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官审案为民申冤。
现在身上有钱,白夜可不打算省着花,像什么糖葫芦、糖娃娃都是成堆的买,吃不完的就让商户免费发给附近的小朋友,这也算是个让卜县百姓认识他这个新官的小手段了。
……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经晒进了屋里,白夜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洗漱一番后,看见韩歌那小丫头还没起床,便到外面买了早餐放在她房间的桌子上。
正在这个时候,院外有敲门声响起,白夜赶紧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外面是两个黑翎衣官兵。
“怎么了?什么事啊?”白夜不解。
那两位黑翎衣官兵恭敬的回道,“大人,不久之前有人在衙门前击鼓鸣冤,如今算一下时间,怕是快要开堂了,依照律令,还得您到场才行。”
“哦!是这样。”白夜点了点头,离去之时,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枚10面额的银币给了他们两个,“帮我照看一下府邸,里面还有个小丫头,保护好她。”
看见上司吩咐事情居然还会给钱,那两个黑翎衣官兵喜笑颜开,当即站正了身子,挺胸抬头,“是!白大人!”
“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白夜笑着点了点头,放心的走往衙门审案堂。
……
今天的县衙门不复往日安逸,空无一人的牌桌让附近的空间沾上了几丝莫名诡异。
白夜长驱直入,穿过衙门外院,来到了审案堂。此时,审案堂里站满了手持黑红花纹木棍的衙役,他们目不斜视,表情严肃。
负责守门的那些黑翎衣官兵们看见白夜来了,都站直了身子,呼道,“白大人好!”
白夜微微点头,直接走入审案堂内。姜川和师爷罗云早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看见白夜来了,都点头示意。
等白夜落座之后,罗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带原告!”
没过多久,一名妇人在两名黑翎衣官兵的陪护下走了过来,自觉的跪在了地上。
姜川开口,“妇人,你姓甚名谁?又有何事相告?”其实这事情在开堂之前早就问清楚了,案件相关人员也都被喊到了隔壁房间,之所以又问一遍,只是因为朝廷规定,该有的程序不能少。
“我叫谭慧,是井安村人,前几日夫君上山砍柴,失足跌落山崖,命丧黄泉,可惜家中贫困,无钱办丧,那同村财主南宫山找到我,说可借我钱急用,我当时不知内情,就拿了,没想到几天后他喊我还钱,利息十倍有余。”说到这里,妇人的脸上显现出了怒意,“我还不起,他就要我以身还债,不然就去将我夫君坟墓挖开。”
“哦!明白了。”姜川点了点头,“宣南宫山来。”
“是!”那两名压来妇人的黑翎衣官兵领命离去,将隔壁的南宫山喊了过来。
那南宫山膀大腰圆,身穿绿紫色条纹的锦衣,头戴圆帽,手里还揣着一个紫砂茶壶,面容丑陋,形态猥琐。他走到妇人身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妇人胸前,然后才看向姜川,笑道,“姜大人好。”
姜川抿了抿嘴,“这妇人告你高利贷,朝廷律法规定外借款项的利息不得超过百分之三,可你怎么是十倍利息?”
罗云低头,手中的毛笔飞快滑动。他主要负责记录审案过程,以及给主审官补充问话。
南宫山笑了笑,“大人,我确实只有百分之三的利息,只不过是按照小时算的而已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谭慧当即反驳道,“大家一般都是按月算,你按小时算,谁会注意看啊!”
“小时?”姜川有点惊讶,“你这个……好像也没有违反律令,咳咳,那好吧,我现在宣判,妇人理应归还……”
“等等!”一道声音响起,阻止了姜川的结案宣读。白夜将手里的资料还给案卷保管员,起身走到堂中,“我刚刚看见那些卷宗里记着,她夫君是你家里的佣人吧!”
南宫山面带疑惑的看了看姜川,又看了看白夜,“当然是啊,这又怎么了?”
“你承认就好。”白夜看向南宫山,“根据华国《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四条有关之规定,工人在就职期间受伤、死亡,且无明显故意过失,雇佣者必须承担主要责任。”
……
目瞪口呆,堂内所有人都惊于白夜的这番言论,虽然他们没听懂,但看起来真的很厉害,听起来很有道理。
姜川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罗云,似乎是在询问律法当中是否有这样一款规定。罗云读懂了姜川眼神里的意思,抿着嘴,缓缓地摇了摇头。
短暂沉寂之后,还是南宫山最先醒悟过来,并且发现了白夜话里的问题,“你刚才说华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我知道你不能用别国的律令来管我黎国人!”
