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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担架是我们的最高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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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本来应该是三个女人的追逐战。

但是现在本该加入战场的蝴蝶忍, 正被水柱富冈义勇在胳肢窝里夹着, 只能遗憾的退出了战场。

现在正在追逐祢豆子的,是花柱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幸亏她是鬼杀队中号称“最强柱”的蝴蝶香奈惠的继子, 否则恐怕也难逃一劫。

要知道, 富冈义勇可是长了两个胳肢窝。

在脱离了富冈义勇的追击范围之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感觉背后发凉,还隐隐有一种被胳肢窝夹住的错觉。

不管了, 先一心一意抓鬼。

说实话, 眼前这个鬼……看起来有些奇怪。

并不是长相奇怪,相反眼前这只鬼……相比于那些三头六臂八眼睛的鬼正常多了,甚至很多人类少女都没有这样可爱的脸。

问题是……她并不像别的鬼一样攻击她,只是一味地逃跑、躲避,完全没有还手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在林间轻巧跃动的、被猎人追杀的小鹿。

相比之下, 甚至拎着刀的栗花落香奈乎看起来更奇怪一些, 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女变/态。

不过就趁她走神这短短不到一秒的功夫,祢豆子就和她拉开了距离,看着咬紧不放的栗花落香奈乎,她皱了皱眉,然后——

脱下了裕神涉间寄给她的奥林匹克运动会纪念版外套, 揉吧揉吧转身丢在了栗花落香奈乎的脸上。

攻击奏效了!

栗花落香奈乎和不少鬼交手过, 也算是身经百战, 可是被鬼丢衣服——还是头一次。

她是真的做梦都没想过会被鬼丢衣服, 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然后马上补救性的开始挣扎,不过衣服还是勾住了她的马尾辫,看着祢豆子跑得越来越远,她咬咬牙,顾不得头发上的衣服,选择继续追击。

就这样,她头上顶着一个硕大的奥林匹克五环,非常醒目的在丛林中跳跃追击。

但是不可避免的……画风突然就正能量了起来!

看起来变成了热爱运动的击剑类女运动员追着前面的人要传递火炬——就是速度快了点。

眼看着栗花落香奈乎追过来,祢豆子故技重施,不过她可没有多余的外套了,索性就从手腕上褪下了儿童运动手表,又扔了过去!

两年前灶门炭治郎背着祢豆子出发前,翻箱倒柜找了找家当,然后非常混搭地套在了祢豆子身上,看起来相当朋克。

但是栗花落香奈乎这次可长记性了,她不是会在同一个坑里绊倒两次的人,她微微一抬头躲过了手表攻击,然后趁机逼近了祢豆子,当头就是一刀横劈!

紧接着,祢豆子肉眼可见的……变小了!

她变成了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躲过了栗花落香奈乎的刀,紧接着她倒腾着小短腿,提着裤子开始跑。

之前裕神涉间寄来的衣服里有几条假露肉打底裤,穿上之后看起来特别仿真,瞬间就俘虏了灶门家一众女人的芳心。

要是有条件,谁愿意冬天真光腿啊!

不过到了这时,这假露肉打底裤反而成了拖累,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提着裤子跑的祢豆子就被栗花落香奈乎扑倒了。

可逮着你了!

栗花落香奈乎拔刀,锋利的日轮刀指向了灶门祢豆子的鼻尖——

一阵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传来,漆黑的鎹鸦嘶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那田蜘蛛!

“传令——传令——”

栗花落香奈乎手中马上要劈下的刀尖停在了祢豆子的鼻尖上,差一点就要落下了。

另一边,头上插着蝴蝶忍鞋上刀片的富冈义勇表情冷酷地抹了抹脸上的血,停了手上的动作,而蝴蝶忍也面无表情地捂住了自己已经破了的羽织和即将要破的裤子。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撇开了头,却也憋着声音听鎹鸦传送的命令。

“马上找到炭治郎少爷和祢豆子小姐,并请两人回到总部!”

紧接着鎹鸦开始诉说两个人的特征。

“炭治郎少爷,穿印有对勾字样的绿色外套,穿阿迪运动鞋,头上有伤!”

“祢豆子小姐,口衔竹筒,穿五环花纹外套!”

栗花落香奈乎从斜马尾上摘下来那件外套,对比了一下后,凑到了祢豆子的面前。

“你就是……祢豆子小姐吗?”

