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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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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以Caster的职介召唤本王,竟然还用下贱的血液和不完整的法阵?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杂种。”金发男子站在法阵中央, 他皱紧眉头, 不屑的目光从白兰移到了圣杯身上。

“下贱的血液?”圣杯勾起唇角, 他像个孩子一样抓着白兰的袖口, “看来我们这位从者需要好好学一课。”

但白兰没有给予圣杯期待中的反映,他礼貌的冲Caster鞠了一躬,然后道:“无论职介是什么, 您都是至高无上的最古之王,不是吗?”

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白兰, Caster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收起你的狼子野心, 本王不擅长魔法, 也无异于和你结盟。”

在Caster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 白兰抛出了一个诱饵,一个对方明明知道是陷阱却也愿意吞下的诱饵,“嘴上自称本王, 但你应该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是个冒牌货吧。作为影从者,距英灵还差一步的灵体,想要变成真正的英灵, 我的王,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圣杯瞥了一眼他故意动了手脚的法阵, 笑出了声。

“我无意于和你玩从者和御主的游戏。”白兰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眼睛下方的倒王冠纹身, “你能感受到的吧, 你的实力明明不弱于英灵,却仍是个影从者。而圣杯可以许愿。只要我们杀掉所有英灵,你来夺取圣杯,然后,你就会变成英灵,成为真正的吉尔伽美什。”

“如何?”白兰的笑容温柔且深沉,他冲Caster伸出手,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我的御主,你还真是恶心到令人作呕。”Caster嗤笑,王之宝库出现,里面的剑刃直接擦过白兰的脸颊,死死扎在后方的墙壁上,“就让本王看看,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间桐宅外。

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扶着墙壁不停地咳血,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之所以成为Berserker的御主,完全是为了保护樱,但Berserker巨大的耗魔能力是他完全无法承受的。

而现在,Ruler的御主突然出现告诉他,他愿意救出樱,只要自己在之后的一场战役中保持绝对中立……就算是假的,间桐雁夜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只要能救出樱,我会答应你们的所有要求。”捂住嘴巴的手帕上满是从肺部咳出的鲜血,间桐雁夜抬眸,“但我不会在你们进攻的时候提出任何帮助。”

“你看起来已经虚弱到快要死了,间桐先生。”太宰治嘴角带着笑容,明明说着如此凉薄的话语,脸上却带着悲悯之情,“也对,这个样子的你如果和我一起进去,恐怕会直接摔倒在地然后一命呜呼,那我不就是被你们家讹上了。”

“你还是不懂间桐家的恐怖之处。”间桐雁夜沉声道,“如果那家伙知道是我带人过来的,还没等我进门,我体内的刻印虫就会让我立马死掉。”

“那么在他动手之前把他干掉不就好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后面响起。

间桐雁夜呆呆地看向后方,只见之前那位穿着法兰西裙装曾当街暴打(?)Archer的女性,此时就站在他身后。

“等等,教会不是说Ruler已经死了吗!”间桐雁夜不敢相信。

“死了?”格洛丽亚勾起唇角,“间桐先生,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和他平安无事的站在间桐宅的不远处说这些话吗?恐怕你身体里的虫子也会第一时间闹变扭吧?”

一下子被发现了秘密,间桐雁夜震惊,他再次联想到太宰治前来和他协商时所说的那些话语,意识到了什么。

“Ruler,竟然会想要毁掉圣杯?你疯了吗?”

格洛丽亚挑眉,“也许吧。”

为了回到法兰西,格洛丽亚不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在Ruler出现后,令间桐雁夜更惊讶的一幕出现了。远坂时臣的从者Archer竟然也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对Ruler甚至有些言听计从。

“你背叛了远坂时臣?”间桐雁夜心里一阵暗爽,能让远坂时臣吃瘪,简直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了。但现在他压根不用动手,远坂时臣的从者自己就变二五仔,跟着别人跑了。

