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路小雅说明来意后，见对方一脸探求，为了节省彼此的时间，就把自己之前按照工作强度算出来的福利待遇，给对方完整地叙述一遍。
她是在对方马上要上车之前拦住的人，看到摘下口罩以后的这张脸，路小雅甚至已经在心里草拟了一份包……，不是，是劳务合同。
总归要踏出作为女富豪的第一步，就从这个男人开始，她觉得起点很完美！
路小雅压抑着心中的冲动，努力只维持着面带微笑的样子，可对方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你觉得太过唐突的话，或许等过几天我们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具体谈一下？”
待她说完这一句，对方才点点头。
把电话号码留给对方，路小雅压抑着兴奋，淡定地迈开步子，打车回家去。
到晚上路小雅兴奋地直播，表示自己马上会包，不对，是招一个助理，将来用来给大家抽奖和协助直播，在弹幕一片庆贺声中，突然掺和进来一条不和谐的。
弹幕——
“我好像看到陆晋宁的账号了……”
“他之前用这个账号直播过一次玩游戏……”
“天哪，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路小雅瞥了一眼弹幕，吓了一跳。
弹幕——
“但宁哥好像只是光临了一下下就走掉了。”
“路小雅一定开心死了吧？”
路小雅：“……开心。”
弹幕——
“为什么我看到了强颜欢笑.jpg”
路小雅：“……我是差点喜极而泣。”
面对满屏不依不饶的质疑，路小雅深呼吸一口气，只能立刻把彩虹屁安排上：
“……宁哥在我看来，就是天上的星辰，水中的圆月，可望而不可求……”
“他那浑圆的大眼睛，瀑布一样的短发，微微下垂的忧郁嘴角，只一眼就把我击中。”
“如果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换一刻停留在他眸中，我会说——我、愿、意。”
……
另一边，陆晋宁：“……”
……这话他能信？
张子航看着陆晋宁：“……我怎么不知道你嘴角下垂还忧郁？”
陆晋宁：“……”
掏出手机，搜索“夸人”词条，果然……
很不走心，连形容词都没改一个。
张子航见他没什么反应，忍不住：“……你真决定去当她的助理？”
“嗯。”
“虽然伯父让你暂退娱乐圈，但你也不能这么起逆反心理是不是。”
“不过我有点奇怪，”张子航指着直播间里路小雅的脸，“为什么看到你去她直播间，她脸上的表情，跟以前喜欢苏金成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不过也可能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结合这两天的种种，陆晋宁十分怀疑，路小雅根本就不认识他。
虽然并非科班出身，但陆晋宁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演员，懂得所有渲染气氛和情绪的技巧。
尽管张子航坚持路小雅是个心机很重的演技派，可是他却完全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表演的成分。
如果路小雅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骗到所有人，那……他还挺期待的。
“正是这样，这一切才很有意思。”
“啊？”张子航不明白。
……
吹了五十来句彩虹屁以后，当天小路同志是非常疲惫却甜蜜地进入梦乡的。
疲惫是因为陆晋宁，甜蜜是因为陆晋，别说……这俩名还真有点像。
但是等了三天，她都没有收到回电，隐隐感觉这事儿要黄的时候，终于有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来电话。
在路小雅眼里，这是一个即将开启新世界大门的富婆和一个即将有个包吃包住工作的帅小伙之间的第一次通话。
所以她非常慎重。
“喂，你好。”
“……陆晋？”听到声音，路小雅试探着问。
“嗯，你上次说的事情，我有仔细考虑。”陆晋宁顿了顿：“或许见面聊一聊彼此的需求，对我们两方来说都好。”
“当然可以，我尊重你的意见，毕竟我也不能仗着人傻钱多就对你进行强买强卖。”
说完，路小雅看了眼日历：“……你什么时候合适？我这周时间都很宽裕。”
“那就后天下午？”
“ok.”
