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12)
晚上霍胤又和阮时颜来了一次。阮时颜明显不抗拒了, 事后紧紧依偎着霍胤, 在霍胤的怀里抓抓挠挠,就像小猫似的。
霍胤在阮时颜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乖宝宝。”
阮时颜很快就在霍胤的怀里入睡。
两人的蜜月推迟到了八月,之后霍胤公司事务繁忙, 阮时颜也有一个重要的个人画展, 她要出国一段时间。
等阮时颜回来后,她每天也闲了下来,整天在家画画喝茶, 抱抱小咪,她不喜欢和外界交涉太多, 白荟曾提议资助阮时颜在国内开一间画廊, 阮时颜拒绝了, 她倒不是做不成, 而是不想做,阮时颜只想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她也不为市场所左右,只创作自己真正喜欢的,因为阮时颜足够优秀,她和一个世界知名的艺术画廊签约,在圈内也受到不少关注。
凡是人都离不开一个又一个的圈子,阮时颜也不可能总是在自己画室里, 她有时也会出去,和自己在曾经的恩师去一些画展什么的。
这次阮时颜出去, 是她国内大学时授课的一位教授。教授去年退休了, 每天在家就抄抄佛经, 看看书,作画练字,她大学期间得了教授许多帮助,这天过去,阮时颜发觉教授还邀请了不少人。
其中一个也是阮时颜曾经的老师柳渭。
阮时颜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她倒不知道柳渭对她的那些念头。教授请来的都是圈内知名的艺术家,阮时颜平时安静,谈到自己热爱的专业却有很多可说的。
离开的时候,柳渭和阮时颜一起下楼,阮时颜只把柳渭当老师,交谈的时候,也听说柳渭结婚了,师母是某个大画廊的经理,阮时颜听过名字。
外面下了一点小雨,刚刚开始下,地面微微湿润了一些,阮时颜和柳渭各自撑着一把伞。
她不再是十几岁青衫黑裙如月如雪的小姑娘,招待阮时颜的教授喜欢穿旗袍,所以阮时颜穿着私人订制旗袍,旗袍是柔和浅淡的粉色,七分袖,优雅温婉,柳渭知道这款旗袍的设计师只为某些不可说的高官或顶级富商服务,其实她的容貌变化不大,和年少时的青涩相比,她多了几丝难以描述的柔软来。
也更漂亮。
阮时颜看到了近处一辆熟悉的车,她道:“我家先生来接我回去,柳老师,我先上车了。”
柳渭温和笑道:“是霍先生吗?听说他很忙,居然亲自接你。”
这是霍胤常用的一辆宾利,阮时颜知道只有他过来才会用,果不其然,司机下来,打开了车门,霍胤走了出来。
阮时颜走了过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下雨了。”霍胤冷淡扫过柳渭,接过阮时颜手中的伞,搂着她的肩膀上车,“所以来接你回去。”
阮时颜转身道:“柳老师再见。”
柳渭点了点头:“再见。”
上了车,霍胤才道:“你说去你恩师这边喝下午茶,原来你的恩师是他。”
“我不是来见柳老师,恰好碰见了,”阮时颜道,“不过,柳老师之前也是我的老师。”
霍胤把她按在了怀里:“下次不准和他见面。”
阮时颜贴着霍胤的胸膛,她轻声道:“真的只是师生关系,人家已经结婚了,我们只是遇见说了两句话。霍大哥,你不要误会每个男人都喜欢我好不好?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霍胤道:“别人可以,他不行。”
阮时颜以后也没有想再和柳渭有往来,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圈子里,交集也不深,曾经柳渭是阮时颜的老师,但老师那么多,柳渭也没教阮时颜多少东西,她也犯不着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让霍胤的疑心病再犯。阮时颜趴在霍胤的肩膀上:“好。”
阮时颜想了想,又道:“前段时间我的画作被拿去竞拍,是你花了五百万拍下来了?”
