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触手
魇梦的叫声极富穿透力, 随着他那部分血肉被快速腐蚀成焦炭,整个列车也在颤抖。
【好痛, 好痛……】
再生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灶门炭治郎刚刚战斗都, 也感到害怕,现在背后却流了冷汗。
她太狠了!
嘴平伊之助一刀划碎血肉, 惊醒了灶门炭治郎。
“快把这鬼杀掉!俺的刀忍不住了!”
“好!”灶门炭治郎点点头。
他们两个顷刻间分好工,一个人切开地面,一个人负责砍断脊髓。
魇梦从车厢的手臂伸出无数根手臂, 想要阻止他们两个。
眼睛到处都是,试图干扰他们两个,不过不敢瞪白川芨了, 只敢用手去拽她。
在死亡的威胁下, 魇梦要拼尽全力反击了。
白川芨自然不会有问题, 她还是人的时候,这种程度的鬼对她就不是问题,更别说她现在还不是人。
从背后伸出纤细的白色触手,用快到人眼看不清的速度砍断血肉。
未元物质有很强的可塑性, 人形也只是白川芨展现出来的一种拟态。
看着魇梦的丑陋形态,白川芨想了想,觉得要是宠物身上全是眼睛也挺恶心的,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兴致勃勃地看他们两个使用呼吸法, 顺便记录数据。
她的眼睛可以记录自己看见过的东西, 就像录像机。
他们的呼吸频率, 肌肉使用方法,胸廓扩张度,动作。看完也能复制出这一招。
白川芨不打算在他们两个人之前杀了魇梦,留给后辈练练手也好,反正她在这两个人又不会死掉。
魇梦是很难缠,灶门炭治郎差点在幻觉作用下杀了自己。
但是他们最终会成功。
最后灶门炭治郎用火之神乐舞结束了魇梦的生命。
整个车头猛然飞出。
白川芨情不自禁地鼓掌。
灶门炭治郎:“???”
嘴平伊之助:“???”
“抱歉,看得太投入了……”白川芨歉意地笑笑。
这时候也轮不到他们再迷惑,魇梦死了,列车立刻失去控制,整个扭转起来。
“糟了,车上还有其他人。”灶门炭治郎反应过来。
白川芨随着车身晃动,整个人差点被甩出去。
因为甩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不会死也不会受伤,正好省的她跳车了,所以她也没在意。
但是有人在意。
“小心!”灶门炭治郎一步冲上去,想要拦住白川芨跌倒的趋势,做个肉垫之类的。
这孩子真不愧是鬼杀队的人。白川芨心想。
明明自己被捅伤的地方还在流血啊,要是被压到伤口裂开了可要躺很久。
她在空中借助触手翻身,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帮你们一下吧,毕竟产屋敷之前也给我不少钱。”
白川芨嘀咕着,突然在灶门炭治郎跟嘴平伊之助面前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变形。
藏好心脏跟大脑之后,功率开到极限,她整个身体不属于人的成分完全散开,化作无数条触手,固定住了列车,像是绷带一样紧紧地把整个列车捆在地上。
“你——”灶门炭治郎伸手去拉,嘴平伊之助拦住了他。
“不用担心。”猪头少年严肃地盯着白川芨消失的地方。
“她没事!直觉告诉俺她是很可怕的存在,比柱还强!”
他跟灶门炭治郎一起看向外面,几百条白色的未知绷带紧紧地将列车固定了。
有些车厢翻转过去,就有白色触手从天而降,将其拨正,几分钟之内就恢复到完完整整的一辆列车,包括车头——白川芨把那个头捡过来,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放在前面。
“我不是在做梦吧。”灶门炭治郎揉了揉眼睛。“是另一种血鬼术吗?!可是没有闻见鬼的味道——不,这种东西没有味道!”
“鬼死了,俺没有在做梦。”嘴平伊之助肯定地说。
他试着用刀砍了砍白色的绷带,那些东西柔弱却不会断。
【别动。】
白川芨毫不客气地用绷带将他掀翻。
作为现在的触手拟态,她能清楚掌握车厢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妻善逸在血肉停止的时候就陷入了完全睡眠,很像御坂妹妹的那个女鬼也是,缩在箱子里睡着了。
炼狱杏寿郎本来准备使用剑技稳定列车,没想到那里来的触手将列车固定的安安稳稳,此时也收手观察。
“熟悉的绷带!很像是木原的风格!”他想起来自己的梦。
“唔姆,难道药理真的没死吗?!太好了!”
白川芨做完这一切,恢复少女的拟态,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平息了一下。
整理列车,翻转车身花费了她不少能量——我什么时候是这么好心的人了。
她反思自己。
列车上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嘛,真是的,耗费能量去救他们。要是死了人还能得到新鲜的器官呢。这不是鬼杀队那些人的任务吗?