…………

隐部,鬼杀队专门设置来善后的队伍。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灶门炭治郎,还有明显是鬼的祢豆子,有点懵。

在隐部工作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命令。

『把炭治郎和祢豆子带回总部』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命令,但是……

把炭治郎少爷和祢豆子小姐请回总部,似乎有点不太好操作。

灶门炭治郎穿的是队服吧?这明显是队服吧?不过他的外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来历练的公子哥吧?

还有这个祢豆子小姐……

无论怎么看都是鬼啊!!!

负责善后的隐部头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不过既然是“少爷”和“小姐”,那待遇肯定和普通伤员不一样。

所以,他们搞来了两个担架。

不要小看这两个担架,要知道对待其他伤员,一般都是直接抗肩膀上带走的,譬如刚才那个黄头发队员和猪头队员,都是头冲下被抗走的。

灶门炭治郎被摆上了担架,两个隐部队员抬着他就要走,负责处理后勤的栗花落香奈乎瞅了瞅,顺手掐了几朵花,扔在了灶门炭治郎盖着白布的担架上。

瞬间,肃穆的气氛就渲染起来了!

而祢豆子那边,因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而这位小姐……疑似是鬼的身份,所以栗花落香奈乎把外套给她披上后,又把她塞进了木箱里。

不过担架已经搬来了,也不能不用,索性也把木箱放在了担架上抬着。

瞬间,猎奇的气氛就渲染起来了!

蜘蛛山外围等待着接/班的隐部队员清点人数时,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可没听见鎹鸦的命令。

怎么回事……怎么用担架把人抬出来了?

等在山下的隐部队员本来还寻思着看热闹,毕竟用担架抬人可是头一回,但是看到担架上的花……他们都严肃了起来。

这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他们表情严肃了起来,安静的目送躺在担架上的灶门炭治郎被抬走,然后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接下来的担架……方方正正的小木箱子摆在担架中间,上面还贴心地盖上了一半被子。

“你们这是……”

“救了个木头盒子?”

抬担架的隐部当即呵斥,“说什么呢,这是祢豆子小姐!”

啊,原来是祢豆子小姐……

可是,可是为什么祢豆子小姐是个盒子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落地成盒吗?这也太凄惨了吧?还有……本来以为你们用担架就够少见的了,为什么这个小姐还管火化啊!

隐部开始进军殡葬行业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要订购专业西装音乐设备和引进黑人专业外援啊!

两队隐部在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交接,他们蒙着下巴,带着头套,只能用同样微妙且一言难尽的眼神交流。

所以,为什么祢豆子小姐,是个盒子啊!

到最后,那些接/班的隐部也不知道答案,他们甚至还以为这是什么迷信的仪式。

直到柱合会议开始。

…………

“请醒一醒,灶门炭治郎,快一点!”

灶门炭治郎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身上的白布,和枕头旁边的花。

别说之前的隐部了,他自己在这一刻,都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了。

“别发呆了,柱们可都看着你呢!”

旁边的隐部小声提醒,灶门炭治郎一愣,这才发现照射在他身上的阳光被挡住了,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被围观了。

等等,这些……都是柱?

“怎么,听说有鬼杀队队员带了鬼,我还以为是个花哨的家伙……”

音柱宇髄天元的眼神落在了灶门炭治郎的某名牌运动外套、牛仔裤和某名牌运动鞋上,顿了顿,然后有些口是心非地挪开了视线。

“这花哨程度也就勉强一般吧。”

岩柱悲鸣屿行冥摩挲着佛珠不说话,霞柱时透无一郎无聊望天,而站在C位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倒是很有干劲。

“嗯嗯,接下来要审判这位少年吧……富冈义勇已经跟我们说明情况了。”

恋柱点点头,她捂着嘴巴,有些同情地看着灶门炭治郎,脑子里回荡着富冈义勇平淡的声音,脑补出的却是跌宕起伏的故事。

少年家中遇到鬼偷袭,带着变成鬼的妹妹加入鬼杀队……富冈义勇除了讲述故事毫无感情、省略的地方太多等几个致命缺点之外,讲的还是蛮不错的。

当然,富冈义勇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鎹鸦管他们叫炭治郎少爷和祢豆子小姐……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称呼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

“真是悲惨的少年。”岩柱悲鸣屿行冥眼含热泪,却没有多说什么,而其他的柱……

嗯,炎柱和音柱已经在商量如何给他们兄妹俩一个痛快了。

灶门炭治郎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柱合会议啊,所以说你们给准备的白床单白担架和花,都是意有所指的对吧……等等,祢豆子呢?

