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 >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 > 第130章 130

第130章 130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侯夫人一听, 眉头皱起:“还没启程?”

这都过去将近十日了,当初说的玩上几日就回来,这是玩得高兴了, 不想回来了?

再看手里的画, 侯夫人哼笑一声:“臭小子!”

难怪画这样一幅画来讨好她。

“大爷可还说别的了?”从画里抬头,侯夫人看向家丁问道。

家丁摇摇头:“不曾吩咐别的了。”

“下去吧。”侯夫人便对他摆了摆手, 让他退下了。

家丁从正院离开后,径直去了长青院, 贺文璋和于寒舟有礼物带给留守的丫鬟们。

绣屏等人见了家丁,立刻围上来:“大爷和奶奶怎么样?”

“路上可还安生?”

“玉湖的荷花好不好看?”

家丁一一答了,然后问绣屏:“大爷让问, 陈管事和小陈管事可送了信件来?让我带回去。”

翠珠跟着出去了,院子里的事便交给了绣屏,她咬了一口于寒舟使人捎回来的果子, 含混道:“倒是有的, 只是怎么让你带去?大爷和奶奶不回来么?”

家丁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么问了,挠了挠头,说道:“大爷没有说。”

“哦。”绣屏便不问了,也知道大爷和奶奶是要玩几日才回来了,将手里的果子吃掉,拍了拍手, “你几时要?我现在拿给你?”

家丁道:“我明日一早启程。”

“那我这就去收拾。”绣屏说着, 往屋里去了。

话本子的事宜, 交给了小陈管事, 多是一些信件传递的事。常青书局的事,则是交给了陈管事,临走之前贺文璋交代过,有什么事情便写在信上,他可能回得不及时,但一定会回。

对绣屏也叮嘱过,什么事情怎么安排。比如书客们寄来的信件,她带人拆开就是了,挨封阅读过,然后总结重点内容,统一记录在册。他人在外面,没那么多时间读信。

绣屏是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上做事,而且她性情纯直,贺文璋既不担心她不服众,也不担心她会昧下打赏银票等。

因着临行之前安排得周全,所以两人走后长青院也没乱套。次日,家丁背着一个包裹,里面是绣屏记录的册子,以及陈管事的汇报,往梁州行去了。

贺文璋和于寒舟没等他,已经往下一个地方去了。只在此留信一封,交代他往何处去寻他们。

家丁看过信后,策马疾鞭,花了一日多的工夫,终于追上了。

“辛苦你了。”贺文璋对他点点头,接过了包袱,吩咐他下去休息,自己打开包袱查看起来。

于寒舟凑过去:“我也看。”

贺文璋便将信件往她那边挪了挪,两人一起看起来。

他先看的陈管事的汇报。常青书局的事,才是他手上最要紧的事,话本子的事还要往后放一放。

陈管事的信上写着,他提出买座费后,来的人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起来。原来常青书局的名声,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响亮。得知每个月拿五两银子就可以随意进出,许多有钱人家的读书人也来了。

这里环境清幽,坐的都是读书人,所展列的书也有几本是珍品,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地方。

如此一来,座位更挤了。好在陈掌柜跟隔壁的铺子谈妥了,对方愿意将店面转售,扩张之事就可以办起来了。

陈掌柜在信里写了几个打通的法子,贺文璋一一阅览过后,挑了其中一个批复了,又写了几条意见上去。

解决了此事,才看绣屏整理的册子。

上面誊抄了不少书客的意见,绣屏唯恐漏下什么,写得很细。甚至还标注了数目,比如催他快写的有多少人,夸他写得好的有多少人,认为他钻进钱眼里,大肆批评的有多少人,痛心疾首想把他拉回正途的有多少人,等等。

“绣屏果然靠得住。”看完后,于寒舟笑吟吟地道。

贺文璋淡淡说道:“她办不好差事,丢一家人的脸。”

绣屏是家生子,又在他跟前伺候了多年,倘若这件事办不好,必定落下一个“担不起事”的名声,以后小丫鬟们肯定不服她。府里的下人们又是相通的,传出去了,她爹娘兄弟都没面子。

“我说得是她靠得住,又不是她为了一家人的颜面不得不老实办事。”于寒舟戳了戳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好端端的,怎么严肃起来了?”

贺文璋捉下她的手道:“你说她靠得住,我说她不得不靠得住,不是补充了你的说法?”

“我又没说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严肃起来了?”于寒舟挤进他怀里问道。

贺文璋垂下眼睛,道:“没有。”

没有才见鬼了。

想到他是看完信才如此,于寒舟便猜测道:“你烦恼什么?常青书局的事,我瞧着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是因为有人骂你?”