“臣子寻求新主才是背叛,王者抛弃臣子只是选择。”吉尔伽美什玩得一手好双标。

“你还真是渣男本性啊。”太宰治叹了一口气,用小姐妹的口吻跟格洛丽亚说,“丽亚,我跟你说过的吧,这种男人还是不能相信,满嘴都是谎言,前脚远坂时臣是我的臣子,后脚就把人家当成魔力工具人。我记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吉尔伽美什一听,立马急了。

但太宰治完全不怕,躲在格洛丽亚身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前脚对你说我亲爱的王后,后脚就对别的女人求婚。哎,男人果然不可信。”

“你不是男人?”格洛丽亚挑眉。

太宰治撩了一下短发,“不,我现在是大宰治子哟~”

一把长剑从太宰治头顶劈了下来,如果不是他身姿轻盈,恐怕现在直接变成两半。

“给本王死!”猩红的眼眸里怒火都要冲破天空了。

间桐雁夜看着刚刚还宛如猛男团的三人组此时因为内讧大打出手,他默默地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Berserker。

“你觉得他们的胜率高吗?”

Berserker竟然默默地点点头。

间桐雁夜刚要松口气,但一想到自己的从者是个疯狗,他又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疯子的回应感到安心……”

在格洛丽亚的干涉下,吉尔伽美什和太宰治的争吵再次不了了之。她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如果不是英灵,现在肯定早就被愁的满头白发了。

“吉尔,打完这场,我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格洛丽亚微笑着说。

“是啊,你是应该带他好好去检查一下了,最好再看看嘴,是不是得了什么必须说智障言论的怪病。”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也非常虚假,“如果需要帮助,一定不要和本王客气。”

“当然了,既然看病,还是全身检查一下比较好。”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太宰,重点看了看他的下身。

间桐雁夜站在太宰治身边小声询问道:“我有个疑问,平日里Ruler是把你当儿子在养吗?为什么这两人现在这么像老夫老妻谈论讨人嫌的孩子呢?”

太宰治:?

结束了争吵,格洛丽亚向间桐雁夜告知了作战计划。虽然这个作战计划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计划……

“等等,什么叫做我和你冲进去救樱,他们两个站在外面杀间桐脏砚?细节呢,如果半路被发现呢?这些完全都不在思考的范围之内吗?”间桐雁夜觉得这三人完全是无理取闹,完全就是莽夫行径。可能野蛮人都比他们有计划头脑。

在场唯一一位野蛮人吉尔伽美什表示有被冒犯到。

“好了,别和胆小鬼废话了。”吉尔伽美什看向格洛丽亚,“你拥有可以隔绝气息的结界,一会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本王和黒耗子在这里先拖住老虫子,等你们出来后再叫那家伙。”

又变了一个昵称的太宰治已经不想再拘泥于这种小事了,他甚至觉得这是吉尔伽美什对他另类的表达友情的方式。

瞧瞧,其他人都没有称号,他竟然能让这位伟大的乌鲁克王为他一天想一个昵称。

不得不说,有时候苦中作乐也是一种本领。

太宰治趁着格洛丽亚没注意这里的时候,拍了拍间桐雁夜的肩膀,俯身在男人耳边轻声道:“虽然这是协议的一部分,但如果间桐先生半路反水的话,杀死一个远坂葵,对我来说还是较为简单的。”

远坂葵,远坂时臣的妻子、间桐樱的母亲,同时也是间桐雁夜喜欢过的女人……

太宰治虽然要不到魔术方面的情报,但这些家长里短的情报还是很容易就能拿到的。

间桐雁夜顿时感觉寒气从脚底遍及全身,这个年纪尚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如表面那般无害吗?

吉尔伽美什看到了太宰治的小动作,他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做评判。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哪里需要和这群从者御主谈来谈去,把他们一个个用铁链绑起来钉在石头上不就好了。

“走了。”格洛丽亚微微颔首,提着间桐雁夜的领子带他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一旁的墙壁上翻了过去。

脱离了格洛丽亚的结界,吉尔伽美什和太宰治的出现让藏在宅院深处的间桐脏砚察觉到了。

“不自量力之人。”他慢慢地走出漆黑的房间,准备去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闯入间桐家。

按照间桐雁夜的指引,格洛丽亚立马就找了间桐樱所在的地方。但当她站在外围的时候,一股恶心的气息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走吧。”格洛丽亚皱着眉头,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那个小姑娘就在里面。”

