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太后此番下定决心要与上官联手,目前八王爷驻守边关,分身无望,如您所料太后的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咱们黎王府,为此太后对他们使用了催情香,奴才查过了,此药解决的唯一办法只能是阴阳相合,否则,女人会在两个时辰之后,气血填膺而亡。”李公公轻言描述,太后的举措确实令人不齿,她居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对付她一手带大的太子,之位拿到掌控这天下的权柄。
“上官白若是死了,这场戏就缺了不少的看料,与我们也是得不偿失。”黎王惋惜的语气,像是对美人的怜惜,眼眸中却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王爷,要不弄到府里来。”能得到上官将军的支助,那便是如虎添翼了,李公公拿捏着黎王此时的心情,最终没忍住。
“放肆,那样的女人本王不屑,若是能让太后与上官将军因为上官白翻脸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情。”黑色的瞳眸布满血丝,阴冷的笑容晕染开来,晴儿,我会让伤害你的人后悔还活着。
“王爷是想?”李公公抬头与黎王冰冷刺骨的眼神相撞,心悠然一紧,王爷起了杀心,两虎相争,勇者胜,看来,与太子的对弈,王爷胜券在握。
李公公的离开,书房又恢复了之前的死气沉沉。黎王将手中的毛笔狠狠的折断,手轻轻抚摸着画卷中晴儿红润的脸颊,“晴儿,如有来生,我们不要再错过,可好!慕容乾,你永远想不到,最心疼中意的女儿,骨子里却如荡妇一般吧,将慕容嫣儿放在本王身边,便以为可以牵制本王,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太子被药物控制,神智混析不清,握着纤细婀娜的腰肢,双手环绕着,细细绵绵的吻沿着女人弧度优美的脖颈落下,她的香粉淡淡的,叫他不由的呻吟。
一室的暧昧,纱帐不知不觉中被放下,红色的蜡烛发出吱吱的声音,将原本的黑暗逼到了死角,暖暖的,微弱的烛光投影在纱帐上,光晕中,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的密不透风。
透着香甜气息的水润双唇,似真似幻仿若染上双珠的莲花,男人温热的双唇萦绕着女人的身体,一路下滑。仿若禁忌的碰触,手缓缓地游离。
发与发的交缠,唇与唇的碰触,指与指的相扣,这一刻他的身下仿佛就是心爱的女人,心心相印的感动,却是偷来片刻的幸福,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似有一抹莹亮的水光闪过。
催情香果真非同凡响,男人出现了幻觉,两人的结-合便有龌-龊变得情意绵绵。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吼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又是一夜未能合眼,自从晴儿落崖的消息传来,黎王沉默如石,浑身最后的一丝气力仿佛也随之而散了,努力想要回忆起与晴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岁月真是无情,那些微小的片段都成了无比的珍贵,以前,他忽视了晴儿,错过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美好,“李公公,拿着本王的令牌到衙门去一趟,昨晚王府来了刺客,王妃失踪了。”
“奴才这就去办。”
遥望远方渐渐升起的红日,宫里那位一心想要掌控这天下的痴心之人,也该去收获她的成果了,想来,易是有趣的。
