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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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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场面十分尴尬。

盛凌直接踏出去, 特别淡定的去抓鸟。

鹦鹉刚刚飞到易无澜那边,就被盛凌一伸手抓住。

盛凌低眼看着易无澜,就那么一眨不眨看着, 易无澜想着往后仰, 准备离开这边。

盛凌从手中拿出一枚宝石镶嵌的吊坠:“徐大师的新作, 我母亲听说你回国了,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当然不是荣慧送的, 荣慧确实包了个红包,准备再见到易无澜亲手给他, 但是盛凌不假荣慧的名义, 这礼物只怕是送不出去。

易无澜顿了顿, 还是接过:“替我谢谢荣女士, 明天就是我生日,我很高兴。”

说着转身看向舒林青:“也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舒林青的表白变成了生日礼物,舒林青动动嘴唇, 还没说什么,盛凌一眼看过来。

深不可测的气势。

舒林青抿抿唇,没说话。

他退缩了。

这个事实一出现, 让舒林青一瞬间感到尴尬羞愧, 十多年前,他也是退缩逃避, 现在……舒林青看了看易无澜远去的背影, 还是没有张口。

那只鹦鹉被盛凌逮住了, 还试图喳喳, 被盛凌一把鸟饲料堵住了嘴。

盛凌咬牙切齿:“见笑了。”

易无澜看了那鹦鹉,轻笑出声,抬起眼看盛凌:“大不大?超大?猛不猛?超猛?”

易无澜每说一个词,盛凌耳朵就红一分,面上还能强装镇定。

鹦鹉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鸟命危在旦夕,整只鸟依旧只知道吃。

易无澜看舒林青没跟过来,长舒一口气,对盛凌的鹦鹉还有了点好感。

这么一闹,也有些尴尬,一群人草草吃了烧烤,回房睡觉去了。

盛凌想办法订了和易无澜同层的房间,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想起易无澜接受了他的礼物,又想起那只该死的鹦鹉。

睡不着,盛凌索性起身,准备去二层的台上坐一坐,先去半夜还开着的自助咖啡机买了一杯咖啡,他这段时间烟酒全戒,熬夜也只能喝咖啡提神。

这山庄建起来一年多,消费偏高,来的人不多,现在又是凌晨两点,基本上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所以看到那会儿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盛凌愣了愣,走过去坐下:“睡不着?”

易无澜抬眼看了盛凌:“嗯。”

“你也失眠?”

盛凌也应了一声,可能是失眠麻痹了他的神经,现在易无澜就坐在他对面,他却没那么紧张了,也可能是因为易无澜在众人面前接受了他的礼物。

大晚上两个失眠的人,就随意聊了聊天。

盛凌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也讲了讲荣慧,说荣慧这几年不爱举办宴会,退了研究一线后,总是各地转转跑跑,种花养草,还出了资金支持生态农业的发展。

易无澜听他讲了一会儿,问起:“你还没原谅盛夫人吗?”

盛凌顿了下,转过脸看向窗外:“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不是个好母亲,我也不是个好儿子,彼此彼此。”

易无澜:“我以为你恨她。”

盛凌:“要这么说也是吧,少年时候恨她,后来想,其实作为一个母亲,她把我生下来养大,也就够了。亲情这种,只能说我没那个命。”

少时盛凌也想过,也争取过,但是荣慧想要的太多,一个人想要太多东西,就必然得舍弃一些不重要的,盛凌理所当然地被舍弃了。

恨也是恨过的,后来易无澜来了,他戾气散了不少,及至易无澜离开,盛凌反而更释然,相比起易无澜,其余的东西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盛凌装作不经意间提起:“舒林青,”

易无澜似笑非笑:“他会喜欢上我是个意外,你放心。”

盛凌皱了皱眉:“无澜,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他。”

易无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这么绝情,盛凌,某种程度上来看,你不会对舒林青愧疚吗?”

两人几乎从相识到现在,从来没有坐下来谈论过这个问题,易无澜是懒得谈,盛凌是觉得没必要。

盛凌沉默片刻,嗓音低哑缓缓道来:“无澜,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他的,舒林青,或许很多好的方面,但本质是软弱的。”

“我当时和舒林青在一起,是因为我自己缺乏陪伴,无人教导无人关心,于是把舒林青一点温热当做了爱,不过,对于未来,我是很有把握和打算的。”

“你知道为什么舒林青出国十年不敢回来吗?”

易无澜偏偏头:“用不敢是不是有点过?”