入口没有阻拦物,两人走下漆黑的楼梯,在密密麻麻涌动的虫子看到了眼神空洞的间桐樱。

那一刻,巨大的愧疚感充斥间桐雁夜的内心。如果他从最开始接手了间桐家,是否现在的遭遇就不会出现在樱的身上。

格洛丽亚轻轻地推了一把间桐雁夜,“去吧,别让那姑娘等你太久。”

在格洛丽亚的结界下,所有虫子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过道,这是属于格洛丽亚的魔力在排斥他们。当这力量将躺在中间的樱笼罩在内后,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格洛丽亚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樱的身上。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一股邪恶的力量围绕在她的指尖。

“快走,不然一会会被那家伙发现的。”间桐雁夜有些害怕。

“如果现在走了,恐怕她就真的就不回来了。”格洛丽亚皱紧眉头,“你呆在那里,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格洛丽亚身体内迸发出力量庞大的魔力,她嘴中默念着古老的乌鲁克语言的咒语,想将恶从这孩子身上清除。

蕴藏在体内属于富冈俊生的力量没有出现,一股新的力量却充斥着她的四肢。

这不是圣杯给予她的力量——

格洛丽亚尚且不知道的是,这是生前的经历赋予给她的能力。

她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成落魄的奴隶,经历了各种折磨却不改最初之心。这份磨练就像是上天在给予力量之前的磨练,测试她是否拥有获得力量的心性。

当她成为乌鲁克王后了,却仍以公正之心对待加害过她的奴隶主。同丈夫治理乌鲁克时,善待穷人,修订法律,利用所学知识发展乌鲁克的民生、经济、军事。甚至最苛刻的官员在面对格洛丽亚时都要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向这位异族王后表示他的尊敬。而吉尔伽美什更是不止一次说过,乌鲁克的辉煌有一份是属于格洛丽亚的。

格洛丽亚,荣耀之女,乌鲁克的荣耀王后。她死后,伤心的不止是的她的丈夫,万千乌鲁克民众在她的坟墓前献上鲜花,为之祈祷。

这一声声虔诚的祈祷,为格洛丽亚塑造着神格。吉尔伽美什因传承,体内有三分之二的神脉,而他的妻子,却在民众的信仰中一只脚踏进了那扇门。

为了伪装而染得黑发慢慢飘在她的身体四周,即使是黑色的染料都遮不住头发本来的金色光芒。格洛丽亚的指尖流露出强大的力量,但这并不是魔力,甚至格洛丽亚本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间桐樱的意识恢复了些许,她慢慢看向格洛丽亚。

这是……神明大人吗?

虚弱的手臂缓缓抬起,瘦弱的手掌握住了格洛丽亚的手指,少女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请带我离开这里吧,女神大人。”

整个身体散发着并不刺眼的光芒,格洛丽亚温柔地亲吻了樱的额头,轻声道:“我会的。”

话音落下,藏在樱体内的虫子全部被这光芒碾碎直至消散,被间桐脏砚折磨的身体此时却泛着健康的颜色。

再也没有痛苦了……

间桐樱脑子里冒出这句话之后,就累的昏睡了过去。

而此时,同吉尔伽美什在外面打斗的间桐脏砚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里面的情况。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间桐脏砚正要退后,吉尔伽美什却没给他任何退后的机会。

王之宝库敞开,直接将他的后路阻断。如果他想要回到自己的老巢,只能翻过由两米长-枪构建的围栏。

“沢田先生,拜托你了!”格洛丽亚一手拎着间桐雁夜,一手抱着樱,踏上了宅院的房顶。

这个时候,间桐脏砚才发现他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他以为周边寂静无人的安静其实全都是由幻术构建的场所。一个手拿三叉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冲他微笑,而在天空中,棕发男子头顶冒着一撮火焰,他带着一双奇怪的手套,眼里闪过几道无机质的光。

“X-BURNER AIR!”