皇后憔悴的容颜因着连日来夜不能寐,愈发的消沉失落,晋王落崖后,皇后经常独自呆呆的坐在内室里,不言不语,不食不寝,双手死死的抓住那根凤簪,物犹存,人未在。皇后坐立不安,御医换了一波又一波,不容皇上劝解。皇后义无反顾的带人又要带人去山顶,却被太后的一道懿旨拦在门外,拂袖上了马车,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踏入太后的寝宫,匆忙之下来不及换装,本就心神不宁,又撞上了这么不堪的一幕,甚是恼火,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入室的门边赫然一件女子的纱裙,紧接着便是男子的长衫,一路向内,地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红纱帐内,男女交叠而睡,男子光-裸的背影迎着朝阳的光芒,映衬着红纱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太子悠悠转醒,怀中的女子长发披开,遮住容颜。从未有女子能让他酣畅淋漓尽兴而归。看来,收了她也未尝是件坏事,伸手抚摸她圆润的肩头。
早已察觉到有人进来,冷淡自如,无畏无惧。太后要的就是人尽皆知,逼他名正言顺的迎娶上官白,与上官家结成亲家,得此助力必将事半功倍。皇上晦暗不明的态度或许能明朗些,女人,不是挚爱,就如一件摆设,太子府养几个闲人也非难事。
随手披衣下床,女人背对着门口,还在昏昏沉沉当中,白皙的皮肤上被蹂躏的青青紫紫。要说上官白看着柔柔弱弱的,床上却是难得的悍妇,这点倒是让太子颇为满意,及第之后便有了通房,这么多年身边不缺女人,却也从未有女人能将他伺候的如此舒服,昨晚的激情是被彻底的点燃了,一更过后,他的意识已然清楚,却舍不得放手,这个女人的放浪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与青楼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味道不错,这笔交易,他不吃亏。
“儿臣见过母后。”
“太子平日里行为做事,思虑周全,首尾得体,难道是本宫眼拙,还是太子觉得礼义廉耻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来人,宣本宫旨意,即日起太子身体不适,要在宫中静养,外人不得干扰。” 清雅动听的声音,语连缓慢,给人一种温婉之感,错觉与刚才暴怒之人非皇后。
太子衣衫不整,头发拢起,简单的用玉簪冠住,皇后娘娘嘴角浮现出冷笑,怪不得一再催促她前来,太后终究要出手了,这般的劣迹,皇上怕是不会再睁一眼闭一眼了。她正在承受失去儿子下落不明的痛苦中,造成这一切的人居然还能闲云野鹤享受温柔乡,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儿子的平安,如今幡然悔悟,退缩、忍让,只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得寸进尺。
凌然之瞳掠过寒芒,皇后端坐于上位,“来人,去请太后娘娘,说本宫在这候着。”
“母后,儿臣心意上官小姐多年,昨日相逢多喝了几杯,儿臣愿意负责,迎娶上官小姐为儿臣的正妃。”太后要的就是他们的顺理成章,逼迫皇上不得已下旨赐婚。即便皇上忌惮上官手中的兵权,心中不愿成全。要在之前,还能有些托词,而现在太子与上官白春风一度,怕是都珠胎暗结了,皇上就是再不甘心,也不能阻止太子迎娶上官白的事实,上官注定要扶持太子了。
皇后敛眸端坐,唇角含笑,阴冷的气息久久不散,结党营私,太后用联姻的方式欲盖弥彰,这步棋不得不赞一声好。只可惜百密一疏,太后不该让她来做这个见证人,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惟命是从,让太后如愿。如今,脑海里闪过儿子和晴儿相携而来的画面,她隐忍的怒气便跃跃欲试,压了再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太子的身上,让他心寒如冰,母后自小就不待见他,他哭过、闹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的便习惯了。
宫殿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面容清丽,气质雍容,“皇后来了,哀家昨夜还在想着峰儿的事情,本想着出宫到事发地去瞧瞧,不巧,路上寒疾发作,不得已在鹰王府邸歇了一晚。”
话未完,笑容像是冰封般的冻结,“太子为何跪在这里?”
