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乔洋高中时代
面对从未感受到过的热情和慈祥, 顾烨心里没底。面上装乖：“谢谢盛哥, 我喝什么都可以, 麻烦您了。”
少年态度礼貌, 语气温和，跟那些张口一句：我c！X的！臭男生完全不一样的温雅气质。
乔盛对他倍觉好感。
乔盛亲切的拍拍两个弟弟的肩膀，说：“你们先做作业，等下我给你们调杯苏打果汁饮料。洋洋, 你跟顾同学好好学习。”
乔洋嘴上答应：“欸”一声。
却见乔盛离开，立刻跟顾烨说：“你给我讲了这么多也累了吧, 咱们歇会儿呗。”
还鬼鬼祟祟的：“趁我哥不在，咱俩打一会儿游戏。”
眼睛笑道弯弯的，巴巴的望着他。
清俊的脸虽然带着少年稚嫩, 却像极了原来世界的乔洋跟他撒娇时的样子。
却故意不满足他, 直到看他耍出更任性的态度时再宠他。
顾烨故作认真，手拿卷子扬了扬，淡淡：“至少得把后面几道讲完再玩。”
还拿着圆珠笔点着一道选择题问乔洋：“这道题答案也是错的，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乔洋泄气的摇摇头。
顾烨提醒：“它跟前面我给你讲过的计算题是一个套用公式，你再仔细想想。”
乔洋从顾烨给他讲了一半的时候就开始走神, 敷敷衍衍的学习态度, 让他根本想不起来顾烨讲过什么知识点。
自暴自弃的往桌上一趴：“你讲了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条公式？我想不起来。”
顾烨拿笔敲敲他脑袋，“这么基础的东西不是说一遍就记住的么, 不认真。”
他的小笨蛋。
乔洋早就不耐烦了, 他不满的反驳：“不都跟你说了吗, 我是艺术生。不需要考满分。而且.....”
他脱口而出：“带你我家，来又不是让你来给我讲题的！”
刚说出来，他立刻就后悔了。
人家顾烨好心给他讲这么长时间的题他还嫌弃，这得多伤人心啊。更何况，今天回来的路上还吃了他买的那么多好吃的。
乔洋立刻坐直了身体，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做题做累了，想弹琴打游戏放松一下。”
他看着顾烨的脸色，试探的问：“你....你别生气啊。”
顾烨看着他。
没有等到像原来世界那个被他宠的嚣张任性，想做什么做什么的乔洋。而是对他客客气气，小心相处乖巧的乔洋。
顾烨：.....还是想亲。
乔洋见他不说话，心里微微担心：“你，你真的生气了？”
“没有。”
顾烨轻笑。
他看看时间，说：“确实做的时间有些久了。游戏就不玩了，咱们去楼下弹琴。不过......”
顾老师烨开始上线：“剩下的题等睡前在做。老师今天留的作业作业完不成可不行。”
乔洋刚松了一口气，听到他后面的话后，哀声叹气：“......好。”
小狗狗一样泄气的趴在桌子上，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顾烨忍着想要伸出去揉脑袋的手，说：“其实没剩多少了，一会儿我带着你写，很快就能结束。”
或许是顾烨今天在巷子里出手相助，或许是吃了他许多好东西，跟或许是他包容温和的态度，让乔洋忍不住的对这位顾学长有些依赖心理。
他得寸进尺，一脸狡黠：“那你能替我写吗？”
顾烨：“不能！”
乔洋：“......欸，好吧。”
他认清了带学霸回家的现实，带着顾烨往楼下走，“为了感谢学长的教导，我今晚只给你弹，你有想听的什么曲子吗？”
“只给我一个人弹？”
顾烨笑了，他问：“我听说你会作曲是吗？能让我听听吗？”
乔洋不太好意思：“我自己写的曲子啊？但是我写的并不是很好，你听了可别笑话我。”
顾烨：“不会。”
“乔洋！”
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楼梯下面的酒吧里有一张桌上坐着几个女孩。跟周围的成年的男男女女的客人相比，她们明显带着青涩的稚嫩。
顾烨皱起了眉头。
乔洋顺声望去，看到人后只是很习惯的对她们微微点头算是答应，而后走下楼梯，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
他不笑的时候，跟在楼上和顾烨耍赖不想做题的神情判若两人。
态度冷淡，拒人千里。
也让刚才叫他名字的女孩略显尴尬，而没有走过去靠近他。
但其他几个女孩却兴奋又雀跃的看着他们，小声议论了什么。
乔盛在吧台前给客人调酒，远远的看到弟弟这么不解风情，立刻趴在吧台上帮忙缓和气氛：“洋洋，这几个妹子说来找你的，你们学校的吧？”
乔洋看看她们，眼中毫无波澜：“......不认识。”
乔盛：......
