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吓到惊慌失措的贵族跪趴在地上。 没有拒绝太宰治合影的请求, 库洛姆甚至还帮助太宰治和其他人拍照。
当拿到收获满满的手机后,太宰治将注意力放在了库洛姆身上,“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能否邀请你坐摩天轮,之后我们可以从高处落下,一起迎接美丽的……等等, 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男人?”
六道骸皱着眉头,但嘴角还是扬起微笑, 手中的三叉戟舞的虎虎生威,感觉下一秒就能给他叉到墙上去, “KUFUFUFUFU~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可以省去坐摩天轮这一步,直接让你去见死神。”
太宰治遇见不好惹的,立马拍屁股走人。
格洛丽亚拿着沢田纲吉给她的联络机器,又重新返回了冬木。只不过这一次,为了隐藏行踪, 她特地将一头金发染成了黑色。
“好好的金发搞成这模样,看起来灰扑扑的,黯淡了不少。”吉尔伽美什不是很开心妻子转变发色,但他还是从王之财宝里掏出一条绿蕾丝发带系在了妻子头发的中段。自从他发现妻子喜欢法兰西风格的东西后, 干脆将王之宝库里相关的宝贝全部整理到一起, 时不时地掏出一件点缀着格洛丽亚。
旁边两夫妻“打情骂俏”, 太宰治在维摩那上宛如丧家之犬, 惨的要命。为了隐藏行踪, 三人回去时搭乘了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并直接开到了千米高空。飞行前格洛丽亚担心太宰治的身体受不住,还特意为他从彭格列借了一个氧气面罩。但氧气的问题解决了,风和温度却不好解决啊。
太宰治可怜兮兮的扒着维摩那边上的一个角,风衣被吹得哗哗作响,年轻的脸蛋上此时泛着两坨乡村高原红。
将落地选在安全的地方,吉尔伽美什猛地垂直降落。那一刻,太宰治觉得搭乘维摩那是对自己心理、生理的双重考验。
其他人做个跳楼机顶多八十米,他这个跳楼机足足有上千米。
落地后,格洛丽亚整理着自己的长发,吉尔伽美什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甚至还因为和格洛丽亚一起观赏天边的云彩而神采奕奕。但唯独太宰治,头发沿着发际线被吹到了后面,两个脸颊红吞吞的,好似秃顶老头。衣服也乱七八糟,一点也看不出平日帅气的模样。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称赞道:“你这副样子还算顺眼。”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格洛丽亚赶不走吉尔伽美什,干脆带着他一起去见其他从者。得益于Ruler这个职介,让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其他英灵的方位,只不过在魔力的损耗上有些夸张。
“魔力?那对于本王来说有些廉价,你放心的使用魔力吧,如果缺少的话,远坂时臣可以提供给你,反正那个男人也不出门,只是坐在家里,没有用魔力的地方。”
远坂时臣工具人石锤。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Rider,忽略两人对她“死而复生”的惊讶,格洛丽亚面对伊斯坎达尔时知道必须直球。将目前的事实和计划全盘托出,Rider的御主韦伯反而先开了口。
“圣杯可以许愿……作为Rider的臣子,我必须完成他的愿望。”韦伯低下头,不敢相信现在的事实。
但伊斯坎达尔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御主,能够来到现世,见到不同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幸运。更何况身为你的从者,更让我觉得幸运。”
格洛丽亚不禁赞叹,Rider主仆二人彼此感动到就差热泪盈眶,吉尔伽美什这个二五仔完全把御主当魔力工具人。
人比人气死人,远坂时臣要是知道召唤出这么一个倒霉玩意,可能在吉尔伽美什刚露头的时候就能按着他的头给他重新塞回去。