皇后微眯的瞳中暗色幽深,淡然而绵长的情意被戏弄的痛苦冲淡了,连她儒雅自如的笑都参进些苦些,“姑母,身体好些了。”
皇后不称太后而是姑母,两人多年的心结,岂会不知其中之意。太后脸上浮现戚戚之色,桂嬷嬷带着一帮人呼啦啦的退了出去,“皇后,今日的事情都是哀家的意思,要的是名正言顺。与两个孩子无关,皇后心中若有不满,哀家受着。”
“名正言顺有很多种方法,侄女愚笨,姑母这种手段,只会让两个年轻人更加尴尬,太子在朝堂之上落人口实,女子婚前失贞,婚后如何自处,太子府中的女人哪个是吃素的,姑母一如当初,过于看重权势之争,太子是皇储,晋王身残,八王爷远在边关,黎王虽有长进,毕竟嫡庶有别,姑母何必心急,只怕弄巧成拙,反倒帮了别人。”皇后拂动手中的绣帕,轻拭唇角,举止优雅,神情温婉,眸光明媚,言语轻快,仿佛讨论的不是国事,倒像是一件附庸风雅又耐人寻味的趣事。
太后面色越发阴郁,心中沟壑颇深,一向温婉听话的皇后,今日的凌烈之势从何而来,“既然孩子们都情不自禁了,我们做长辈的岂能棒打鸳鸯,皇后挑个日子,太子也不小了,有了正妃,哀家就能抱上重孙了。”强势且霸道的作风丝毫不减,皇后魅惑光亮的脸颊隐藏着一份不怒而威的霸气,雍容华贵的气质中多了一份运筹帷幄的沉稳,“姑母,可曾为太子着想过?”
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情,平民百姓都不能草率行之,况且是权力至上的皇家,上官白想做太子妃,怕是水中捞月,空欢喜一场。太后轻描淡写,说的好像倒是他们做长辈要阻拦,孩子们迫不得已才做出木已成舟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她就拿着礼义廉耻说教;今儿,她要好好的看着,太后如何平息太子的怒气,皇后柔美的笑着,“民间的闺中小姐若是做了这等出阁之事,都会受到族规的惩罚,重则沉塘,轻则低嫁。姑母也说了,两个孩子情投意合,难以自矜,太子府的正妃怕是无缘了,不如就给庶妃吧,毕竟太子府的两位侧妃已有,庶妃的位置也是看在上官将军多年为国尽忠,姑母,闻人家虽无嫡系女儿与太子年龄相仿,可族里面还是有几个不错的,这件事,不易操之过急。”
卯时的冬日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太子英俊狂野的脸庞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深邃如海的眸子涌动着无限得意,那个女人本就不是他心中所选,给个庶妃都是牵强的,一来二去,既不影响他的声誉,还能让上官将军有所收敛,太后因此事,以后也会有所收敛,至于将来的太子妃人选,他还没有想好,暂时留着也好。皇后对他还是疼惜的,情不自禁的抚上左胸口的位置,加速的心跳预示着他此时的愉悦。
冷漠是亲人间最大的伤害,仿佛在彼此间拉上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太后因为皇后的决定,不满的皱起眉峰,冰冷的指套似寒冰般指着皇后柔软的锁骨处,凤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气和狠戾一览无余,一股寒意像无形的兵刃从她的心间滑过。当初,这位她心中认为仁慈的姑母不是差点要了她们母子的性命嘛,若不是担忧皇后之位易主,太后哪里会让她们活到现在。既然她的姑母这么在乎皇后的位置,那太子妃自然该出自闻人家族才是。
冷酷似阎罗的怒吼,让闻者不寒而栗,“哀家的好侄女,你倒是说说,太子妃之位,你要留给何人?”
“姑母,侄女已经言明,太子是皇储,将来掌管天下之人,他的妻子必是德才兼备,稳重得体,足以让朝臣和百姓信服之人,岂能是为了贪图一己之利,至太子的声望和前程不顾的女子。上官将军位高权重,却家教缺失,上官小姐,即便身份尊贵,婚前失真已然成为事实,本宫不能放着老祖宗的礼义廉耻不管不顾,太子并没有推脱责任,他有男儿的担当,迎娶上官小姐入太子府势在必行。但太子妃并非旁人,是要在闻人家族之中选出,做姑母与侄女的接替之人,再稳妥不过了。再则太子妃将来是要母仪天下,帮着太子打理后宫,德行要放在首位,方能服众,也能让天下悠悠众口诚服,至于上官白,恕本宫不能越礼。”若非太后是主谋,她都要为皇后的这番说辞开口叫好了,说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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