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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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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是被疼醒的。

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背部,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不停地往她身上扎,疼得她头脑发晕。

这样逼真的感觉不似在做梦,江容先是愣了一瞬,很快被无尽的狂喜席卷了大脑——

能感受到疼,说明她还没有死!

可是耳旁嘈杂的声音又让她疑惑不解。

那声音带着哭腔,陌生又熟悉,似乎是因为喊久了还有些沙哑,不停地重复着“求求二公主绕过大公主”和其他意思相近的话,吵得她头脑发晕,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她确定身后真的有人在拿着针扎她,还越来越用力,疼入骨髓的感觉令她几乎不能正常呼吸。

眼皮似有千钧重,江容挣扎着睁眼,只粗略地看了周围一眼,入眼的景象与她所预料的不一样,不是医院那象征性的一片白,而是一个……

开阔的花园?

她不是应该在重症监护室或者ICU里吗?怎么会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守在她身边的也应该是医护人员或者她的爸爸妈妈,而不是这群奇怪的人。

周围人的穿着也很奇怪。

她被疼得视线模糊看不真切,只看出那些人穿的好像是古装长裙。

如此一喜一疑,情绪变化略大,她只觉得这具身体就要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耳边似乎响起了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她神志不清,迷糊中感觉到那人的影子笼罩了她。

背后之人扎针的动作停了下来,江容轻喘着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那人突然伸手插进她的发间,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江容顺势看去,只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张脸,连对方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奇怪的是,她脑海中却似乎浮现出了一张与之对应的脸,和她的名字。

这个人叫江彩,是她的三妹妹。

可是……混乱的记忆又叫她捋不清头绪。她是家里的独女,表亲堂亲家同辈份的女孩也都比她大,她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妹妹?

“别以为父皇给你赐了新的名字,又赐了封号,你就可以不把二皇姐放在眼里了。”

江彩的声音清脆好听,还带了些少女特有的稚嫩,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刻薄,折磨江容的动作更是毫不留情。

“不过是个和亲的棋子罢了,听说那晋国的皇帝暴戾无常,登基不到一年就赐死了好几个妃子,等你到了晋国,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就你这种目光短浅的,才会真的以为得了天大的好处。你该不是以为自己去了晋国就能当宠妃了吧?竟然还敢藐视二皇姐的威严?”

这些话像是一个开关,江彩话没说完,就有无数的记忆涌进江容的脑海,令她头疼欲裂。

“愚笨可笑。”江彩下了定论:

“我若是你,肯定更要夹着尾把做人,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而不是来惹二皇姐生气。”

江容眉头紧皱,想出声叫江彩停手,可惜她有气无力,张了张口,最后只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这样的反应似乎愉悦了江彩。

她冷笑一声,放开江容的头发,冷冷地说了两个字:“继续。”

“是。”江容身后那人应诺。

针扎后背的感觉又随之袭来。

疼得人牙关发颤。

江容的意识本就脆弱,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她困难地吸气,那口气却没提上来,梗在半道不上不下,叫她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明明不爱看也不怎么看古装电视剧,怎么会做这种梦?就算是临死前回光返照的幻想,也不应该幻想出这种情景。

……

再次醒来时,天还亮着。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江容侧躺在略微发硬的床铺上,没有管背后的疼痛,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感受到了疼,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她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梳理脑海中的记忆。

不出意外,她可能是穿越了。

在这此前,江容是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生。

说普通也不是很普通。

她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是校园里的学神并校园女神。

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众学生心中仰望或羡慕的对象。

爸爸妈妈宠爱她,学校的老师也都很喜欢她,她还有一个从小学就认识了一起读书的好闺蜜。

如此无忧无虑地生长到十八岁,眼看着就要高考了,却意外出了车祸。

车祸后,她灵魂离体,看着自己的肉身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四天,正好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彻底失去意识。

江容的生日是每年6月7日,也正好是高考的第一天。

现代的她应该是……死了。

正因为她死了,才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来。

如此想着,江容就不由回想起她在重症监护室里,听到的爸爸妈妈的谈话。

江容的妈妈从小不让她去寺庙,原因有些好笑,因为有算命的给她看过八字,说她要是十八岁之前进寺庙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江容不信这个,对求神拜佛也没兴趣,又因为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从小到大,她对寺庙都敬而远之。

意外发生在四天前。

离高考只有四天时间了,闺蜜说想去学校附近的寺庙里拜拜,求个安心。江容经不住闺蜜的死缠烂打和卖萌撒娇,答应陪她一起去。

“保险起见”,江容没有上山,只是在寺庙所在的山脚下等闺蜜而已。

闺蜜也知道她不能进寺庙的事,还打趣着嘱托她,让她离山脚下的寺庙大门远点,不要太靠近了。

两个女孩都有侥幸心理,一是不太相信算命的话,只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勉强避讳一下。二是因为山脚离半山腰上的寺庙有一段距离,江容只在山脚下等,只要不跨过寺庙在山脚下的大门,就怎么也算不得上是“进寺庙”。

