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谈笑风生

办公楼以及检测中心是不能带着太宰去逛的, 不过他能无声无息地跟着伏见进来, 估计也把这栋楼的其他地方也摸透了。

这个太宰和替身太宰相比，给乔莉的感觉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她直接把他带出了办公楼，准备前往医院最近的一个24h便利店。

“我要去便利店买些东西, 你呢？”乔莉主动问道。

“诶？约会行程只有便利店吗。”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掏出了手机，“我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等等，我们不是出来玩的。”

“乔莉竟然没有否认这是约会。”太宰治突然抬起头，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看向乔莉的眼神仿佛带着期待，“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还超亲密地抱着我，结果后面完全不联系了。”

乔莉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不再和这些‘熟人’接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当初因为敦哥的‘推理’做了不少现在看很傻的举动……

“date怎么了,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乔莉目不斜视地问道，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第二句话。

“date当然没什么。”太宰治在停顿了一瞬后, 立刻肯定地说。

虽然デート来源于英文date, 读音也很像, 但这个词在刚刚的话语里是特指男女之间的约会，太宰不禁想到之前调查乔莉时看到的成绩单，所有科目都很完美, 除了国文, 理所当然的惨烈。

“我可以告诉中也我们正在约会的事情吗？”太宰跃跃欲试地把中也从手机黑名单里放出来。

“无所谓, 我说不能，你难道就会不做？”比起这件事情，太宰主动在她面前提起中也才是乔莉注意的事情，她沉默了一瞬，然后问道：“所以中也和你同属于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心情愉悦地边按手机边回答：“我呢，答应了中也不告诉你，但现在是你自己发现了。”

“你如果真的好心答应了他，就不会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坐实怀疑。”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工作的话……中也吐槽的那个同事绝对是太宰治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也都能说得通了。

太宰丝毫没有被说穿的不悦，在发完短信后顺手又把中也拉入黑名单，“你不生气他故意瞒着你这件事情吗。”

“那是我和中也之间的事情了，而且他应该有自己的理由。”乔莉的眼神并未因他的话而产生动摇。

太宰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准确的说现在的样子才是他本来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就有些恶意地切了一声，“那种蛞蝓一样的家伙。”

“乔莉，莉莉，我们一起去殉情好不好。”太宰的语气和脸色都变得恹恹的，“算了……医院就在附近，感觉很难死掉的样子。”

替身太宰以前也会提到自杀什么的，也许是替身没法自杀，乔莉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那只是口头禅，但刚刚提出殉情邀请的太宰却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厌世感，让乔莉完全无法把那当做假话。

还好他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如果他真的实施的话，乔莉肯定不会陪着他，但也许不会阻止他自杀。

她其实很讨厌自杀的人，因为小时候见过的死亡太多，有时候会想那些要自杀的人，为什么不能把生命让给那些想活着却死掉的人。

不过太宰治却让她讨厌不起来，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看他那么痛苦的样子，也许真的死掉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她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便利店到了。”也许是乔莉刚刚的沉默，或者某些眼神，太宰治恢复成了那副有些冷漠的样子，和之前相比更加贴近黑手党。

“不一起进来吗，你找我不仅仅是为了中也吧。”在没有了他们拥有替身记忆的这一前提，最初见面时，都认识她可以是中也在到处找她的原因，所以同事也在他那里了解了乔莉的样子和长相。

但是那时太宰的态度也很可疑，是因为她会被当做未来的灰王的原因吗，那个时候他就能预见到了？

“您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太宰没有直接回答，像他这种人，最擅长用模棱两可的话语回答他人的问题，然后借此套取更多的情报。

不过这种小技巧，也是乔莉喜欢做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多问，“那我接下来就以灰王氏族的暂时首领的身份与你对话。”

“很有气势呢，真不像是连十岁都没有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太宰随手把乔莉看上的东西放在了高出的货架上。

乔莉没有掩饰，直接让银之痕迹拿了下来，“我这样看起来像十岁吗？”

“但也不像15岁。”9年前灰王失踪，如果那时乔莉6岁，现在应该15周岁了。

“可能我只是长得比较慢。”

太宰轻笑一声，不再继续话题，因为他心中已经有结果了，原来中也那个蛞蝓，是真的走上了首领那条路啊，以后就叫他人渣蛞蝓好了。

“好了，我只需要两个蟹肉罐头就好了。”太宰治丝毫不像外人一样把罐头递给乔莉一起结账。

在乔莉有意无意地谴责目光下，他假惺惺地道歉，“真的非常抱歉，中也走了，我就完全没有收入来源了。”

“你的收入来源是靠偷中也的卡吧。”破案了，原来中也口中另一个总借用他的信用卡的人也是太宰治。

“拜托了，你和中也可是朋友呢。”太宰治笑眯眯地歪了歪头，就是说‘朋友’时的语气带着点酸气。

乔莉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正为太宰口中的‘朋友’而暗喜，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在知道太宰治就是中也常提到的同事后，乔莉就升起了淡淡的危机感，所以在太宰本人都说她和中也是朋友后，她才会感到了快乐，便顺手给他付了钱。

“就在这里分别吧。”乔莉不准备继续和他闲逛下去了，她怕她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给卖了，这个太宰可完全没有替身太宰那么温柔。

“最后一个问题，你接受蛞蝓待在港黑吗？”太宰不再拐外抹角，脸上一副根本不想问却不得不问的表情。

恐怕最后一个问题的目的是在试探她作为灰王氏族对港黑的态度，询问这个的人，估计就是那个被中也尊敬着的首领了。

乔莉不知道她们这种只剩十几个人的组织到底有什么值得被港黑看中，不过还好她们人少而精，且不涉黑，所以乔莉其实并不担心港黑会对自己做什么，而且在中也的事情上，她不想说谎，“我相信中也，如果我接受不了港黑，那么他也会接受不了，反过来一样。”

这种盲目的自信实在是想让人看到被打破后的样子，太宰没什么太大反应地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