“怎么会?”贺文璋淡淡反问。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真信了他的话,直到他情绪恢复过来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这是他的臭毛病,有什么都不爱说,每次答应得好好的,但是有了事还是不会说。

于寒舟只能猜:“他们说你钻钱眼里,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岂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事?”贺文璋垂着眼睛淡淡说道。

于寒舟便觉得自己的猜测近了,拍了下腿,说道:“他们懂得什么!我璋哥收打赏,跟商家合作,几时是为自己了?收到的银子,一文钱也没有花到自己身上!说你钻钱眼儿里,瞎了他们的眼!”

“他们并不知道,这样说不奇怪。”贺文璋无奈地抬起头道。

于寒舟眉头倒竖,煞有其事地道:“我不管!他们骂错了,我就要骂他们!”

贺文璋没办法,抱过她狠狠亲下去。

一吻毕,他捉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说道:“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总归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这次口吻就比刚才松快多了。

于寒舟心里暗笑,说道:“就是!理他们作甚!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又说,“我璋哥这样好的人,他们都不懂你,我懂你!”

贺文璋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被她哄得一下子明朗起来。

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头,说道:“舟舟一个,可抵全天下。”

她总是这么好。

他不高兴了,她不会放着他不管,总是会哄他。

而且她如此聪明,每次都能猜到他为何而不高兴,哄到他心坎儿上。

他抱着她,只觉得抱住了稀世珍宝般。

心情好起来后,他面上精神振奋起来,说道:“明日就能到陈州了,届时就可以看到玫瑰园了。”

陈州有位巨富,种植了一大片玫瑰园,十分漂亮,远近闻名,贺文璋打算带她去观赏一番。

“到时再画一幅画,使人给母亲捎过去。”于寒舟说道。

提到侯夫人,就不免要担心,两人没有按时回去,侯夫人不会生气吧?

她这样问了,贺文璋便道:“还不到生气的时候。”

听得他轻描淡写的话,于寒舟一下子捂住了脸,歪他怀里不出来了。

是了,现在还不到侯夫人生气的时候,他们可是要在外面转悠半年,到年底才回去呢!

又过了七八日,侯夫人不见儿子儿媳回来,还有些担心,莫不是路上发生什么事,给耽搁了?

正担心着,就听下人禀报,大爷使人回来了。

“叫进来。”侯夫人立刻道。

等人进来了,拿出一幅画来,侯夫人的眉头挑起来。她没有接画,而是问道:“大爷和大奶奶到哪儿了?”

“到陈州了。”家丁依言回道。

侯夫人便冷笑一声,陈州?还以为他们要在梁州多看几日荷花,没想到居然跑陈州去了!

这回又使人捎了画回来,该不会还不想回来吧?

“拿来。”她道。

等看了画,那画上透出的十分认真的笔触,侯夫人便确认了,这两个人还不打算回来呢!

“呵!我倒要看看,他们还知不知道回来!”侯夫人冷笑一声,叫人把画收了拿下去了。

他们在外面再怎么玩,待到仲秋节,总该回来了!

到时候才有他们好瞧的!

侯夫人都想好了,这次不单单要教训大儿子,便连大儿媳也要好生教训一番!

她再乖巧,也不能事事都听男人的,该规劝的还要规劝几分!

随着仲秋节临近,侯夫人的精神气儿愈发足了,面上的威严都重了几分。

侯爷看着她这样威风,还觉得奇怪:“谁又招你了?”爱妻只有要跟人干架的时候,才会如此战意十足。

“呵,还不是老大两口子!”侯夫人冷笑道,连璋儿和颜儿都不叫了,“一出去便是一个多月,临行前说得好好儿的,只出门半个月。现在都过去多久了?”

等他们回来,她才要给他们好看!

“哦。”侯爷点点头,不说话了。

虽然他觉得大儿子出去走走并没什么,毕竟他前些年闷得狠了,但是既然爱妻这么生气,那还是爱妻要紧。

孩子们都年轻,教训一顿不要紧。

两人等啊等,在仲秋节还有两天的时候,之前跟随贺文璋出门的家丁回来了。

“怎么只你回来?”看着背着行囊,独自一人回来的家丁,侯夫人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握住了椅子扶手,“大爷和大奶奶呢?”

家丁答道:“大爷和大奶奶在江边,派小的回来送信。”

“在江边?”侯夫人心中涌起一个不好的猜测,怒意渐渐涌上来,声音不禁拔高了:“你出发时,大爷和大奶奶还没启程?!”

家丁答道:“回夫人的话,是。”

“好啊!”侯夫人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气得眼前都发黑了!

好啊!这两个人,可真是好啊!还有两日就到仲秋节了,这都没启程,是不打算回来了?!