闺蜜从山上下来后,两人按照原计划去附近美食城吃晚饭。美食城离寺庙所在的山头很近,走路大概五分钟就到了,中间要过一个十字路口。

只是这一个十字路口,江容就遭遇了车祸。

车子撞过来的时候,她们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周围还有不少路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闺蜜和那些路人都只受了轻微的擦伤,就只有江容一个人被撞进了ICU。

如此巧合。

让江容甚至开始怀疑,八字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预示人的一生。

车祸发生后,闺蜜每天都会往医院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似乎连高考都不想参加了。

江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还是江容的爸爸妈妈在临近高考的前一天,冷着脸把闺蜜赶了回去,让她一定要考个好成绩,不然就是对不起江容。

闺蜜这才哭着走了。

闺蜜走后,爸爸妈妈的谈话再一次刷新了江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妈妈说:“虽然知道这事不怪她,可我就是忍不住怨。容容这么乖,从小到大对寺庙都是敬而远之,如果不是因为她,容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人在极度难过时总会忍不住想找个对象迁怒一番,江容知道妈妈只是一时想岔了,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这事完全不能怪闺蜜,只能说她可能命中注定有这一劫。

至于那刷新她世界观的,是江爸爸说的话。

她记得爸爸沉默了许久,才迟疑着对妈妈说道:“不能怪那孩子。”

“容容小时候,妈找仙娘给她算过命,仙娘说她活不过十八岁,我不信。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就算偶尔生个小病也很快好了,怎么可能活不过十八岁?”

爸爸说完,停了许久,才低头抹了抹眼睛叹息:“可是现在……”

他说完这话,不仅江妈妈沉默了,就连飘在半空中的江容的灵魂,也陷入了沉默中。

算命的说她活不过十八岁,她就正好死在了十八岁生日那天。

然而尽管如此,对那些玄乎其玄的话,江容还是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直到现在,连穿越时空这种事都能发生,她才不得不细想,那两个算命的可能真的有两把刷子,看得挺准。

她会穿越到这里来,说明原来世界的她应该是死了。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死了,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会多难过。

思及此,她的心就有些发梗。

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得慌。

她附身的这具身体不健康,情绪波动稍微大一点,就喘不过气来,叫人难受得不行。江容皱着眉,捏着拳头轻轻地锤了锤胸口,想把那口气捋顺。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声。

似是有人进来了。

江容抬眼看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浅青色宫装的女孩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瘦弱,一脸愁容。见江容醒了,又马上扬起一抹惊喜的笑容,趋步走到床前。

“公主您醒了。”

公主。

江容垂眸。

她还没来得及梳理这具身体的记忆,只大概知道一些。

原主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生母难产早逝,皇帝因为不喜她母亲,连带着也不待见她,她在宫里的存在感极低,身份地位也低,稍微有点脸面的宫女都能暗地里给她脸色看。

又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宫里最受宠的二公主没有少针对她。

二公主生下来就被皇帝赐名,和太子共用一个“德”字,闺名江德音。

原身这个大公主的名字却是她的生母生前给她起的,名叫江容。

二公主满月那天就被皇帝赐封为天音公主。

原身这个大公主却什么都不是。

整个越国都知道天音公主长得花容月貌,是越国第一美人。然而实际上见过原身的人都知道,名不见经传的大公主其实更为娇美。

江德音嫉妒原身长得比她美,又因为受了生母余皇后的影响,从小把原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隔三差五就找原身的麻烦。

只是原身是个“痴傻儿”,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受了委屈也从来不哭,呆呆愣愣地任打任骂,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为难傻子没意思,是以江德音找她麻烦的时候,通常因为不能尽兴,只稍施惩戒就放了她。

原身因祸得福,因为这有缺陷的性格得以四肢健全地活到现在。

不过,就江容从原身那继承的记忆来看,原身根本就不傻,而是极度自闭。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点反人类反社会人格。

周围所有的人在她看来,不过是会行走移动的物体,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她挨了打骂不哭不喊,也不是因为痴傻,而是她的大脑隔绝五感,不知疼痛也无情无欲,也不知道是被怎么刺激的造成了这种结果。

要不是江容穿越过来,那个嬷嬷哪怕是拿针把她扎到死,原身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来也奇怪,江容穿越过来后,那些五感似乎又恢复了。不然江容也不至于被疼晕过去。

作为这样一个“痴傻儿”,原身能活到及笄不被饿死,还有眼前这个小宫女的很大一份功劳。

小宫女名叫青栀,是原身仅有的两个丫鬟之一,也是后宫里唯一一个会关心原身的人。

原身“痴傻”,给她饭她就吃,不给她饭,她就能一直饿着直到晕过去。青栀因为得罪了掌事宫女,被派过来伺候不受重视的原身时,正好看到躺在床上被饿得半死不活的原身。

善良的小宫女花光了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求御膳房的人给了她一碗粥,用那碗粥把原身救了回来。

