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格}五十三朵玫瑰
棠柚和萧维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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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柚活到这么大, 还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一开始挺慌张,但经过刚刚那么长时间的相处, 棠柚已经初步摸清了面前这俩人的性格。
至少没有上来就套麻袋打针或者怎么着,总体而言, 他们的道德素养真的是遥遥领先于同行。
就这业务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劲。
——直到现在没对他们俩动手动脚,甚至还会给乖乖地买饭菜,从这点上可以初步推断一下, 这俩劫匪背后的人应该特意嘱托了不伤害两人。
——偏偏还要绑了她和萧维景过来。
棠柚想了想,首先排除掉文灵。
文灵那么穷,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钱雇人。
最近她倒是得罪了宋妤,只是宋妤绑她也就算了, 绑萧维景做什么?
竹竿气急败坏地拿着针管,盯着两人看了看, 手里的针管晃了晃,开始威胁:“等下我订早餐过来, 别提那么多要求!有的吃就不错了,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你们俩是想上天啊?”
棠柚的手仍旧被捆着,乖乖巧巧地回答:“好的。”
铜铃眼低头, 玩了阵手机,抬起头来, 倒是老老实实:“早餐又没什么好订的, 要不咱们订包子粥?你们想吃什么馅儿的?”
棠柚问:“我想吃素的, 但是不喜欢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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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萝卜的行不行?”
“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粥?”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说到这里,棠柚转脸,看向旁边一脸懵逼的萧维景,“你要什么口味的?”
“啊?”萧维景被她问的一愣,醒过神来,回答,“和你一样吧。”
萧维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友好的绑架。
现在更是友好到令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竹竿看一句话把两人训的老老实实,心里面仍旧愤愤不平,将针管随手放在一旁。
铜铃眼下单的包子铺离这里很近,没多久就把东西送了过来,萧维景的双手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办法吃,铜铃眼手脏,捏着包子要喂他,直接在上面留下黑乎乎的两个手指印——
萧维景看的几乎要吐出来了,转脸:“我不饿了。”
竹竿也懒得和他多废话,他现在就觉着有钱人脑子里面都有病。
随手把包子放回袋子里,他站卡了,按了按太阳穴,叮嘱:“你看好这俩人,我出去接人。”
眼看着竹竿出去,棠柚对铜铃眼笑着说:“麻烦你帮我发一条微信。”
铜铃眼晃了晃脑袋,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去拿手机;蓦然想到刚刚竹竿的叮嘱,又缩回了手,直直地盯着棠柚看,问她:“你发什么微信?”
棠柚若无其事地说:“我男朋友在外地工作,每天早上我都会给他拍照发早餐,今天到现在还没拍早餐。你刚刚还按掉他那么多次电话,他现在说不定急到准备报警呢。”
铜铃眼被她说的吓了一跳,慌了:“刚刚那个电话不是你二叔打来的吗?”
他看着备注是二叔就给关了。
萧维景在一旁冷着脸:“那是我二叔。”
棠柚说:“是我男朋友。”
铜铃眼愣了,盯着两人看了半天,不由得感慨:“你们有钱人玩的可真够野的。”
铜铃眼还是担心对方会报警,毕竟宋小姐还没过来,事情办成之前,他们都不能走;立刻手忙脚乱地拿到棠柚的手机,递到她手里,慌的团团转:“那你甭废话了,赶紧解锁,给你男朋友发照片。”
棠柚规规矩矩地解了锁。
铜铃眼拿着她的手机,仔细确认过棠柚的确每天都在发早餐图,这次也老老实实地对着桌子上的包子拍了照,才给萧则行发过去。
顺便还笨拙地敲上一行字:「刚刚睡过头,吃完继续睡,别打扰」
萧维景被铜铃眼这一阵操作惊呆了,他忍不住看向棠柚。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棠柚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从容不迫地和铜铃眼搭话:“大哥,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绑人啊?”
“我们很有职业操守,”铜铃眼说,“坚决不会说的。”
“那指使人是男是女啊?”棠柚笑吟吟,“这个总能说吧?”
铜铃眼摇头:“性别更不能说了。”
不能说,那就是真有人指使。
“说是要钱还是要做什么了吗?”
铜铃眼有点不安了,他不敢看棠柚的眼睛,站起来:“哎呀,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快吃包子吧。”
棠柚的手没被绑,她拿着包子,也不吃,和他说:“要是钱的话,这事好办,看到我旁边那个家伙了吗?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萧维景转过脸,并不想和绑他的人说话。
棠柚继续淡定地和铜铃眼聊天,笑盈盈:“大哥是第一次干这行吗?”
