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今天我就是要日得你嘤嘤叫：
@不要叫喵喵我们就是好朋友, 你咋啦儿砸！被盗号了？？？】
【老子气场二米八：
@不要叫喵喵我们就是好朋友，是什么，让喵喵叫惨到卖号！！】
【兔兔今天也很坚定：
@不要叫喵喵我们就是好朋友, 骗子！还我朋友号来！[兔兔追杀.jpg]】
步淼淼瞅了一眼, 无语, 噼里啪啦打字。
【不要叫喵喵我们就是好朋友：
没被盗号, 谢谢:)】
【今天我就是要日得你嘤嘤叫：
呵, 你以为我会信一个骗子的话吗？】
【兔兔今天也很坚定：
骗子都不会说自己是骗子！】
【不要叫喵喵我们就是好朋友：
……我姐待会儿查岗，嘤嘤怪，求你换个备注吧！】
【老子气场二米八/兔兔今天也很坚定：
？！！！】
【今天我就是要日得你嘤嘤叫：
！！！！好的淼淼，没问题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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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步淼淼在别墅后面找到了步音和步夫人。
她回来时看不见，别墅后方休憩的小园子也换了个样子，苍翠绿植铺得满满, 还有新的竹林观景和打通的流动小溪，对比之下前园裸|露的土壤又黑又丑。
步淼淼这才想到问：“家里前面的花卉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提到这个步夫人脸色难看起来：“你爸爸不知道惹了哪家人，这些天菜里被做了手脚，我听着新闻上说现在很多人都在自家种点菜吃, 所以让人把园子改了……唉地方还是不够大, 不然还能从你任叔叔那里匀些果树……”
步淼淼震惊于自家居然被人下药？！不是他们家什么时候惹着这么凶残的仇家了？她听着听着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目光一飘瞧见步音侧脸对着一簇绿色植物含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几分高深莫测。
眨了眨眼再看, 步音已经生疏地摘了几把那个植物, 抬起头, 五官素净淡雅：“妈，喵喵，我们今天晚上吃小青菜和西红柿可以吗？”
步淼淼觉得自己看错了，回过神不满地“嗷”了一声：“我想吃肉啊。”
“怎么就两个菜？”
步音顺口应道：“那再加一个辣椒炒肉和莲藕排骨汤。”
步淼淼还想发表感想：“我想吃西湖醋鱼！我瞧见水里的鱼了！”
步音点头答应，步夫人见状眉头一皱，温声把步音哄着去房里，对着稀奇地左看右看的步淼淼笑吟吟道：“喵喵啊~”
步淼淼鼓着脸回头：“妈~说了别叫我小名！”
步夫人一噎，笑脸也不摆了：“想吃西湖醋鱼是吧，成，你自己做。”
“哈？”
“洛妈走了，家里可没个做饭的，你从今天开始学下厨。”步夫人堵住步淼淼反驳的话，“你放心，家里做饭的书都买全乎了，一步步学啊，妈不着急。”
“做不出来，我们今天就不吃饭了。”
“妈！！”
抗不过母上大人魔爪的步淼淼委委屈屈磨磨蹭蹭进了厨房，就见着步音垂头露出脆弱苍白的脖颈，手里细细弱弱提着沉重的菜刀。
步淼淼眼皮一跳，心惊胆战：“姐！姐！！我来！”
正比对《厨艺入门》上写的资料，冷不丁听见着急忙慌的声音，接着手里的菜刀就被接了过去。步音瞧着步淼淼护住菜刀的警惕模样，沉吟两秒，让开位置：“那你来吧。”
步音试图帮忙洗菜。
步淼淼：“！！不不不！！我来我来！”
步音：“那我帮你拿……”西红柿过来……
步淼淼把袖子一撸：“不用了我可以我能行！姐你去休息吧！”
步淼淼将步音推出了厨房，拿起菜谱。
唔，第一步，开火……好的！咦这个煤气灶怎么没火？算了用电磁炉吧，这个她见兔兔用过！
加入油……好的！
“哇啊啊啊！！”
厨房陡然传出步淼淼惊慌的喊叫，步夫人急忙赶到，看见锅里窜出半米高的火焰也手忙脚乱。她嫁给步爸爸前也是个千金小姐，只偶尔会做些糕点，从来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步淼淼慌张得差点就把锅往旁边一扔，恍而余光瞟见步音晚了一步赶过来，苍白的脸上是微微泛紫的唇瓣，眉头微蹙看过来。
步淼淼忽然就稳住了，用锅盖一盖，关电源拔插座一气呵成。
步淼淼淡定地松了口气：“没事了，我处理得来！”
啊啊啊啊吓死了！！做饭这么恐怖的吗！
