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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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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知道自己差点命丧太液池,同行的侍卫故意怠慢, 多亏元春报信。

这是他母亲告诉的话。

贾瑚依言三鞠躬:“这次多谢元春妹妹, 若非妹妹机灵, 哥哥……”

贾代善却道:“祖父说的并非是报信这么简单……”

贾瑚不解:“祖父?”

小花精吓着了:“祖父?”

这是要暴露她的身份?

贾代善拍拍元春:“别急。”

贾代善带领贾瑚与元春进了道观密室,这里供奉着荣府头一辈国公爷的牌位。

然而, 这牌位却很特殊。

牌位上不光有国公爷的名号,下面还写着两行小字:原配夫人王氏。

平妻甄氏。

贾代善讲了自己的出身。

他告诉贾瑚与元春:“瑚儿元儿, 你们是我荣府孙子辈最杰出的人才。

瑚儿更是下一任家主,这个秘密我就交给你们了。

荣国公第一辈国公夫人其实不是祖父的生母。

准确的说, 荣公夫人没有生育。

我与后街六老爷贾代儒, 都是庶出。

祖父的生母是国公夫人的表妹。”

贾瑚与元春十分惊讶:难道他们嫡亲祖母是贪图富贵, 鸠占鹊巢?

贾代善摇头:“不是世俗上那般恶俗之事。

你们嫡亲祖母出生身书香门第,父亲却卷入官仓倒卖。

据说是冤枉的,却是难以洗雪。

或许不冤枉。

那时正是前朝末世, 乱世用重典。

国公夫人那时候还不是国公夫人。

贾府那时候还不富裕,为了救出我母亲,国公夫人倾尽所有, 才使母亲免于官卖。

否则,她只能终身为奴为婢。

正好, 国公夫人不能生养。

于是,国公夫人游说表妹, 两人共侍一夫。

后来, 国公夫人怀孕了, 其实是绑着假肚子。

她们李代桃僵。

怀孕的是你们嫡亲的祖母甄氏。

你们祖母产子三天, 就把孩子交给国公夫人养育。

满月之后,她开始长期吃斋念佛,再不问红尘中事。

国公夫人待我很好,如同亲生母亲一般。

生母去世,我才得知详情。

嫡母比我还伤心,她精神不济。

为了安慰嫡母,我把长子交给嫡母抚养。”

剩下的事情,贾瑚与元春基本都知道。

贾赦后来就没跟着父母住,还跟生母不亲近。

贾母没有亲自养育贾赦,因此偏爱幼子。

贾瑚却道:“即便是妾,祠堂里也应该有排位,以便接受后人的供奉。

难道是□□父不认吗?”

贾代善叹息:“你们□□父不知道有这宗事儿。

他那个时候常年在外,回家来也不过一天半日的时间就走了。

国公夫人愿意姐妹共侍一夫,你们嫡亲的祖母出身书香,不屑做妾。

国公夫人救她于水火,她生孩子是为了报恩。”

贾代善说道:“这个排位是我嫡母交代我做的。

我生母临终遗言是绝不做妾。

她就是怕进了祠堂,做了妾,地下难见甄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这事儿隐秘,别人不知道。

但是,身为子孙,应该知道自己的根脚。

这是第一件事情。

瑚儿,现在我要说第二件事情。”

贾代善隐瞒了元春生而知之,只是告知贾瑚,元春有修炼天赋。

他把小花精的练气法门,说成是老国公爷从武当山张真人门下得到的功法。

只是老公爷没有修炼成功,就仙逝了。

他自己研究半辈子也没成功,再没想到,被元春一看就会了。

贾瑚闻言十分惊讶:“老祖宗不是从武当山学会了武当拳与登云梯吗?

从未说过练气术?”

贾代善道:“你们的父亲,我都是从小不动声色教导他们,他们学不会,应该是根骨不佳。

到了你们兄弟,祖父也失望了。

教导元儿,是因为祖父赋闲,左不过无事,试一试而已。

不想,她竟然修炼成功了。

这也是祖上积德所致。”

小花精听出来了。

祖父一是为了让堂兄这个未来的家主感激她,将来给予她支持。

二来,祖父想把这门练气功法传承下去,光大家族。

祖父想让荣府的孙子辈修炼。

无论文武,都有裨益。

小花精无所谓,她把修炼的法门告诉祖父,就不会反对堂兄们修炼。

她没有亲自教导,并非她不乐意,而是怕人家不相信。

祖父把这门功法披上祖传的外衣,再不会惹人怀疑。

贾代善也强调元春的作用:“功法生涩难懂,是元儿修炼有成之后,祖父才对那些晦涩之处做了注解。

你们以后修炼的法诀,就通俗易懂了。”

贾瑚闻听修炼这门功法可以提高轻功,还可以增加视力与听力,兴趣顿生:“莫不是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

小花精暗笑祖父真是会瞎掰:“哪有这种功法?