从那以后,原身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青栀负责。

后宫的人惯会察言观色仗势欺人,清楚原身在后宫的地位,那些宫人就从各方面苛刻原身的吃穿用度。

原身贵为公主,吃的却与宫女无差,穿的都是各宫挑剩下的衣服或者去年前年的旧衣……

青栀是个忠心的丫鬟,无论什么都先紧着原身。御膳房给她们主仆三人的餐食分量总是不够,青栀就把自己的饭菜分给原身,以至于她实际年龄比原身还大一岁,身形看起来却像个十三四岁的女孩,都是常年营养不良饿的。

日子虽然艰苦,却也能勉勉强强过下去。直到前不久,隔壁齐国突然向目前最强大的国家晋国进献了“齐国最美的公主”,意图与晋国永结秦晋之好,同样作为晋国的小弟之一,越国皇帝也就是原身的父皇思前想后,又在皇后的提醒下,终于记起了原身这个女儿。

皇帝舍不得把从小娇养到大的宝贝女儿送去和亲,正巧原身的长相确实担得上“越国第一美人”的名号,他喜滋滋地给原身赐名为“江德容”,赐封号为“天香公主”,还令使者去给晋国皇帝表忠心,说他们越国之所以比齐国慢了一步,只是因为天香公主还未及笄。

一旦她及笄了,越国就会把最美的公主进献给晋国皇帝。

如果没有原身,江德音说不定就要被送去晋国和亲。然而当今世上,谁不知道晋国的新君是个暴君?后宫妃子都不是用来宠爱而是拿来杀的,去了那皇宫里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坟墓中,谁也保不准暴君什么时候会发疯杀人。

有原身这个“越国第一美人”横空出世,江德音避开了和亲的危险,按理来说她应该感谢原身才是。

可是江德音没有。她在意的只是她那份独一无二的殊荣被抢走了。

越国皇帝子嗣不多,只有五个孩子。两个皇子三个公主。

在这之前,江德音的名字一直都是最特殊的那个,单单一个和太子共用的“德”字,就是她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的象征。

可是现在,原身被赐名为江德容,她再也不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江德音如何不恼?

江德音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从四天前原身被赐名赐封号起到现在,四天来,她一直都隐忍不发。

直到今天,原身的及笄礼结束,她才抓了个机会发落原身。

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吧,原身被折磨致死,江容才得以借尸还魂完成穿越。

有一点很凑巧——

现代的江容死在她十八岁生日并正式成年的那天,穿越过来,又正巧赶上原身及笄的这一天。

也不知这只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

一边想着,江容把原身的记忆捋了个大概,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青栀在捂着脸啜泣。

小姑娘大概是习惯了原身的性格,见江容沉默着不说话,她就只捂着脸小声哭。

这才给了江容梳理记忆的时间。

见她光顾着难过没注意到自己,江容又大概习惯了一下身份的改变,提醒自己更改说话的习惯……如此过了好一会儿,见青栀还在哭,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才抬手拍了拍青栀的头。

“好了,别哭了。”

听到她的声音,青栀先是迟疑了一瞬,才猛地抬起脸,一脸激动的看过去。

“公主……”然后又开始流眼泪:

“我就知道公主不是……”话没说完,似乎顾及到什么,硬停了下来。

江容大概猜得出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也不在意,吩咐她:“你去司药司,叫人送点药过来。”

青栀闻言,眼泪掉得更快了:“奴婢就是从司药司回来的,她们说没药。”

见她义愤填膺的小模样,江容有点想笑。

她想了想:“你再跑一趟,告诉司药,我现在是御封的天香公主。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只能江德音去和亲了,她们必不敢为难你。”

青栀目光迟疑了一瞬,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系。许是看到了希望,她破涕为笑,一脸欣喜起身朝江容行了个礼:“奴婢这就去。”

说完,转身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江容忍不住感叹。小姑娘的心思大概不难猜,估计是以为她开了窍,或者是以为她以前都是在装傻现在不装了,看到这样愿意动脑子给自己谋划的主子,她自然高兴。

房间里安静下来,寂静的环境容易激起和放大人的负面情绪。为了转移注意力,江容又开始通过原身的记忆捋上一辈的恩怨纠葛。

那些细节大多是从江德音和江彩身边的嬷嬷口中得来的,把一个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总结在一起,还真让江容还原了个大概。

她想的太入神,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随即就被后背的刺痛疼得头皮发麻,只得继续侧躺着。

本以为青栀这一次能顺利地把药带回来,青栀也确实回来了。

空着手被一个身材壮实的嬷嬷押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

江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先申明一下,容容的车祸和暴君无关。如果不是暴君许了愿,容容出车祸就直接死了,不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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