她随即安慰自己。
嘛,不过救了就救了吧。就当是帮帮老熟人……
大部分的人还在睡眠,于是白川芨也闭上眼睛,暂时进入节能模式。
反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产屋敷那边肯定要跟列车公司商量摆平的,这是她就是无辜的乘客好了。
至于看见了她的那两个鬼杀队员,也受了不少伤,估计会有隐背回去,不用担心。
不过看样子那应该是炼狱的继子?他还真喜欢培养后辈……
不知道锖兔现在怎么样了?富冈义勇应该还活着吧……
白川芨慢慢陷入休眠状态,在经过一次拟态转换之后,她耗费了许多能量,剩下的是还能维持状态没错,但是现在也不需要警戒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未元物质的东西还没有发明呢。
*
锖兔跟富冈义勇到了原极乐教的所在处。
土地焦黑,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残骸跟废墟。
根据周围的人说,这里发生了特大级别的爆炸,所有教徒无一幸免,除了有神明保佑的教祖还活着,又建立了极乐教。
“果然是受到神明保佑的啊。”
锖兔表示想见教主,却被拒绝了。
“我们教祖受了伤,不方便见人。”中间人遗憾地对锖兔说。
“没关系,这么大的爆炸,还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锖兔平静地对中间人说。
随后他们才到这个原来的爆炸地址,希望能得到什么情报。
“如果是血鬼术,那么产生这个场面的也至少是上弦级别的鬼了。”富冈义勇看了看说。
“是的。”锖兔表示同意,他又咳嗽了两声。
这里的环境对他很不友好,烧焦的灰尘在空气中腾飞,阻塞人的呼吸道。
越往里面走,尸体越多,重重叠叠,被烧焦成焦炭或者只剩烧黑的白骨。
锖兔严肃地查看可能的线索。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富冈义勇说,“不知道你在看什么。”
“这句话应该这样说,‘我没有发现线索,你发现了吗?’”锖兔耐心教导富冈义勇。
“是。”富冈义勇点头受教。
锖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也察觉到对方在惹恼人这方面格外富有天赋,却又是无意的。
但是怎么教都不会好好说话,只能一点一点纠正了。
或许这就是天性。锖兔心想。
阳光照射在对地面上,在靠近原来台子的地方,突然有什么东西发亮。
锖兔往前走,弯腰想要看仔细,却被富冈义勇挡住。
“我来,有很多灰,你不行。”
“作为男子汉可不能说我不行啊。”锖兔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让开了,让富冈义勇来看。
富冈义勇用刀鞘拨开变成焦炭的尸体,灰尘腾起,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锖兔在不远处看着,“动作轻一点。”
“好。”富冈义勇声音平静。
可能是硬币,或者某些没有在爆炸中消弭的金属饰品,但是锖兔无端觉得这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
富冈义勇把东西挖出来,拿在太阳下看。
阳光通过玻璃,照在他脸上,就连不远处的锖兔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尾部残留着些许玻璃碎片的针头。
阳光反射在了玻璃上,所以锖兔才看见了闪光。
锖兔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针头?!
他想起来,木原药理的战斗方式,不用日轮刀,好像就是跟针头和小刀有关!
而且锖兔也重新回去见过他们三个跟上弦之叁战斗的那片场地,那里也布满了烧焦的痕迹。
会是你吗?木原药理?
他心里面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虽然锖兔一直觉得木原药理没有死在那场爆炸里面,但是现场留下的可以致死人的大量血迹,以及衣服的碎片,都意味着木原药理有很大可能已经死了。
就连蝴蝶忍也说,那样的血量加上炼狱杏寿郎看见的情况,木原药理不可能还活着。
即使还活着,这么多年也没有半点痕迹。
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了可能是她的战斗遗留。
她回来了?
锖兔情绪剧烈起伏。
显然富冈义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歪了歪头看向锖兔。
“木原药理?”
富冈义勇跟木原药理一起战斗足足有两次,更加熟悉她非主流战斗的形式。
锖兔点了点头。
“她从地狱回来了吗?”富冈义勇感到十分困惑,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难道地狱的伙食有这么难吃吗?”
锖兔:“……”
他哑然失笑。
*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了她的裸露在外面的化学感受器,让白川芨从沉睡中醒来。
不是用鼻子,要是等到用鼻子都能闻及的浓郁腥味那时候就太晚了,所以白川芨在外面设置了一个检测产生血腥味烯类物质的感受器。
从外面传出来的,现在安全了啊,应该,有谁受伤了?