盛凌淡然:“就是不敢,当时盛家部分人为了捞取更多的利益,和舒家达成了合作,有人见不得这个合作,就把我和舒林青的事情捅给了舒家长辈。”

“舒林青是舒家人千娇万宠长大的,我当时在盛家地位尴尬不受待见,舒家长辈对我俩的关系不看好,于是强硬要求我们必须分开。”

盛凌情绪很平和:“舒家长辈想得比较长远,觉得单这么分开我们说不定会旧情复燃,于是要求盛家必须把我送到绝对见不到舒林青的地方,并且给了舒林青两个选择,陪我,还是出国。”

易无澜:“他出国了。”

盛凌点点头,现在提起这些旧事,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要说舒林青做错什么也不至于,不过是少年人的软弱。

不过现在看来,舒林青还是没变,被保护得太好,依旧不是那么勇敢,今天本来准备的告白。因为盛凌来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一时间两人无话,易无澜抬眼看了看盛凌。

这五年在盛凌身上留下的痕迹也不怎么多,看着和五年前差别也不大,唯一的区别是,更成熟了些。

不过易无澜没什么生疏之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所以一眼就能看透。

也可能是盛凌给了易无澜一眼看透的权力。

凌晨三点,外面漆黑一片,整片休息区域除了盛凌和易无澜空无一人。

两人像是回到那短暂一年的婚姻中,盛凌处理公事,易无澜就在旁边画画,随手乱涂,然后时不时聊两句。

易无澜饮尽最后一点茶,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盛凌出声叫住:“无澜。”

易无澜下意识回头,盛凌单手推开窗:“你看。”

漆黑的天空炸起了烟花,湖边也摆满了小时被称作“火树银花”的烟花。

闪闪耀耀在夜里升起又落下。

盛凌不发一言,好像真是想和易无澜看这么一场普通又灿烂的烟花。

易无澜静静站在那儿,维持着刚才姿势,看着烟花炸开,然后闪耀一样又消逝。

易无澜想起什么:“城区不让燃放烟花。”

盛凌温声:“这是城郊。”

易无澜:“哦。”

摆放的烟花很多,燃放了大概十多分钟,最后的烟花是特制的,“砰”几下上天,在漆黑的夜空里燃放出星空模样。

盛凌轻声说:“无澜,生日快乐。”

盛凌这五年走过了江城许多条长街,没再让人去查资料,而是把易无澜自小的生活轨迹跟着走了一遍。

最早易无澜家还没那么富有,易母常带着易无澜住在外家,在一条小巷子里,是个小院儿。

易无澜的外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小钱还是有的,在市中心也有两套房子。

只不过老人家习惯了住院儿,于是易无澜就跟着易母一起住在院子里。

易母是独生女,长得又漂亮,人温柔又和善,院子里不少人熟悉这母子俩。

盛凌走过去稍问一问,还有许多人有映像。

“哦哟,无澜那小孩儿可乖啦,又俊。”

“又聪明,他妈也长得好看,宠着他啦。”

“可不是,那会儿烟花是个贵价玩意儿,澜澜生日就给摆一院子放。”

“那烟花名儿也好听,叫火树银花啦”

……

只不过,易母去后,生日再也没有人给易无澜放过烟花。

或许也没人给他过生日也说不定,毕竟易无澜很少提。

盛凌只是想弥补些易无澜的缺憾,或者提供一些快乐。

他总是希望易无澜能开心些。

易无澜微仰头看着最后的星空烟花,轻吸了一口气:“你这五年给我写了挺多信。”

盛凌惊讶睁了睁眼,他确实写了很多给易无澜的信,从窗台塞进废弃的小院里,那个小院易无澜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估计易无澜不会再回,可能再过些年,政府就要拆迁那块地方。

盛凌没想着易无澜能看到那些信,他也没写人名,只是在信里写了些想说的话。

易无澜说:“现在烟花没那么贵了吧。”

盛凌温下声音:“嗯,一点都不贵。”

易无澜弯眼笑了笑:“还挺好看。”

他很多年没正儿八经看到烟花了。

盛凌就这么看着易无澜,气氛这么好,他挺想很不要脸站起来抱住易无澜。

易无澜笑了笑,回头对盛凌说:“盛凌,过段时间有场婚礼,你来参加吗?”

盛凌表情一时间没崩住,像是如临冰窟,勉强维持镇定看过去:“什么?”

易无澜还在笑,声音宛如情人间的低语:“婚礼,来参加吗?”

*

李富贵一早上泡温泉被易无澜逮住。

身上的浴巾被拉掉,吓得李富贵差点没跳起来:“澜儿澜儿,大早上你干啥呢?”