Rider主仆在商量后答应了格洛丽亚,他们心态调整的很好。立马从赢取圣杯战争变成了守护圣杯,或者说,守护这里的人。
当三人离去后,韦伯才说:“如果Ruler的御主是一位真正的魔术师,恐怕就不会这么选择了。”
作为时钟塔的一位学生,韦伯了解一些魔术师为了圣杯能做到什么地步。妻儿、父母、亲友……对很多魔术师来说,这些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
“哈哈,你也是一位真正的魔术师,但你的选择不还是如此吗?”Rider爽朗地笑了笑,开始为明天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之后,格洛丽亚相继拜访了Saber和Lancer。不过因为信任原因,都是太宰治直接出面,格洛丽亚则通过他眼睛上佩戴带有监控性质的隐形眼镜了解情况。
伸了个懒腰,太宰治站在一旁抽了一口烟,突然道:“我感觉自己就像推销保健品欺骗老年人的社会垃圾。”
“简单点,去掉前面的修饰,直接用后面的名词称呼自己就行。”吉尔伽美什在这次嘴炮大战中取得了胜利。
格洛丽亚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扔给丈夫一袋薯片,自己则抱着包子坐在一边咬了一口,“Lancer的御主虽然对圣杯非常渴望,但至少明事理,明天晚上会看情况再抉择。”
吉尔伽美什嗤笑,“这不过是投机取巧者的说辞,倘若明天晚上其他组让他有可乘之机,那家伙绝对会使用令咒逼迫他那可怜的从者违背骑士精神去做违心的事情。”
“这种人,难道不是更好控制吗?”太宰治掐灭香烟,“只要让他动不了,他的从者就会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比Saber那组要好吧。”
格洛丽亚除了将全部事实告诉Rider组外,其他组得到的消息都是模糊的,他们不知道有白兰和黑圣杯的存在。
“是,Saber的御主,总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格洛丽亚感觉爱丽丝菲尔和Saber之间的联系很淡,并不像御主和从者,“不过不用担心,Archer克制Saber,到时候你来拦住她。当然,如果你依旧要借着这个机会娶个新王后,我愿意退位让贤。”
自那天之后,吉尔伽美什哪敢再开这种玩笑,“不,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你见识本王的真心。”
太宰治沉默着,总觉得吉尔伽美什为了自证清白,可能明天晚上会追着人家姑娘屁股后面对她一顿胖揍。
格洛丽亚吃完晚餐,用清水漱了漱口,“身为言峰璃正的儿子,言峰绮礼作为Assassin的御主被排除在计划之外。而剩下的最后一位……”
“Berserker。”吉尔伽美什沉声,“还真是疯狗一样的从者,不过不知道他的御主,会不会也像一只疯狗一样嗷嗷狂吠?”
冬木某处。
“这个方法真的可以吗?”金发男子围在白兰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笔记,“虽然你拥有Caster的令咒,但你完全可以召唤新的从者,没必要召唤一个冒牌货。”
圣杯有着一头金发,红色的眼睛,平日以十**岁的青年模样示人。
白兰拍了拍他的头顶,语气甜腻的说道:“冒牌货就可以了,毕竟如果说正牌从者,我有你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这句话,让圣杯很受用,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破碎的石块,皱眉说:“这玩意真的能召唤出他?”
“你是圣杯,这种问题你不问你自己反而问起了我来?”白兰笑出了声。
但圣杯就像个懵懂的孩子,他心中尚存的只有人类之恶。让他思考这些,显然不现实。
“匣兵器没有模仿吉尔伽美什,那就用其他方法。Ruler是唯一的变数,必须要消灭掉。”白兰阖上笔记本,感觉时间快到了,他站起身,袖子向上移动了一些,露出了手背上的令咒。
“法阵已经画好了。”圣杯指着用各种魔力宝石构建出来的法阵,“我将富冈俊生的存货全部用了,也许你召唤出的冒牌货会比正品更加厉害。”
白兰勾起唇角,“既然比正品强大,又怎么能算冒牌货呢?”