因为手环跳动的太烦人,所以她早就在到达车头的瞬间将这个东西扔到了空间里,所以没有反应。
白川芨从自己的座位上爬起来,走到另一边,从车窗往外看。
灶门炭治郎,重伤。
炼狱杏寿郎,重伤。
猗窝座看起来很高兴,还在舔了手。
我妻善逸跟嘴平伊之助在旁边根本无法插手,祢豆子已经睡着了。
“我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可是杏寿郎,你受到的伤无法痊愈,所以还是变成鬼——”
一根白色的触手从车厢里面冲出来,“啪”地打了猗窝座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又立刻快准狠地把他整个鬼齐刷刷地砍成几段。
好好一个猗窝座立刻变成猗)(窝)(座。
在场的人都惊了。
白川芨暴怒。
那是她伸出去的触手。
大脑好像不存在了一样,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就那样做了。完全没想到这会暴露什么或者惹上什么麻烦。
白川芨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上一个惹怒她的人现在骨灰已经沉到西伯利亚了,不是狠话,确实是实话。而且,当初只是有人揍了相处了几天的我妻善逸,她都能再把人打一顿狠狠还回去。
没道理现在灶门炭治郎跟炼狱杏寿郎都重伤,她不会生气。
她生气了,而且是失去理智的暴怒。
她现在不想研究猗窝座了,她只想让对方赶紧去死。
白川芨很少生气,因为一般惹她生气的家伙都消失了才是真理。
“这是什么东西?!”炼狱杏寿郎迅速反应过来。“是药理吗?!”
“那个少女!”灶门炭治郎也发声了。
嘴平伊之助:“俺说的没错,她果然很强!”
这种血腥的场面,我妻善逸应该立刻晕过去,陷入半昏迷状态,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很高兴、
这是怎么回事?
而原本在窗户边缘的白川芨被发现了,她索性从列车窗户跳出来。
白发赤瞳,神情冷漠,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看起来跟他印象里面那个黑头发的温柔少女完全不一样的形象。
不是……她?
血已经将眼球沾湿,看不清楚环境,周围变得成血红,炼狱杏寿郎努力地眨眼想要再看清一点。
白川芨也一触手把他打翻,“受伤了就好好呆着不要逞强啊!”
不同于把猗窝座打翻的残暴——地面都凹下去了大坑,她这次堪称轻柔,说是打翻也只是用触手将他整个人放下平躺。
“唔姆,我不能躺下,我还能战斗!”炼狱杏寿郎试图攻击白川芨的触手。
白川芨干脆利落地把他弄晕了。
“你在干什么!”灶门炭治郎大喊,他握紧了刀,随时可以上前。
原来以为她是来帮忙的,可是看起来并不像?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或者改变我的想法吗?!”白川芨提高声音,“或者你也想晕倒?”
“把刀放下,炭治郎。”我妻善逸在旁边喊。
“什么?!”
面前的少女身上连一丝气味都没有,判断不出善恶。灶门炭治郎很难相信她,这个时候猗窝座还在坑里面挣扎试图复原——但是肢体的横断面怎么也接不上。
我妻善逸:“放下,炭治郎,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
“好!”灶门炭治郎选择信任同伴。
“俺也相信她不会害咱们,毕竟她要是想咱们早就死了。”嘴平伊之助在一旁哼哼唧唧,似乎在为自己的弱小很不满。
“你们的鎹鸦呢?这么大的事情产屋敷也不快点派人来啊。”白川芨看了看他们说。
听见这番话,灶门炭治郎终于放下戒心。
“是鬼杀队的前辈吗?我们的鎹鸦正在送信的途中,增援会赶到的!”
“不是鬼杀队的人哦。”
白川芨看着慢慢从坑里面爬出来的猗窝座,把几只针剂扔给灶门炭治郎跟我妻善逸。
“蓝色的给你,头上有疤的小子,善……我妻善逸把灰色给炼狱注射进去。”
“是!我叫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连忙报上名字。
“是!”我妻善逸很兴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甚至忽略了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名字这个事实。
嘴平伊之助站在祢豆子的箱子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战斗。
猗窝座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被砍断的地方无法控制愈合,只能再次自己砍断截面,才能愈合。
他站起来,恼怒地看着对面白色的纤细少女。
这种恼火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上次跟那个叫木原药理的对打完之后。
等等,这种白色东西的触感,很像木原药理当初缠在身上的!当时也是无法愈合!
猗窝座一惊。
“你——”
“我是白川芨。”白川芨防止对方说出什么剩下人不该知道的,抢先说。
“我不跟女人打!”猗窝座说。
“如果我不是人呢?那就谈不上是男人还是女人了!”白川芨回复。
“我不允许你杀掉他们,而且我要杀掉你。”
她极其傲慢。
“那就试试看!破坏杀·罗针!”
