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照片
张凝丝和宋晚晚缩在会议室的会议桌最角落, 两个人头靠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 让人看不清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做什么。
不过在场的其他三人因为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也确实注意不到那边，知道宋晚晚发现自己发错消息, 发消息发到了宋展那边，顿时心跳漏了几拍，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 糟了！！”
这一声惊叫在相对较为安静的会议室里就好像在屋里放了一响鞭炮，顿时就打断了秦采这边正在做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晚晚顿时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后怕地看向秦采这边。
张凝丝在一旁扯扯她的衣袖，小声又紧张地问她：“你搞什么啊？？怎么突然叫那么大声？？”
宋晚晚羞愧地捂着脸, 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再也不想出来见人。
也正因如此, 秦采看过来的时候一直看不清楚宋晚晚的脸，只是觉得好像对方有点眼熟, 以为只是她的错觉。
“我、刚才不小心要发给你的消息发给我堂哥了……现在已经撤不回来了。”宋晚晚很小声地向张凝丝解释。
李代真跟秦采和夜南说了一声抱歉，解释了一下, “那是我们公司董事的千金和她的朋友，她们是你的粉丝，最初也是董事的千金向我们极力推荐你的作品。”
“我过去看一下。”李代真再次表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秦采和夜南都能理解，李代真没让她们一起过去, 她们也就留在这边等她处理。
不过秦采注意到那两个女孩其实在偷看她, 她为表友好, 对她们友好地笑了笑，希望她们不要太紧张，她其实并不介意刚才那个女孩的惊叫声，虽然她们这边被打断了。
李代真绷着脸走过来，俯下来轻声询问情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晚晚，你的身体不太舒服吗？”
宋晚晚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刚才见到秦采对她们两个露出微笑，她被美到了，现在脸颊绯红，像是发烧了。
李代真也是注意到这一点才会有那么一问。
张凝丝的脸色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区别只在于张凝丝没有捂着脸，能看到她眼神中的激动。
“她不是……”张凝丝想替闺蜜解释原因。
但宋晚晚觉得很丢脸就应下来了，很小声地说，“嗯……我有点不太舒服，我可以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吗？”
会议室里就有休息室，走几步就到了。
“可以，休息室里有药，如果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看一下，吃一点药，休息一下。”李代真并没有怀疑宋晚晚说的话。
张凝丝看出了闺蜜的不好意思，也没有再争着说什么，跟宋晚晚勾搭着肩膀一起去了休息室。
宋晚晚全程都捂着自己的脸，秦采这边有些距离，再加上秦采又有些近视，结果就是秦采一直都没有看清那两个女孩的长相。
李代真处理完张凝丝和宋晚晚的事情，回到这边，又说了一声抱歉，“董事的千金就是太喜欢你了，就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她的朋友身体不太舒服，我就让她们先去休息室里休息了。”
“没关系，那我们继续吧。”秦采又补了一句，“能被张小姐喜欢，是我的荣幸，如果等一会还有机会见面，我还需要感谢她对我的赏识呢。她朋友的身体，问题不大吧？”
“谢谢关心，应该还好。哈哈丝丝肯定会出来再见你一面的，她真的很喜欢你。”李代真似乎很喜欢张凝丝，说起张凝丝眼里都多了几分笑意，现在更是哈哈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关于张凝丝的趣事。
秦采对这个张小姐多了几分好奇。
她们三人继续在会议室里讨论合约等事宜，而休息室里张凝丝和宋晚晚都激动地在床上疯狂打滚。
不过宋晚晚的激动中还多了一些羞耻，“啊啊啊我刚才是不是太丢脸了？白菜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都怪我不看清楚就发消息啊啊啊，我的眼睛可以捐了，太惨了。如果被白菜老师讨论了怎么办？”
张凝丝安慰宋晚晚，“我觉得她不会的，她看起来就是那种特别温柔，还很善解人意的人，她真的好漂亮啊，可能我有点粉丝滤镜，我觉得她比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明星都漂亮。”
“是啊！！她刚才注意到我们，还对我们微微一笑，笑的我心都酥了，我觉得她在撩我！”宋晚晚就想到刚才一捆白菜的笑，傻呵呵的傻笑起来。