我现在能够企及的地方不过一百二十步……”

贾瑚眸子一暗:“这样……”

贾代善补充道:“不是弓马骑射,是摘花伤人……”

贾瑚马上变成星星眼,冲着元春作揖:“妹妹,哥哥可以学吗?”

小花精讪讪的笑:“我也不知道也……”

贾代善再次补充:“需要根骨,你妹妹就是根骨奇佳,祖父根骨不行,研究一辈子了,也没有摸到门槛。”

贾瑚眼睛暗了又亮,再次对着元春拱手:“哥哥可试一试。”

小花精看下祖父方道:“你愿意的话,我没问题,祖父也会。”

贾瑚很明白,祖父一知半解,妹妹才是师傅。

他见元春应了,十分高兴:“如此,我们就说定了,我日后上午读书,下午就来学习修炼……”

贾代善却道:“你妹妹在莲湖修炼,这个功法要配合水脉修炼,你怕不怕?”

贾瑚前些日子刚落水,自然有些后怕。

但是,他是通过漂流自救,最终获救。心里有一份傲气,觉得水不是那么可怕。

贾瑚犹豫片刻之后,声音响亮的应道:“不怕,前些日子它没淹死我,我就不怕它了。”

贾代善为了防止大房的奴才嚼舌,影响贾瑚练功,整个花园子守得铁桶一般。

张氏只知道儿子天天上山请教学问,并不知晓儿子去了花园子。

并且去了莲湖。

元春只是教导贾瑚打坐的方法。

然后,用灵气引导一遍练气的经络图径。

贾瑚很聪明,他很快就画出了人体经络运行图。

小花精心里很佩服这位堂兄。

贾瑚聪明且聪明。

然而,三个月的时间过去,腊月来到的时候,贾瑚自然没产生气感。

好在小花精提前给出修炼等级。

上等根骨三日引气成功,中等三月,三等一年。

贾瑚知道,他最好的结果就是下等根骨。

不过,三个月的修炼,贾瑚并非没有收获。

之前落水造成的阴影全部消除了。

再有,他个子开始快速窜高,在国子监同窗中,已经处于领头的存在。

十二岁的他,个头已经跟十五岁的学长般般高了。

再一个改变,他原本三碗米饭一碗汤的饭量,增加到四碗米饭两碗汤,夜里还要加餐吃夜宵。

贾瑚终于可以得意了。

他跟元春拉开了距离,终于有了低头看妹妹的长兄视角。

这一年腊月。

贾瑚跟母亲提议:“二叔跟家里没有真正分家,衙门正式登记分家文书前,王家的年礼跟张家一样吧。”

张氏心里不痛快,暗地里只呲气,却不能反驳儿子的提议。

那样会降低儿子格局。

她不是心疼银子,只是厌恶王家狠毒。

她不想信王氏的行动娘家不知道。

张才家里,张福家里都等着张氏决断。

张氏只有吩咐:“按照大爷的吩咐办。”

然后,腊月十五,王氏回京。

贾政不是主官,他可以回家过年。

他也必须回京。

荣府的人脉在京都,他得回京走人情。

今年贾政也算是露了大脸。

往年宛平县的知县,都是一年任满就滚蛋。

为何呢?

因为皇帝在先农坛有一亩三分地。

每年都要行籍田礼。

收获的稻谷用于祭祀祖宗。

皇帝虽然不缺祭祀的稻米,用亲自耕种的稻米祭祖,代表一份虔诚。

剩下部分用来赏赐给大臣,表示宠爱。

然后,问题就来了。

种地得收税。

宛平县令倒霉就倒霉在要向皇帝收税。

有人说,可以不收啊?

