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多方
白川芨不准备自暴自弃。
她想了想自己跟之前大相径庭的外貌, 而且没有跟锖兔说上两句后，也没有暴露任何不该暴露的特别事物。
所以白川芨决定否认三连。
万一对方没发现呢……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想。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其实, 更糟糕的事情是刚刚炼狱杏寿郎的声音确实很大, 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白川芨心想。
“你在这里做什么？锖兔先生？”白川芨出于礼貌问。
“是来看望炼狱先生的吗？他已经醒了——”
锖兔：“不，我是来看望你的。”
这个语气怎么有一点质问的味道, 我也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吧——等等，我跟你之前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没什么好看的，如果是来认识一下蝶屋的新成员, 那么你的目的在刚刚已经达到了，所以现在来干什么呢？”
白川芨还是毫不客气。
锖兔却笑了。
他朝面前纯白的少女伸出手，手里面攥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白川芨问。“要给我的吗？”
出于好奇心, 她往前走了两步, 更靠近了一点。
要是其他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什么的, 白川芨肯定不会这样放松警惕，但是这个人是锖兔，对方肯定不会在手里藏武器来攻击她。
更何况这个手势不就是想要她靠近来看的吗？
好奇的白川猫猫蹑手蹑脚靠近，差点自己上手掰开看看了。
“是的, 我想，你会喜欢的。”锖兔张开手。
手里面的是糖。
重点不是这个，白川芨还保留着人类时候的大脑，里面的记忆清清楚楚告诉她，这个糖就是她当初不肯喝药, 被按着喝完药之后, 锖兔在她手里面塞的那种。
一模一样。
“喜欢吗？”锖兔问。
什么味道来着, 好苦……又有点甜，舌头火辣辣的，双重的打击，甜味之下更显得药苦。
“不喜欢！！！”白川芨被勾起了喝药的痛苦记忆，简直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砰”地碰到锖兔的下巴，自己的头也受到了打击。
幸好我现在再也不会生病了，不得不说当时没有采用克隆□□修复的方法真是太明智了。
她心烦意乱之下关闭了痛觉神经，头一点都不痛！
倒是锖兔受了白川芨的一下头槌，闷哼一声，后退几步。
半天没说话，只是仰着头，用手捂住。
白川芨：“……”
等等，他刚刚闷哼了是吧，会不会是她撞了一下，把他下巴撞碎了？？？还是咬断舌头了？？还是脑震荡？？
白川芨紧张地想。
她现在可不会普通人类的头骨密度……未元物质做的东西在无电流特意控制的情况下……白川芨也不知道有多硬。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出了问题？
但是现在白川芨还没有锖兔高，她仰着头也看不见锖兔到底怎么了。
她只能拽着对方的袖子，企图把他的手从嘴上拽下来，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事吧？下颌骨还好吗？舌头没有问题吧？”
锖兔缓缓低头，放下了手，露出他的笑。
“噗哼。”
这家伙……刚刚，捂住嘴是为了憋笑……
刚刚那一声闷哼也是……
白川芨被耍了，她呆若木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锖兔终于爽朗笑出声。
早该看出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根本不会有刚刚那个表现！！
白川芨生气，跺了跺脚。
果然还是因为太在意这个事情所以导致思维混乱了！要不然不会看不出来的！！
“你还笑，你还笑啊！！”
锖兔把糖放在她头上，白川芨恶狠狠拿下来，拨开糖纸。
他很自然地伸手，白川芨就直接把垃圾放回去了。
“我当然要笑，我很高兴。”
锖兔声音闷闷的，带着还未消散的笑意。
“有什么高兴的……”白川芨把糖嚼的咯嘣咯嘣响，好像嘴里面的就是锖兔。
“因为你没死，而且没事，木原药理。”
他最后几个字念的很轻。
“啊……唔。”
说到她的前马甲，白川芨突然有点愧疚。
“你怎么认出来的，我觉得我好失败，本来说好了要重新开始，结果你们都认出来了。”
锖兔笑容不变：“秘密。”
“你们？”
不过，你们？是指炼狱杏寿郎我妻善逸他们吗？
“是啊。”白川芨对此毫无知觉，“我以为我藏的很好啦，你看，明明样子都完全不一样。”
锖兔：“不。”
白川芨歪头，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疏漏。
“只要很在意，你浑身都是破绽。”锖兔慢慢道。
白川芨：“……”