走向法阵前方,白发男子用银质小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在了中心,而旁边站着的圣杯同样将自己的血淋在了法阵外围。
咒语被白兰念出,圣杯也在心中祈祷着。随着最后一个词从白兰口中落下,法阵间顿时光芒四起,摆放在旁边的魔力宝石全部被震碎,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中央。
顷刻间,一个金发男人出现在法阵中央,他抬起眼眸,猩红的眼眸注视着眼前两人,脸上的表情带着十足的讽刺。
“居然胆敢召唤本王……”
“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保养你的武器。”擦了一圈,格洛丽亚觉得奇怪,明明白天见到了Assassin的血,可为什么现在刀刃上干干净净,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新。
“如果让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知道你拿着礼仪用刀三日月宗近去打架,恐怕会立马跪倒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
“这是礼仪用刀吗?”格洛丽亚再次观察了一圈手中的太刀,“但是砍人的时候,反而很利落。”
“……你白天干什么去了?”太宰治挑眉,有些小看了自己的从者。
“去教会砍了一个Assassin。”
对方语气风轻云淡到就像今天出去逛了个街一样普通,太宰治反而在对方身上看到了黑手党的影子。
“你说过你在去乌鲁克之前,是位法国女公爵?”太宰治的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我记得电影里的法国贵族都非常的高雅?”
“那是你没见过遍地屎尿的凡尔赛宫。”格洛丽亚一脸淡然,“我前往巴黎接受授爵仪式的时候,差点踩到角落的屎,听说那是路易王子早上拉的。”
“格洛丽亚。”太宰治语气中透露着沉重。
“说话的时候,有些粗鄙之语能不能不要太明显。”捂着脸,太宰治一瞬间有种老父亲的既视感。
“抱歉,我确实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格洛丽亚重新将三日月收回刀鞘,“我的母亲是豪迈的基辅罗斯人,她和我父亲相亲第一天就提刀追着他跑了半个城堡。在我父亲去世后,她接手了我的教育,所以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法兰西贵族女孩。”
极寒之地的贵族之女,在丈夫去世后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按罗斯男孩的方式去培养。骑马、剑术、治国理论……当同龄的姑娘们争论怎么调配出一款精美的香水时,格洛丽亚已经拿着早逝父亲的长刃斩下一只狮子的头颅了。
“你的武力是在法兰西的时候培养的吗?”
“嗯,大部分是。”
太宰治对格洛丽亚的身世非常好奇,被放在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关于吉尔伽美什这位荣耀王后的描写不是很多,而历史上有关安茹女公爵的事迹就更少了。不过在这其中,倒是有一条十分有趣。
“你知道历史上是怎么概括你作为安茹女公爵的一生吗?”太宰治自问自答,“力大无穷,无人追求。”
脸上的表情顿时间变得嫌弃,尽管嫁作他人已有十几年,可一想起早年的过往,格洛丽亚还是有些来气。
“这不是我的问题。”格洛丽亚义正言辞。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太宰治支着耳朵准备听当事人讲八卦。
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格洛丽亚没有隐瞒。
“第一次相亲,对面是个穿着高跟鞋夹着屁股走路的英格兰王子,我不小心捏碎了一个茶杯,他就吓得哭哭啼啼的跑掉。第二次相亲,是和勃艮第公爵,他小儿子都比我大三岁,最后被抓住和我母亲的女仆在阁楼偷情,然后我把光着屁股的他从城堡里踹出去了。第三次相亲,就是我说过的在凡尔赛宫拉屎的路易王子,他一定要约我打网球,我没收住力气,一拍子过去差点导致国家纠纷。”说到这里,格洛丽亚有些生气,“你说,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真不愧是从野蛮时代的女奴变成一国王后的传奇女子……
这几天还是乖一点比较好,不然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会让他的小太宰对他唱“ByeBye”。
“对了,有个东西给你。”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不会是Archer送来的吧?”格洛丽亚开始警觉。
“你怎么知道?是夫妻之间的默契吗?”太宰治将东西递了过去。
“早上出门我收到一束鲜花,晚上回来我得到一辆地铁。”她笑的温柔,“让我看看,我还能从他那里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完,格洛丽亚想着横竖都是一死,吉尔伽美什这十几年送的智障礼物多了去了,她又怎会在意这一件两件?