“你开的功率太大了。”步音缓了缓气，叹了一声，不紧不慢把衬衫的袖口卷起，取下挂钩上的围裙穿上，“今天的菜我来做吧，喵喵你在旁边看着。”
“还有，把你烧焦的锅刷了。”
步淼淼：嘤。
“姐你会做饭嘛？”
“不会，”步音把菜谱入门快速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不过有看一些基础的教程……我们还是用煤气吧。”
步音走到煤气灶前，盯着被转到中火的旋钮两秒，揉了揉太阳穴：“喵喵，过来。”
“哎，来啦来啦！”努力拿着刷子刷锅的步淼淼蹦跶过来。
步音指了指旋钮：“每次用完要关上这里，不然会造成煤气泄漏，另外，没火的原因是你没有开闸。”
“……还有，穿上手套去刷锅，小心伤手……不要用清洁水池的刷子刷。”
“嗷好。”步淼淼把刷子藏到身后，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嘿呀不能怪她嘛，她也是第一次下厨。
西湖醋鱼是莫得了，吃着清炒青菜、西红柿炒蛋和辣椒炒肉，喝着自己不小心放多了盐的莲藕排骨汤，步淼淼内心流下了泪水。
步夫人喝了一口汤，迟疑地放下勺子，不然……还是别让淼淼做饭了。
“我不。”步淼淼适时地展现出了叛逆心理，步夫人的额角青筋跳动，让她给出一个理由。
少女悄悄看了眼安静吃饭的步音，细弱白皙的十根指头上已经绑了两个创口贴。
她回过头，超大声：“妈！你不能这样子，你让我做我就做，你让我不做我就不做吗？我要学做饭！”
步夫人深吸一口气：“成，那以后你再出问题也不能放弃。”
步音看着两人拌嘴，摩挲着自己故意切伤的指腹，笑得一派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本来只打算学习厨艺的步淼淼不知不觉被哄着会了播种、插杆、收拾、洗衣服、包扎甚至是修水管。
又一次，步音温言细语哄着妹妹晕头转向去看《可食用植物图鉴》，低头打开了步淼淼的手机，点开社交账号后，一点点极富耐心的看过去，再一一和自己记忆中的比对。
她有些犹疑起来。
不仅是步淼淼的头像，连梦中提及的几个人的头像和印象中大部分也不一样。
淼淼三个交心好友：席婉、荼樱、薛兔梓。其中只有薛兔梓的头像和那个梦一致，是一个可爱萌萌的白兔子，令薛兔梓获得了力大无穷的能力，据说那只兔子是一个电影中的高人气反派。
席婉的头像本应是一个小人拿着一把雨伞，笑起来微微有些邪恶的表情包，她末世后就有了“笑起来总会让人莫名其妙误会”的能力。
步音眼中她现在的头像是——一个写着“平心静气”的佛系莲花头像。
而荼樱的头像本来是两个男人温柔的注视着，异能是“当你包含情感注视同性时，对方会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这个异能让笔直的荼樱对于大部分女生避之不及。
现在她的头像却改成了一个提着长剑束着高发睥睨看来，一脸冷酷霸气的古风女子。
不知道在步淼淼通知下三个小姐妹忍痛把头像和名字全改了，步音开始对梦境和记忆产生了怀疑。
打开手提电脑，进入一个隐秘的群，点开其中一个群友，属于步音的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的头像下跳出了同款黑漆漆的聊天窗口。
【B.Y：我上次让你帮忙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对方很快回话。
【Evil: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B你是怎么知道K国的出现苍天大树的，哇哦你是不知道，当地人都把它当成神树来供奉了，讲道理如果不是我发过誓不入侵外太卫星，不然真想看看那个神树是怎么出现的。】
【Evil：
嘛不过K国政府已经介入了，嗐不是我说他们来的太晚了点，不说本地人，就是外国间|谍都比他们要快知道……emmmm，我是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我的上帝！我可不是双面派！嗯……至少现在不是！我从良了！】
【B.Y：说重点。】
【Evil：
哦好吧好吧，你们都不耐烦听我说话。一个月前Q国确实有报道提及体型比拟大象的“神马”，半个月前F国国都爆发了鸟疫，攻击行动物体，据说致死人数突破两位，嘿不是我说麻雀那种小可爱都能长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是绝了……等下我不说了！你别开语音！！】