她觉得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就是觉得奇怪。
不想再面对锖兔了，总觉得他们好像都变了。白川芨心想。
手环突然剧烈响了，白川芨一看，发现自己心跳已经脱离了安全范围。
“怎么会这样。”她面上皱眉，心里高兴。
找到了开溜的理由！
“很抱歉，我突然有了急事。”白川芨对着锖兔说，“不得不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聊！”
她一开始还是正常的步速，后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锖兔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突然咳嗽了一阵子。
因为不想让人担心就一直忍住，这些年他也变了。
她跟炼狱杏寿郎的对话，锖兔听见了一部分。
半边身体都碎裂，最后却还是活了下来。
一定很痛苦吧，绝对是比他的肺部隐疾还痛苦的事情。但是她看上去精神还是很不错，甚至比以前更活泼了。原来跟木原药理相处的时候，锖兔能发现少女其实一直在戒备他们，就连脸上温柔的笑也只是假装而已。
不过现在，她会有其他情绪出现了。面对他也不仅仅是微笑，也会生气和露出其他表情。
木原药理，白川芨。锖兔念着这两个名字，又轻轻地咳嗽了两下。
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选择抛弃过去的自己，重新开始。
药理……不，芨现在肯定不会告诉他。不过来日方长。
就是，他该去蝴蝶忍那里检查肺部了啊。
锖兔慢慢露出苦笑，当年是被木原药理救了没错，但是这个隐患却一直留下来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好。
所以这样的他，是无法像炼狱杏寿郎一样，大声说出自己的心意的。
毕竟寿命比一般人都短，无法考虑到将来。
*
白川芨猛冲回房间，然后自闭了。
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她很想回去问问一方通行的意见，又怕被嘲笑，而且也没有通讯器。
下次就做一个，白川芨把头埋在胳膊里面。
我妻善逸出完任务回来，在外面敲了敲窗户。
白川芨看了一眼，开窗，“抱歉，善逸，我想静一静。”
“没，没关系。”他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句，从窗户里递出来一朵花。
“我在路上看见这朵花很好看，就像送给你。”我妻善逸脸上带着腼腆的笑。
白川芨彻底当机。
本来就在为这种事情而混乱，现在更乱了。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注射激素让自己平静下来，控制催产素跟多巴胺水平。加点镇静剂，白川芨胡思乱想着对策。
我妻善逸却误会了，没有得到白川芨的回应，他看了看花，试图从自身寻找原因。
“抱歉！是我没有注意，这朵花有点焉了，我下次一定会给芨新鲜的花朵！”
要藏到衣服里面，不能被太阳晒到，在被隐背回来的时候也要考虑到不能被身体压到。我妻善逸心想。
“不是这种问题！”白川芨突然醒悟。
“谢谢你的花！很漂亮！”她对我妻善逸说。
不能让我妻善逸内疚啊，我以前对他太坏了，但是现在不可以。我有在反思我自己了。
“因为看见芨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所以就想让你高兴起来，如果能高兴的话真是太好了啊。”我妻善逸摸着头笑了。
可，可，可恶恶。怎么都是这样的，让她怎么面对。
……善逸起来好可爱，白川芨极度混乱，于是用手指上的镇定剂扎了自己一针。
能让70kg成年人都昏迷的剂量，应该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了！白川芨迷迷糊糊心想。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说出来吧，我会帮你分担的……”
我妻善逸说。
白川芨觉得镇定剂没有用，为什么她还是很混乱没用冷静。
“不用了，我就是想静一静……今天谢谢你的花……”白川芨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那就好。”
对哦，我已经不是人了，这种试剂现在应该不起作用了。白川芨想到这一点。
她关上了窗户。
白川猫猫把自己缩成球球，拒绝面对这些事情。
让时间冷静一切，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这个改造人让自己陷入了强制睡眠状态。
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她恍恍惚惚心想。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了，要是以前的木原药理绝对会毫不在乎，甚至利用我妻善逸的真心，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抛弃了木原的姓氏，就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应对。