拆开信封,一张银行卡躺在里面。
“银行卡?”格洛丽亚疑惑。
“嗯,他说这是给我俩的零花钱,让我照顾好你。”太宰治笑眯眯地拍拍从者的肩膀,“所以我俩一人一半哦。”
他能有那么正常?
格洛丽亚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如果太宰治背回来两个金哑铃,她还觉得吉尔伽美什是正常的。可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银行卡,到让她觉得丈夫是否被金子砸昏了头。
而且,给太宰治零花钱……
疑惑的目光投射到黑发男子身上,吉尔伽美什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欣然地给别的男人钱让他照顾自己的妻子,他什么时候大度成这个样子了?
“御主。”格洛丽亚突然问道,“如果一个男人突然对妻子很好,那代表什么?”
太宰治想都没想,直接道:“代表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消除自己心中对发妻的愧疚,所以会从物质上补偿她。”
捏着那张银行卡,格洛丽亚直直地盯着太宰治,“你认真的?”
太宰治也不反驳,打开电视给格洛丽亚看了《昼颜》。里面的太太在说出“如果没有出轨,我又怎会给丈夫洗内裤”这句话的时候,太宰治按下了暂停键,一脸正直的说道:“这可不是我瞎说的。”
“……”格洛丽亚默默地站起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说什么要回法兰西故土啊,嘴上说得这么坚定,可身体却很诚实嘛,对丈夫在意的要命。”太宰治嘴上这么说,却有了做坏事的心情。
他拿出电话,拨给了森鸥外,“首领,我请个事假。理由吗?我为了帮一位美丽女性离婚,决定暂时放弃黑手党的高薪职业,投入到离婚律师的洪流浪潮中。”
“太宰,不光是年轻的小姑娘吗?这次连人-妻都不放过吗?”森鸥外语重心长,“会让对方的丈夫感到困扰的。”
“一点都不哦,我下午还收到对方丈夫给我的零花钱,二百五十万美元,是现金呢~”太宰治语气中带着炫耀。
“请将这位太太介绍给我。”
“比起中年恋-童-癖,还是公狗腰小野狗更吸引太太的注意力哦。”
“……回来之后无薪工作三个月。”
“没事,太太的老公给我给的更多!”
回应太宰治的是电话的忙音声。
这边,回到远坂宅的吉尔伽美什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应该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过去,看他离开格洛丽亚。但钱已经出手了,又回忆起对方透漏着几分诡异的正义凛然,吉尔伽美什找到远坂时臣,问出情报贩子的住处后,半夜敲开了对方的门。
情报贩子折原临也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和金发人士犯冲,当他睡眼朦胧的看到一个金发肌肉猛男赤-裸着膀子紧紧盯着他的时候,他立马紧紧抓着被子另一只手按着领口,“你是变态吗?”
结果肌肉猛男不愧是肌肉猛男,一点也不和他废话,将身形消瘦的他像小鸡仔一样的从床上拎了起来,按在了电脑前。
“本王要知道,太宰治的信息。”
折原临也瞥了一眼横在脖子后面的斧头,乖巧地将吉尔伽美什想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不杀了我吗?”折原临也在将资料交出去后放纵了些许,他和吉尔伽美什四目相对,最后又败下阵来,将将目光收了回去。
东京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号人?
完全的威压让他连直视都无法做到……
“杀掉你?不,贤能之人的死是一种损失。”吉尔伽美什得到了想要的,他大度的从王之宝库里掏出赏赐,“本王从不亏待优秀的人,这金条是本王恩赐给你的。”
吉尔伽美什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亦然。折原临也第二天起来看到桌面上的大金砖时,才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不过……
那个男人竟然管这玩意叫条?
颠了颠砖头大小的金子,折原临也一言难尽。
不是他没骨气,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吉尔伽美什回去后开始阅读这份情报,当他看到情报里关于太宰治性格的形容时,突然没忍住,找了个地方发泄了一通。,,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