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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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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过端午

端午的前两天, 江明月同越仲山就在江家住的, 过端午这天,虽然家里各种人送的粽子摞起来已经与岛形厨房的流理台一般高, 但徐盈玉还是按惯例,同家里阿姨起了早,吃过早饭, 就开始一起包粽子。

江明月也试着上手, 虽然动作慢,但也包得有棱有角,十分规整。

挽起袖管没多长时间,他这边的大圆盘里只放了两个小心翼翼缠好细麻线的粽子,越仲山打电话回来。

端午节放假,除了过年这种大日子,平常的小节日越仲山都不怎么在意,甚至根本想不起来,早上从江家出发去见人,临走前说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 这会儿在电话里却又说让江明月跟家里人先吃午饭,不用等他。

平时也就算了, 越仲山在外面忙什么、见了谁,江明月从来没管过, 但这天过节, 江明月就多问了两句, 见什么人, 什么事。

越仲山交代完让江明月先吃饭之后,就是个打算挂电话的状态,嘴里已经要说再见,才听见江明月又问。

他顿了顿,大致把事情说了,不紧急,但今天一气儿办完比较好,江明月听完也明白了,叫他还是抓紧时间,日头毒,今天又放假,都在家过端午,没几个人在外面逛。

越仲山心说自己并没有到处去“逛”,但嘴上很听话,嗯嗯地全都答应。

等他回家的时候,倒也并不算晚,一桌菜还没上齐,江明月正在端了凉好的粽子出来,见他进门,边摆盘边说:“洗手,热不热?热就换身衣服。”

他指玻璃盆边缘的几个粽子,显摆:“红绳都是我包的。”

越仲山走过去,仔细看了眼,很给面子地夸了句漂亮,才去江明月的卧室换衣服,没多长时间,江明月也跟着上了楼。

裤子不换,要换一件衬衣,和衬衣里的T恤,江明月开门时,他正两手抓了T恤下摆,脱到一半。

“回来这么快啊。”江明月回手关门,“妈刚说让阿姨给你打电话。”

越仲山随手把T恤扔在床尾,抓起干净的套上,闻言很得意似的,又道:“你怎么不打。”

江明月不知道这也可以杠一下:“事儿精。”

越仲山两下穿上衬衣,自己不动了,垂着手使唤江明月给他扣扣子。

江明月也不拒绝,走过去,一颗挨着一颗给他扣好,又把他皮带解开,把衬衣下摆塞进去。

塞了两下,两个人都笑了,越仲山从他手里接过活儿,自己三两下弄好,伸手揽了江明月的腰,把他带到面前。

江明月就顺势把胳膊绕在越仲山脖颈,感觉越仲山低头跟他贴了贴脸,嘴唇若有似无地在他耳边蹭了蹭。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江明月才说:“好了,阿姨该上来叫吃饭了。”

午餐菜单很有端午特色,打糕,粽子,最显眼的是一盘流着红油的咸鸭蛋,再就是盐水虾、老汤苋菜、荷香糯米鸡,还有一道咸肉笋炖鳝段,江明月不知道有这个菜,端上来没多久,他就叫阿姨拿去热一热。

