生说:“书法还是要学软笔,你底子好多了,现在又有时间,是时候练了。”
于是他多了一项作业,每天一张毛笔字。
二十四个字不多,但认真写也要写上许久。
秋锒写大字,毕夏练小楷。
夏老先生看了一会就被夏老太太喊去散步,书房留给他们俩。
秋锒觉得夏老师这一病,家庭矛盾都消解不少,至少最近不见外婆去舅舅家,只有夏天在上家教的时候偶尔过来。
他去看桌子另一头,毕夏手腕悬空写得飞快,秋锒忍不住凑近了看,他写的大概算是行楷,每个字都能看懂,偶尔有练笔,俊秀飘逸。
“你在写什么?”
“洛神赋。”毕夏没有抬头,润了润笔继续写。
“怎么写这个?”
“想到就写了。”
秋锒干脆搁下笔看他,没有专门练过,悬腕这么久还挺累,他揉揉手腕问毕夏:“你会瘦金体吗?”
“练过。”
秋锒一脸好奇:“听说是皇帝创的字体。”
“宋徽宗。”
秋锒继续暗示:“是不是特别好看?”
毕夏终于放下笔:“你想看?”
秋锒点头。
毕夏换了张纸,换了支笔,用他想看的瘦金体写了他的名字。
秋锒说:“怎么不写你自己的名字。”
毕夏看了他一眼,秋锒理不直气也壮,跟他对视,毕夏润润笔,又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秋锒嘿嘿笑着拿走,没再打扰他。
毕夏中途被他打断,又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心不宁,一张字,前后完全是两个状态,他微微蹙眉,将整张纸折好放入废纸篓,余光瞥见秋锒把刚才他写的那四个字折好收起来了。
毕夏垂眸,没说什么。
秋锒又开始搞事:“这个捺有点难写。”
毕夏看了一眼,也不自己写了,拿了支粗一些的笔给他做了个示范,秋锒照着写了几次,一二次比一次不像样。
毕夏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疑惑,秋锒有点心虚,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我已经很克制了,教写字而已,朋友之间也可以的,毕夏以前还手把手教他打台球。
想起台球秋锒眼前一亮,他怎么忘了教写字最常见的方法。
“最后这一部分也不能放松。”
秋锒赶紧顺杆子爬:“我不知道哪里用力,哪里提笔,”看他着毕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带着我写一遍?”
秋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像是打开了新的大门,除了写字,还有台球,完了他还能说教毕夏篮球,都是男生,真方便。
毕夏站到他身后,握住他拿笔的手,在他耳边说:“放松。”
秋锒一松手,笔直直落在纸面上,他赶紧捡起来,冲毕夏讨好地笑,调整好力度手指握着笔放松手腕,让毕夏带着他写。
他们身高差不多,秋锒坐着,毕夏俯身站着,他一侧头就能碰到人。
轻轻的,碰一下。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秋锒喉结滚动,视线转移到毕夏脸上。
一连写了几个字,毕夏问他:“可以了吗?”
秋锒猛然回神,他觉得还可以继续,但是他快要克制不住了。
他胡乱点头,毕夏起身,秋锒自己握着笔回忆,刚才毕夏怎么使力的?完蛋,他只记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了。
好在毕夏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写字上楼洗澡去了。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地板上,秋锒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还能睡一会儿,他看看身边的人,睡姿端正,呼吸绵长。
秋锒胳膊一伸,隔着薄薄的空调被把手往毕夏腰上一搭,抱住,然后闭眼装睡。
片刻后,毕夏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有些无奈。
好在他有足够的耐性。
假期的竞赛辅导是梁老师来上,听说刘老师终于得偿所愿要去支教了,之后的数学竞赛就交给梁老师带。
不过这样一来,他平时只需要给三班上课。
补课这几天周老是偶尔也来上上课,他来得次数一多,秋锒就找出点规律来了,如果他来上课,多半是第一节,看起来像是梁老师起得晚了。
他神色微妙,这两个人,是不是……
秋锒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眼前的卷子,这一周以来,他们写了至少二十张卷子,都是竞赛题,如果没找对方法,一题可能就花上半小时。
梁老师布置作业都是一份一份,周老师是一题一题,但对于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宁愿做一份,也不愿意做那一题。
昨晚空调温度打高了一度,秋锒晚上踹被子,他们醒来时被子堆在床脚,一大半掉在地上,今天毕夏醒来就嗓子干疼,带着浓浓的鼻音,着凉了。
大概是鼻塞大脑供氧不足,他思维有一点迟缓,今天上课还是周老师上课。
所有人都在期待梁老师的身影,然而最后一节课他也没来,看来补课的最后一天,要收在周老师手里了。
周老师还十分魔鬼的在最后一节课布置了一道题然后说:做出来一个走一个。
下面一片哀嚎,一开始还认真做,是在做不出来就开始小声询问身边的人,这么多人的小声加在一起可一点都不小声。
周行也不管他们,兀自摆弄手机。
毕夏写字的速度比平时慢,大概是感冒缺氧思维受阻,平时看一眼就能读懂的题目,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默读了一遍才理解。
思绪混乱什么都抓不住,毕夏凝神思索片刻,然后拿出草稿纸将可能的方法罗列出来一个个尝试。
秋锒倒没觉得这题有多难,其实周行之前讲过类似的,就是题干的条件和所求的结果换了换,他做完了就把笔往桌上一搁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秋锒一概不理会,毕夏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他把手上的纸递过去,毕夏也没推拒。
周行坐在讲台上,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两个人上来交了作业就走,周行看着一模一样的答案,挑眉,他以为毕夏回拒绝,还真抄了?