县令再穷,一年的税收还是垫得起。

如此行事,更加坏事。

宁愿收不到,惹皇帝不高兴,把你撸了,也别垫付。

垫付,你就成了馋臣。

这么点子银子既讨好不了皇帝,又会坏了名声。

御史会参奏你,同僚瞧不起你。

被皇帝撸了,可以去吏部重新求一个官儿做。

被御史参奏,成了谄媚之臣。

你就永远候补吧。

除非你那几两银子能够感动陛下。

这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年收取赋税的事情,县令交给贾政。

贾政硬着头皮进宫收税。

递了腰牌,等待觐见。

或许是因为贾瑚落水,贾代善晕厥,嘉和帝心里有些过不去吧。

贾政收到税赋。

别人会问,都是银子,别人如何知道这是皇帝交的赋税,不是贾政垫付呢?

因为银子是从内务府领出来。

领银子的时候,有个黄色的袋子,上面写着皇帝御笔:先农坛一亩三分地,赋税几两几钱几分。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贾政的本事,不过皇帝愿意给面子。

荣府圣宠依旧优渥。

这一次贾政回京,顿时成了香饽饽。

即便是那些翰林院学习的庶吉士,也很给贾政面子。

贾政攒的饭局,十二位庶吉士并无一人缺席。

别以为请吃饭很简单。

自古就有制酒容易请客难的老话。

贾政去了宛平大半年,最大的进步是人变得圆滑了。

如今一个县衙的钱粮赋税户籍这些事物,张口便来。

贾代善拢共交代两句话。

一句话廉洁。

莫说荣府不差银子,差银子也不能沾手民脂民膏。

第二句话,不结交任何皇子。

这一句话在荣府已经倡导整整六年。

贾代善不干涉贾赦贾政吃酒请客。

一个公府出身的纨绔子弟,忽然改学归正了,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贾代善这个人十分敏锐。

这一年腊月十五,嘉和帝说了句年关难过,漠北雪灾严重。

西北旱情严重,国库银两短缺,没有银子救灾。

这话是贾敬带回家来。

贾赦眼下在锦衣卫,不叫大起,他无需上朝。

贾代善马上命贾赦贾敬去户部对账,看看自家在户部欠债多少。

结果,荣府欠债八十万。

宁府欠债五十万。

贾代善叹口气,这个数字他知道。

他只是想看看,嘉和帝是什么意思。

结果,嘉和帝还真是不要脸,儿子的罪过推给臣子。

贾代善找了贾赦贾敬吩咐:“皇帝要咱们家负责,咱们就慢慢还呗,只当是千倾功勋田被朝廷收回了。”

荣府到了贾代善,本来应该是侯爵。

侯爵的功勋田没有十万。

贾代善想着,只当是降爵了。

腊月十八。

贾赦贾敬两兄弟无声无息的送了十三万银子去户部销账。

荣府偿还八万,欠债的一成。

宁府五万,也是欠债的一成。

贾敬贾赦都给户部交底了,以后只要不遭灾,不欠收,每年都会偿还一部分。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祭灶神。

荣府迎来了皇宫的黄衫子天使,拢共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今年除夕夜,贾代善进宫朝拜。

第二件事情,嘉和帝给老臣赏赐压岁钱。

陛下一般都是在除夕朝拜的时候赏赐大臣。

这一回送上门来,却是一一大不同。

天使送出门,贾代善打开了密匣子,嘉和帝赏赐贾代善五万银子的压岁钱。

往年从来没有这么多,顶多几千。

看来嘉和帝还是有点脸面。

知道混账儿子是他亲生,不是贾代善生的。

贾赦今年也有了好事,他与他那个纨绔死党燕候,被忠靖王点名,进宫参加宫廷防御。

也就是春节期间,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

这个职务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内务府赏赐的红封,还可以得到封疆大吏的压岁红封。

贾代善知道,这是嘉和帝表彰荣府识趣,带头还债,让荣府找补损失。

这一年腊月,栊翠观又多了一个了解自己身世的贾珠。

按照小花精的认知,贾珠也成了祖父眼里的精英子弟,开始学习练气术。

眼下,贾瑚贾珠元春的待遇,已经赶上了当家太太张氏,每月十两银子月例,另外再有十两银子的书杂费。

这十两银子的书杂费,用于读书购买笔墨纸张。

其实就是给孩子们买零嘴,买玩意儿。

贾代善是家主,他发话没人敢不听。

不仅如此,这一年荣府的粉红红封,元春贾珠的红封与贾瑚持平,超过了贾琏与贾琮。

贾代善与贾母都是两千。

贾赦贾政张氏王氏一千。

贾瑚贾珠元春都是八百。

贾琏与贾琮却只有两百。

贾瑚贾珠元春三人虽然比贾政贾赦少了二百。

但是,贾赦兄弟已经当差,花费肯定大些啊。

别人心里不高兴,不做声。

贾赦这人不要脸,找他爹抗议。

他不好意思说侄子侄女,只说自己的儿子:“瑚儿豆丁大,他也不用应酬,哪里需要银子呢?”