盘子上还冒热气,实际上不需要热,但阿姨没说什么,猜想江明月大概不适应,端下去之后就没再上桌。

吃过午饭,江明月才知道他不是办完事回来的,立马又要出去。

外面看着更晒得慌,邪性得很,窗外热浪一波又一波,本来不太愿意放他,不过想想也是,本来说的就是不回来吃午饭,哪有那么快。

徐盈玉交代好越仲山记得喝杯黄酒就上楼去午休了,客厅一个人都没有,越仲山在玄关换鞋,江明月等在一边,怀里抱着他的公文包。

往常越仲山一般不带包,江明月还问过他为什么,评价他不像个上班的,越仲山就说打工的才拎个包,老板无所束缚。

最近他有所束缚,是因为江明月新买了几个包,预备过段时间去单位跟组的时候用的,结果被他捷足先登,一天换一个,今天是最后一个,把江明月气得咬牙切齿。

等他穿好鞋,江明月把包朝他怀里一塞,捋了捋他的西服领口,把鞋柜上倒好那杯黄酒凑到他嘴边。

这是家里阿姨自己酿的,不是外面卖的那种没什么度数的饮料,想着他还要谈事,江明月就让他意思意思,只浅浅给他喂了一口。

越仲山被这么伺候了一下,也不想走,磨蹭半晌,江明月推开门,对等在车旁边的司机说辛苦他,路上小心,晚上回来一定好好喝。

除了节礼,因为出门回家都跟越仲山在一块,所以司机里里外外又额外得了不少东西,早就够了,哪里还会在意一口黄酒,但有这句话心里感觉还是不一样,连连答应,说让江明月放心。

江明月推着越仲山出门,门里门外两个温度,不知是被晒的,还是那口黄酒熏的,越仲山面对江明月,就晕晕乎乎,最后在他戴着彩绳的手腕上握一把,才像小学生上学,艰难地走了。

晚上回来,一楼很安静,佣人说徐盈玉在影音室看电影,江明月在楼上。

江明月已经洗过澡,穿一件不遮住大腿根的T恤和内裤,越仲山进门时,他正趴在床上,枕着手背用平板看剧。

越仲山走过去,单腿跪在床上,俯身虚压住他。

江明月转过脸,眼睛还在屏幕上,嘴巴被挤得微微嘟起来,含糊道:“饿不饿。”

越仲山在外面吃过了,下午江明月就打电话问过,他说不饿,手伸下去,钻进T恤下摆,先抚过腰线,然后在江明月肚子上揉了揉。

江明月痒得躲,越仲山就停下来,改去亲他的耳朵和脸蛋,跟肚子一样,也是软绵绵的。

江明月笑了两声,把脸埋进臂弯,另一只手扑棱两下,推倒了平板支架。

越仲山追着他亲了几下,但总亲不到什么像样的地方,在颈后发根处轻咬一口,干脆把他翻过来,捏着脸颊同他接吻。

亲了没一会儿就要不好,江明月倒也不躲,还拿腿去碰他,两个眼睛很无辜似的:“怎么了?”

越仲山不说话,江明月就说:“是不是喝了雄黄酒,要现原形,变成小笨蛇。”

“我是笨蛇。”越仲山挨着他的嘴唇说,“你是什么品种的蛇。”

江明月又想起他怕蛇,不想开这个玩笑了,改口说:“算了吧,我觉得你还是做个猪头比较好。”

猪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因为江明月私下总说,越仲山就怀疑自己斯德哥尔摩,竟然听着听着还听出点情话的意思。

他又搂着江明月亲了一会儿,被赶去洗了个战斗澡,上床再把江明月抱住。

江明月只好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两度,玩着越仲山的手指,感觉他今天有点粘人。

越仲山心情好的点一般都比较新奇,但近来江明月慢慢也可以抓到一些,想一想,大概是他上午打电话时查了岗,心说还真的不能怪越仲山不能以己度人——越仲山该是太以己度人,要是江明月一天查他五次岗,估计他要比这会儿更黏糊。

但还不止那一个原因,越仲山无理取闹,压着江明月科普伪科学——吃鳝鱼壮阳,但江明月中午没让菜上桌,耽误了他。

江明月是想着他怕蛇,才多此一举,熟料对方不领情,江明月只好说他并不需要壮。

然而口说无凭,越仲山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最不会做的就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当下也一样,他身体力行,好好实践一番,直到月上中天,才勉强鸣金收兵,信了江明月的话,证实自己真的不需要再补。

江明月的侧脸贴在枕上,眼泪濡湿一小片丝质枕套,好话说尽了,连发脾气的阶段也早都过了,越仲山靠近他只会承受,一手捂住脸,月光照进来,越仲山看见他手腕上戴着的那条细细的彩绳,凑过去亲了亲他手背,感觉这个端午过得是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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