手掌拍在坚硬的扶手上,反震回来的力道令侯夫人手心生疼,可是身边已经没了给她吹气揉手的儿媳。

儿媳被那个混账骗出了府,都把她忘了!

“信呢?”她强忍着怒气道。

家丁立刻把信掏出来,双手奉上,想起什么,忙说道:“大爷使人买了许多土仪,因马车走得要慢些,恐怕明日才能到。”

侯夫人都懒得听了。什么土仪不土仪,她现在只想把大儿子狠狠打一顿!

什么出去玩一旬?如今一旬又一旬,都过了几个一旬了?!

待看了信,得知大儿子仲秋节果然不回来了,侯夫人气笑一声,直是怒火高涨:“混账!混账!”

简直是混账!

她从没有如此发怒过,吓了家丁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待侯爷回来,就见爱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两口子仲秋节不回来了!”侯夫人拍着桌子怒道。

她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拍桌子的毛病,却不习惯没有人给揉手,此刻又痛又怒,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便忍不住发起火来:“原只觉得他是个好的!竟是看错他了!”

本以为小儿子不可靠,大儿子沉着稳重,如今看着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

侯爷听了,眉头也皱起来:“仲秋节都不回来,实在不像话!”

夫妻两个将大儿子一顿骂。

骂到就寝时分,侯夫人尚未出气,愈发郁闷起来了:“他怎是这样叫人不省心的性子?早怎么不知他是这样的?我一直觉着他仔细可靠来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侯爷也道,“早先他病怏怏的,咱们只怜惜他,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

侯爷心里也有些郁闷,对大儿子的认知出了差错,对他来说是个不轻不重的打击——他乃一家之主,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看错了!

夫妻两个相对着抱怨了一时,然后侯夫人道:“叫璟儿回来。”

仲秋节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老大两口子不在,至少小儿子得在身边。

“嗯。”侯爷点点头。

过了一日,贺文璟回来了。

他愈发结实挺拔了,看着就是个英武的小伙子,颇有侯爷年轻时的模样。侯夫人看着他这样英俊,之前对他的不满就少了几分。

“给母亲请安。”只见贺文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然后就凑过来,说道:“母亲,蓉蓉同我已有婚约,仲秋节叫她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侯夫人:“……”

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得,大儿子好歹是个爱玩的性子,小儿子却是一心胳膊肘往外拐。

“叫来吧。”她淡淡道。

不然还能怎样?府里少了两口人,本来就冷清,若是小儿子再一颗心飞去别处,这团圆饭也不要吃了。

“多谢母亲!”贺文璟格外开心地说,只觉定亲后母亲对蓉蓉宽容了许多,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去陆家,好说歹说,请动了陆雪蓉。

于是,仲秋节这一日,侯爷、侯夫人与小儿子、小儿子未过门的妻子一起度过。

侯夫人这个仲秋节过得并不开心。

倒不是想大儿子了,那个孽障,气得她难受,她巴不得看不见他。

但她想大儿媳。这是她亲手给大儿子挑的媳妇,处处合她的心意,既温柔又贴心。有她在身边,侯夫人只觉得风里都带着活泼的声音。

生了一顿气后,侯夫人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使人买了些面脂,托人往江边捎去。

并夹带信件一封,送到了于寒舟的手里。

于寒舟和贺文璋停驻在江边,没有继续前行。前些日子下了场连绵的雨,路上不好走,两人便停顿几日。

加上书客们愈发越骂越狠了,骂贺文璋赚够了银子就不写了,不把他们这些书客放眼里,奸诈虚伪满身铜臭,十足的不负责任等等。

这都不是从绣屏整理的信件里看到的,而是他们一路行来,路过客栈、茶馆时听到的,因此贺文璋打算把新一册书写出来,再继续前行。

他写话本,于寒舟便看信。

拆信之前,她有些心慌,唯恐看到侯夫人骂她的话。没想到,侯夫人没有骂她一个字,通篇都是嘱咐之语。

嘱咐她在外仔细,外边不比府中,仔细些为好。财不露白,待人有礼,不要与人争执,等等。

嘱咐她不要什么都听贺文璋的,自己也要有些主意,别委屈了自己。什么时候想回京了,若是贺文璋不允,便悄悄写了信寄回去,她使人接她。

随信还送来了许多面脂,叫她仔细涂抹面部、颈部和手上,别被日头晒黑了,别被风吹得皮肤粗糙了。

在侯夫人眼中,在外颠簸是很辛苦的事,儿媳妇一定不是自愿的。哪个女子愿意在外面风吹日晒,成日车马劳顿?人都要老得快一些!所以,她只气贺文璋,对于寒舟还很心疼的,信中多加宽慰。

于寒舟看完信,又看看随信而来的面脂,心虚得不行。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