而刚才喊乔洋的那位女孩红着脸，解释道：“乔洋，我叫刘依萌，高一五班的。上次咱们一年级篮球对抗赛的时候，你还喝了我送的水呢。”
乔洋半晌“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抓了一把耳朵：“那.......那一会儿我还你水钱？”
顾烨差点笑出来。心里那点小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宝贝真是迟钝的可爱。
只是......刘依萌。
顾烨转头朝那名女孩望了过去。
乔盛简直要被他的傻弟弟气的要吐血：人家姑娘晚上跑到家里来找你，是来要水钱的吗？！
他无奈：“洋洋，妹子的水钱替你请回来。你给人她们弹几首钢琴曲子行了。”
乔洋却赶紧跟顾烨悄声说：“我说了，今晚只弹给你听的。除了我写的曲子，你还想听什么？”
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不属于她们，是属于你。
领地不用圈，自己就标识上所属。
顾烨心里欣慰：他是真的不用但心他的宝贝会早恋。
他说：“我想听一些舒缓的古典钢琴曲，行吗？”
乔洋爽快答应：“好咧，我来给学霸缓解学习压力。”
少年坐在了钢琴前。黑色镜面的琴体倒影着他的瘦高的身影和清俊的面容。
也让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蓝白条纹校服裤子的男孩，瞬间增添了贵雅之气。
那张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少年的青涩。
但放在黑白键间的十指跟原来世界一样漂亮，灵活。投入进弹奏时的气质跟原来一样专注迷人。
缓慢优雅的旋律在酒吧里飘荡的，治愈着每一位忙碌了一天，寻找心灵慰藉的客人。让原本私语暧昧的客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静静的聆听着少年舒缓的琴曲。
是曾经乔洋给偷弹奏多的《春天》，一瞬间顾烨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乔洋的时候。
那时候，他为了接近乔洋，而骗他说自己精神压力大，并用天籁之音引诱乔洋来家里给他弹奏舒缓的乐曲。
刘依萌桌上的几个女孩，却在看顾烨低语：“他是高三A班的顾烨吧，他跟乔洋也是认识啊。”
“真是太幸运了，今天居然能遇到男神学长。”
“果然长的帅的人都互相认识。”
“真的好帅啊，想过去搭话怎么办？”
顾烨感受到了她们视线，朝着她们望了过来。视线在刘依萌身上停留之后，径直走到了她们桌前。
几个女孩立刻激动的挤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开口说话。
顾烨淡淡的喊了一声：“刘依萌？”
刘依萌脸红着：“你，你是来找我呀？”
顾烨斜靠椅子上，冷声质问：“你就是今天让职高的五个男生，围堵乔洋的刘依萌？”
他声音并不小，足够把话传到把吧台后面乔盛的耳朵里。
今天的事乔洋不让他告诉乔盛。还说他自己打架能力也很强，完全可以解决。
但，再怎么样一个人在面对多人的打斗中难免会受到些伤痛。就像今天看到乔洋别人踢到腿那一下，他心疼浑身每一根神经都是疼的。
顾烨不能在这里待很久，也不能一直保护他的宝贝。所以必须得让乔盛知道乔洋身边潜在的危险。
而且还有追乔洋追到酒吧里的刘依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一石二鸟之计，他是最擅长的。
刘依萌怔住了：“职高？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去堵乔洋呢？”
顾烨冷笑：“你不知道？你敢说你跟职高一些男生没有关系？”
多年商场练就出来的气势和底蕴，让他即使是平淡的声音里，却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震慑的力。
几个女孩立刻吓的不敢说话，刘依萌更是一脸惊慌。
从顾烨口中说出职高两个字的时候，她已经猜出了是什么事。她看看乔洋，再看看顾烨，一脸惨白：“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找乔洋的麻烦？我......”
乔盛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刚才友好的笑意尽数收回。声音里带着质问的冷意：“五个职高男生围堵洋洋？什么时候的事？”
从乔盛表情变化开始，酒吧里原本做了几个嘻笑怒骂着喝酒的男人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他们带着道上人的痞气，七嘴八舌说道：
“什么人也敢堵咱们洋洋，不想活了吧！”
“既然不知道洋洋是咱盛哥的亲弟弟，看来也不是懂事的道上人。”
“盛哥这些小杂碎交给兄弟们，明天我就让那些人过来叫跪着爸爸。”
还有一个男人直接质问刘依萌：“职高的男生，我知道的好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位妹妹平时也跟他们玩？”
刘依萌吓的往后退。
他想不到刚才还不停跟他开玩笑请他喝饮料的乔洋的哥哥，怎么一下子这么可怕。更不知道酒吧里正在喝酒的男人们，怎么一听到乔洋的事立刻都一个个变的凶神恶煞。
她吓的挤在女生中间，声音都变的发颤：“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会堵乔洋......”