铜铃眼面红耳赤,特意提高声音:“要你管!”
“做这个风险很高啊,要不要考虑换个行业?”棠柚含笑,“学点技术,做个电工什么的也不错啊。”
铜铃眼不吭声。
“这样吧,大哥,打个商量呗,你现在把我们俩放了,对方要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你,”棠柚循循善诱,“绑架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判刑啊,大哥,你还年轻,为这点事进去不值得。你放了我,我们给你钱,你们拿着钱做什么不好?租个店面卖卖东西也行啊,多舒坦。”
铜铃眼闷声说:“我才不信女人的鬼话。”
“怎么能是鬼话呢?”棠柚叹气,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大哥,你看看,我现在被你绑着,刚刚还特意提醒你给我男朋友发消息,我要是有坏心思,刚刚就不让你发了。我男朋友一看我这么长时间没发消息,肯定得报警啊。”
铜铃眼狐疑不决。
棠柚笑的纯良且无辜:“大哥,你仔细考虑一下呗?”
话音刚落,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铜铃眼坐在旁边,吓的弹跳起来,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是萧则行的通话申请。
铜铃眼只犹豫了两秒钟,拔出刀子,颤巍巍地抵着棠柚的脖颈,另一只手,拿了手机过来,低声威胁棠柚:“等会别乱说话,不然捅你。”
棠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能把刀往旁边挪一挪吗?凉。”
铜铃眼本来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她这样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了,刀子往旁边移了移,按下接听键。
萧则行声音温和:“柚柚,怎么早上突然吃包子了?”
棠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哭。
但铜铃眼手里的刀子还放在她脖子上,明晃晃。
棠柚忍着泪意,淡定地说:“没什么,二叔你怎么还不睡呀?已经这么晚了。”
“马上就睡,”萧则行笑了笑,“想我们家小柚柚了。”
“过两天我就去看二叔啦,”棠柚眼睛发疼,“我还给二叔准备了惊喜。”
萧则行现在在斯德哥尔摩。
从那边过来没有直达航班,需要转机,至少十四个小时。
棠柚不希望萧则行为自己担心。
他工作已经那么忙了,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她能听出萧则行声音的不对劲。
“那等柚柚亲自给我好不好,”萧则行在去往机场的车中,他垂下眼睫,安静地放大棠柚发来的照片,仔细辨认出不经意间拍进去的一小角外卖订单纸,“二叔马上就回去陪柚柚了。”
棠柚点头,笑:“好的。”
她还想多听听萧则行的声音,但铜铃眼已经开始不耐烦,无声地做着口型——
快点。
棠柚只能说:“二叔,我有点困,继续睡啦;你也要好好睡啊,千万别累坏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只要二叔能陪着我就好啦。”
“好。”
棠柚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颤声对着手机说:“二叔,我爱你——”
旁边的铜铃眼忍不住了,直接按断通话,看着棠柚,颇为费解:“你和一臭老头子这么肉麻干什么啊?天天和一个老人家我爱你我爱你的说,不腻味啊?好好的一个漂漂亮亮小姑娘,就这样单单纯纯地谈个校园恋爱不好么?到底是哪里想不通才非要去和老头子谈恋爱?我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
棠柚没说话,她努力地吸着气,生生地止住泪花,仰脸看了看铜铃眼,笑:“二叔一点儿也不老,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了。”
铜铃眼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他眼瞎啊,旁边这个萧味精还是围巾都二十多岁了,他二叔再怎么年轻也得四十往上了吧?
说不定就是一秃头大肚的中年男人。
呵。
铜铃眼随手把手机放在旁边袋子里,手里拿着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看。
棠柚没说话。
萧维景轻轻地咳了一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才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是吗?”棠柚面无表情看他,抬了抬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绑着的绳子,“所以这就是我说谎话的报应。”
萧维景问:“你觉着是谁要绑架我们?”
棠柚毫不迟疑:“如果对方针对我的话,大概率就是宋妤吧。你呢,你的仇家都有谁?”
萧维景想了想:“这可就多了,在国内的话,赵茶、越寒梓、胡图……”
棠柚沉默两秒,由衷地说:“你能活到现在是挺不容易的。”
手机另一端。
她的那一句“我爱你”刚刚出口。
他尚未来得及回应,通话就这样被掐断。
萧则行放下手机。
手背上青筋一点一点凸显出来。
他给宋明斯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宋明斯少与他打交道,此时收到电话,还有些惊异:“萧先生,怎么了?”