白川芨不想应对，她想选择逃避。
*
睡了一夜起来，白川芨总算觉得自己精神好多了。
把烦恼的事情全忘掉，心里想点高兴的。
她脑子里面全是打开基因链的药物刺激，超时空转移证明方程，人体冷冻基础在未元物质方面的应用。
那就先吃完早饭再试着推导一下那个公式吧，量子稳定技术不行可能导致空间虫洞。白川芨心想。
她其实晒晒太阳就行，不用吃饭，但是那样会暴露自己的非人类身份，为了追随大流，她还是选择去吃饭，才不是因为蝶屋的伙食好。
不过用早饭的时候，发现了一点问题。
白川芨：“诶？”
好多熟人，她可是设定天刚刚亮就过来的，难道大家都起来这么早吗？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白川芨也没多想，继续高高兴兴想着证明冷冻未元物质可行性的方程变形，想到一半发现别人在看她，这才清醒过来。
看了一圈周围，为什么麻烦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我妻善逸跟灶门炭治郎坐在一起吃到一半，炼狱杏寿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锖兔跟富冈义勇刚刚走进房间。
白川芨突然就觉得面前的纳豆白米饭不香了。
下次一定不再来了。
她不声不响地喝完味增汤，准备走人。
炼狱杏寿郎突然说话了：“唔姆，不好好吃早餐可不行啊，芨，一天中的第一次摄取能量！美味的早餐是一天的开始！”
不，你不明白，我不吃饭都可以。白川芨心想。但是她又不能说出来。
“谢谢炼狱先生的关心，只是我有点胃口不好——”
她话还没说完。
“胃口不好是生病了吗？！”我妻善逸紧张地问。
“没有没有，只是之前的研究出了一点问题，我急着去修改。”白川芨再三改变说法。
“不用叫我炼狱先生，喊杏寿郎就可以了！”炼狱杏寿郎又在一边插嘴。
“好的，炼狱。”白川芨改了改，把后面的先生去掉了。
“但是，这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锖兔平和地说，“芨。”
富冈义勇愣住，他不是很明白现在的场景，为什么大家都发言了？他不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合群？看了看，他出于好心自己的好心出声了。
“你们不要浪费食物，再不吃，食物就凉了。”
说完，他就喝了一口汤。
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发生了转变，那三个人都看向白川芨。
白川芨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计算的方程，愣住了。
这三个人是合起来对付她的吗？？？！
灶门炭治郎觉得现在气氛有点奇怪，停下筷子，现在只有嘴平伊之助还在事不关己地吃饭。
一边是好朋友我妻善逸，一边是想收自己为继子的炼狱杏寿郎，一边是自己的师兄还是指导过自己的锖兔。
要是他们三个打起来了，他该帮谁？灶门炭治郎紧张地想。
答案是都不用。
“知道了。”白川芨说。
伴随着这一声的，是她快速短促敲击桌子的声音，用特定的音频信号扰乱他们的五感，造成短时间的思维混乱。
白川芨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用上这个知识，她一边敲一边生气。
首先挺不住的是灶门炭治郎三个人，眼神很快迷离，紧接着富冈义勇也陷入混乱。
炼狱杏寿郎跟锖兔好像在暗暗较劲，始终坚持保持清明。
白川芨实在没办法，悄悄用未元物质伸出的触手，把他们都从背后敲晕——要是平常这种偷袭早就被发现了，幸好音频对他们还是有点影响的。
做完这一切，她冷淡地看着已经凉掉的食物，发自内心地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好麻烦，太麻烦了。
这都是什么事情！
这时候，蝴蝶忍走进了房间，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诶呀诶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嘴上是亲切的询问，却将眼神投向这里的唯一个清醒的人，“我记得我没有在饭里面下毒呀。”
“是的，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白川芨满脸无辜。
“他们都没事，只不过关于早上的记忆会有点混乱而已，我保证。”
“我自己也很混乱就是了……”
蝴蝶忍理解地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关于能杀死那个七彩眼球的鬼的毒，我又有了新的进展。”
“不过，忍，你又熬夜了。”白川芨站起来，看着她的黑眼圈说。
“没什么大不了啦。”蝴蝶忍微笑着，眼底却流露出深刻的恨意。
她随即收敛了情绪，“倒是你应该处理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吧。”