巨大的炎压将整个远坂宅笼罩在内,处于力量全盛时期的沢田纲吉,将大空火焰精准的瞄准了间桐脏砚以及他这座充满无限罪恶的宅邸。

随着一声巨响,间桐雁夜只见整个间桐宅变成了一个大坑。那些罪恶,仿佛从未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一般,消失殆尽。

将女孩放到间桐雁夜手中,格洛丽亚说:“我完成了我们的约定。”

“你甚至超额完成了。”低垂下眼眸,间桐雁夜抱着樱冲众人深鞠一躬,“我今天晚上会去教会交出令咒,退出圣杯战争。明天的战斗,祝各位成功。”

虚弱的抱起怀中的女孩,间桐雁夜离开了这片邪恶之地。

“我的幻术可以让这里依旧维持正常的模样。”六道骸勾起唇角,“间桐家另外几人目前不在冬木,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彭格列应该已经自费为他们掏腰包重建房屋了。”

沢田纲吉一改刚才的帅气模样,叹了一口气,“其实也用不了那么麻烦,要不然我们在这附近设立一个分部,骸你驻守在这里,用幻术一直维持这里平时的样子。”

“作为幻术师,我的价值难道还比不上一栋老宅子吗?彭格列。”六道骸气笑了。

“比起乖巧的库洛姆,你似乎只会给我送上一张张账单呢。”沢田纲吉笑的温柔。

话语之间,刀光剑影。沢田纲吉想要给对方一手套,六道骸也想给对方一叉子。

站在旁边的太宰治突然觉得,也许彭格列是个好去处。除去狱寺隼人那个喜欢上演父慈子孝戏码的忠犬,彭格列上下属之间的方式和港口黑手党没什么区别嘛。都是上司怼下属,下属坑上司,这难道是黑手党之间的老传统?

吉尔伽美什被抢了风头也不生气,他反而安静地站在旁边,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格洛丽亚。

“回去之后请好好休息,晚上才是真正大展身手的时候。”沢田纲吉带着六道骸和格洛丽亚几人道别,在经过太宰治的时候,倒是冲他微微颔首,“门外顾问那里还有个位置,有人应该很希望不久之后在那里见到你。”

彭格列。

太宰治觉得,他真的应该回去和朋友们谈谈跳槽的事情了。

三人租住在了一间宾馆,谁出钱谁是大爷,太宰治乖乖的住进了二楼的单人间。而当格洛丽亚发现自己的和吉尔伽美什在同一层下电梯并站在同一间屋门口时,才知道她上当了。

“我去重新订一间,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格洛丽亚正要转身,吉尔伽美什向前直接将门反锁。

“你知道这拦不住我的。”格洛丽亚有些无奈。

“本王当然知道。”吉尔伽美什从不会在生活方面亏待自己,如今租住的酒店在冬木数一数二,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内,“今天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救了间桐樱,然后出来了。”

吉尔伽美什轻笑出声,靠在流理台边,“你在说谎,如果真没发生什么,你只会说无事发生,而不是描述具体干了什么。我太了解你了,格洛丽亚。”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在某一方面确实敏感到可怕。

“你看起来甚至没有发生魔力匮乏的现象。”晃动着醒酒器,吉尔伽美什在差不多的时候为格洛丽亚倒了一杯,“当然,你不说也可以,本王知道你有太多的秘密都藏在心里了,反正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

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在想如何定义自己,到底是知晓一切的王者还是心胸宽阔的丈夫?

可这样的话语在格洛丽亚听来,下一句就是吉尔伽美什对自己的贬低。

他要说什么……麻烦精、失败者还是被厌恶者?

尽管总觉得丈夫有时候傻兮兮的,但在格洛丽亚心中,他不应该妄自菲薄,她永远无法接受吉尔伽美什放下自己的尊严。

“我觉醒了一种我也不了解的力量。”格洛丽亚直言。

还想做个宽容王者的吉尔伽美什产生迷惑,藏秘密藏得特别好的妻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是被本王的自信所吓到了所以才打算全盘托出吗?

