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治疗方式
织田作正在捏银之痕迹的脸，一旁乔莉的脸也被捏住了，作用于替身上的力也会反映到本人身上，乔莉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开窝辣。”
这样说着，银色替身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动作，和织田作他们不同，银之痕迹并没有自主意识，可以说完完全全的是乔莉身体的一部分，主动行为都受她的控制。
织田作也发现了这一点，毫不客气地戳了戳银之痕迹，被戳到痒痒肉的乔莉一下子弯下了腰，“嗷呜，我知道了，织田，你不要戳了。”
“知道了什么。”织田作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平静无起伏，但乔莉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和国木田相似的压力。
刚刚面对厨师还一副冷酷无情的乔莉，求生欲极强地低下了脑袋，“我不该利用织田，也不该不提前和你商量。”
织田作非常想让乔莉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笑到停不下来挠痒痒必杀技，但看着小豆丁还渗着鲜血的肩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蹲在了她的面前。
“不和我商量，就自顾自地做一堆事情，这没什么，我以前也有个这样的朋友。利用我，也没关系，这些都不是问题。”织田作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的人，乔莉今天在他看来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但他觉得必须要向这个孩子传递一种认识。
他动作熟练地帮乔莉包扎肩膀处的枪伤，看见她即使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最终还是无奈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我曾经收养过五个孩子，他们……和你差不多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像使用武器一样利用我，而不是把自己当做诱饵。”织田作的心中涌上一股无力感，重新拥有意识的他，还有资格再作为保护他人的那一方吗，“尤其是今天，差点让你母亲死掉的罪魁祸首原本就是我。”
如果不是乔莉赶来，那个厨师显然会用她母亲的生命来换滨海社干部的命，而射杀这个干部的人，就是曾经还是杀手的他。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多爱惜自己，重视自己的生命，但注视着乔莉澄澈明亮的眼眸，织田作突然想起才拥有替身没多久时她的样子，那时候的乔莉瘦小虚弱，被锁在小屋子里，眼神木然地看着窗外。
虽然内疚之心并未减少多少，但织田作的心中感受到了一丝欣慰，他想要传递的话，也许乔莉已经渐渐懂得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不太熟练地把她汗津津的额发顺到一边。
乔莉似乎有些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但她不懂为什么织田作之助的眼中会透着一股悲怆，她想起自己刚刚故意倒下的时候，好像真的吓到他了，“对不起……”乔莉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但是，我觉得织田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乔莉认真的看着他，“杀人的是这个世界的织田，想要杀我母亲的是那个厨师，你没有任何过错。”
“你帮助了我，保护了我。”乔莉的声音里带着真诚，“需要你的是我，你还能继续站在我的身边吗？”
明明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幼小不成熟的孩子，但织田作却从她身上看到了温柔与坚定，“啊，当然。”他轻轻抱起了乔莉，救赎这种词语太过沉重，并不适合用在此刻，但织田作的内心却再次感受到一种平静，那是与死亡换来的寂静所不同的，真正的平静。
“对了，你知道吗织田，今天你其实已经救了我一命哦。”肩膀上的枪伤现在才感到密密麻麻的痛，为了转移注意力，乔莉叽叽喳喳地讲到：“我记得我应该是八月份出生的，现在是十二月末，我大概已经在妈妈的肚子里了吧。”
“什么，那要不要继续保护她。”在织田作的印象里，孕妇是比小孩子还要脆弱的生物。
“没事没事。”乔莉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之前的那种危机感已经消失了，大概不会有事情了。”
“好吧。”织田作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我记得当年和货船接头的滨海社干部死亡后，那艘来自开罗的船就被扣押了下来，那个厨师和你的母亲应该都是那艘船上的，也因此滞留日本了吧。”刚来到这里的他们肯定还不知道暗街的存在，他一边思考着他们会去哪里，一边带着乔莉回到了修女所。