白川芨觉得蝴蝶忍在戳她的痛点，但是她没有证据。
“我会的。”白川芨说。
除去这方面的问题，在蝶屋的日子还是挺愉快的。
木原药理这个身份被彻底埋葬，虽然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蝴蝶忍惊叹于她们那里医术的高超，居然能把必死的人救活。
白川芨却笑了笑不发表意见——她的前任导师的领域是“生命”，专门研究濒死体验，把生命这种东西玩弄彻底的男人，只剩半个身体根本算不了什么，恢复手段也多的是。
她还接手过只有下丘脑存在的改造人，只不过，放在科学进展缓慢的这里就很难了。
但是因为白川芨的出现，蝶屋里面剑士们的死亡率确实下降了不少。
她最近沉迷于研究不出门，也是为了避免遇见糟心事情，在加上祢豆子的血给了她新的想法。
跟白川芨之前采集的鬼的血液对比起来，能发现好玩的东西。
因为祢豆子的存在，蝴蝶忍告诉她，她们在研究能让鬼变成人的药。
于是白川芨就兴致勃勃地听完了全部关于鬼舞辻无惨是怎样出现的全过程。
“所以是医闹。”白川芨总结，她将手里面的手术刀耍了个刀花。
“也可以这样说，所以，你要加入我们吗？”蝴蝶忍朝她伸出手。
白川芨：“我是说不——为什么不呢？”
她握住了蝴蝶忍的手。
但是白川芨的志向不在于此，鬼是突破的人类基因链的存在，可惜由于不稳定性不能遭到太阳照射，否则会引发细胞凋亡。
有的鬼还能激发特殊磁场产生超能力，跟学园都市激发超能力完全不同的做法。
白川芨想要制造的，是可以让人不吃人，可以面对太阳，还能快速自愈，拥有特殊能力的药剂。
但是现在，还是从把鬼变成人开始吧。
面对上百次上千次的药物实验，白川芨干劲十足。
即使除去了“木原”的加持，这种埋藏在她血脉里面的本能也会指引她怎么做。
果然搞研究让我快乐。白川芨面无表情心想。
*
白川芨此时正在蝶屋里面，对剑士的受伤预后做一个追踪。
因为白川芨刚刚转专业到治疗这方面，身为木原时候，她根本没有救人的想法，研究的方向也是，如何使用最小的代价对人体造成最大的破坏。
木原擅长破坏稳态而不是维持稳态。
她有努力在克服自己的这个天性，就接到了蝴蝶忍给的消息。
最近，蝴蝶忍发现了新的毒素，决定闭关，拜托白川芨负责锖兔的肺部检查。
局限于医疗水平，锖兔的伤一直都治不好。
白川芨这时候才知道的……毕竟锖兔表现的真的不像一个这方面的病人。
她想把锖兔治好，毕竟他的伤，白川芨当年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
其实当时救锖兔，木原药理手上是有副作用小的药剂，但是她就随手用的可以维持生命的药剂，导致对方昏迷良久造成这样的结果……
至少现在她有补救的机会了。
不过，白川芨觉得很棘手，她脑子里面瞬间闪过了使用人造肺代替，克隆新的肺这种完全扔掉原来的肺的办法。
在这里行不通。
白川芨摇摇头，比起重新制造一个还是修复跟有可能。
“所以……”她面对着锖兔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
“先听一下肺部吧。”白川芨这样说。
锖兔：“嗯。”
白川芨转身去拿听诊器，锖兔脱掉了羽织。
“这样可以吗？”他问，“要不要再脱掉上半身队服？”
白川芨：“不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一边贴在锖兔的胸膛上，无意识摸到了胸。
看起来很瘦弱，却有饱满的健康的肌肉，很不像一个肺病的人该有的。
白川芨好奇地戳了戳，试了试手感，预估健康程度，却被锖兔握住了手，制止了这种行为。
她惊讶地抬头看对方，发现锖兔耳朵有点红。
“咳咳，请不要这样。”或许是因为咳嗽的原因，他脸也有点红。
“只是对你肌肉的弹性做一个检测……”白川芨解释了一下。
“所以芨也会对其他人这样吗？”锖兔平静地问。
“之前还没有过，因为很好奇你的……”
“咳咳咳咳。”锖兔接连咳嗽，“抱歉，你继续吧。”
白川芨：“好。”
新晋的白川医生有点茫然，或许自己不应该对病人进行手触？
她其实还想叩诊呢。
她想了想，为了安抚病人，准备善解人意的举个例子。
“没必要太害羞，当时我给炼狱抹药的时候也摸了他的胸肌的。”
锖兔：“？？？？”
白川芨就自顾自开始听了。
少女安静地趴在他胸前的地方，锖兔突然有一种冲动，想靠更近，只要动动手就可以把她揽进怀里……
白川芨听了一会儿，抬头问：“锖兔，你确定没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吗？”
锖兔：“？”
“没有，之前蝴蝶从来没说过这个问题。”
“心跳快的不正常了——”白川芨说道一半停住。
她不说话了，偏偏锖兔还在那里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她，银色的眼睛里盛满温柔。
白川芨：“算了，没什么。”
我们搞研究的人，心里装的都是科学，多余的事情不想。
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记录了心跳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