“这样的好消息，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在群里说一说？”张凝丝很想炫耀一下，但又担心这样会给她的白菜大大带来困扰。
宋晚晚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好，“还是不要说了吧……丝丝，你忍一忍呀，实在不行，你可以在微博上面发微博分享一下，但是在群里……我觉得不太好。这样就相当于告诉别人你的身份了，如果匿名的话就另说了。”
“匿名就没有乐趣了……”张凝丝叹气，“那我还是发微博吧。如果可以跟白菜大大合照就好了。”
“你等一会出去呀，反正我是不敢出去了……我觉得好丢脸，不敢出去了。”宋晚晚决定要在白菜大大离开之前都待在这里，不出去继续丢脸了。
张凝丝再三确认，“你确定吗？如果错过这一次，要再见到她，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确定！我现在这样的状态，等一会出去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出糗……我不想再让我给白菜大大留下的印象变得更糟糕了。倒不如说，我真希望大大刚才没有看清我的脸，这样我是不是还能有补救的机会。”
宋晚晚说完马上把自己准备的笔记本塞给张凝丝，“你帮我要签名，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大大可以画一个Q版的秦钰在上面，就在这个角角这里，可以吗？”
张凝丝无语地接过她塞过来的东西，见她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再多劝，“好吧，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劝了，我尽量。白菜她应该挺好说话的。”
“嗯嗯！交给你啦！”宋晚晚满眼闪烁着星星，目送张凝丝出去。
张凝丝出去几分后，宋晚晚地手机收到了宋展的回复。
大哥：[你发的是什么意思？白菜老师是指哪一位？]
宋晚晚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大哥会理会她发错的消息，之前大哥竟然会给她打电话拜托她帮忙对于她来说就已经很稀奇了。
她刚才一直忙着懊悔，都没有想起来要跟大哥解释一下她发错的消息。
晚晚弯弯：[……我发错消息了，原本不是要发给你的，大哥，你无视就好。]
宋晚晚觉得这么一说，大哥应该就不会再纠结了。
虽然那天被大哥请求帮忙，在她的心目中，大哥的形象稍有崩塌，但宋晚晚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所以对这个堂哥的印象还是很高冷。
但偏偏宋展这个时候就跟她拧上了，继续问：[你说的那个白菜老师，该不会是在说‘一捆白菜’，一个漫画作者吧？]
晚晚弯弯：[你怎么知道！？]
宋晚晚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她哥竟然一猜一个准，不对，最让宋晚晚震惊的是她堂哥竟然知道‘一捆白菜’，难不成他也在追漫画？认真的吗？
那个生活无趣到可怕，表情也无趣到恐怖的堂哥，竟然会看漫画？
宋晚晚一直觉得宋展那样的人，生命中只要有工作就满足了，从来不会需求任何精神娱乐，工作就是他的放松活动，对于他来说就是在享受人生。
大哥：[真的是她？因为我也在追漫画。你怎么会见到她本人？]
宋晚晚有点窒息，大哥不仅追漫画，还主动对她问起白菜大大的事情。
晚晚弯弯：[……我在丝丝这边，她们家买下了版权。白菜大大来这边签合同，商谈一些事情。]
大哥：[我不知道你和南极熊的千金是朋友。]
宋晚晚也不指望堂哥会知道，他还记得他有她这么一个堂妹就已经很不错了……
晚晚弯弯：[哈哈……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大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堂哥也是白菜大大的粉丝？那是不是也对白菜很有兴趣？或许还想问她关于白菜大大的事情？
大哥：[没有了。]
宋晚晚抬头看看休息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实在有些无聊，就有点想作死，鼓起勇气又给宋展发了条消息，主要是八卦一下宋展的感情状况。
晚晚弯弯：[大哥，你就不好奇吗？比如说她长什么样子啊之类的……像我就很好奇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宋展还没有给宋晚晚看过秦采的照片，或者说，目前为止，宋展身边知道秦采长相的人依旧只有李助理一人。
就连给秦采打过电话的宋开都还没有见过秦采的真容。
宋展家族里的人大部分对宋展的感情状态认知都和宋晚晚之前一样，以为宋展从来不近女色，母胎单身到现在。
但他们却从来都不会热衷于给宋展介绍其他名媛千金，主要还是宋展的脾气太难相处了。
大哥：[不好奇。]
大哥：[你好奇我女朋友的长相也没用，我需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把她的照片发给你看。但目前，她拉黑我很久了，我暂时不能去找她。]
晚晚弯弯：[所以大哥你究竟是怎么跟你女朋友走到这一步的……]