术式在他脚下展开。
对方虽然说了要杀他,但是还是诡异地毫无杀气,不仅是杀气。
她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好像根本不存在!
猗窝座瞪大眼睛,无法感知到她的攻击!
因为未元物质本来就是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被扭曲了客观现实之后才产生的,关于未元物质的由来木原一族有人写过几篇论文,研究说可能是其他次元的产物。
但是这都不重要,现在能被白川芨用而且好用就行了!
在对方展开术式的时候,白川芨又削掉了他的半个头。
猗窝座当机立断自己砍头,这才慢慢恢复。
“你果然不是人。”他表情严肃。
白川芨不想跟他废话,他周身骤然出现无数根触手,层层包围,将他包裹成一个纯白色的茧子。
跟她的身体和头发一模一样的颜色,未元物质本体。
白川芨用一只手跟一条腿的未元物质作为触手攻击,现在她肢体残缺,但是边缘光滑没有流一滴血。
现在她这个样子在其他人眼里面简直不可能出现。
“原来刚刚真的是她,她不是人……”灶门炭治郎念叨。
“哇……”我妻善逸惊呆了。
“俺就说哼哼,说不定是山神呢”嘴平伊之助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猗窝座怒吼,使用破坏杀,从包围里面冲出了路,像是炮弹一样冲到白川芨面前,伸出一拳。
白川芨不避不让,身体中间出现一个洞,恰好让他手臂穿过,随后轻轻摘下他的头。
没错,轻轻。
在猗窝座朝她冲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中间横了一条很细的线。
猗窝座在没有停住的条件下,自己把自己斩首。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白川芨轻柔地说。
失去头的身体继续攻击,却被她用触手吊起来。
她身体部位逐渐回收,重新变成柔弱的少女。
但是在场没人觉得她柔弱了。
身体当机立断切段了脖颈肉,试图重生出头——毕竟不是日轮刀砍的。
白川芨把他身体甩到嘴平伊之助面前,“拜托了,猪头人。”
“俺叫嘴平伊之助!”
说话间,猗窝座的身体被日轮刀砍碎。
“可恶。”猗窝座的头在白川芨手里面,不甘心地看着这一切。
“我还没有输,还可以重来。”
他喊着。
“嘘——”
白川芨摸了摸他粉红的头发,现在他是一颗头的情况,看起来熟悉多,也顺眼多了,毕竟她实验室里面还有好多这种头呢。
所以她也不生气了,态度变得温和。
“你头周围一直有异常磁场波动啊。”
未元物质可以通过触摸感知到某些痕迹,读取并且重现,所以白川芨一摸到他的头就觉得不对劲。
“不过嘛,这不是我的事情了。”
她轻轻为猗窝座合上眼睛。
“……她是谁?”
猗窝座的头似乎茫然了。
他眼前出现了粉红色和服的少女。
白川芨将他的头放在了地上。
“恋雪……”
猗窝座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头随之风化。
在未元物质的眼里面,粉红色和服的少女,拉着她的未婚夫,朝她鞠了一躬。
“不客气。”白川芨点点头。
“果然有特殊磁场这种东西,很感兴趣,下次就是着研究一下吧。”
“灵魂还是□□?那个在前面?”
这是她自从开始克隆人实验一直思考的问题。
“白川前辈!”灶门炭治郎看见鬼死亡了,连忙大喊,将陷入沉思的白川芨喊醒。
“白川……白川……”我妻善逸扭扭捏捏,似乎想对她说什么。
天要亮了……而且隐们在接近。
所以还是不想跟他们见面啊。
“喂,炭治郎,鬼杀队里面有个叫锖兔的人吗?还活着吗?还有富冈义勇跟蝴蝶忍。”她问。
“啊,是的!他们都活着呢!而且变成了柱!”
锖兔跟富冈义勇……她不意外,倒是小忍……是香奈惠死了吗?
白川芨看了他们一样,且不说猪头对于电子脉冲的阻挡程度,我妻善逸之前处理过了,再次处理脑子会坏掉,灶门炭治郎还是重伤,烧毁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她放弃了处理记忆的念头。
“不要对他们说我问过这个问题。”白川芨提醒道。
“我的存在嘛……不用过于提起。”
她准备走了,不想跟鬼杀队接触就不想跟他们接触,白川芨说到做到。
“等等?!”我妻善逸突然大喊一声。
“嗯?怎么了?”
我妻善逸速度极快,冲到她面前,熟练地抱住她的小腿:“你可以跟我结婚吗??!”
白川芨:“???”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等等,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单身吗??
灶门炭治郎震惊:“??!!”
因为白川芨的药所以他能站立,灶门炭治郎想把我妻善逸拽起来。
“等等啊善逸,不要随便求婚啊!!你这样会让白川前辈很困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