差点被强制打开的语音提示消失了，那头的青年松了口气，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腹诽着群主设定的这个强制语音权限太不人道。
【Evil：
嗯我说道哪了……哦大约五六天前东亚地区植被变得茂盛被疾苦人民引为神迹，两天前K国的神树出现……差不多就这些了。不过我说B你怎么预料到其他国家会出现奇异现象？嘿嘿你是不是哪一个国家的“工作人员”……】
得到自己想要消息的步音波澜不惊地关了话痨的窗口，仿佛听不见滴滴滴的消息提示，和其他几人核对后，确认当前世界约三十二个国家已经出现大大小小的异常，也许有的官方察觉不大对，有些还无知无觉。
至少，她确信了自己的梦是真实会发生的。
那么头像是怎么回事……
步音深深平复自己的呼吸，事情超出预料之外令她胸腔里躁动的心脏似乎又变得不那么听话起来。未来可知又不可知，偏偏她无法插手，否则也不至于匆忙计划着，尽最大的可能改变家人的未来。
一个窗口自动弹出，步音冷静看了眼，语音已经被强制性接通。……啧，群主么，只有群主的权限高于她，才能强制打开。
苍白的手腕遮住了话筒。
Y.W（语音）：“我听Evil说你找他了。”
【B.Y：有事么？】
对面的人似乎感知到她的冷淡和排斥，当即断了语音。
【Y.W：
抱歉。】
步音看了眼自己捂住话筒的手，对方还是那么敏锐，不过一句话就察觉到她的不喜，不愧是心理大师。
【Y.W：
B，上次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B.Y：哪件事？】
【Y.W：
……B，别装傻，你的心理异常只会越来越严重，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这样下去对你自己和身边的人都不好。】
【Y.W：
你会变得疯狂。】
独占、狂躁、洁|癖、隐忍，被压制在心底的怪物总会挣脱囚笼。
他唯独不想看见B变成这样。
步音听见步淼淼的声音越来越近，嘀嘀咕咕痛苦背着书，小声抱怨着为什么放暑假还要学习，步妈妈哼笑的声音和步爸爸疲惫又放松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
步音从未觉得如此平静，甚至心脏里的聒噪杂音也被忽略。
她的眼神温柔起来，敲下两句话，关上电脑推开房门走出去迎接忙了几天的步爸爸。
【B.Y：你说的不会发生。】
命运不给她这个机会。
【B.Y：而当世界已经疯狂时，个人的疯狂也就不再重要。】
人都是贪婪的，她想保住的东西太多，总要舍弃一部分腐烂的，哪怕那曾经是她最为宠爱的所有物。
“爸，你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拍卖行，小型的就好，”步音提着被放入水晶盒子中的昂贵人偶，放在步爸爸的眼前，“我想把这个卖了。”
正在喝茶的步爸爸一愣：“音音？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偶？”
被小时候的步音一点点创造出的东西，爱惜得谁也不让碰，怎么突然？
步音坐在沙发上：“因为我想从科研所引进一些药，可是钱不太够，想着现在这个人偶也过时了，不如卖了，我听说苏家的小女儿挺喜欢的，上次不是还问喵喵来着，不如也通知她一下。”
突然被点名的步淼淼：“啊？可是姐，我……不太喜欢那个苏柔，她好婊……里不一的。”
步音笑：“那更要卖给她了。”
那可是女主啊。
步淼淼捂住口鼻，快步从那里经过，面色流露出迟疑。当看到了一些穿着粗糙衣服从别墅旁开始栽种小白菜时，她停住了脚步。
这里肯定不是我家，我走错了。步淼淼坚定地想。
她爸她妈可不是什么会想突然体验乡农生活的性格。
她回头就脚步匆匆地离开，同时从手里拿出手机准备叫自家司机。
“淼淼小姐！”两个女仆穿着常服，拉着箱子和厨娘刚从别墅里出来，就瞅见熟悉的背影。
步淼淼拿着手机回头，眨了下眼：“小茜？小希？洛婶婶？”
她没走错？
“你们怎么都提着行礼？”
小茜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我们被辞退了。”
与此同时，步淼淼手机里也传出司机有些尴尬含蓄的声音：“抱歉，二小姐，我昨天晚上刚结束合约。”
步淼淼问了小茜几句，手都哆哆嗦嗦起来：“我，我们家，又破产了？！”
为什么要说“又”，这就得从一年前说起了。
可是破产，也不等于抄家啊！
小茜被这句石破天惊的话给弄的一个激灵，厨娘倒是爽朗地笑了，二小姐素来是这个性子：“不是这，具体的，淼淼去问先生夫人吧。”