“哥哥可是要结婚的人,你别勾引哥哥。”

易无澜勾了勾唇:“别贫,再给张请柬我。”

李富贵一听说这种小事儿,放松靠下来:“嗨,这点儿小事,你担心个什么,直接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还专门跑来。”

“对了,你多要一张请柬,是要请什么人吗?”

易无澜:“这个你别管,你再告诉我一件事,你婚礼的模式怎样的?”

李富贵:“对你哥哥这么关心啊,我你还不知道,就是嗨呗,可劲儿嗨三天,第一天一群人一起办party,玩游戏跳舞烧烤火锅,追求高雅的人,还能有死贵死贵的牛排提供,反正大家随意。”

一个响指一打,李富贵特得意:“第二天继续嗨,这一轮留下来的都是熟悉的那群人,喝酒玩游戏,做直播,我网红嘛,总得给粉丝一点福利,公司里签的那些主播都会过来。”

“第三天就是婚礼了,西式中式混着来。”

易无澜:……

他隔着浴巾拍了拍李富贵的肩膀:“行,挺好。”

虽然一点不艺术,但一听就很快乐,还热闹。

李富贵得到肯定特别高兴:“那是,婚礼嘛,不久图个快乐,你嫂子也特别同意我的策划,而且我第三天请了居多的人,给他们每个人都发红包,让人沾喜气,满足你嫂子的虚荣心。”

易无澜笑着摇摇头:“那我等着你的大红包,走了,去吃早饭。”

李富贵爬起来:“你还没说呢,邀请谁来我婚礼啊,你要请的那群设计师,也没几个和我认识吧,我认识的请柬我都发了。”

“难不成?”

易无澜问到想问的事,笑得开心:“你别管,反正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两人一起去吃早餐,这边提供的早餐很丰盛,李富贵一向能吃。

易无澜刚吃了个鸡蛋,李富贵已经是一碗面条下肚。

他俩胃口这么好,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舒林青向来吃的不多,昨天闹了那么一出,现在也没胃口。

盛凌更甚,一边吃着煎蛋,一边忍不住往这边看,看到一个离易无澜近的,就想无澜的结婚对象是不是这个人?

其实盛凌也不是不能够暗中探查,但是易无澜既然捂得那么严实,连前段时间他和易无澜朋友闲聊聊起,无澜朋友都没说这件事。

那就是易无澜不想让人知道,他贸然去查探,易无澜会不会生气。

真是患得患失。

李富贵感觉总觉得有人看他,又吃了碗热干面,忍不住说:“澜儿,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易无澜当然知道是谁在看他,面上十分淡定:“你早餐不吃去泡温泉,泡昏了头吧。”

李富贵一想,有道理,于是继续坐下吃了。

早餐得吃点好的。

余光看见舒林青在往这边看,李富贵吞下一个包子,忍不住问道:“舒林青对你,真的吗?”

易无澜看他一副做了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现在说大声点,也没人听得到。”

两人进来餐厅比较晚,易无澜特意挑了一个远离众人的位置。

又回答李富贵:“是的,不过他应该是寻找某种寄托,过段时间就走出来了。”

李富贵卷了一筷子面条:“爱情嘛,哪有那么多原因,澜儿你就是看得太透了,不过,有一说一,舒林青不适合你,就算你同意,哥哥也要劝你一句的。”

易无澜挑挑眉。

李富贵:“你还别不信,舒林青没经过世事的,他那种小少爷被保护得太好了,和你在一起,不又得你保护他,我可不乐意见。”

“澜儿哥哥求求你,找个给你遮风挡雨的吧。”

易无澜哭笑不得:“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何必,”

然后看到李富贵瞪成铜铃一样的眼,闭了嘴。

反正李富贵也是关心自己,听着就听着呗。

李富贵又吞下一笼包子,总算饱了,一边看易无澜慢条斯理吃饭一边说:“你今天心情不错啊,遇到什么好事了。”

易无澜咽下一口牛奶:“有吗?”

李富贵斩钉截铁:“有!”