霍胤道:“不是。”
阮时颜张口咬在了霍胤的肩膀上,隔着西装和衬衫,她两排莹白整齐的小牙也咬不透,一点也不疼,反倒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轻声道:“又骗我,不是你还有谁做这个冤大头?一百万就能拍下的让你五百万给拍了,今天老师还在打趣,她们都猜出是你买的,说我是被你罩着的宝宝,我的实力都被否定了。”
霍胤揉着阮时颜的脑袋:“我只是想买来收藏,高价拍买也能给你个面子,再说,你不是我的宝宝,还是谁的宝宝?我就爱罩着你。”
阮时颜冷哼一声,趴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
很快就到家了,方才雨又下大了,地面上有一层水,霍胤担心阮时颜的鞋子弄脏,司机在外面撑伞,他抱着阮时颜下了车。
回到了家里后,阮时颜洗澡换了衣服。她有些书还在家里,也就是阮锋那边,
她擦干净头发告诉阮锋,自己明天去拿。
第二天,霍胤陪着阮时颜回了阮家,她找了自己从前珍藏的一些画册,霍胤打开阮时颜的衣柜,发现她这里还有许多之前的衣服。
霍胤道:“你这些衣服都没扔?”
阮时颜翻着画册:“我的衣服,爸爸不会扔。”
霍胤翻了翻,大部分都是几年前的衣服,这些年阮时颜很少回家住。
她偏好淡雅的颜色,其中颜色淡雅的衣物最多。霍胤拿了一身:“没见过你穿这样的。”
阮时颜回头。
是件浅蓝色的上衣,黑色半裙,她上学时穿的制服。
阮时颜读的中学是贵族中学,相对来说很自由,制服设计得很漂亮,这身夏天穿的制服,便是民国学生风。
霍胤道:“想看你试穿这个。”
阮时颜:“……”
她道:“我中学时的制服,那时年龄小能穿,现在怎么穿得进去。”
就算能穿得进去,阮时颜也不想穿。她大学毕业了,突然穿上自己中学时期的制服,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阮时颜没有把霍胤的提议放在心上。
霍胤低头嗅了嗅:“衣服还是很香,放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发潮。”
“莲姨很勤快,旧日的衣物只要不扔,她时时会送洗晾晒。”
阮时颜把所有画册整理好了:“霍大哥,我们回去吧,爸爸中午也不回来,他中午在公司。”
霍胤“嗯”了一声,将阮时颜这身衣服给折好,放在了她那一摞画册上:“回去给我穿,我想看。”
阮时颜道:“霍大哥,你想太多,我才不穿。”
两人中午在外面餐厅里用餐,下午才回去了家,阮时颜将画册抱到了画室里,她打开书柜的玻璃门,将画册一册一册的放进去。
漫长下午都没有太多事情,小咪在画室沙发上打盹儿,阮时颜继续绘画,霍胤下午又去了公司。
等到了傍晚,阮时颜洗澡换了衣服,回到卧室后,看到霍胤放在床上的这套衣服。
她吹干了头发,墨发用根发带松松绑着,身上裹着浴巾。
她本来想把这身衣服藏起来,抖落了一下衣服,阮时颜这才发觉,上衣她应该能穿上。
阮时颜骨架小,中学制服就算再漂亮,学校也不允许夏天的制服收身收腰,所以上衣偏大,她现在穿上可能正好。
她也回想起了中学时的一些事情,一时怀念,阮时颜把上衣几颗盘扣给解开,穿在身上试了试。
中学的阮时颜没有发育完全,胸部平平的,现在她衣服胸口都挤得差些扣不上扣子。
阮时颜刚刚穿上裙子,门突然开了,霍胤走了进来:“颜颜我们一起……”
话音未落,霍胤愣住了。
阮时颜也愣住了。
霍胤最先反应了回来:“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阮时颜说话磕磕绊绊的:“我……我……霍大哥,你背过身去,不准看。”
霍胤忍不住低笑一声:“脸皮真薄,见了老公也害羞。”
他搂住了阮时颜:“确实有点小了。”
她读中学时十三四岁,虽然骨架小把当时穿着宽松的衣服给穿上了,胸前刚刚系上的扣子也因为霍胤突然抱她而松开了。
上衣也短了一些,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腰肢。
霍胤坐在了床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着面,他抵住阮时颜的额头:“我漂亮的颜颜。”