宋展那天没有说过他跟秦采之间的矛盾，宋晚晚也不太清楚经过，毕竟知道堂哥原来有女朋友就已经令人震惊不已了。
大哥：[说来话长，浪费时间，你知道也没有意义，我就不说了。]
大哥：[我还要忙。不说了。]
宋晚晚：……
她大哥还真的就不回她了，宋晚晚有点无聊，发消息给张凝丝，张凝丝可能在外面忙，没有回复。
张凝丝在外面确实有点忙。
商谈之后，确定了合同上的一些细则，稍作修改，又重新打印合同，在律师确保合同法律效应的情况下，秦采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签好，分别保管好合同，剩下的就是秦采等版权费到账了。
忙完正事，张凝丝才腼腆地凑过去，“白、白菜大大~”
她喊了秦采一声，叫的是秦采的笔名。
秦采早就注意到张凝丝走过来了，听到对方的称呼立即笑着说，“你好，你就是张凝丝张小姐吗？叫我白菜大大怪不好意思的……我的本名叫做秦采，你可以叫我芹菜，也可以叫我秦姐，我应该比你年龄大一些吧。”
张凝丝看着应该还是一个大学生，就算不是的大学生，应该也只是刚毕业出来。
张凝丝近距离看着自己喜欢的太太，更加紧张了，竟然可耻的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像白菜大大的颜粉，被她的颜值吸引了。
白菜大大的本名原来是叫做秦采呀……芹菜这个别名好可爱。
叫秦姐总觉得把白菜大大叫老了，张凝丝左看右看总觉得她家大大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说是比她年龄还小或许都不会有人怀疑。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叫您太太吧？”张凝丝很不好意思地说。
“好吧……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只要你自己叫着开心。”秦采对称呼很无所谓。
“嗯嗯！太太你好美啊！”张凝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直白的夸奖秦采的美貌。
被这么直白的夸奖，秦采还挺不好意思的，“谢、谢谢夸奖，大家都长得很美。”
“没有没有，太太您特别美。太太我喜欢你有一段时间了，我就是那条咸鱼呀，太太你对我的ID有印象吗？我当时是在一个疑似自炒的帖子里看到太太的漫画的，太太还有印象吗？”张凝丝一秒变身话痨，嘴巴哔哔哔不停问了一堆问题。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就是张凝丝跟喜欢的作者面对面的时间。
李代真让人去弄咖啡招待秦采和夜南，夜南这边的合约签完之后还要线上处理其他事情，所以并不加入她们这边的讨论。
秦采听张凝丝说完，眼睛一亮，马上就想起来了。
“噢！是你！”秦采没想到那个土豪读者的ID后竟然是张凝丝这个富家千金，“我对你当然有印象了！”
对方主动暴露读者ID，秦采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熟络热情起来。
“我对你不仅是有印象，而且对你还印象非常深刻！我真没想到咸鱼竟然是你。太惊喜太意外了！”
之前李代真只是跟秦采提到过是张凝丝推荐了她的漫画，所以她的版权被南极熊给卖下来了，但秦采却不知道张凝丝的读者ID，对张凝丝的感觉也就是感激对方赏识，给了她的漫画一个机会。
张凝丝就是咸鱼，那这个人的意义对于秦采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采非常感激读者咸鱼，她能走到一步，都是咸鱼的功劳。
“我真的太惊喜了，我很少上我的工作号，所以也很少会跟你聊天，但是我从一开始就很感激你。非常感谢你在最初的时候愿意给我的作品这么多支持！多亏了你，我才能走到这一步，你就是我的贵人！非常非常感谢！”秦采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非常郑重地向张凝丝鞠了一躬。
张凝丝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喜欢的太太这样的感激，慌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眼睛都快变成蚊香眼了，整个人就是懵的，懵到晕乎乎：“太、太太、您太夸张了呀！！”
“我只是做了举手之劳而已！太太能飞升完全是因为太太的作品给力！仅此而已！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功劳啦。”
张凝丝拿出笔记本，“总之……太太，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签名？我真的很喜欢太太的作品，很喜欢太太，我可以要一个签名吗？”
“这里有两个本子，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我朋友的，我朋友她也很喜欢您。她恳请您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她在右上角的地方画一个Q版的秦钰呢？”张凝丝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
秦采欣赏同意，这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应该她要为张凝丝做的。