那就是有吧。

易无澜也不是很在意。

吃完早餐,有人闹着要上去玩游戏,还有人说不如在湖边散散步去泡温泉,于是分作两拨人。

李富贵直接拉起易无澜的手:“走走走,和哥一起去玩游戏。”

摸着骨节分明的手,又忍不住道:“澜儿,你真是太瘦了,改天让你嫂子给你做点好吃的。”

易无澜是见过李富贵的结婚对象的,是个脸圆圆自己开着菜馆的姑娘,做饭确实很好吃,听说易无澜嘴挑,那次见面早早一天就吊着高汤给易无澜做了顿饭。

易无澜忍不住说:“你真是太有口福了。”

李富贵“嘿嘿”笑:“那是,你想吃,随时做给你吃嘛。”

这话没避着其他人,李富贵高兴起来嗓门又大,被盛凌听到。

盛凌心里一酸,看来易无澜的对象还是会做饭的。

他这几年也不是没学过做饭,做出来的东西差点没把尹松和自己吃进医院,后来怎么尝试都没做好。

唯一像样的是下面,想来是肯定够不上易无澜的标准的。

但要他眼睁睁看着易无澜和人结婚,盛凌想,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

温泉之行三天结束,易无澜订了去海岛的票,准备等参加完李富贵的婚礼就去转一转,晒晒太阳出个海。

盛凌这段时间焦躁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每天给易无澜送饭,也是自己提着饭盒过来了。

狗里狗气地一有时间就往这边跑,试图通过蛛丝马迹发现易无澜那个结婚对象在哪儿。

一点没想到以易无澜的性格,要是真有这么个结婚对象,还能让他天天送饭。

但这个可能性只是在盛凌脑子里晃了一下,易无澜没有骗他的必要,何况,那五年,谁知道易无澜是不是交了个外国男朋友。

只要一想起这个,盛凌心就扎了难受。

有天易无澜画画久了,肩膀不舒服,穿着家居服随手揉着肩膀出来拿饭,盛凌看到马上:“我捏肩膀挺有一手,要不要试试。”

易无澜面无表情把他关到了门外。

到了下午,易无澜睡了一觉,肩膀确实更疼了,于是把盛凌放进来。

这晚上盛凌带得是鸡丝凉面和绿豆汤,再加一叠点心,面里放了点辣椒和黄瓜丝,很家常,祛暑气很舒服。

易无澜端着面吃,吃了一口就说:“王婶做的?”

王婶是盛家宅子里的管做饭的,没自己的孩子,人也不错,从小看着盛凌长大的,算是盛家宅子里对盛凌还不错的一个人。

也是因此,盛家人现在碍于盛凌,可以说把王婶供起来了,王婶愧疚对盛凌更好,总做点吃的往盛凌那边送。

和荣慧一样,王婶也挺喜欢易无澜的,这也得益于易无澜不仅会做饭,而且会夸,总是夸王婶做饭是一绝。

盛凌给自己洗了手,拿着纸巾擦干:“嗯,我刚从盛家过来,王婶听到我要来见你,就赶紧做了碗鸡丝凉面让我带过来。”

易无澜吃了几口,看着一碗面肉眼可见的减少,他这段时间因为热整天呆在空调房里,胃口不好,难得吃到这么喜欢吃的。

连里面几根青椒丝都很给面子的吃了。

盛凌看着笑了笑,走过去给易无澜捏肩膀。

易无澜身形偏瘦削,一掌捏着甚至能感受到锁骨在手中清晰的触感。

盛凌一低眼,看着线条流畅的脖颈,喉结滚了滚。

这五年他是什么都没碰,血气方刚怎么可能不想。

盛凌掌下按着,手指一点点碾过易无澜的肌肤。

易无澜吃完面,又把银耳汤全喝了,过了会儿,轻哼一声:“盛凌,轻点,疼。”

他这肩膀真是老毛病了,去做了理疗,好一段时间,又复发,按摩得去店里找人按,易无澜懒得跑,请技师到屋里来,他又不习惯。

说到底,他虽然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但底子里还是有点挑剔毛病的,只不过寻常不怎么表现。

盛凌被这嗓子激了一下。

硬-了。

不动声色压下。

最后按摩结束的时候,易无澜昏昏欲睡,准备冲个澡爬床睡觉,被盛凌按住:“今晚别开空调了,也要出去走走。”

易无澜很随意“嗯”了一声,一听就没放在心上。

盛凌哑着嗓子,还是忍不住问:“无澜,他,那个人,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也不见他人。”

他都没怎么照顾你,你不如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易无澜怔了怔,他最近过得太舒适了,都给忘了这事儿,勾了勾唇。

带着掌握一切的好心情,拿出一份邀请函:“他最近忙,这是请柬,你到时候来参加就行了。”

盛凌眼眸沉沉接过请柬,想问自己以后还能过来吗,心刺了刺,想也知道答案,以易无澜的性格,这段时间能接受他,都可能是因为懒得拒绝或者给他一个心安赎罪的机会。

易无澜揉着肩,去了浴室:“到时候去不去都随你。”

门关上了,水声传来。

盛凌捏紧了手中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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