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苏意蕊笑了。
她的笑声很动听, 轻灵如泉水, 却让白素羽十分尴尬。
“你笑什么？”
苏意蕊：“因为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
白素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苏意蕊：“你上次试镜你可是失败了，你凭什么觉得这一次我把机会给你, 你就能成功呢？还是说，你还是觉得上次, 要不是我不给你买那几件衣服, 你试镜就过了？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把机会让给你，是我给你的补偿？”
苏意蕊的几个反问，都让白素羽无法回答, 因为刚好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好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了句：“不是，我只是想再试一试。”
苏意蕊也懒得跟她装下去了，“你觉得你是我苏意蕊什么人？我欠你的吗？”
白素羽：“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我们不是早就不是朋友了吗？”苏意蕊好笑道。
白素羽硬着头皮说：“怎么会，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那不好意思了，我并没有。”苏意蕊想了想, “我记得你上次说，如果我后悔送你东西了的话，你就都还给我, 而且以后再也不找我了，难不成是假的？”
白素羽：“……”
苏意蕊：“好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现在的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以朋友的名义来找我提这种可笑的要求, 你想要什么, 自己凭本事去拿，与我无关，另外，我让你还给我的东西，你还没有给我，如果清单上的东西你没办法还，我不介意你照价折现，如果你一周之内没有还的话，到时候，就是我的律师联系你了。”
白素羽：“你怎么能这样，东西明明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可也是你自己说要还的哦。”苏意蕊提醒道。
“我……”白素羽当时只是激将法，她要是知道苏意蕊会真的让她还，她打死也不会说这话。
她咬咬牙，气愤道：“你放心，我会还的，而且不用靠你我也能拿到角色，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苏意蕊：“你要是不把东西还给我，我才后悔，就当献爱心做慈善了。”
说完，苏意蕊就直接挂了电话。
白素羽气得吐血，差点摔了手机。
苏意蕊把白素羽拉进了黑名单，然后回了卧室，躺在沙发上继续把剧本看完。
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给王梦发了条消息：【《无梦之境》的试镜我会去。】
……
张导今天心情很不好，两个女配的演员一直没定下来，本来他还想慢慢选，也看中了几个资历不错，演技挺好的女演员，偏偏投资方那边突然干涉，说是要让苏意蕊演女二号。
还不是让她来试镜，是直接要把女二号这个角色给她。
张导哪里会同意，苏意蕊那个演技，他看了都辣眼睛，让她来演女二号，那岂不是毁了他的电影。
他绝不同意。
张导据理力争，让投资方去看看苏意蕊以前演的电视剧，只要他们去看，绝对会打消这个想法。
谁知道，制片人只给了一句话，老总点名就要让苏意蕊演女二号，要不然就女一号，实在不行，他就撤资。
换在半年前，要是投资人拿撤资来压他，他也不会妥协，只会高喊撤资就撤资，他张雪意还怕找不到投资人？
可是现在，距离开拍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而且，这位投资人投了十几亿，这要是撤资了，让他再去哪里找十几亿来，几亿倒是有希望，十几亿可就难了。
但即便如此，让他就这么同意让苏意蕊空降成女二号，那也不可能。
他就算不拍了，也不会这么乱来。
这部电影，他耗费了这么多心思和精力，与其到时候拍个烂片出来，还不如不拍。，
为此他要求直接和投资人谈话，想要知道，为什么要非选择苏意蕊来演女二号，女二号这个角色虽然戏份没有女一号那么多，但也是整部电影里的灵魂人物，他不认为苏意蕊有这个能力。