“如果不想在牢里和你的蠢货妹妹一家团聚,”萧则行眼睛发红,他沉声开口,“接下来就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
萧维景和棠柚聊了没几句天,竹竿过来,面色并不好,扯着萧维景手上的绳子,把他拽出去:“出来,有人要见你。”
萧维景个子高,冷着脸看他:“让他进来见我。”
竹竿一脚踢过去,破口大骂:“都这时候还这么嚣张?”
萧维景虽然被捆起来了,但是腿没事,他敏捷地避开,一脚把竹竿踹开,下一刻,铜铃眼就哆哆嗦嗦地,拎着钢棍,一钢棍结结实实敲到他腿弯处。
骤然急剧的疼痛,萧维景咬牙,险些跪在地上。
竹竿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命令铜铃眼:“拿刀对着棠柚,要是这家伙再乱动,就往棠柚身上划一刀!”
棠柚说:“大哥,这样不公平吧?”
萧维景自己跑肯定没问题,唯独担心的是棠柚,不然也不会对付这么长时间;眼看着铜铃眼拿着刀子走向棠柚,萧维景双目赤红,厉声说:“别碰她!我跟你走就是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棠柚,一字一顿地对铜铃眼说:“一下也不许碰。”
说完这些,萧维景才冷脸跟在竹竿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另一间宽阔的书房。
宋妤正在等着他。
红色的裙子,妆容精致,衣冠楚楚。
闻听人进来,她放下杯子,抬头看他,亲切地笑:“维景。”
有了先前棠柚打预防针,萧维景现在看到她,倒是也不怎么惊讶,只是颇为费解:“至于么你?闹出这么大阵仗,你究竟在想什么?”
宋妤浅笑,模仿着萧则行的模样,温和地添好茶水:“我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拿不到,别人也别想碰。更何况,还是棠柚,就更不行了。她让我吃过亏,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萧维景不忍:“别闹了,赶紧松开我们;我回去和棠柚好好地聊一聊,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大家都好。”
“大家都好?”宋妤看着萧维景,摇头叹息,轻笑:“维景啊,你不觉着自己现在特别的可怜吗?好好的未婚妻,结果现在突然间就成了你二婶,再看看棠柚啊,那么的漂亮,比你还小五岁呢,嫩的能一把掐出水来;连你二叔那样的人都能不顾伦理睡了她,难道你就不心动?”
说到这里,宋妤表情颇为惋惜:“说起来啊,你这人也挺可怜,原本什么都是你的,结果现在老婆成了萧则行的,妻子也成了他的。”
萧维景冷哼:“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这哪里是挑拨离间呢?”宋妤摇头叹息,“我是在心疼你啊,傻孩子。”
萧维景冷眼看她。
宋妤站起来,手指滑过桌子,瞧着他笑:“想想看吧,维景,当初老爷子完完全全地把你当作接班人来培养,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你身上;而萧则行算什么?他母亲有病也就算了,后来还给老爷子戴那么一大顶绿帽子,为了维护奸夫,捅了老爷子一刀——”
萧维景面无表情打断她的话:“长辈间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宋妤挑眉,“老爷子以前不喜欢萧则行,大小就不愿看他,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说啊,为什么到了现在,萧则行反而能格外受老爷子重视呢?”
她凑近萧维景,轻声说:“你猜是为了什么?”
萧维景沉下脸色:“因为二叔比我更有能力。”
宋妤笑了:“一直在你欧洲项目失败之前,老爷子可还是在你们两人之间纠结呢。”
“欧洲的公司在萧则行手上整整六年,一点儿大差错都没有,无论是重要客户还是公司内部,都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却偏偏在你上任的时候意外重重,”宋妤吹了口茶杯上的热气,抬眼瞧他,颊边酒窝浅浅,“这样明白的道理,难道还要我讲给你听吗?”
萧维景沉默了。
“你这是中了你二叔的圈套啊,”宋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二叔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提醒你,就等你出了意外才接手;两下一对比,要我是老爷子,也会忍不住觉着萧则行比你更能担当起大任。”
萧维景压着怒火:“你胡说。”
“是不是真的,你其实比我更明白吧,”宋妤看他,笑,“还有棠柚,你不是也想要她吗?难道你就不怨恨你二叔?”