距离乔莉离开其实刚过去一个小时，还没有到饭点，在中也的掩护下，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趁着修女奶奶们不注意，织田作飞速把乔莉放回了榻榻米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中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那双水朦朦的蓝眼睛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蹲在乔莉面前，凑近嗅了嗅，然后皱起了眉，“你受伤了。”
乔莉没有隐瞒，省去一些不好解释的事情，简单给他讲了一下出去后遇到了什么。
听到乔莉已经把敌人暴揍一顿后，中也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就消失了，转而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她肩膀上的伤口，在他的认知里，似乎从来就没有受伤这种事情，因为足够强，完全不需要考虑受伤了该怎么办。
“不要担心。”乔莉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多了，织田作之助很擅长处理枪伤，而且她的战斗本能也让她把损失减少到最小，不出一周，伤口就能完全好了。
虽然她这样说了，但中也还是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晚一些的时候，他似乎从修女奶奶们那里问到了某种方法，悄悄把乔莉拉到不太有人经过的角落。
他看起来有些不太适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整个人都扭捏了起来，但很快下定了决心，命令道：“把伤口给我看看。”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乔莉不明所以地照做了，露出了被他包扎好的肩膀，还没有换纱布，所以能看到洇出来的点点血色。
空气中也带上了些淡淡血腥味，中也再一次皱起了眉毛，然后凑近了一些，对着纱布吹了几下，有些结巴地说道：“痛，痛痛都飞走。”
抬起头，对上乔莉那双不为所动甚至还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睛，中也试探性地问道：“喂，你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也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啊？这难道是中也的特殊能力吗，乔莉试图感受伤口有什么不同，但遗憾的是依旧很痛，不过好像痛的麻木了，也没有很痛的样子，她有些犹豫道：“有点点凉……应该好点了，说不准里面已经愈合了，只是外面看不出来。”她试图帮中也解释。
这种模糊的答案显然不符合中也预期的效果，他盯着乔莉的伤口，在别人看来就好像在试图用眼神来让它治愈。
“好了，中也，我感觉好多了，真的没事。”乔莉已经明白中也并没有治疗他人的特殊能力，不过为了对方的好心，还是不要直接指出来吧。
但认真的中也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有些纠结地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需要我用口水吗……嬷嬷们说不管是包还是伤口，舔一舔就好了。”
乔莉没忍住微微后仰，然后不动声色地渐渐拉开和他的距离，“那个，中也，我真的觉得你之前吹的那几下有效果了，我现在就能下水洗澡，真的，我先去洗澡了哈！”
说着，乔莉飞速逃离了现场，暂时不准备接受中也的好心尝试了。
“说起来，人类的口水好像确实有一点消毒的作用。”织田·不会吐槽·作之助认真地为乔莉科普道：“据说是里面的酶还是什么，可以杀死细菌。”
没想到她错怪中也了，乔莉的表情几经变换，但最终还是有些沉痛地说道：“就算这样，我觉得还是让伤口自己慢慢好就行了。”
没想到刚刚还在科普的织田作并没有反对她的选择，还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是正确的，除了打架，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能让异性触碰到你。”
“尤其是异性的手和嘴巴。”织田作之助冷酷地强调道，“如果以后有其他人像今天的中也那样，要用口水给你消毒，你就一拳锤向他的鼻梁。”
“啊？哦……”乔莉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那中也呢？”
织田作一下子卡了壳，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在港黑里看到的中原·无异性缘·超直男·中也干部，“他应该没关系……是的，中原中也的话，乔莉就普通相处就好了。”中原干部他，大概也什么都不懂。
“好的。”乔莉松了口气，她有点担心中也回去后想继续尝试那种治疗方式，说实话，无论是哪个中也，她都不想和对方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替身织田作是原著吃过便当的织田作，我感觉那时候的他一心求死，收养的五个孩子差不多就是他决定不再杀人后的救赎，被杀害后，他所坚定的一切也被打破了。乔莉世界的织田作，肯定会让他吐便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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