对方显然是打电话之前心里就有了主意，对于这么痛快地对话，路小雅觉得挺舒服，于是就同意了。
从挂掉电话开始，路小雅一边开着直播，一边开始成套成套的换完衣服走到镜头前，让弹幕给出出主意哪一套比较好看。
从性感风到可爱风，路小雅试了十多套还不知疲倦以后，弹幕终于炸了。
大家都在猜，她到底是去见谁，要这么费心的准备。
看到陆晋宁的名字被不断不断地提起，甚至满屏都开始刷“陆晋宁”的名字以后，路小雅：“……”
她发誓真不知道陆晋宁这么红，毕竟原著一个以娱乐圈为背景的小说，完完全全没有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但凡他有个什么先天优势，或者是娱乐圈的某位大佬，按照正常剧情发展，难道不都应该被作为男主角的苏金成打脸或者逆袭吗？
可是完全没有。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陆晋宁似乎是个专业技能挺厉害，路人粉还尤其多的演员？
“不是陆晋宁，”路小雅跟弹幕解释，“是我的未来助理。”
“你们不知道找一个助理有多难，别人看着开出来的待遇，兴冲冲地来，结果一知道是我要招人，立刻扭头就走。”
弹幕上开始大片大片地刷着问号问为什么。
路小雅无奈地：“因为我名声不好，他们怕在履历上有‘给路小雅当过助理’这一项，会影响他们的前途。”
说起这个，路小雅也很是苦闷：“所以，难得有一个愿意来谈谈的，这个我可得表现好一点，争取别再让他跑了。”
另一边，和女朋友对视了一眼，张子航：“……这丫也太能装了吧？希望晋宁能好好教育教育她。”
关掉直播，路小雅对着评价不错的几套衣服静静思考，尽管这个助理对于她来说，还算挺重要。
但路小雅仍然不准备为他穿这些备受好评的衣服。
太冷了，要么是露肩装，要么是要露出脚腕的阔腿裤，至于高跟鞋，更是要她的命。
之前试这些衣服的时候，弹幕都在刷“烈焰红唇”，作为一个手残，她确实可以找个化妆师来化，可是没人能给她卸妆。
想到这个，路小雅瞥了一眼上次去见苏金成的那一身，决定把大衣换成羽绒服，其他一切照旧。
她太懒了，懒得为了取悦其他任何人而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确定好衣服，路小雅就放下这件事，开始去做别的。
从昨天江镇海的生日宴结束，路小雅就正式住在了家里。
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江镇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你身份的相关辟谣和声明刚才已经让你蒲叔发出去，江巧巧母女的律师函今天也会到位。”
路小雅感动得流下一把热泪：“我再一次把老爸的事情给搅和黄了，老爸竟然不生气。”
“你能在家多陪我吃吃饭，少去做点让我匪夷所思，丢颜面的事，我能一辈子就这么单下去。”江镇海喝了一口红茶，叹了口气。
路小雅记得，原著里，原主和母亲长得特别像。
这一声叹气，估计是又想起原主妈妈了。
虽然生命逝去大家都很难过，也应该一直怀念，可是活人的日子总是还得继续下去。
“老爸，”路小雅随便吃了两口，擦了擦嘴，“你之前是不是挺喜欢张阿姨的？”
“咳咳咳——”
江镇海被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我们不是你们那种喜欢，你张阿姨觉得我这人不像她前夫，在那方面老实保守，我觉得你张阿姨懂得养生，身体比我好。”
路小雅：“……”
“这是我们两个交流过的，俩人都对对方的条件挺满意的。”江镇海满脸认真坦荡。
路小雅：“……”
这中年人的择偶标准，还真是不寻常啊。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江镇海诚实地：“我们这个年纪就不谈爱，就想着能相互扶持走到老，别再出什么岔子，我是实在不想再看见谁走在我前头了，经受不住。”
路小雅艰难地表示可以理解，又认真发问：“……那您还想跟张阿姨再续前缘吗？”
“上次你闹完以后，你张阿姨连微信朋友圈都把我屏蔽，手机号也拉黑了……”
“屏蔽……”路小雅似乎发现一点不寻常，“屏蔽就是还没有删除好友，爸您快发一条什么消息过去，看看张阿姨现在有没有不那么生气一点。”
江镇海哆嗦着手，掏出手机，靠着“一指禅”，绞尽脑汁，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打下一篇问候的小作文。
发送之前，是兴奋，是忐忑，是不知所措，还和路小雅一起设想了张阿姨可能有的各种反应，并做好快速回复的准备。
结果刚刚发送出去，屏幕上就显示了一行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路小雅：“……”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意思是接收到了，但对方拒绝回复的意思么？”
这是江镇海人生中第一次微信被拉黑……所以不知道这个情况，也挺正常的。
“不是的，爸爸，是张阿姨把您给关小黑屋了。”
路小雅认真地解释：“就是您发出去了消息，但是在半空中，张阿姨知道是您传来的，还没看就给打回了。”
江镇海：“？”
“乒乓球您打过吗？”路小雅继续解释，“对方只想给您打回来，并不想看球长什么样子。”
江镇海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真的好悲伤啊。”
“不要悲伤，爸爸！这就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路小雅给老父亲捶背：“现在您躺在张阿姨的小黑屋里，哪天她不生气了，放您出来，你们依然还是好友。”
“真的？”心情大落后，江镇海又开心起来，“……那我只要等着就行了？”
“相信我，张阿姨很快就会消气了。”
本来路小雅准备编一个谎让江镇海开心的，可是他现在不知道，早晚也要知道。
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来说，还比较容易接受。
至于张阿姨那边，她来努力。
安抚好老父亲受伤的心灵，路小雅决定靠转移话题来让江镇海获得一些新的快乐。
“对了爸爸，我要招一个助理。”路小雅眨眨眼睛。
“挺好的，以后要正经工作。”江镇海颇感欣慰：“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不是那样的，爸爸，”路小雅认真解释，“……不是什么正经助理。”
江镇海：“？？？”
……什么虎狼之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超肥
感谢“水天一色”和“偶尔齐雪”小可爱们的营养液，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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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联系不到有时间的美工，自己画了封面，丑，大家忍耐下，我尽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