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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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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柔并不太喜欢这个堂妹,夏家是大家族, 家里都很有钱是不错, 但是这个妹妹出嫁后, 还总是在夏家搅风搅雨, 干涉弟弟弟媳妇的家事,让她感觉不太好, 有那个时间好好过自己一家的小日子, 再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好吗?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好歹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再加上夏柔现在心情很不错, 就没和她计较, 招呼她来家里吃水果。

屋里, 贺绪林正在教儿子用盲文器学习盲文。贺明砚很聪明,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 但是现在许多日常用语他都靠着触摸以及在掌心写字学会了, 贺绪林心疼儿子,可是对他要求也很高, 不止要让他学汉字, 盲文也要学,还要他抽时间阅读名著,目前贺绪林正在积极联系专业老师,教他学说话。

夏茉牵着一个小胖墩进来, 叫了姐姐姐夫和伯娘后, 笑眯眯把儿子往夏柔夫妻俩面前推了推:“快, 鸿宇,快叫大姨和姨夫。”

“大姨,”小胖墩叫了夏柔,又扭头看向贺绪林,可能是贺绪林气质比较严肃,长相硬朗身材挺拔,小胖教被他看了一眼,缩缩脖子没敢叫出声。

“叫啊。”夏茉又推了推他,心里恨铁不成钢。

小胖墩被母亲一吓,更不想叫了,嘴唇瘪了瘪,想哭。

贺绪林眉心轻轻皱了一下,说:“别为难孩子了,都过来坐吧。”

夏茉悄悄在儿子手臂上拧了一下,暗自骂他没出息。这小胖墩也是可怜,他比贺明砚小一岁,今年也不过才四岁,被母亲拧了心里又委屈又害怕,但是硬是忍着没敢哭出来,不然回去妈妈又要打她了。

夏柔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脸上有些不耐烦,干脆坐到儿子身边眼不见为净。

夏母把水果和零食端出来,招呼夏茉母子吃,她拿了一个大橘子在旁边剥好,再把橘子瓣儿放到贺明砚手心里,笑眯眯说:“砚砚,吃橘子。”

夏茉在旁边看着,心里好笑,一个聋子,能听到就有鬼了。

贺明砚确实听不到,但是他很乖地把橘子分开成几分,父母连外婆都有,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可把一家人感动坏了。

夏母感动得一把抱住他,无限心酸地说:“我可怜的砚砚,这么乖的孩子,上天怎么就对你这么不公呢?!”

夏柔和贺绪林对视一眼,夫妻俩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夏柔拍拍母亲的肩膀,说道:“妈,你别难过,最近我联系了金教授,金教授说他们发现一种新型的材料,正在研发一种专门针对眼睛的医疗器材,极大可能对砚砚的眼睛有效。”

“真的?!这事靠不靠谱啊?”夏母又惊喜又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听过太多这种消息,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是真的,金教授是国内眼科界最权威的教授,我看过他们的研究报告,觉得很靠谱,已经注资成立专门的研究室,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妈你相信我。”夏柔的表情不似作假,夏母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如果不是真有有把握,她不会轻易做结论。

她忽然想到女儿今天看起来那么兴奋,这怕是有十成的把握了吧?

总之不论如何,自己唯一的外孙有救了,她比谁都高兴。老人这一高兴,又忍不住跑去屋里拿了好几个红包出来,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塞了一个,“今天是好日子,在场都有份~”

夏柔和贺绪林哭笑不得,他们都快三十的人了,哪好意思要老人的红包,应该是他们给才对。但是夏母坚持不收回来,夏柔夫妻都觉得这样推来推去不好看,只好先收下了。

夏茉和儿子贺鸿宇也各得了一个,然而她的眼睛却盯着贺明砚手里那个大红包,还有这一家人脸上喜悦的笑,这一切无不在刺痛她的眼睛。

一个又瞎又聋的傻子,那颗脑袋跟榆木疙瘩有什么区别?他这辈子注定没有出息!什么权威教授,都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花那么多钱投资在一个注定没出息的傻子身上,还那么高兴,这一家人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

周一清晨,蒲松雨早早从被窝爬起来,穿好衣服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蒲澄峰在洗脸盆里倒了热水,伸手指探了一下水温,感觉温度可以了,抬头见蒲松雨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圈,招呼道:“转什么呢?快点来洗脸了,小脏猫。”

“我不是猫。”蒲松雨哒哒跑过来,仰着脸等他伺候自己洗脸,不忘给自己辩解,“我也不脏!”

蒲澄峰瞅了她一眼,把浸了热水的毛巾拧干,再展开铺到她脸上,按着她的脸一顿乱揉。

蒲松雨呜呜叫了两声,赶紧推开他,拧着小眉头道:“你是不是想捂死我!”