他收下作业放人离开,然后拿出手机发信息告状:阿晗,你的得意门生抄作业。
梁晗璋没回他,可能还没起,于是他继续看食谱。
周行依稀听到门外秋锒说:我昨晚是不是踢被子了?
踢被子?周行想,果然是小孩子。
他看了一会食谱又给梁晗璋发信息:阿晗,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海鲜粥怎么样?
别生气了,我保证没下次
梁晗璋终于回他了:滚
周行心情大好,看了一眼下面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学生,大发善心地说:“回吧,下学期再讲。”
下面一片欢呼。
周行先去趟超市买了些食材才回到宿舍,梁晗璋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你再这样就别跟我一块住。”
周行觉得这件事不能怪他,一大早的睁开眼就看到阿晗背对着他换衣服,他又不是柳下惠。
但他对别人都是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在梁晗璋面前却从来都放得下身段。
一言不发给他揉腰捏腿。
秋妈等了半个月,以为儿子补完课终于要回家了,谁知他一个电话打回来说要和小夏去旅行。
秋妈:“???”
她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没指望他跟个女儿一样贴心,但这样太过分了吧?
放暑假都快半个月了,他还没回过家。
然而儿子人在外面,心也在外面,她只能把气撒在他爹头上,秋教授最近咳嗽一声都要被嫌吵,于是他上隔壁数学系教授家里串了个门拿回来一张夏令营推荐表。
第二天一脸无奈地过去再要了一张。
和毕夏一起旅行特别舒坦,他知道得多,整个一移动图书馆,走到哪都能讲出故事来,秋锒听了一路一本满足。
计划着高中毕业要和他一起全国旅行。
大概父母都是一样的,他们一起玩了有一星期,夏女士打了电话来催,最后却又说:“你爸爸最近在参加综艺,你要是现在回来可能会出镜,你自己考虑。”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告诉他这些,她会直接喊他回去。
毕夏说:“谢谢。”
夏女士有点别扭:“嗯,你要是回来就给你爸打电话,他最近比较闲。”
毕海城的电影后期快要完成,上一部电影票房不理想,这一次他自己上了综艺,算是一种宣传,也是给大家科普一些电影知识。
这个综艺拍的就是日常生活,说是工作,确实是在镜头下,说是在在工作,他又确实是做什么都可以,也算是清闲。
毕夏问秋锒要不要一起去北京,去他家里。
这还用问吗?秋锒现在恨不得一直跟他在一起,那必须去!
毕夏说:“那边在拍综艺,可能会偶尔入镜。”
秋锒更好奇了:“整好我还没见过综艺怎么拍的,叔叔不会还在拍电影吧?”
“没有,现在是后期制作。”
“我能看吗?”
毕海城工作的时候没有不让人看的习惯,偶尔还会跟毕夏说上两句。
“可以。”
毕导对着镜头笑笑,看上去十分愉悦:“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这综艺是直播,弹幕上不少人在问他去干什么,但他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会说。
他不是演员,看他电影的人多,粉丝却少,如果不是合作过的演员不少都转了微博估计今天看直播的都没几个。
他们坐高铁过来的,一人一只不大的行李箱外加一只双肩包,穿得还是同品牌同色系的衣服,远远看过去跟兄弟似的。
跟拍的摄像留在车里,毕海城离开片刻,过了一会领着两个人回来了。
秋锒打开后座的门,就和一个黑乎乎的镜头装了个正着,懵了。
毕夏在后面问:“怎么了?”