贾代善一哼:“他不用,不会攒着买田置地啊,都给你拿出去喝花酒打茶围,送给别人买田置地?”

贾赦不甘心:“您这么疼孙子,也分一点心疼疼儿子呗?”

贾代善瞪眼:“你有什么本事叫我疼你?你进锦衣卫,进宫当差,哪一点不是沾了老子的光?

还不餍足?

还敢提瑚儿,拿什么跟比瑚儿?

瑚儿聪明伶俐,荣府要依靠瑚儿转型书香,开创荣府的新局面。

你呢?

不过一个依靠家族恩荫的二世祖,好有脸?”

贾赦被噎的差点厥气,却是不敢龇牙。

他看出来了,再啰嗦几句,只怕他爹手里拐杖要敲他头上。

他都三十岁了,再挨打,脸皮还要不要呢?

再者,贾赦知道,他儿子贾瑚,侄子贾珠,侄女元春,不知道猫在哪里看笑话呢。

贾赦心里火气一拱一拱,却是不敢吭声,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贾代善却道:“告诉你,春节置办的压岁钱,拿出三万交给你媳妇,把库房的亏空补上。”

贾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刚要抗议。

贾代善便道:“不乐意?

那就全部上缴,不要想打马虎眼,你多收一个铜板我也能查出来。”

贾赦心里后悔死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不光是两千的待遇没捞着,还欠债三万。

前儿还跟燕候约好了,要去琉璃街看货,年节跟前有许多人家拿了古董贩卖过年,正好扫货。

如今看来不成了,拿什么会账?

贾瑚贾珠其实没有看热闹,他们老老实实在修炼室里打坐呢。

想要早日找到气感。

他们射箭还不能百步穿杨,元春妹妹已经能够飞花逐叶了。

太打击人了。

他们不努力怎么做人兄长呢。

看热闹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小花精。

她在莲湖吸收木系灵力,见她大伯倒霉,乐呵呵的看热闹。

小花精这儿乐呵呵的看热闹,忽然间眼前升起一个水花。

却是老龟四脚踩水钻出水面:“小仙子,快点感触一下,这水里的灵气是不是有变化?”

小花精十分惊讶:“不是说有五十里,这么快啊?”

老龟脚下一踢,出来一跳一尺长的红鲤:“仙子没有仔细检查过湖底吧,这莲湖地下其实也有水域,直通山中的一条暗河。

这莲湖地下有一个泉眼,被这小红找了块灵石堵住了,仙子您用的灵气只是石头缝里渗透的灵气,时间长了才积攒这个浓度。”

小花精拧起小红鲤:“哎哟,这么坏啊?”

小红鲤是一条两百年的鲤鱼精。

一百年的时候通了灵智,害怕这里的主人发现了暗道,谋害她,也谋夺她的福宝地。

故而,把泉眼堵了。

那泉眼在淤泥里,因为荣府从来不挖藕清塘,因此没有人发现。

红鲤鱼道:“原本你们家没来得的时候,我那边好好的,根本没泉眼,就是姓贾的住进来,在这里筑堤挖塘,这才灵气泄露了。

我先,你们后来,我不许你们偷取灵气有什么错?”

小花精思索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老龟却给她一脚:“仙子别听他胡说。

这里有灵气,是天道的意志。

那泉眼也不是挖出来,距离湖底还有十几丈呢,这是天生的泉眼,是天道赐予。

你才是沾光的那个,还敢胡说什么先来后到。”

老龟看着小花精:“这小红不老实,仙子驱逐他吧。”

小花精道:“我可以吗?”