灶门炭治郎骇然抬头,然后看到风柱不死川实弥一脸玩味地拎着箱子,一边盯着他。

“用加入鬼杀队为借口,去保护一个鬼……真有你的啊。”

蝴蝶忍看着他扭曲的表情,略微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我劝你不要妄自行动,一切决定都要等主公来了再做定夺。”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然而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风柱不死川实弥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他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灶门炭治郎,可以说这一刻,哪怕是产屋敷辉利哉来了也拦不住他。

“你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死心吧,蠢货——”

他拔出腰间纯白色的裕神刀,对准了木箱,马上就要狠狠地刺下去——

蓦地,所有人静了下来。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阻挡了一切,所有人恰巧在这一刻都陷入了停顿。

极静中,有一个脚步声响起,不紧不慢,却带着神秘的规矩,一步一步地踏进了院子里,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脚步停顿。

裕神涉间站在风柱的对面,平静的眼睛仿佛在看着他手中的木箱,又仿佛再看他手中已经出鞘的裕神日轮刀。

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

炎柱炼狱杏寿郎金红交织的眼眸盯着他,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平时习惯扯着嗓子说话的人居然谨慎地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

“您是……裕神先生?”

裕神先生?这个名字好耳熟……但是这一刻,所有人的大脑都有些当机,居然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裕神涉间没有说话,幽深的眼睛继续看着风柱不死川实弥,直到瘫坐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小声叫了他一声义父,裕神涉间这才“嗯”了一声。

而风柱不死川实弥有些难堪,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些心慌,浑身发毛,这是气场完全被压制住的感觉。

右手,他握紧了日轮刀。

片刻之后,裕神涉间终于说话了,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出的话同样冰冷,以及高傲不可侵犯。

“产屋敷耀哉还是去世的太早了。”裕神涉间毫不避讳地说出了鬼杀队已经逝世的前任家主的名讳,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口吻。

他的语气似感叹,似惋惜。

“若是他还在,如今肯定容不得你在此造次。”

绕是胆大包天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听了这句话也被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围观的其他柱们,并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全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在一旁安静如鸡。

这个先生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来历?

恋柱甘露寺蜜璃同样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她把目光投在炎柱炼狱杏寿郎的身上,他好像是知道知道这位先生的来历。

不过炼狱杏寿郎震惊的目光是落在灶门炭治郎身上的,自从他小声喊出义父的时候,炎柱就在看他。

而另一边,风柱有些恼羞成怒了,他把对准木箱的纯白色刀刃转了个方向,对准了裕神涉间。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嗯,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才裕神涉间那句话撂得挺狠,可以说是从侧面讽刺了他不忠不义,让风柱不得不反驳,也不敢认下这顶扣过来的帽子。

裕神涉间对风柱的质问充耳不闻,仿佛听到的只是聒噪的蝉声。

他突然对瘫坐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说:“你站起来。”

灶门炭治郎一愣,然后马上撑着地站了起来,因为伤的太重,他摇了摇,却依旧还是站稳了。

他现在很懵,看着时隔多年突然出现的裕神涉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切。

“还不去把你妹妹抱回来!”裕神涉间皱眉,对炭治郎的这句命令甚至可以说是呵斥了。

这一下子把灶门炭治郎给喊醒了,是的……祢豆子还在别人手里,这一刻,他顾不得对方是强大的柱了,也顾不得对方正用刀尖指着他,连忙走了过去,不顾一切抱住了不死川实弥拎在手里的箱子。

风柱脸色涨红,他感觉到的是羞辱,是难以言喻的羞辱和挫败感,可饶是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松开了抓紧箱子的手。

他看着灶门炭治郎抱着装着鬼的箱子,毫发无损地跑到了裕神涉间的身边,再也忍不住,他再一次举起了刀。

“袒护鬼这种事情,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风柱咬牙,“你们不能走,必须把事情解决清楚!”

裕神涉间转头,他伸出手,非常反感地用纤长的手指夹住了距离他近在咫尺的刀刃。

“好。”出乎意料地,裕神涉间回应了风柱的要求,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好,不过这不是你……”

“用我的锻的刀,杀我女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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