小茜看着步淼淼风风火火地提着小包就走，下意识也摸了摸自己藏起来的小包，里头是主家给她的工资和辞退金，大小姐亲手给的。小茜倒不是为了自己被辞退难过，像她们这种考了证的高级女仆，不愁找不到下一个主家。
只是……想到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的大小姐，垂下头颅孱弱疲惫的歉意模样，小茜感到止不住的心酸。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小茜和洛婶都不约而同地想着。也下定决心，依着大小姐的请求，帮主家一把，虽然不知道囤货有什么用。
唯一沉默的女仆小希，用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藏在袖子里的信和名单。
‘上面的物资按照我的安排分批放好，后面会有人接手你的事。’在仆人眼中温和又柔弱的大小姐淡淡地道。
‘是，大小姐。’
*
步淼淼在玄关换了鞋，进去就看见侧坐在沙发上的步夫人，她嘟嘟囔囔地走过去，但是也不敢像一开始一样大发脾气：“妈——你们怎么把我卡停了？”
她今天在小姐妹面前可是丢了好大面子，好在一年前在家里破产后她就跟落井下石的虚假朋友撕破了脸，不然今天就不是只丢了面子这么简单。
步夫人动了动，一转头就把步淼淼唬了一跳：“妈……你，你怎么哭了？”
难不成不是家里破产，是爸出轨了？在外面养小情人了？！卧槽佣人都辞了爸该不会是拿他们的钱去给小情人了吧！
步夫人擦了擦微红的眼眶，没想到被女儿看见，不知步淼淼越来越歪的大脑风暴，对她温婉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伤心事。”
“想到伤心事还……”
“好了好了，你的卡不是我停的，”步夫人不想谈及，转移了步淼淼的注意力，“这个你得去问你姐姐。”
步淼淼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有些怂：“姐姐停的？”
那，那要不她不去问了？姐姐总有她的道理。
手机叮咚一声，企鹅群里小姐妹们又商讨着邀约。二小姐瞧了眼，鼓了鼓勇气，上楼了。
等转角处看不见她了，步夫人从靠枕后抽出匆忙藏起来的几张纸，看着看着面色难过。
我的音音宝贝，可怎么办啊……
步夫人不禁又险些掉眼泪，想到在家里咋咋呼呼的步淼淼，还是起身把那几张纸收好。
步淼淼在房间门口给自己打了打气，敲了敲门：“姐？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门发出“滴”地一声，门锁打开了，步淼淼松了口气推门进去。
说是个人房间，进去后先是对着小客厅和办公区，客厅右边一扇门连着卧室，左边一整面墙被打成书格，被木质的栏板挡着，偶尔几格没有书而是小小的花草摆件，甚至还有一个人偶娃娃。
步淼淼悄悄瞅了一眼那个精致人偶，总觉得那个人偶在看自己，瘆得慌。不过人偶不是向来被姐姐放在卧室吗，怎么拿出来了。
小客厅朝阳的一面是全透明的落地窗，也许她的错觉，厚了不少，不如以往透亮了。
坐在窗前宽椅的少女脸色几乎白得透明，唇是浅玫色的，比攀附在别墅上的蔷薇更娇柔美丽。扫过肩头的长发在光下是细弱的泛着不健康的浅金棕，看起来身体便不太好，低低的一声咳，让步淼淼的脚步都放轻了。
步淼淼可喜欢她姐了，喜欢中带着畏惧，畏惧中带着心疼。她挨挨蹭蹭过去，努力发出质问的——小声音：“姐，我的卡怎么停了呀？”
步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略微的苦恼从明亮又平静的琥珀色瞳孔中流出，令步淼淼呼吸一滞，不想再问的话从胸膛涌到喉咙，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
步音是有些疑惑又意料之中，自家傻妹妹肯定是忘了：“前段时间，资助的医疗机构又出问题了，我记得那时停卡的事打电话问过你……”
步淼淼大惊，在步音缓口气的期间，问道：“哪家医疗机构出问题了啊？”
可别是给她姐治病的那家。
要知道从一年前的破产开始，家里投资的医疗机构和科研机构就那么几个，哪怕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爸和大哥都咬牙供住了这几个吃钱的，就是为了找到办法给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