最后，在他的坚持和努力下，终于，投资人说，那就让她试试吧，他就是觉得苏意蕊的形象气质非常适合这个角色。
投资人甚至还用了，量身定做，非她莫属这两个词。
张导一边听一边摇头，但没办法，各退一步，只好答应了，让苏意蕊来试镜女二号。
谁知道，这一松口，什么猫啊狗啊，都送来了，那什么林渺渺又是个什么？
张导把副导演臭骂了一顿。
“这个林渺渺又是谁推荐的！？”张导气不打一处来。
“张哥，您消消气消消气……林渺渺是陈总那边的关系，但是您早就见过她，前几天和陈总吃饭的时候，她也在，您不是说她还不错，答应她来试镜了吗？”
张雪意沉默了片刻：“哦，那行吧，安排她跟苏意蕊同一天试镜，其他那几个我看好的女演员，你联系了吗？”
副导演点头：“都联系了，有两个档期有冲突，只剩下一个杨茉。”
张导沉着脸，“知道了，都安排一下，就后天下午吧。”
*
试镜的那天，苏意蕊睡了个自然醒，夏小晨来的时候，苏意蕊还在阳台上晒太阳，妆也没花，身上穿着真丝睡袍，牛奶般细滑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即便没化妆，她的嘴唇也像粉嫩的花瓣一样娇嫩，微微抿着，漂亮又妩媚。
夏小晨看傻了眼，半天才喊：“意蕊姐，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呢，下午不是要试镜吗？”
“不是还早吗？这才十二点多，阿姨还没喊我吃饭呢，吃完饭再换衣服。”苏意蕊慵懒地抬了抬眼，看向身后的夏小晨。
夏小晨急忙说：“那那来得及，化妆都得将近一个小时，您还得吃饭啊？别吃了吧？待会儿吃完肚子都鼓出来了。”
“不行，饭还是得吃，不吃饭没力气。”苏意蕊自从来到这里，一日三餐，准时准点，从没有哪次不吃的。
没经历过末世，就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夏小晨只好说，“那我去楼下看看啥时候开饭。”
苏意蕊：“好，你去吧，你也一起吃点，我家厨师做的菜，不比外面的星级餐厅差。”
夏小晨也是个吃货，她今天也起晚了，没吃早餐就来了，这时候早就饿了，眨了眨眼，“真的啊，那……那好吧。”
没过一会儿，苏意蕊还在换衣服，就听见楼下的夏小晨在喊，“意蕊姐，吃饭了，你快下来，今天吃红烧排骨，蜜汁叉烧还有煎羊排……”
苏意蕊：“……”
她这个生活助理，还真是对胃口。
苏意蕊换了一身白色的无袖连衣裙，C家的夏季新款，简单大方，是昨晚上苏轻鹿给她选的，鞋子也搭配好了，一双白色的尖头平底单鞋，低调好看。
前天她去染了个褐色头发，发尾弄了个卷，不仅气质还很干练，脸上的妆容很淡，只抹了一点深色的口红，气场就完全提起来了。
她这样子走下楼的时候，夏小晨的彩虹屁又开始狂轰滥炸，简直不要钱。
“意蕊姐，好看，好看死了，今天的造型绝对的满分再加十分。”
作为一个颜狗，夏小晨对自己这份工作实在是满意到不行，实在是没见过比苏意蕊还好看的人了，以前穿的不好看就很美了，现在会打扮了，颜值简直逆天，是她多看一秒都会晕眩的那种。
……
到了试镜的地方，副导演让人等在门口，一看到苏意蕊就领着她去了等候的房间。
苏意蕊一进门，就看到了叶渺渺。
叶渺渺来的很早，不像苏意蕊只比约定的时间早五分钟到。
她身边围着好几个助理，大包小包的，架子十足，苏意蕊身边只跟了个夏小晨，手里也没拿东西，显得有点不够看。
“渺渺姐，要不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待会儿会不会饿着胃疼？”叶渺渺的助理小声说。
叶渺渺白了助理一眼，怎么能让苏意蕊听到她为了试镜不吃东西。
真是猪。
助理是关心叶渺渺，也是怕她待会儿试镜的时候饿得胃疼，更怕她肚子叫，到时候叶渺渺丢脸了，倒霉的也还是自己，所以才会尽职尽责地提醒，谁知道无缘无故挨了一顿眼色，只好悻悻地往后缩了缩，不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夏小晨很配合地打了个嗝。
整个房间的人都看了过来。
夏小晨不好意思地说：“意蕊姐，您家厨师做的羊排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吃撑了，现在还没消化。”
苏意蕊：“主要是羊排好，用的是南非的杜泊羊身上最嫩的羊小排，肉质细嫩可口，所以吃起来不腻。”
夏小晨：“哇，那肯定很贵吧，难怪那么好吃。”
想到自己刚才一口气吃了七八块，夏小晨有点肉疼。
苏意蕊也不知道多少钱，总之自从她来了之后，换了这个厨师，家里的食材都是挑最好的来。