毕海城进了驾驶座笑着说:“我忘了,”他跟摄像师说:“你到前面来。”
摄像默默扛着摄像机出去,秋锒和毕夏坐在后座。
弹幕炸了。
这是毕导儿子啊啊啊啊啊!
真的不是明星吗都好帅。
儿子带朋友回家玩吗?
果然好看的人都是跟好看的人在一起玩的。
……
秋锒跟毕夏使眼色,对口型:这是在拍?
毕夏点点头。
秋锒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我要说什么吗?
毕夏:随意
毕夏说随意,秋锒就随意了,他开始跟毕海城套近乎:“叔叔,我们去哪?”
毕海城还记得他,过年的时候跟东东打电话的就是他。
“我这个年纪你喊我叔叔?”
秋锒心想我想喊你爸,面上却乖得很:“伯伯。”
“回家,晚上带你们吃大餐,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秋锒就去问毕夏:“你想吃什么?”
“你是客人。”
秋锒勾着他的肩:“我天天跟你一起睡,你居然把我当客人?”
毕夏看了一眼前面摄像,拍不到,但是在收音。
他几乎可以想象弹幕会说什么,他不想阻止,会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祝福他们,即便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真的。
“你前天说想吃火锅。”
“这不是热吗,冬天吃。”
毕海城适时开口:“小秋喜欢吃川菜?”
“还行,我就是口味重,”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毕夏吃得清淡。”
“是啊,他像他妈妈。”
夏女士吃的已经不叫清淡,那女明星同款的健康餐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秋锒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没有自我介绍吧?毕夏也没给他介绍,怎么毕导就知道他姓秋了?
“伯伯,您知道我叫什么啊?”
“知道啊,过年那时候我们不是还聊过天?”
那时候说过他叫什么?秋锒不记得了。
拍摄一直要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秋锒严格执行夏老先生布置的任务,写字然后交给毕夏看,毕海城去客厅随机抽了几条弹幕回答问题,算是跟粉丝互动。
不出他所料,基本没几个问电影的,都在问他儿子。
但他除了年龄什么都没透露,最后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你还没上大学,好好学习说不定有机会跟他同校。”
互动完了毕海城进书房去看他们,走到门口就看到儿子手把手的教人写字,毕海城脸上表情凝重,转了个弯带摄像往工作室走去。
他儿子这是在跟人谈恋爱?
不然以毕夏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他仔细思索一路上两个人的互动和对话,关系确实很好。
就算现在没有,他儿子也一定喜欢人家。
大导演很苦恼,他以为这个问题应该是很久之后才会出现的,不过这孩子看起来还不错。
他不是会用蛮横手段干预孩子感情的家长,未必有用。
况且,毕夏一直很清醒。
过了一会他才又到书房,带着两个人进工作室。
为了保密,摄像是不能拍屏幕的,只能拍着三个人。
于是就看到毕导跟两个孩子时不时交流一句,毕夏说:“腰带系错了。”
毕导头疼,他这是弱化了时代背景的武侠片,偏偏他儿子是个非常直白的考据党。
“这个腰带是为了好看特意设计的。”
毕夏就不说了。
毕海城笑:“下次爸爸拍摄的时候请你来做顾问。”
又跟秋锒说:“小秋也一起来玩。”
秋锒总觉得毕导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难道是知道什么了?
秋妈说给他俩找了个夏令营,要他们赶紧过去参加,不然跟不上进度。
说得好听叫夏令营,其实就是大学教授开的数学竞赛辅导,为期十天,学费两万,还得有关系才能进。
秋锒父母都喜欢毕夏,非常有默契地带他看书跟他聊天谈专业,毕夏看得书不比他们带的研究生少,跟秋锒简直是天壤之别。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他们家的呢?
隔壁教数学的教授挺喜欢秋锒,加上认识他父母,问他以后要不要考来这里当他学生。
秋锒说:“我考虑考虑。”
全国一流的名校一流专业,还考虑考虑?教授笑着摇头,年轻人。
然而秋锒这还是客气的说法,毕夏一定会在top2,他当然也要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