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天道的浩劫众，圣人的因果网（1/3）
宇宙生而一百三十亿年。
圣人生而不过二十之数。
妖皇能以一人之力，保一族周全，其心思，力量，在这不过二十之数里都算顶尖。
有人要问，妖皇的这些小动作别的圣人察觉不到吗？
天道尚且有缺，万物自然生长。
准确来说，天道是制定了规则，万物以此规则成长。
若天道要灭世，也不可能不遵循基本法，发生“一瞬毁灭”，“一拳轰爆”这种事...通常会借助浩劫之手，赋予浩劫以远超自身的可怕力量。
雷劫这种还算是常规操作，算是考核官。
而其他劫难就不好说了，关键是这些劫难并不是直通天道，中间弯弯绕绕，隔了许多层，基本上都是各自行使职能，各自为政...
幸好，劫难就如日月星辰般，不具备自己的意识，只是遵循着自身的某种规律。
比如此时在人间肆虐的杀劫，它遵循的意志很可能就是“杀杀杀，毁了一切”，而不会有诸如“毁到什么程度我就该停手”的考虑。
天道尚且如此，何况圣人？
圣人虽说天地之间无不知晓，但需要将注意和精神集中在某一块上时，才会知晓，他们手眼通天，但并不是说这天地都是他们的眼睛，如果要是这样，那这十几个圣人天天我看你你看我，大眼瞪小眼。
打个比方吧。
凡人就好比某个星球上一个小村子里的人，圣人从这个小村子一步步走出，直到迈出了星球，迈出了宇宙，那么这个小村子里“王寡妇家的大绵羊被隔壁的赵狗子给偷偷薅了”这种事，他们会知道吗？
不会。
他们有能力知道吗？
当然。
但这需要一些信息传递给他们，他们才会知道。
这个信息，就是因果网。
事实上，力量越强的人，就需要越大的因果才能唤醒他们的警觉。大体就是“这点儿小事不要烦我，我自己没事做吗”？
所以，不要误会圣人天天就是闭目在亘古宇宙里发呆，没事就看看人间或是其他星球发生了什么屁事，然后他们好去管一管，人前显圣，装一装逼。
这就好比脑补皇帝没事，天天就在宫里谈恋爱一样，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人你吵我，我吵你，各方撕逼，他再跑出来一锤定音装个逼。
圣人自然有他们需要做的事，这事还很不简单，因为无论出于何种位置，都是始终在矛盾之中的，绝对孤立的事物只属于不存在的范畴。
你要是不存在了，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以上...只是圣人对于弱于自己的存在。
而妖皇与他们同属圣人。
同等层次之间，妖皇所做的一切，在那玄之又玄的因果网上都添加了一层灰雾，让其他人不会那么容易察觉。
那么，什么层次的因果，才会让圣人警觉呢？
通常来说会有三件事。
其一，就是自己所在一族的存亡。
其二，就是与自己有着直接因果的存在被卷入了因果。
其三，测算出席卷诸天级别的大劫将至，所以这才有所行动。
妖族圣皇本来端坐妖皇宝座，立于混元树下。
他是怎么被卷进去的呢？
妖族快亡了。
九尾玉狐，吞天鬼猿带着一身因果跑来和他汇报。
所以才被卷了进去。
世人，包括圣人，都以为妖皇斩断天地之桥，断了仙界和人间的路，给妖族修生养息，而妖皇自己则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然而，事情如今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
...
夏极感悟着妖皇独属绝学【鬼神图录】。
一到十层乃是手印以及元帝，十一二层乃是灵帝，十三四层乃是剑帝，十五层乃是鬼帝。
元帝，可以使得自身元神具备改变外物的力量，这是“自身元神变强了”。
灵帝，使得自己可以与万物之灵说悄悄话，这是“能和万物元神交流了”。
剑帝，使得元神化剑，千里杀人，直对元神，这是“自身元神能在元神层面攻击了”。
鬼帝，使得万物之灵听从号令，就如是使得一方看似和平的区域变为了森森鬼蜮，这是“能号令万物的元神在元神层面攻击”。
这四门帝法，环环相扣，配合六道手印，可谓是变化无穷。
鬼帝之后。
夏极如是站在了一扇无边的巨门之前。
而这【鬼神图录】就好似是赋予了他打开这扇巨门的钥匙。
他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把这把钥匙插入门扉里。
但不少明悟却是因此涌上了心头。
时机未至。
布局未妥。
夏极心底生出一股自明的觉悟。
这门后的力量，就是【鬼神图录】神话境界之后的层次，那是真正的属于圣人层次的力量，虽然自己如今距离圣人极其遥远，但是若是掌握了圣人手段...那很可能提早将战争升级。
所以，他没有开启这扇门，而是放回了钥匙。
一念转回。
他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是雨水点儿落在油纸伞面上的声音。
夏宁蹲在飞艇的船首，腰间环着一根粗绳子，粗绳子连着艇舱里，而她手上抓着一把油纸伞，正缩在自己身侧。
夏极轻声道：“下雨了啊？”
“啊啊啊！！”
夏宁猛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五指一松，油纸伞便是被高空横风吹飞了出去。
脚一滑，整个人便是也飞了出去，幸好她腰间缠着绳子。
但一只手非常及时的抓住了她。
夏极缓缓站起，双手相握，他手上的女子就如放风筝一般，欲要飞出，长发逆流，眼睛眯着，“啊啊啊”地喊着，“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夏极一把将她拉回，左手一抬，那已经飞出数十米的油纸伞便是如被一只大手所束，直接折返。
哒...
夏极一步踏出，已经带着夏宁飞回了艇舱的门前。
此时，雨极大。
天极凉。
远处隐有雷云。
只是这么一个刹那，夏宁的衣衫已经湿了不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她看着面前小矮个的牛魔，轻声解释道：“我...我是怕你...”
夏极：“怕我感冒发烧？怕我被雨水淋湿着凉？还是怕什么？？”
夏宁低下头...一副给您添麻烦了的模样。
忽的，耳边温和的声音传来：
“谢谢。”
“欸？？”
夏宁吃惊地抬头，但那矮个子牛魔已经重新走回了雨水之中。
他仰着头。
漫天雨水就好像都活了过来。
在他身前欢快地跳着舞。
高空横风也像有了生命。
带着雨水如一圈圈腰带缠绕在他身周。
万物若是有灵。
此时，此方这些灵，便是都听那一人召唤。
夏宁不禁看的呆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夏极转身道：“这是大召唤术，等你大吞吐术练好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