裙子短了很多,阮时颜小腿很纤细,又细又白,一双小脚形状很美,微微有点冰凉。
霍胤含住了她的唇瓣。
这次仍旧没有褪去阮时颜的衣衫,拥抱很紧,仿佛要把她给揉进骨头里。
新婚过后,霍胤有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妻子,性‘生活方面,却不够满足。当他足够喜欢阮时颜后,是很心疼她的。
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陪伴,不需要太多情‘事,所以霍胤能回家一定会回来陪她,亲密时也尽量控制时间,对她温柔有耐心,每周次数也很少。
这次却险些控制不住。
阮时颜轻轻咬着唇瓣,眸中水光潋滟,双臂有气无力的搭在霍胤的肩膀上。
她身前的盘扣一粒一粒的脱开,长发挣脱了发带,长长的丝带落在了地毯上,墨发搭在了肩上,她漂亮的面孔也被汗水打湿,隐隐泛着浅浅的粉。
阮时颜咬着唇,控制不住的哭泣。
霍胤停下来,抬手去摸阮时颜的额头:“还是不舒服?”
阮时颜哽咽着趴在他怀里,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和霍胤在一起很开心。
有些情感只能涨满在心头,压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阮时颜吻了吻霍胤的耳廓,她攀着男人坚硬的胸膛,他总能给人很足的安全感,靠在他的怀中,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眸中水色粼粼,面色潮红,很是羞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阮时颜轻轻的道:“霍大哥,我……”
她轻轻吐出几个字。
霍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掰着阮时颜精致的下巴,低声道:“真的想要我?我给你带来了快乐?”
阮时颜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没有吃晚餐,对霍胤而言,阮时颜就是最好的晚餐,夕阳余晖消失,天色暗了下来,越来越暗,然后就到了凌晨。
这次很漫长,阮时颜也乖巧得不可思议,结束之后,霍胤抱着她去浴室。
阮时颜几乎要睡着了,她阖着眼睛,眼睫毛很长,特别浓密,睫毛尖尖挂着一点水痕,唇瓣略有些肿胀。
两人出了一身汗,洗干净出来后,霍胤抱着阮时颜,床上一片狼藉,不能再睡人,地上是她之前的制服,已经被扯坏了,不能再穿。霍胤只好抱了阮时颜去客房。
阮时颜睡得很乖巧,在他怀里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时,阮时颜觉得好饿,她轻轻挣扎了一下,趴在霍胤胸膛上:“霍大哥……”
霍胤抬手揉了揉阮时颜的头发:“嗯?”
阮时颜小声道:“我好饿。”
霍胤刚刚苏醒,声音略有些沙哑:“还饿?昨晚都给你了。”
阮时颜气得用粉拳轻砸霍胤的胸膛:“你好讨厌。”
霍胤轻笑了一声:“真的讨厌?昨天那么乖,一口一个老公,今天满足了,就不要老公了?”
阮时颜背过身去。
霍胤吻着她的后颈:“不欺负你了,霍大哥向你道歉。”
阮时颜这才转过身,又钻进了霍胤的怀里。
霍胤之前就发觉了,倘若晚上他表现得特别好,让阮时颜满意了,小姑娘就会比平时更软更粘人,说再过分的话都不生气,仍旧往他怀里钻。
如果让她疼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她还是像平时一般。
霍胤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起去吃早餐,乖,再喊一声老公。”
阮时颜轻轻喊了一声“老公”。
霍胤把她抱起来,阮时颜皮肤薄,全身都是青紫痕迹,有的是吻痕,有的是指痕,她昨晚也没有觉出疼痛,现在才轻声喊疼,其实也不太疼,她就是觉得难为情,想要和霍胤撒娇。
霍胤没有宠过人,除了阮时颜,所有宠溺给她,只对她一个人这般耐心温柔。他给她套上了衣服,穿上袜子后,这才带着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