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小朋友你想便宜多少？”老板反问瑶瑶。
“老板最多给我便宜多少？”瑶瑶再问回去。
老板觉得这小朋友还挺有意思：“3元怎么样？55元。”
“8元去掉。”50元, 她拿5张出来就好了。
老板：“这可不行，一下子去掉8元, 亏了。”
小朋友居然还会狮子大开口。
“那5元。”她好像还有三个硬币, 姐姐说是1元。
三个就是3元, 53元她也能接受。
历奶奶没想到孙女聪明到都会算数了，暂时也没管这个姐姐到底是不是骗小孩, 安静看孙女讨价还价。
“3元，再送一个包怎么样？这个布包好看不？喜欢哪个颜色自己选。”老板从柜台底下拿出几个绣着花的布包。
瑶瑶：“两个, 一个给我姐姐，一个给我奶奶。”
老板咬咬牙：“成，两个就两个。”
瑶瑶：“奶奶，钱在这里面，您帮我数好拿出来, 老板，帮我把裙子放布包里头。”
瑶瑶没说自己没有五元的话, 奶奶是大人, 奶奶知道怎么给钱。
姐姐说自己有多少钱不能在有陌生人的地方说出来，所以她不说。
奶奶如果看见就知道她没有5元，可以借她5元，以后她把钱还给奶奶。
由于每次岑桃买菜都能拿出正好的数, 没有找零，瑶瑶也不晓得10元能找回来5元。
“好勒。”老板把裙子好好叠起来放进布包。
绣花布包还是挺大的, 所有裙子衣服放进一个布包完全可以。
历奶奶打开瑶瑶的小书包看了, 发现居然真有不少钱。
本来历奶奶准备付钱的, 钱都带在身上了。
瑶瑶说的有钱果然有钱，历奶奶不动声色，抽出六张大团结给老板。
“小朋友要纸还是要硬币？”
“硬币。”瑶瑶下意识道。
老板就拿了五个硬币交给历奶奶。
真是个小大人，还要大人把钱给她，她自己放书包保管，老板也算头一次见识了。
其实她店里来的基本是年轻女性，又或者中年女性带着年轻的女儿过来，还是第一次来那么小的小客人。
瑶瑶买完裙子高兴的不得了，背着小书包，两只手分别拎个布包，和奶奶出去衣服店。
等回了家里，历奶奶给瑶瑶倒水喝，孙女喝了水，她才问道：“瑶瑶哪来这么多钱，舅舅给的？”
瑶瑶喝了水感觉好很多：“不是舅舅给的，舅舅没给我钱，是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给我的。”
历奶奶自己给了多少钱心里有数：“爸爸妈妈给瑶瑶这么多钱，姐姐知道吗？”
瑶瑶：“知道，我把书包给姐姐，要姐姐给我买大猪蹄，姐姐说买猪蹄不用小孩的钱，要我把钱保管好，她用舅舅的钱买猪蹄就好了。”
历奶奶：“姐姐是个好的。”
瑶瑶：“嗯，姐姐很好的，会做好吃的，说话也比我妈妈好听，我要吃什么姐姐都会给我做，姐姐还有菜园子，我最喜欢菜园子，什么都有，姐姐还送我辣椒和葱了。”
历奶奶：“瑶瑶买裙子讨价还价也是姐姐教的？”
瑶瑶不知道讨价还价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明白奶奶说的什么：“姐姐说要问能不能便宜，老板直接说不能便宜的，一般不会给便宜，但是老板没有很凶说不可以便宜，就是可以便宜，然后不能自己说，要等老板先说便宜多少。”
其他的瑶瑶也不记得了，大概就这样，后面都是她自己临时发挥的。
“奶奶不要布包，这个布包你和姐姐一人一个。”
“奶奶，我有书包了。”瑶瑶要两个就是一个给姐姐一个给奶奶，想到什么，瑶瑶又道：“奶奶，下次到冬天，我给您和爷爷买围巾手套。”
给姐姐买裙子，开了头，瑶瑶就觉得也要给别的大人买。
除了姐姐，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要不要给舅舅买呢。
算了，不给舅舅买，舅舅什么都不喜欢，也不会高兴她送的东西。
“我们瑶瑶真是又聪明又孝顺，奶奶没有白疼，布包自己留着，奶奶有布包了。”
“好吧……对了奶奶，等爸爸妈妈回来还你5元。”
“还奶奶5元做什么？”历奶奶不解。
瑶瑶：“我没有5元，等爸爸妈妈回来再把5元给奶奶。”
历奶奶乐了，看来还是个傻小孩。
历奶奶只好仔细给小朋友解释一遍分角元。
...