叶渺渺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你就装吧你，还南非杜泊羊，谁信你。
不过，听到夏小晨提到羊排，她的肚子不禁饿得难受。
本来不说还好，她还能忍住，都怪她的助理和苏意蕊的助理，真是烦人。
她为了保持身材，已经节食半个多月了，今天更是一大早起来做了一套瑜伽，又没吃东西，饿得不行。
她做了个深呼吸。
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这些人影响。
谁知道，又听见苏意蕊说：“其实那份叉烧用的肉也不是一般的猪肉，我看你没怎么吃，其实味道也很好，还有最后端上来的生鱼片，早上厨师特意跟我说，是刚空运送过来的缟鲹，质地纤细、口感顺滑鲜甜，吃起来会有淡淡的干稻草香味，是日式生鱼片中的极品，那几片是桌子上最贵的，我看你一口都没吃。”
夏小晨：“！！！？？？”怎么不早说。
“咕噜……”
夏小晨警觉地说：“什么声音？”
她看向叶渺渺那边。
除了叶渺渺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左右飘忽着，就是不去看叶渺渺。
叶渺渺的脸色阴沉，手放在肚子上，狠狠瞪着苏意蕊。
夏小晨没搞清楚情况，仔细听了会儿，也没再听到什么，于是回头继续跟苏意蕊说：“意蕊姐，我肚子都撑起来了，我才吃了一碗饭，我看你吃的不比我少，肚子还这么平坦，也太好了吧。”
苏意蕊：“我一直都这样，要不是下午要来这里，我这时候还在家里吃下午茶甜品呢。”
叶渺渺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们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过了两分钟，叶渺渺对助理说：“小陈，把蛋糕拿来，我要吃蛋糕。”
小陈：“啊？”
叶渺渺不耐烦：“听不懂话吗？蛋糕。”
小陈：“哦哦，好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不吃的，说那个蛋糕奶油太多，又是巧克力的，腻死人，现在又变了。
小陈从袋子里找出蛋糕，递给叶渺渺。
“还有奶茶，也给我。”叶渺渺饿得不行了，刚才肚子叫的时候，简直丢人丢到家。
叶渺渺打开蛋糕的外包装，拿起叉子，正准备吃一大口。
门突然开了。
她的嘴正张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星熠。
蛋糕还放在嘴边，特别大一口，所以她的嘴也张得很大，正对着顾星熠。
顾星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叶渺渺明显看到顾星熠的脸色变了变。
叶渺渺心一惊，手一抖，没拿稳叉子，蛋糕就落在她的裙子上。
奶油在裙子上打了个滚，然后又掉在她脚上。
副导演忽然跑了过来，对顾星熠说：“顾老师，您怎么在这，张导说马上开始了，请您过去。”
顾星熠点头，又看了眼苏意蕊，苏意蕊却根本没给他一个多的眼神。
副导演又冲着里面等候试镜的三位女演员说：“三分钟之后开始试镜，你们谁先？”
苏意蕊看了看其他两个人，说：“我先吧。”
副导演有些惊讶，但也很快点头，“行，那你准备一下。”
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杨茉跟着说了句，“那我下一个吧。”
副导演再看向叶渺渺，还没说话，就听见叶渺渺发出尖叫声。
“啊……！快拿纸来。”她脸色苍白，愤怒地大喊着，把副导演吓了一跳。
“快点，你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擦干净。”
苏意蕊冷眼看过去，“吵死了，别叫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十分严厉，气场十足，还透着一股寒意，叶渺渺被她这么一吼，吓得不敢说话了。
过了会儿，叶渺渺也想越气，咬咬牙，说：“你拽什么……”
可她话没说完，只见苏意蕊忽然站了起来，看向她。
苏意蕊的眼神狠厉严肃，让叶渺渺心脏紧缩了两下，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苏意蕊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夏小晨，说：“你在这等我。”
夏小晨用崇拜地眼神看着苏意蕊，用力点头：“嗯，好的。”