好在格洛丽亚不知道丈夫此时在想什么,不然她肯定想回到几分钟前把心存不忍的自己摇醒。

“你用新的力量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沉声道。

走到丈夫面前,格洛丽亚的手指伸了出来,“我可以吗?”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去。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男人的掌心,勾起了吉尔伽美什心中的涟漪,他非常想就这样握紧手,将格洛丽亚抓在手心里。

格洛丽亚慢慢地将新的力量释放出来,指尖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我还无法完全的控制它。”

这是……

不完全的乌鲁克神系的力量。

格洛丽亚不可能是乌鲁克的神明,她的长相也和乌鲁克人不同,刚嫁给他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以“异族人”的原因来言语攻击她,但为什么……

“你身上有难受的感觉吗?”紧握住掌心中那只手,吉尔伽美什说。

“不,我感觉到温暖。”格洛丽亚抬起头,轻声道,“我无法灵体化,能感受到温度,甚至现在有了新的力量。”

“你完全不受圣杯的局限。”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每个从者的强弱都在一个既定的界限里,从来不会有从者像人类一样的进步……不,与其说你像人类,不如说,你就是人类。”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诶?”

“我被从英灵座上投影到了这里。”吉尔伽美什询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英灵座是什么样子吗?”

英灵座……

在格洛丽亚的记忆中,她自从逝世后一直就在沉睡,她能感受到自己睡了多久,但却从未看见过周边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替妻子整理好衣袖,吉尔伽美什拍了拍她的头,“小姑娘就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变强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今天晚上你还要战斗,现在好好休息吧。”

他在安慰自己。

格洛丽亚知道吉尔伽美什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在如今这个关头,他将自己的疑惑藏在心里,用独属于他的方式安慰着自己。

“吉尔。”格洛丽亚低垂下眼眸,嘴角的笑容变得温柔,“谢谢你。”

吉尔伽美什先是一怔,然后笑着说:“光是话语本王可看不上,至少也要穿着华美的衣裙躺在本王的床上,才算是感谢的方式吧。”

格洛丽亚一反往常的铁拳出击,这次直接抓着吉尔伽美什的领子带着脖子拉下了些许,“比起看腻了的华服美女,我的王倒不如穿上美丽的衣服自己站在镜子前露出笑容。”

“如果我真的穿上华服站在你面前呢?”吉尔伽美什抓住妻子的手腕,释放了些许威压。

格洛丽亚不留痕迹的抓回了主动权,“那你得确定你的御主能够承受住长时间的补魔。”

两人不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如果要补魔的话,除了体-液交换之外没有其他方法。格洛丽亚说了长时间的补魔……

幸好吉尔伽美什还不敢太过直接,订的房间是带两个卧室的套房。说完这句意义深长的话语,格洛丽亚快速冲进了一间卧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站在原地,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刚才是被格洛丽亚调戏了吗?

一直对妻子打直球且从来不计回报的金先生此时因为格洛丽亚突然的一句情话,耳朵微微泛红,站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格洛丽亚有新力量的帮助,不用过多的依赖于富冈俊生的魔力。休息了没多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尝试操纵新的力量。

新的力量非常温柔,像母亲一样包裹着她的四肢。

门外,吉尔伽美什也感受到了格洛丽亚的力量,他安静地坐在外面,等待妻子去适应新的力量。

格洛丽亚没有意识到时间的变化,等到吉尔伽美什敲门的时候,她才收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微微一怔,“你倒是发生了不少变化。”

为隐藏身份特意染好的黑色长发现在又恢复了金色,甚至愈加耀眼。明明已经足够美丽的容颜此刻却让人更加过目难忘。吉尔伽美什抓起妻子耳边的一缕从长发,轻声道:“真不知道这力量对你来说……算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三人隐藏在教会周围,得益于格洛丽亚的结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

“一会见了,格洛丽亚。”通过彭格列的联络装置,沢田纲吉联系了他们。

漆黑的夜空下,教会前方的街道边灯光昏暗,六道骸和库洛姆利用幻术将周围的居民楼全部隐藏起来。就算里面打的昏天黑地,这些居民都不会受到牵连。

太宰治摇摇头,感叹道:“如果是我们的话,根本不会想着保护周边居民……甚至在绝密任务期间被发现了行踪,直接灭口也是必要的。”