“当然可以！别说一个两个，就算你让我给你写一千个签名你要拿去炫耀，我都没有问题。”秦采还开了个小玩笑。
张凝丝却很认真地说，“不可以！我心疼太太的手，太太的手是要用来画更新的，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秦采被逗笑了，她接过张凝丝递过来的笔记本，很干脆在上面签了字，她以前也没怎么干过给别人签名的事情，不过现在做起来倒是挺熟练的。
因为她们还想要秦钰的Q版画像，秦采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钢笔，徒手在上面画了起来，画完之后她笑着问张凝丝：“需要我为你设计一个Q版跟秦钰来个合照吗？”
“这样可以吗？”张凝丝没想到还能这样玩。
秦钰笑的温柔，很认真地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特有的权利哦。”
对上秦采温婉的笑容，张凝丝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脸也烧起来了。
宋晚晚没说错，她也觉得太太在撩她！
说的话也这么动听，怎么那么会撩！
张凝丝摆了一个自己觉得很可爱的表情，让秦采帮她画。
她一开始是很紧张的，但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就被秦采专注画画的样子吸引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现在张凝丝觉得其实认真做某件事的女人很有魅力。
她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秦采身上挪开，秦采微微垂着头，一缕头发垂下来，落在笔记本上，她的手在笔记本上划动，只有沙沙的声音，身后的窗户洒下几缕阳光，落在她身上，为她度上一层莹光，远远看去她就像一个降落在人间的女神。
“画好啦。你看一下，满意吗？”秦采画完后抬起头对张凝丝露出一笑，才想起来把头发挽起来。
张凝丝的脸又红了，她心脏狂跳，她刚才真是看入迷了。
可是太太专注的样子那么好看，看呆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好看。好可爱啊……我是不是被太太美化了很多？”张凝丝拿过来刚看了一眼就被可爱到了，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画地那么可爱。
秦采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没有美化啊，我画技拙劣，还需要跟你说一声抱歉，无法把你的可爱完美呈现呢。”
张凝丝又受到会心一击，太太竟然还歪脑袋，太犯规了啊啊啊！！
她的表情那么认真，就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刻意说些油腻撩人的画给自己艹人设。
她的表现全部都是真实自然的，可能别人会觉得很撩人，但她自己却觉得很普通，或许还不觉得自己很受欢迎。
撩人而不自知，说的就是这种人！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张凝丝发觉她越来越喜欢白菜大大了。
两张签名都拿好了，张凝丝又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请求，“我可以、可以要个合照吗？我保证我不会把照片发出去，也不会跟别人炫耀泄漏太太的身份，可以吗？”
“可以啊，没有问题，如果你能不告诉别人，我确实会比较轻松一点，我不太喜欢暴露马甲，这样可能会影响我的生活。”秦采对张凝丝几乎是有求必应。
其实张凝丝如果要合照，就算发到网上，她应该也不会太生气。
签名签完了，合照也拍了，张凝丝又央求着加了秦采的生活企鹅号和手机号码，并且保证她绝对不会骚扰秦采。
秦采全部都随着张凝丝的意愿答应了，这对于她来说，其实也没什么。
就这样子都多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夜南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秦采也就和夜南一起走，当天就会乘坐飞机回S市。
秦采现在考虑一个问题，按照她的计划，‘秦钰’再连载小半年就可以完结，但现在正是秦钰爆火的时候，编辑都建议她可以酌情加长剧情。
可是如果加长剧情，就会破坏秦采最先预设的故事框架，难免会影响整体故事的完美，使得后续剧情显得牵强导致质量小幅度下降，或许一不小心就会烂尾。
秦采需要在一周时间里做出决定，是按照原计划完结，给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还是为了赚更多钱延长故事，但可能会面临着故事崩线收不回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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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送走了秦采，张凝丝一下子就觉得空虚极了。