直到苏意蕊走出房间，叶渺渺猛地把桌上的奶茶扫在地上，她做了两个深呼吸，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裙子上的污渍并不是很明显，但就是格外碍眼，看着她就难受生气。
“渺渺姐，蛋糕还吃吗？”助理胆战心惊地问。
“不吃了，拿走，扔掉！”
叶渺渺都快要气爆炸了，想到刚才被顾星熠看到自己丢人的样子她就觉得难看，顾星熠是她的偶像，为了能和顾星熠合作，她好不容易才得来这次试镜的机会。
而且刚才苏意蕊竟然还敢那么对她。
她苏意蕊凭什么。
等会儿等她拿到角色，一定要狠狠打她的脸，找营销号黑死她，还要找水军骂到她不敢看微博。
叶渺渺气得脑袋疼，肚子也疼，但是肚子主要是饿得胃疼。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苏意蕊出来，想想后面还有个杨茉，可不知道要等多久。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让助理把蛋糕拿过来吃。
助理：“可是，渺渺姐，蛋糕已经扔了。”
叶渺渺脸色沉下来：“……”
她想起刚才是她让助理扔的。
助理只好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再去买一个？”
叶渺渺：“去吧。”
另一个助理从包里拿出一个肉松面包，“渺渺姐，这是我早上买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吃了。”
叶渺渺抿了抿嘴，“拿来吧。”
等苏意蕊出来的时候，叶渺渺刚好把面包吃完，还喝了一杯奶茶，奶茶本来是助理买给自己喝的。
垫了垫肚子，不那么饿了，叶渺渺的底气也变得足了。
于是当她听见夏小晨问苏意蕊刚才怎么样的时候，不等苏意蕊讲话，叶渺渺就说：“就她那演技，还能怎么样，张导要求那么高，才不可能会让她演女二号，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我看你还是别等结果了，直接回去吧，免得丢人现眼。”
夏小晨气不过，瞪着叶渺渺，“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可是实话。”叶渺渺冷笑着说。
苏意蕊拉了下夏小晨，淡淡道：“不用跟蠢货一般见识，这种人就是敦煌来的。”
夏小晨立即反应过来，“嗯，是的，而且她还是窟里的。”
叶渺渺皱眉：“你什么意思？”
苏意蕊没理她，说：“好了，我们走吧，回去等消息，这里空气不太好。”
夏小晨点点头：“对，有股口臭味。”
叶渺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们！你们……”
*
苏意蕊走后，杨茉就进去试镜了，这时候去买蛋糕的助理也回来了。
她买了一个六寸的提拉米苏蛋糕。
看到蛋糕的时候，叶渺渺本来想说不吃了，但是想到苏意蕊之前说的话，凭什么苏意蕊可以大吃大喝，放肆地吃，她就要减肥节食，苏意蕊不怕胖，她怕什么。
她也吃，谁怕谁。
叶渺渺哼了一声，把蛋糕的包装打开，蛋糕的香气扑鼻，奶油甜甜的味道治愈了她的坏心情。
叶渺渺一边吃一边说：“你说那个苏意蕊还真好意思吹，什么杜泊羊，什么日本顶级生鱼片，吃个饭也要装白富美，谁不知道她村里来的，之前综艺上说漏嘴了，真把大家当傻子呢。”
助理在旁边附和着：“谁说不是呢。”
叶渺渺：“哼，乡巴佬，你看她今天穿得衣服像不像高仿？我都没见过C家有那个款式。”
助理：“可能是的。”
叶渺渺越说越来劲，嘴上也一直没停下。
原本只想吃一点点，没想到吃了两口，就停不下来了，一整个六寸蛋糕全被她给吃掉了三分之二，还剩一点没吃是因为杨茉出来了。
杨茉的脸色看着不太好，应该是不太顺利，叶渺渺就更有信心了，她根本没把苏意蕊当成威胁。
“到我了。”叶渺渺站起来准备进去。
刚要走，助理低头一看，连忙提醒她：“渺渺姐！”
叶渺渺信心十足，不耐烦地说：“怎么了？”
助理指了指她的肚子，“那个……”
叶渺渺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鼓了起来，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凸出来一块，正好是之前那块蛋糕掉在上面留下污渍的地方。
叶渺渺：“……”
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一不小心放肆吃多了，就是这个结果。
她用力吸气，收腹，直到肚子回到原本的平坦，她才抬脚往外走。