“其实你们的做法才符合黑手党的定位,不是吗?”格洛丽亚的注意力一直在前面的战斗场地,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心里真的做好打算的话,直接去做吧,沢田纲吉是个不错的领导。”

话音落下,教会的门从不远处被人一炮轰开。

狱寺隼人收起手上的匣兵器,向侧边让开一步,弯腰行礼:“十代目。”

烟雾中,棕发男子穿着精致的黑色西装,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而在他身后,长相各异但看起来都不好惹的守护者们一字排开。

“我们好像真的没什么排面,长得帅的也就那么几个,彭格列这是按长相选下属的吗?”太宰治摸着下巴,愈发觉得彭格列的工作是个金饭碗。

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教会措手不及,他们从没有想过会有非魔术界的人对他们发起战争。

“你们到底是谁?”言峰璃正站在前面,面色阴沉地看着沢田纲吉一行人。

“晚上好,诸位。”沢田纲吉微微颔首,“我们只是一群对圣杯有着厌恶感的普通人而已。”

圣杯?他们知道圣杯!

言峰璃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而接下来彭格列众人的行为更让他们害怕,教会其他人员冲上去和其交手,但一个黑发男人宛如瘟神降临,把还没有使出魔术的人一拐子抽飞。随着他的动作,戴着拳击手套打拳的男人带着一只袋鼠冲了上来。旁边还有带着牛的卷毛男、带着狗拿着太刀的短发男……草,他们这都是什么人?他们是童话里的小公主吗?可以和动物对话然后带着动物伙伴们并肩冲锋?

言峰璃正的老脸完全绷不住了,当他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戴着拳击手套的袋鼠一拳头揍翻在地的时候,就知道出大问题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当着沢田纲吉的面下达了教会的命令。

“教会遭难,如果能够帮助我们,教会将奖励每位御主三枚令咒!”

三枚令咒?

这道命令一下,所有御主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是该惊讶于有人袭击教会,还是该惊讶这丰厚的奖励。除了远坂时臣、言峰绮礼外这些不了解内情的御主之外,Lancer这些人没想到Ruler他们能让教会如此害怕。而早就清楚全部的Rider则在听到这声求助后,知道格洛丽亚他们已经开始了。

“坐好了,御主,今天我们要好好演一出戏了。”Rider大笑着,驾驶着战车向教会赶去。

召唤完各个御主,言峰璃正他们心里的压力小了一些。

“你知道的,你现在的行为只是最后的挣扎。”沢田纲吉完美的扮演着一位“邪恶”的反派。

“你还是太过小看我们了。”言峰璃正感受到头顶的声响,他露出笑容。而就在此时,Rider应声落地。

巨大的战车上,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身披红色披风,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你退后些,这里就交给我伊斯坎达尔吧。”

言峰璃正颔首:“麻烦你了,Rider!”

“啊,当然,我一定会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说完这句话,Rider和不远处的山本武交换了一个眼神。

山本武随即拿着太刀冲了上去,而Rider也将打斗场地慢慢带到了外围,直至消失在不远处的森林中。众人只听远处传来阵阵武器相交的声音,再加上森林里的树都在晃动,可见战斗的惨烈。

然而实际情况是——

“哈哈哈,大个子,你的力气还挺大!”山本武夸奖着对方。

“不错不错,你打铁的姿势也很帅气!”伊斯坎达尔也称赞山本。

韦伯看了看抱着一棵树晃两下再换下一棵树的伊斯坎达尔,又瞅了一眼一手拿剑一手拿刀来回敲击发出声响的山本武,叹了口气。

“你们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无奈地叹了口气,韦伯抱着手里的商用吹风机,对着前方的土堆一顿猛吹。顿时间,漫天飞沙,整个作战场面看起来更激烈了。

另一边,远坂时臣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召唤Archer帮助教会。躲藏在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回应了他的召唤,在离开格洛丽亚的结界前,出声道:“本王就要上战场了,我的妻子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每次出征前,穿着祭祀服饰的妻子会站在神庙高台,将代表祝福的泉水捧在掌心让他饮下。周边的女祭司们歌唱着祝福成功的歌谣,温柔的妻子在他的胸前佩戴上象征胜利的饰品,将祝福送给每一位去往前线的战士们。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语,格洛丽亚垂下眼眸,反正马上就要分开了,满足他这个心愿又何妨。