蒲澄峰把毛巾放回水里,继续说:“你看你,把水都洗浑了,真脏。”

蒲松雨疑惑地探头去看脸盆,但是里面的水明明清澈见底,哪里浑了!这个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温婉容在厨房里叫两人去吃饭,蒲松雨飞快跑了过去,乖乖在椅子上坐好,一边告蒲澄峰的状,“奶奶,咱们别给他吃早饭!”

“你这么讨厌他,还天天混在一起玩?”温婉容好笑,这两人最近粘得跟一体似的,走哪都要搁一块儿,在家里就会掐架。

蒲松雨哼了一声说:“我那是有任务要完成。”

“什么任务?”蒲澄峰进屋,把脸盆和毛巾放回原位,顺口问道。

“不告诉你!”蒲松雨想到即将拿到的电影票,又兴奋起来,抿着小嘴儿直乐。

吃过早饭,蒲澄峰把蒲松雨送到巷子口,对她说:“我答应贺大哥,让你和你的砚哥哥一起去市里的幼儿园上学,以后上学放学他们会接送你。”本来蒲澄峰想自己接送她的,但是贺绪林说两个小家伙能多玩会儿,语气里透着隐隐的讨好,这让自尊心很强的蒲澄峰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那个小男孩看不见也听不见,确实是挺可怜的。

“你什么时候答应贺伯伯的呀?”蒲松雨有点惊讶。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蒲澄峰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敲,看到一辆比较低调的车停在路边,说,“车子来了,你去吧。”

蒲松雨看到车子打开,贺明砚站在车边等她,回头对蒲澄峰说:“你晚上在家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说完不等蒲澄峰回答,就飞快跑到了车边,牵住贺明砚的小手,笑眯眯在他手上写字:砚哥哥,一天没见到你了,你想不想我呀?

贺明砚在她碰到自己时,双眼又恢复了视力,开心地点点头,两个小孩快乐得直蹦哒。

蒲松雨回头对蒲澄峰挥了挥手,贺明砚也抬手对他挥了挥,然后两人就上了车。

蒲澄峰目送车子离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贺绪林给两个小孩安排在一家双语幼儿园上学,这里的老师们知道今天要来一位特殊的小朋友,因为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是一位可怜的双失儿童。

一开始老师们搞不懂他们学校并不是聋盲哑学校,为什么要将孩子送到这里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家长是听说他们幼儿园气氛很好,才把孩子送过来,希望他能多交几个朋友。但尽管这样,他们心里仍然犯嘀咕,不过这都是老长和校长的事,他们也管不着。

普通的幼儿园其实能教孩子的东西不多,不过是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玩乐场所而已,但是这些幼儿园不包括这一家。

小博士幼儿园里很多孩子的英语几乎和母语一样熟练,许多小学的课程他们都有接触过。将孩子们送来这里的多数都是精英后代,因为他们尝到了教育的好处,深刻地明白教育的重要性,对于他们来说,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就像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重剑,一点都不敢马虎。

贺明砚和蒲松雨因为是插班生,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老师们并没有给他们搞特殊。

上课铃声之后,郑老师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微笑着说:“今天咱们来讲一讲,什么是梦想,同学们知道梦想是什么吗?或者哪位同学心里已经有梦想了?”

蒲松雨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她不太能理解,就问贺明砚知不知道。

贺明砚自从开始学习盲文后,阅读过许多书籍,知道得比她多一些,但他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了,对这个词的认知还是不够深刻,跟她也讲不太清楚。

班上有同学却已经自信满满地举起手,郑老师说:“很好,丁一然,你来回答。”

那个叫丁一然的男孩从位置上站起来,尽管他的年龄看起来也不大,小脸上却洋溢着耀眼的自信,“老师你好,我有梦想,我想以后成为一名小说作家。”

郑老师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问道:“那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名作家呢?”

“因为,我想写很多很多的故事,写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但更精彩的世界,然后让大家在我编织的世界里玩耍,还有冒险。”

“真是个好梦想,丁一然同学好棒,大家为他鼓掌。”郑老师一边说一边带头鼓起掌来,教室里很快跟着传来一片掌声。

丁一然本来挺自信的,被老师夸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面露羞涩,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

郑老师又问了其他同学,有些小朋友说以后想学古生物,要认识各种各样的恐龙,和它们交朋友,还有的人说想当航天员,以后遨游太空,也有人说要当数学家,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想法稀其古怪又精彩。

蒲松雨却看着丁一然出了神,郑老师环视教室一周,见新来的小姑娘不知是在神游天外还是在发呆,便点名问道:“蒲松雨,你有什么疑问吗?”