顾烨眼眸微敛，寒声质问：“不管你有没有，这事确实是因为你而起。”
他警告着刘依萌：“在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会给人带来的麻烦。你在校园论坛上发表那么一番话，自己蹭一时之快，却打乱了乔洋的平静生活，甚至让他陷入危险。”
“这是喜欢他么？你这是在害他！”
他带着成年人的口吻，声音严厉，让原本几个想要接近他的女生此刻敬畏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还有！”
顾烨继续责问。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么晚的时间来酒吧找乔洋。回去的路上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你的父母，学校的老师，还有周围的朋友，他们第一次见会来找乔洋问责，会把你出事的原因归咎在乔洋身上。”
“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默默的守着，而不是这么大张旗鼓的给他带来没必要的麻烦，甚至让他陷入危险。”
刘依萌被他句句逼问，吓的快哭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找乔洋，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乔盛简单问了顾烨事情的经过，知道了围堵乔洋的那些人的名字。
再看刘依萌时，也没了一开始的热情。他淡淡的说：“趁时间还早赶紧回家吧妹妹，别让父母担心。酒吧不是你们未成年小姑娘来的地方。”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家洋洋根本都不认识你，你也别也再来找他了。”
等乔洋弹完几首过来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乔盛一张十足严肃的脸。
他问：“哥，怎么了？”
乔盛开门见山：“职高五个男生堵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乔洋立刻去看顾烨，顾烨低头心虚喝果汁。
乔洋心里知道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今天下午的事，现在已经过去了。”
乔盛：“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职高那些混子是什么样的你不清楚么。万一他们下了狠手，你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一群人。”
乔洋又去看顾烨，顾烨依旧在喝果汁，不看他。
乔洋只好想办法把事情尽量化小，他说：“今天有顾烨帮我呢，你也能看出来，我好好的没吃亏。”
乔盛：“今天有他在帮你，那明天呢！”
“要不是顾同学告诉我，我弟弟都被人欺负我还跟个傻子似的跟那个刘依萌开你玩笑。”
“哥～，我没被欺负。这都是小事才没跟你说。”
乔洋半撒娇，半嘻笑：“我要是真的解决不了肯定就会告诉你。出了事也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乔盛切了一声：“给我打电话？等我到了，直接拉着被人打的半残的弟弟去医院？”
乔洋：“嗐，哪会有那么严重。”
乔盛：“记住！以后再有什么事别隐瞒我，我是你哥！”
乔洋：“欸，我知道了，知道了。”
他再三保证下次一定说，又费了好大口舌终于哄好了乔盛。
回到房间，就把满身的气往顾烨身上撒：“都说了，让你别告诉我哥。本来都没什么事了，却还让我被骂一顿。”
“而且，这都是学生之间的矛盾，现在让我哥知道这事就闹大了！”
顾烨轻声哄着：“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刘依萌他们说这事的时候被你哥听到了。......对不起。”
认错态度极好，表情又无辜极了。
完全看不出是一石二鸟之计。
乔洋被他完全迷惑，气也被憋了回去。说：“你.....你干嘛跟那些女生们聊这些？还被我哥听到。这下好了，我哥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顾烨温和的劝他：“其实这样也好。他们人多，你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会吃亏的。”
乔洋无奈极了：“本来是小事，现在让我哥知道就闹大了。跟着我哥的那些人你不知道他。他们一个个都.....”
“唉！”
他叹了一口气。这些跟道上的复杂事，还是不让五讲四美，脾气温和的学霸知道的好。
顾烨还在哄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大，你要生气.......”
顾烨看了看桌上的卷子：“今晚就不用做题了，你玩游戏吧，我给你写作业。”
乔洋：“嗯？”
一下子就气消了。
说话语气瞬间低了下来：“我也不该跟你发脾气。我只是不想让我哥干预我的事，毕竟他一出手，那几个人就彻底完蛋了。”
活该。
顾烨心里想着，嘴上说着：“那我去劝劝盛哥，让他手下留情？”
乔洋：“唉，算了。让他们知道些厉害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以后他们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嚣张。”
而后态度一转，眼巴巴的看着顾烨：“那你......你刚才说话算数吗，我是不是可以玩游戏了？”
“你，你真的给我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