恰好三人躲藏的地方旁边就是花坛,格洛丽亚摘下一朵鲜花放在丈夫的手心,“祝胜利归来。”

妻子绿色的眼眸在微暖色路灯的照耀下带着点点星光,吉尔伽美什带着护具的手指轻轻抬起妻子的脸颊,然后将那支花插在她的发间,“本王会将胜利和荣耀带给我的王后,让她的王冠更加闪耀。”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继而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为了给白兰一种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的错觉,吉尔伽美什自出现后就张开了自己的王之财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无差别攻击的轰一遍。

等到烟雾散去之后,言峰璃正有苦说不出。Archer这个准头不行啊,彭格列无一人伤亡,教会的房子塌了半边,人员也伤了一个。

“果然是群善于躲藏的老鼠,今天就由本王来教教你们什么叫礼仪。”

吉尔伽美什一张嘴,仇恨技能拉满。

一直没有出手的沢田纲吉戴上手套,头顶的火焰燃起,“那不如让我来亲身领会一下这位先生所说的礼仪,如何?”

“哦?那你可以来试试。”从王之宝库拉出一把长剑,吉尔伽美什直接冲向了沢田纲吉。

之后赶来的从者们纷纷对上了彭格列的守护者们,言峰璃正的心终于放下几分。英灵的战斗力自然不用多说,这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应该会被狠狠收拾一顿吧!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来回,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山本武拖着昏死的韦伯从森林里走了出来,狱寺隼人被Lancer打趴在地生死不明,Saber还和云雀打的不可开交,而Assassin这种以暗杀为能力的英灵刚一出场就被六道骸和库洛姆两个幻术师玩的团团转,现在还没从远处回来。

现在只能指望Archer和Saber了吗?

言峰璃正皱着眉头,这样再打下去绝对是没有胜算啊……

正在此时,沢田纲吉突然从战斗中脱离出来,直接将火力对准了言峰璃正。

“X BURNER!”

吉尔伽美什不给他机会,也同一时间挡在了言峰璃正面前用王之宝库迎下这一击。

随着一声巨响,沢田纲吉趴在地上没有了声响,吉尔伽美什则是直接不知道被炸飞到了哪里。

“十代目!”了平和蓝波喊得一个撕心裂肺,这让趴在地上装死的狱寺隼人差点没笑的坐起来。

“这位先生,装死就专业点。”Lancer瞥了一眼周边,用自己的身体为狱寺做了遮挡。

既然Archer和沢田纲吉都倒下的话……

白兰和圣杯走了出来,他们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不过大家早有准备,但是迫于为了这场戏更加真实,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

“天啊!白兰,竟然是白兰!”了平大喊道。

“是,等等,是他,为什么他会出现!”蓝波也是毫无感情地棒读。

狱寺隼人笑到浑身发抖,好在Lancer给他挡住,不然早就被白兰发现了。

“哎呀,看来我们来迟了呢。”白兰笑眯眯地亮出了手背上的令咒,但他下一个动作却是将脚边还有些气息的教会成员一击毙命。

“新的Caster御主,你到底在做什么!”言峰璃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带着从者参加圣杯战争呀,你说对吗,吉尔伽美什。”白兰转过头,看向斜前方。

话音落下,穿着金色铠甲和吉尔伽美什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猩红色的眼眸满是高傲,武器的方向对准了言峰璃正,“喋喋不休的老头,还是消失比较好。”

可还没等他的武器挥下,一把太刀挡住了他的攻击,本该死亡的Ruler出现在那里。

格洛丽亚看者如此熟悉的面容,按下了心里的怀疑,沉声道:“Caster,你的对手是我。”

Caster勾起唇角,眼前的这个万分耀眼的女人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不知名的女人,你的双手如此羸弱,不应该握着武器。不如就此放下,成为我的妻子,如何?”

吉尔伽美什:本王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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