蒲松雨眨眨眼,站起来,问道:“老师,是每一个人都有梦想的吗?”

“并不是哦,”郑老师摇摇头,“很多人活在世上都是没有梦想的。”

“那梦想重要吗?”

“梦想当然很重要,有了梦想,你就知道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在哪里,它会成为你心中的引路灯,让你前行时不会感到迷茫,也许还会为了梦想更加努力去拼博,让人生过得更有意义。”郑老师对待小姑娘的问题非常的认真。

“那、那没有读书的人是不是没有梦想呢?”

“当然不是呀,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继续读书,学历也很低,但是他们心里也有梦想的,有些人他们在工地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但是他们心中坚信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给家人最好的生活。有些人虽然仅仅是扫大街的环卫工人,但是他们可能会在工作完成后,停靠在路灯下继续看书学习,但是也有的人,满腹学识,不过是因为多读书学历高,以后可以找一个好工作而已,至于他所学习的知识、他毕业后找的工作他喜不喜欢,是否要为之奋斗一生,他可能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梦想是否存在,与一个人的学历没有直接关联,但是多读书,读好书,是可以让人慢慢找到自己想要走的道路的。”

也许是蒲松雨的眼神太认真了,郑老师忍不住越说越认真,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否能听懂这些,但是他很希望她能懂。一个有梦想的人,就像太阳,总有烧不尽的能量,为世界发光发热,并为后人引路,他希望他的学生都是小太阳。

“我知道了老师,谢谢老师。”蒲松雨坐回位置上,态度也认真极了。

贺明砚晃了晃她的小手,在她掌心画了一个问号。

蒲松雨第一次觉得在课堂上要尊重老师,私底下讲小话不好,就在纸上写道:下课和你说。

贺明砚点点头,之后没有再打扰她。

下课以后,关于“梦想”这个课题一直在蒲松雨脑中回响,她想到还不到二十岁的蒲澄峰现在还在工地干着重活苦活,那他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个梦想呢?

也许是有的吧,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他的梦想也被他埋在心底了。

她把这些事和贺明砚讨论,贺明砚想了想,在本子上写字:也许你可以帮他实现梦想?

蒲松雨差点被他的话惊掉下巴,飞快在下面写道:我?我怎么帮他呀?——她自己都没有梦想呢!

贺明砚继续写:他很喜欢你,如果你鼓励他的话,他会很有动力的。

就像他以前因为心中有想法不能表达,情绪暴躁总控制不住发脾气,甚至拒绝再继续学习汉字和盲文,爸爸妈妈却从未放弃他,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在他手心写字鼓励他也不要放弃,渐渐地,他就把爸爸妈妈当成自己学习的动力,因为他想让他们不要因为自己太伤心。

蒲松雨:真的会吗?可是我想让他回学校,他都不去。——而她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治好爷爷的腿。

贺明砚:可以的,那你说一遍不行,就多说几遍,他总有一天会被你的鼓励打动。——当初爸爸妈妈也花了好久时间才说服他,他很感激他们,不然后面认识了小雨,两人也没办法交流。

蒲松雨感觉自己被他鼓励到了,整个人蠢蠢欲动,想现在就跑回去告诉蒲澄峰,他如果有梦想的话,她会帮他实现!

以前在魔界的时候,魔王爸爸就总对她言听计从,来到人间后,蒲澄峰和魔王爸爸长得非常像,只是两人的气质又差别特别大,魔王爸爸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浑身张扬着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场,但是蒲澄峰命运多舛,身上时时笼罩着一层阴郁,两相对比区别很大,不过两人给蒲松雨的感觉好像差不多,不看着他的话,她有时候都分不太出来,所以很多时候,她特别自然而然地就把两人当成同一个人对待了。

蒲松雨打定主意,晚上回去要和蒲澄峰好好聊一聊。

小博士幼儿园的课程有些紧张,蒲松雨因为早上郑老师那一节关于“梦想”的课,对这个学校好感培增,一整天学习兴趣高涨,这就导致放学时间飞快临近。

下午蒲松雨还有个活要做,就让保镖载她和贺明砚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贺明砚看到医院里各个角落里竟然飘着一些半透明的人,有点被吓到了。

蒲松雨这才想起这个事儿,因为贺明砚现在使用的是她赐予他的力量,所以她能看见什么,他也能看见,就把昨天自己接的那个活告诉了他,让他别害怕,她会保护他的。

贺明砚有些担心:那她不会害你吧?

蒲松雨笑眯眯摇头:她不敢的,鬼魂比魔低阶,他们魂力不够强大,连人类都伤不到,怎么可能伤到我。

贺明砚还是有点担心,他决心一会儿要多注意一下,要是那个鬼敢伤害小雨,他就拉着她快点跑回车上。

他们到医院之后,蔺梦琪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大人,您终于来了!”