在凤凰山是可以这样,各人都有一个势力范围。

外人不得过界。

一旦过界,便有一场恶战。

老龟道:“当然可以,仙子是这里的主人,有权利驱逐恶客。”

红鲤鱼吓坏了,忙着求情,朝着小花精只作揖:“仙子不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花精看着小锦鲤:“你生的这么好看,却心思贪婪,性情狡诈,与你为邻,我心不安,从今儿起,不许……“

小鲤鱼忽然弹跳上岸,用头撞着小花精的脚:“主人,主子,我愿意认你为主,替你看门护院一百年,主人你来莲湖修炼,保管没有一只蚊子惊扰您,求您手下超生,不要驱逐小鲤。”

小花精噗嗤一笑,拧起小红鲤丢进莲湖:“逗你玩呢,回去修炼吧,不过,不许堵住泉眼啊。”

锦鲤高兴得在湖里只打挺:“谢谢,谢谢。”

小花精正高兴看着鲤鱼打挺。

贾珠忽然来了:“妹妹,我听见这边好大的水响,你又在撵鸭子啊?”

荣府每年都会捉几只鸭子焖莲藕。

小花精摆手让老龟鲤鱼都躲了。

这才笑道:“是啊,是啊,不是要祭祖吗,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先给祖宗们,冬天也没有鸭蛋捡,就像亲自挖藕,再捉只鸭子献祭。”

贾珠笑道:“献祭何须你操心,母亲都准备好了,是道家三牲呢。”

鲤鱼残荷下偷窥美少年,闻听献祭,吓得潜入水底。

鱼也是祭品。

贾珠前来,因为王氏在苏秀阁定制的衣衫,送进府了。

裁缝师傅等着试穿,不合适可以当面修改。

其实小花精的衣衫府里都有准备,根本不需要王氏私下再准备。

王氏却是故意跟张氏较劲,嫌弃她定制的是提花布料,不是苏绣。

其实,小花精觉得提花衣服穿戴起来更加自然。

她却不好扫了母亲的兴致。

张氏得知王氏之言,顿时气的肝疼,却也无可奈何。

除夕夜守岁,两个媳妇就拼上了。

王氏因为贾政中了进士,如今在荣府也有几分面子。

家人族人对王氏很是恭顺。

王氏十分会奉承,当着各人的面,给贾母磕头拜年,奉上亲手做的衣衫鞋袜,包括头上的帽子。

帽子还有棉帽子,单帽子。

鞋子也有棉鞋,穿着睡觉的软缎鞋子。

整个一全套。

宛平距离这里不过五十里,王氏还有模有样的给贾母带了土仪。

又做了宛平的小吃敬献。

贾母不需要这些东西,却稀罕这份奉承,越发对王氏和颜悦色。

王氏又投其所好,告诉贾母,他托付了二兄,过年的时候,给林家送了从东省地收购的野山参,最是滋补了。

又跟贾母一再念叨,贾政科举,四妹妹四妹夫出力不少,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一番坐念唱打,把贾母摸得顺溜顺溜的。

张氏那些公中的份额就不值钱了。

如今贾代善还没死呢。

这东西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东西。

即便张氏给史家的年礼厚了三成,也美不到贾母心里去。

好在有贾代善撑着,贾母也给不了王氏什么实质性的权利。

张氏没什么损失,就是被气得心口疼。

再有,贾瑚贾珠元春几个面对各自母亲唇枪舌炮,十分尴尬。

原本贾瑚贾珠都是跟着祖父父亲守岁,在梦坡斋写字儿。

今日贾代善进宫去了,宫中赐宴,要等宴席散了才会回家。

贾赦进宫执勤,就连贾政都去了宫里,合着一群庶吉士,充作嘉和帝临时的承旨官。

贾瑚贾珠就不能躲去梦坡斋,只能随着祖母母亲们守岁。

好在如今贾瑚贾珠元春一起修炼,一起读书,感情十分好,即便将来不可猜度,眼下不会生分。

贾代善亥时回府,得知贾母不仅不平衡两个媳妇,还居中挑唆,气得直吹胡子。

若非新年大节,吵闹不吉祥,他恨不得甩人耳刮子。

荣府要兴旺,势必要几个孙子齐心合力,他捏合还不及,这个老婆子竟然挑唆。

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跟自己子孙玩心计,很有面子吗?

真是越老越没品了。

这事儿忍到正月十五,贾母让两个媳妇站着伺候饭菜的时候,贾代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贾代善首先驱逐了两个媳妇:“你们很闲啊?

一个好媳妇,富泽三代人,说的是相夫教子,你们跟着做丫头很体面啊?”

这话虽然斥责儿媳妇,却是在打贾母的脸。

两个媳妇鸟兽散。

贾母眼泪婆娑的哭了:“我孙子都有了,却被你这样作践,我活着什么意思?”

贾代善冷笑道:“你这样作践得媳妇跟你离心,挑唆的子孙反目成仇,你就活得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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