这时,大家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刚刚白大人说的律法不是黎国的,而是华国的,问题出在这里。
白夜早有预料,不紧不慢的看向罗云,“咱们黎国对工伤方面应该有规定吧。”
罗云迅速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然后笃定的点了点头,“有,工者伤亡由其主负责,如医疗、丧葬、家小安置等。”
这时,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南宫山将目光对准姜川,“姜大人,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他将这两个“好”字咬得特别重,似乎还别有所指。
没有多少耐心的白夜瞥了一眼犹犹豫豫的姜川,兀自走上审判席,“我宣布,南宫山除了要出钱安置死人外,还需要给谭慧十万铜币安家费。”
闻言,南宫山怒不可遏,“你区区一个白翎卫,凭什么审我?要是惹恼了我,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你!你给我等着!”
“卧槽!还敢威胁我!”白夜振臂高呼,“来人啊!在审案时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门外的黑翎衣官兵们听见呼声,都冲了进来,“回大人,轻则十大板,重则三十大板!”
“好!”白夜笑了,“给我打!用力!”
话音未落,就有黑翎衣官兵拖着两根板凳走了上来,平行放好。另外几个黑翎衣官兵则用力将南宫山按在那两根板凳上。
“白翎卫,我草你祖宗!我不会放过你的!过两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南宫山剧烈挣扎,手上的紫砂茶壶也给打碎了。他不知道白夜姓名,只能喊官名。
白夜也火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恨不得冲下去打,如今只能怒道,“案犯在审案的时候摔东西!丢垃圾!该当何罪?”
“禀大人,罚十棍,300铜。”
“那好,给我把那十棍也加上去,现在他骂一句就加三十棍!打完为止!”
“是!”
……
“嘭嘭嘭”的棍棒敲击声此起彼伏,惨叫声振聋发聩。南宫山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还是挺有骨气的,即便被打着,他也没有停下辱骂。
“白翎卫,你不得好死!我去你m的!”
“你个狗shi玩意儿,我要砍死你!”
“哈哈哈哈,你打!你打死我,你全家都要陪葬!”
“小小白翎卫,等我儿子回来了,我让他杀你全jia!”
“……”
“我……白翎卫大人别打了,我知错了!”
“啊!啊!啊~别打了,呜呜……别打了我知错了白大人啊!别打了啊!要打死我啊!”
“求您开恩啊白大人啊!”
“……”
才过了三分钟,那南宫山就昏了过去。
“诶,无趣。”白夜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审案堂。虽然已经审完了,但他还是觉得余味尚存,“没想到当官这么爽,惩恶扬善,哈哈!舒服!妈蛋,那只肥虫还敢威胁我,打的累死了,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刚才他看见那些黑翎衣官兵下手太轻,南宫山一边挨打还能一边骂人,于是他就亲自持棍,才打了两棍子,南宫山就开始告饶了。打的时候很爽,但打完之后略感疲惫。
……
姜川看见白夜走了,赶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将南宫山拖下去,再叫医馆医生过来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听见命令,那些还在挥棍的黑翎衣官兵们立即拱手,“是!大人!”
不久,审案堂内的人和物全都撤走了,只剩下了姜川和罗云两人。
姜川不满的瞥了一眼罗云,沉声说道,“刚才你打手势拦着我干什么?我一开始就和南宫山说好了的,他还送了我几万铜币呢,现在收了人家钱,还让他被打成这样,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罗云阴笑,“嘿嘿,大人,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咱们那个匪徒遣人暗杀的计划总归来说,还是有些破绽,但如今白夜又和南宫山结下了梁子,现在都不用我们动手了,他儿子可是武鼎门的人,借刀杀人不好么?”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不愧是麒麟子啊,机智过人!”放松了心神的姜川靠在桌上,喝起了茶水,“你还别说,请杀手的钱挺贵,这样一来,咱们又能剩下一笔开销呢。”
听到这话,罗云赶紧回应道,“大人,万万不可啊,这钱不能省,就算不用对付白夜,还得处理那些黑风寨的狗呢,狗大了,肥了,会咬人了,如今,也是时候宰了。”
闻言,姜川思考了一会儿,“嗯,你说的在理。”然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叹道,“还是师爷考虑的周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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