萧维景沉默了。
“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人立场相同,”宋妤说,“你想报复你二叔,我想报复棠柚,目的相同啊。我已经让人给棠柚打好了麻醉剂,你现在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想看,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平时磕破点皮都要哭半天呢,滋味不知道有多好。”
说到这里,宋妤摇头,叹息:“也怪不得你二叔心动,要我是个男人,哪里还轮得到你们。”
萧维景看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现在还不到九点,外面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们俩被绑了过来,今天她就由着你折腾,晚上再送出去就是了,”宋妤含笑看他,眼中隐隐有着癫狂,“棠柚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你怕她对外面说?棠家一群窝囊废,根本不会有人替她撑腰。她担心被萧则行发现,更不会张扬这件事;实在不行,那就拍了照片。棠柚现在可是个红人啊,有了她的把柄在手里,她还不是任你摆布?”
宋妤说:“最高明的报复方法呢,就是让棠柚怀上你的孩子,想想,以后让萧则行替你辛辛苦苦的养孩子,那个孩子长大了,再替你继承家业。多棒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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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眼和竹竿在长廊上推推搡搡好半天了。
两个人谁也不想进去给棠柚打针。
从一开始到现在,棠柚这个小姑娘始终乖乖巧巧的,说话好听,模样也好看,年纪还这样小,还在读书,就是一朵祖国的花朵。
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道德,两个人谁都不忍心。
最终,还是铜铃眼被竹竿一脚给踢了进去。
铜铃眼刻意不看棠柚,低着头,往针管里吸着麻醉剂。
好不容易吸了一针管,他看着棠柚,又些不忍心,说:“妹子啊,我没干过这事,第一次给人打针,可能有点疼,你得忍着点哈。”
棠柚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她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对铜铃眼说:“大哥,你放了我,我能翻倍给你钱。”
铜铃眼硬着头皮:“这不是钱的事。”
宋小姐的要求是让她不能动弹,铜铃眼拿着针管,犹豫着自己应该从哪一个部位下针。
棠柚仰脸看他,声音颤抖:“我今年才21,还没毕业,我有彼此相爱的男友,如果顺利的话,下年就可以结婚。”
铜铃眼手抖了抖,仍旧忍不住说:“但你男友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吧?”
“他只比我大八岁,只是辈分上有点错位,”棠柚看他,也不哭,唯独眼泪不停地沿着眼角往下流,梨花带雨,格外地惹人怜爱,“我以前的脾气很坏,也不懂事,总是惹他伤心。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就在昨天,我刚刚下定决心向他求婚,我去挑了我们的婚戒。”
铜铃眼手里的针,在离她肩膀不过两步远的位置停住。
“你应该也有姐妹或者喜欢的女孩子吧,”棠柚声音哽咽,“如果她们是我,你这一针还能扎的下去吗?”
铜铃眼手里的针管不停地晃,最终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棠柚轻声说:“大哥,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赔上一生。”
铜铃眼眼神复杂,将那支针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垂下手。
铜铃眼看着棠柚:“等会抱你出去,你就假装自己的胳膊和腿都动不了,成不?”
棠柚含泪点头,请求:“大哥,你能先帮我松一下手腕上的绳子吗?绑的时间太紧了,疼,我怕两只手被勒废。”
心软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再也止不住了。
铜铃眼看她一双小手已经变了颜色,也是不忍心,低头给她解开。
棠柚感激地笑:“谢谢大哥,您真是个好人。”
她活动着手腕,而铜铃眼留意听着外面的动静,转过身,紧张地朝着门另一边看——
就在他转身的这瞬间,棠柚飞快地从桌子上拿过那支针管,用力地、恶狠狠地扎入铜铃眼的腰部,全部注射——
铜铃眼爆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整个下半身失去力气,整个人站不稳,摔在地上。
刚刚抓住棠柚肩膀的手也松开。
麻痹感迅速蔓延。
在他惊恐的视线中,棠柚飞快地走到门旁,并没有逃出去,而是用力地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上。
外面的竹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后知后觉地开始疯狂砸门。
棠柚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尚躺在地上的他,冷静敲破剩下的那些麻醉剂,换了新的针管,吸足了,拿在手里,对着铜铃眼笑了笑。
——哪里还有从一开始就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铜铃眼惊恐的视线中,棠柚屈身,手中的针头闪着银光,温柔地对着他笑:“抱歉了,大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铜铃眼只觉眼前一黑。
这他妈的哪里是祖国的花朵?
这是祖国的食人花吧!,,,网址m.. ...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