她带着自己的收获回休息室去找宋晚晚，没想到宋晚晚就在门后面，耳朵贴着门板，合着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呢，可惜南极熊总部的隔音效果很好，宋晚晚什么都没听见。
“你终于回来了！等你好久，到底怎么样了？”宋晚晚不停外外面瞄，没看到想见的人，有一点小失望。
“你觉得久吗？”张凝丝挑挑眉，“唉，我倒是觉得很短暂，跟太太相处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可能是因为真的太快乐了吧，可惜某人不能理解这种快乐，啧啧。”
“丝丝！！你不要跟我阴阳怪气了！怎么样嘛？签名呢？”宋晚晚扒拉着张凝丝的衣服。
张凝丝嫌弃地推开她，把笔记本拿出来，“已经给你签好了，不过因为你不敢出去，你错过了很多哦。”
把签了名的笔记本塞给宋晚晚后，张凝丝马上就秀出自己的签名，“你看，太太还给我写生了一个画像，也做了Q版处理，是不是超可爱？嘻嘻。”
宋晚晚立即捧着张凝丝的笔记本看了看，“哇呜，真的好可爱！！这个真的是你吗？我觉得你才没有那么可爱呢，肯定是太太对你有滤镜了。”
“嘻嘻，反正我在太太眼里有这么可爱就够了。反正你不出去，你没有这种待遇。”张凝丝非常得瑟。
“唉……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我会再出丑嘛。太太有没有问起我？”宋晚晚对这个还挺关心的。
“问起过哦，问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太太真的好暖啊，她居然都会关心你，担心你的身体。”张凝丝感叹道。
宋晚晚也被暖到了，顿时觉得她担心会丢脸不肯出去，实在太蠢了。
“你说我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到太太吗？”宋晚晚十分遗憾地说。
“可以的吧。之后太太的网站会举办那个作者大会之类的吧，白菜大大应该也会被邀请过去，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玩就行了。”张凝丝掩着嘴偷笑，“嘻嘻，我现在很想知道其他人见到太太是个大美女的反应。”
“哈哈哈我也是！”宋晚晚也跟着偷笑起来，“对了对了，白菜有没有跟你说她真名叫什么呀？”
“说了呀，她是叫秦采，还让我可以叫她芹菜，或者叫她秦姐，但是我觉得都不太好，所以还是决定要叫她太太。”张凝丝觉得叫太太就挺好了。
宋晚晚点点头，“秦采……原来太太叫这个名字。我觉得还是挺好听的。”
“唉，我也好想让太太帮我画一张头像啊。”宋晚晚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唉声叹气，现在后悔极了。
张凝丝看她是真的很懊悔，不忍看她这么难受，就提议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太太发你的照片，让太太看一下有没有空，帮你画一张。”
“真的可以吗？”宋晚晚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把手机塞给张凝丝，“那你帮我拍一张，一定要好看一点！我相信你的拍照技术！”
张凝丝的拍照技术还是很不错的，上次宋展找宋晚晚借照片，那张照片也是张凝丝帮拍的。
拍好了照片，张凝丝要在企鹅号上发给秦采，宋晚晚凑过去看，“你好狡猾啊，竟然还加了太太的私人企鹅号？”
“嘻嘻，太太的工作企鹅号和生活企鹅号是分开的，她不是很经常上工作的账号，所以我想要加她的生活账号。”张凝丝语气甜滋滋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在说自己的暗恋对象呢。
“太太的昵称居然是叫做‘我不想秃’……”宋晚晚有点惊讶，“好接地气……不过太太的头发很浓密呀，一点要秃的迹象都没有，说明太太应该很注意生活作息，从来不熬夜吧？”
“我也觉得。”张凝丝把照片发过去，编辑好了消息，“好啦，她应该还在坐飞机，等到太太有空就可以看到，我们这边等她的回复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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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秦采才回到S市，她哥开车来机场接她回家里。
秦采坐飞机不太适应，下了飞机精神一直不太好，秦奏知道这一点，也没有缠着她了解情况。
回到家里，秦采没做别的事情，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只是放着充电，就先睡下了。
这一觉她就睡到了早上天大亮，在家里的房间醒来，秦采有好几秒种的恍惚，之后才想起来拿起充满电的手机开机看时间。
时间是八点多，秦采呼了一口浊气，感觉自己身体舒服了一点，爸妈没有来叫她，也可能出去上班了，应该也是希望她能多休息休息。
她就偷偷懒，赖赖床，玩一下手机再起来吧，反正这周的更新已经提前忙完了。
点开手机企鹅号，她收到了很多朋友关心她的消息。
秦采一个一个回复，没想到张凝丝也给她发了消息，秦采十分期待地点开张凝丝的消息。
几秒钟后，她盯着张凝丝发过里的她朋友的照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