岑桃下午两点半出发去接瑶瑶，到的时候是三点半，在历奶奶家被留下来吃了片西瓜才领着瑶瑶回去了。
“瑶瑶，姐姐帮你拿布包吧。”
“不用，姐姐帮我拿书包，布包我自己拿。”
听瑶瑶提起书包，岑桃接过瑶瑶的书包：“瑶瑶，你的钱已经放奶奶这里了是不是？”
瑶瑶：“没有，奶奶说我自己放好。”
果然是一家子，岑桃叹气。
瑶瑶奶奶是个和善的老人，的确不像会把小孩钱收起来的。
岑桃晚上计划煮馄饨，虽然瑶瑶奶奶家不算太远，但她来回也要两个小时，去接瑶瑶之前已经调好了猪肉虾仁的馅料放冰箱，回来洗把手就去包馄饨了。
见瑶瑶自己洗了把脸进厨房间，正在包馄饨的岑桃问：“瑶瑶饿了是吗？”
瑶瑶是激动的，没事做到处走，走到厨房间了：“没有很饿，姐姐，舅舅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岑桃这会儿忙，没发现瑶瑶的异常：“舅舅是快回来了，瑶瑶可以先坐好，很快要开饭了。”
“嗯。”瑶瑶离开厨房间。
俞常衡回来的时候，外甥女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晃着小短腿，刚想问今天是不是出门了，看外甥女什么反应。
只是还没问出口，岑桃就端着晚饭出来：“俞先生，瑶瑶，坐下吃晚饭吧。”
算了，等晚上再问，俞常衡：“瑶瑶，晚上吃完饭来我书房一趟。”
瑶瑶最近被俞先生叫的次数有点多啊，今晚上或许是问瑶瑶在奶奶家的情况，岑桃也没放心上了。
不说瑶瑶习不习惯，她都要习惯了。
瑶瑶没意见，说知道了。
慢悠悠吃完晚饭的瑶瑶上楼了。
“你今天是不是出去找你爷爷奶奶了？我看你穿了鞋子。”小桃看着也不知情，俞常衡干脆假装是从鞋子判断出瑶瑶今天的行踪。
瑶瑶回来也没换上自己每天都在穿的小拖鞋，打算晚上洗完澡再穿小拖鞋，听舅舅这么说，看了眼自己的鞋，坦然道：“我让姐姐带我去爷爷奶奶家了，我也给姐姐买了裙子。”
“多少钱？”
“58。”瑶瑶已经不记得老板给自己便宜多少了。
俞常衡从自己放零钱的抽屉里拿出60元给瑶瑶：“下不为例，这钱算是补给你的，小孩子不要想着给别人买东西……奶奶有说什么吗？”
瑶瑶本来想硬气拒绝，但觉得多一点钱也没什么不好，接过舅舅给的钱：“奶奶说姐姐是好的。”
“你说了什么奶奶才说姐姐好的？”
“好像是说我要吃猪蹄，把钱给姐姐，要姐姐给我买猪蹄，姐姐不要钱，让我自己的钱自己保管好。”
俞常衡这才放心下来：“姐姐说的对，你下去吧。”
“舅舅要不要看我买给姐姐的裙子？”
俞常衡对外甥女的眼光并不信任，而且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不用了，早点睡觉。”
“好吧。”瑶瑶下楼去了，她还要看姐姐换裙子。
...
终于是按捺不住，瑶瑶：“姐姐，我给你买裙子了，你试试看能不能穿，不能穿我就去和奶奶换裙子。”
岑桃不相信：“瑶瑶给姐姐买裙子了？”
“嗯，这里。”瑶瑶爬到床里头把藏在角落压了个枕头的布包拿出来。
岑桃现在不信都有点信了，看瑶瑶打开布包。
瑶瑶的布包也不是普通的布包袱，还有拉链的，拉开拉链，瑶瑶把里面的裙子都拿出来：“姐姐试试，全都是我给姐姐选的。”
岑桃看见裙子：“瑶瑶花了多少钱？”
“我忘了，舅舅也问我，我告诉舅舅是58，老板最开始说是58，但后来便宜了多少，我忘了，舅舅把钱给我。”舅舅的钱瑶瑶随手放席子底下，翻了席子几个地方才知道钱在哪。
岑桃：“瑶瑶，裙子很好看，姐姐很喜欢，只是买姐姐裙子的钱不能瑶瑶或者舅舅给，瑶瑶明天把钱还给舅舅，姐姐从自己的钱里拿出来补给瑶瑶。”
“我送给姐姐的。”
岑桃：“对啊，是瑶瑶送给姐姐的，瑶瑶大热天给姐姐挑那么好看的裙子，这就是瑶瑶的心意了，姐姐很开心瑶瑶能这么费心给姐姐买裙子，但钱就不用了……瑶瑶，布票用了多少？”
布票肯定是瑶瑶奶奶给的，岑桃都不知道现在在奶奶心里，她成什么人了。
瑶瑶：“不用布票，钱就好了，姐姐如果一定要给，就给我吧，但舅舅的钱不用还了吧，姐姐买肉就好了。”
“行，买肉。”明天还是得和俞先生说声。
“姐姐快穿裙子。”
“好，姐姐换裙子。”岑桃今天没洗头发，只是为了洗澡把长发盘在一起，换穿裙子，把长发散开。
瑶瑶背过身去：“姐姐换裙子，我不看，姐姐说好了我再看。”
“行的。”岑桃首先换的白色短袖碎花裙子，小朋友的眼光的确不错，至少她的确挺喜欢的。
碎花也是比较淡的颜色，整体还是白的，这种颜色岑桃觉得挺容易脏，一般不敢穿。
将长发稍微抚顺了：“瑶瑶，好了。”
“好看！姐姐转圈圈。”
“好的。”岑桃转了一圈。
裙子是有领子的，岑桃转完摸了摸领子，感觉一下领子有没有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