她一边走一边想，那个苏意蕊绝对是骗她的，肚子那么平，绝对没吃多少来的，都是她大意了。
那个心机婊。
进了试镜的房间。
叶渺渺看到面前坐着一排人，除了张导和副导演，顾星熠也在。
她有点紧张，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剧本看过了吧？”张导问。
叶渺渺：“看了，我看了三遍，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张导点了个头，“那就演江萱进入无梦之境第一天，在平安旅店见到楚任的这一段吧。”
说完，张导看了顾星熠一眼。
顾星熠就站了起来。
张导：“小顾跟你对戏。”
叶渺渺难掩激动：“好的。”
五分钟后。
叶渺渺刚念完台词，张导就说：“可以了。”
叶渺渺一愣，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在他们眼里并没有看到满意的情绪，当然也没有多失望。
好像是，那就这样吧。
张导和顾星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个头。
张导对叶渺渺说：“你可以出去了。”
叶渺渺没有动，她壮着胆子问了句，“张导，我想问一下，您已经有人选了吗？”
张导看了她一眼，还是说，“嗯。”
叶渺渺心一沉，看张导的样子也不像是选了她呀。
虽然知道现在问太多不太好，但是叶渺渺还是按耐不住，“是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吗？”
张导皱眉，有些不悦，“怎么了？”
叶渺渺：“如果是这样的话，能不能请您现在告诉我结果呢？我真的很喜欢您，也很喜欢这个故事，为了这个角色我也准备了很久，请您告诉我结果吧。”
张导想到她刚才的表现，确实也可圈可点，但是和苏意蕊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意蕊是个惊喜，和燕总说的一样，让人刮目相看，这个角色确实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简直太合适了。
那个眼神，那个气质，完全就是他想要的江萱。
既然已经决定了是苏意蕊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干脆破例告诉叶渺渺，“最后定了苏意蕊，她的表现更好。”
叶渺渺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怎么会是她！”
房间里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顾星熠忽然说：“为什么不可能是她？”
顾星熠看到苏意蕊试镜的时候也很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苏意蕊会有这样的演技，以前他一直觉得苏意蕊不会演戏，但是今天，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和张导一致认为，这个角色就是苏意蕊的。
“苏意蕊她明明不会演戏，黑料又多，她根本不合适啊，张导……”
叶渺渺惊讶极了，这时候她已经忘了吸气，肚子又鼓了出来，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直到她注意到顾星熠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两秒。
她才连忙又去收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张导对于演员的要求很高，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苏意蕊的外在条件，他也非常满意，这时候看到完全不如苏意蕊的叶渺渺竟然在这里各种贬低苏意蕊。
他沉着脸说：“这些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不过，叶渺渺，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对这个角色的要求，光是身材上，你也不太合适，以后还是要注意身材管理，控制一下……自己的肚子。”
顾星熠无意识补刀：“是的，演员要严格管理自己，不能有小肚腩。”
叶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