贺明砚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人飞快扑到他们面前,有点不适应,瞪大眼睛看着她。

蒲松雨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点“大人”的样子的,就对蔺梦琪说:“你带我去见见你女儿吧。”

“好的好的。”蔺梦琪点头如琢米。

蔺梦琪女儿的生魂就是医院角落里那些“杂草”中的一个,蒲松雨见到她的时候,她浑浑噩噩地漂在一个窗户边,目光直直地望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蔺梦琪看到女儿这样子,精神有些崩溃,眼泪又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蒲松雨和贺明砚顺着窗户往外看,忽然发现了什么,对蔺梦琪说道:“你看那边有个广告牌,上面是不是你演的那个电影?”

蔺梦琪成为鬼魂后,思维就变得比较偏执——这也是许多厉鬼容易走极端的原因——眼里只剩下女儿,根本没有关注过周围,此时被蒲松雨提醒,便顺着女儿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个广告牌离得有些远,但是能看到巨大的海报上,自己的剧照。

蔺梦琪怔怔看着,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

她不心疼自己的眼泪,蒲松雨可心疼了,她啧了一声,说:“你别哭了,你女儿的生魂离开身体太久,过不了多久就要散了,散了就再回不去她的身体。”

蔺梦琪抽泣一声,飞快擦了把脸,说:“大人要我怎么做?”

蒲松雨来之前已经想好办法了,她从衣服的兜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的是魂心草剩下的一点汁液,“我先从你身上抽一些魂力,再灌进她的生魂里,你们俩是母女,应该不会对她的魂魄造成伤害。”

“好,那麻烦大人了。”蔺梦琪按她的指示放松“身体”,让她在自己身上绘制吸魂咒。

这种咒光看名字就霸道十足,咒纹更是诡异又邪性,站在旁边的贺明砚多看了两眼都觉得眼晕。还好这种咒的掌控权完全在蒲松雨手里,她可以随时停止抽取蔺梦琪的魂力,就像在她的魂魄上装了一个开关。

因为她还要蔺梦琪给自己取电影票,所以一次抽得并不多,但是蔺梦琪还是因此遭了极大的罪,那种灵魂被割裂的痛苦,比抽筋扒骨要痛百倍不止,肉.体还有自我保护功能,痛到极致便麻木了,来自灵魂的痛苦可没有。

“大人,这些够了吗?”她萎靡地靠在墙角,声音虚弱地问。

“够了。”蒲松雨将从她身上抽出的魂力,再通过魂心草的汁液灌进她女儿唐思杨的生魂之中。

慢慢地,随着魂力的注入,唐思杨浑浑噩噩的生魂渐渐有了自我意识,目光变得清明,她疑惑地转头,而后就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蔺梦琪。

“思扬,思扬……”她的女儿,蔺梦琪心中又酸又痛,很想哭,但是她此时魂魄虚弱,想哭都哭不出来。

唐思扬见到她非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大明星吗?为什么会……

蒲松雨在旁边给她解释了一下原因,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唐思扬脸上闪过厌恶,逆反,暴躁,最后变成了痛苦,她朝蔺梦琪吼道:“谁让你去死的!你欠我的都还没还给我,你凭什么去死!”

“对不起,对不起思扬……”蔺梦琪满脸悲伤,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唐思扬吼完后又哭了起来,她看到蔺梦琪那么虚弱,心中又烦躁又痛苦。如果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她还能光明正大的恨她,可是她已经死了,还是因为自己而死……

“你的时间不多了,快回你的身体里去吧。”蒲松雨板着脸说。

唐思扬这个年龄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的命令,正想质问这个小丫头是谁,是不是蔺梦琪又偷偷和谁生了孩子,小丫头就对她一挥手,唐思扬只觉得身体一轻,顿时飘出了老远,而后像是被吸进了某种旋涡,意识直接陷入了黑暗。

“思扬思扬!”蔺梦琪赶紧追过去。

蒲松雨在后面说:“她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明天会醒。”

“那、那……”

蒲松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新幼儿园放学很晚,这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就说:“你今天可以守着你女儿,我明天再来找你拿电影票和魂力。”她在蔺梦琪的魂魄上画了吸魂咒,不怕她跑了。

蔺梦琪还有一天时间和女儿告别,自然很高兴,答应她明天会在医院等她,绝对不逃跑。

从医院出来,两个小孩坐进车里,蒲松雨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字本上撕下的纸叠的一个信封,嘿嘿笑了一声,问贺明砚:砚哥哥,你说我在信封上写什么字比较好呢?

她想写:送给蒲澄峰的礼物。但是又不会写澄峰两个字——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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