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灵空 160汪成之死
汪成放下了悬心,道:“我出身北地的‘五虎帮’,这次是经好友‘沧州三霸天’的介绍,在三年前到了巴彦,进入矿场。”
晓梅一边嗯着一边点头,道:“三霸天也在?”汪成道:“在,五虎帮的老兄弟们,也有不少人在此。”
晓梅一笑,道:“三霸天在矿场是什么身份?”汪成头一低道:“是内守卫的副领班!”
印天蓝此时也深信是有其事了,问道:“你真不知道矿主是谁?”汪成把手一摊道:“我若知道,没有不说的道理。”晓梅嗯了一声道:“那谁负责矿场,你总该知道了。”汪成苦笑着说道:“负责人就是矿主。”印天蓝沉声道:“这不一定,我问你,平日你总会听到有关负责人的话,想一想,仔细地想一想,别人怎样称呼他!”
汪成想了想道:?“三霸天曾经以‘老头子’来称呼负责人!”晓梅哦了一声,道:“你没见过这个负责人?”汪成摇头道:“见不到的,我和崔明根本进不了内守区!”
晓梅闻言恍然,点头道:“你们是守外区的?”汪成应了声是,印天蓝想起一个问题来道:“谁负责外区?”
汪成道:“是外区区主,叫‘猛罗汉’尚大空!”印天蓝神色一动,道:“此人可是曾出过家?”汪成颁首道:“不错,他头上有戒火的秃痕。”
晓梅不由向印天蓝道:“大妹见过这个姓尚的。”印天蓝斜瞟了汪成一眼,晓梅会意,遂不再追问此事。
印天蓝却盯着汪成道:“你们这矿场叫什么?”汪成道:“叫金家场!”晓梅星眸一闪,道:“这可能是你们自己的称呼吧?”
汪成头一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印天蓝对晓梅道:“巴彦一地够份量的矿场,从来没听说过这‘金家场’的名字。”
晓梅示意印天蓝,道:“这不关紧要。”印天蓝会意。晓梅话锋一变,对汪成道:“外区可有歇脚地方?”汪成道:?“有,有二处石屋,紧靠内区的边沿。”
印天蓝哦了一声道:“内外区的划分,可是以栅墙划分?”汪成摇头接口道:“不是,是以界碑来划分的!”晓梅接问道:“界碑和普通地界石碑一样?”
汪成犹豫了刹那,晓梅又警告他道:?“你骗不过我去的!”汪成叹息一声道:“不是想欺骗你,而是我若说出这个秘密,恐怕不但再难立足巴彦,并且会有杀身大祸。”
印天蓝冷哼一声道:“就算不说,莫非还能再回金家场?”汪成垂头无言可答,晓梅接话道:“外面有你和崔明两个人骑来的马匹,当你答复完毕我所问的事后,我准你原骑上路,平安而去!”
汪成无奈喟吁一声道:“内外区的界碑,只有我们自己人才能分清,那是一座孤冢,高丈八,宽三丈,冢前石碑色呈深黑。”
晓梅不由点着头道:“好高明的主意!”印天蓝听汪成说完,似是又有所悟冷哼了一声,晓梅听出这声冷哼是有因而发。
不过当着汪成,不便询问,只看了印天蓝一眼,微一沉思又问汪成道:“就这些事了?”汪成点头道:“我只是一个外区巡卫,职责以外的事就不知道了。”
晓梅突然接口问道:“你到‘金家场’几年了?”汪成道:“三年多些。”晓梅嗯了一声道:“始终干这外区的巡卫?”汪成摇摇头道:“不,第一年马不停蹄,从巴彦到米江跑个没完。”
晓梅笑了,如对方老朋友般说道:“这样奔波岂不太苦?”汪成苦笑一声道:“有啥法子!”晓梅代为婉惜地说道:“如今好不容易混到外区的巡衙,却又要弃之而去,你说得不错,金家场的人,是不会放过你去的!”
汪成一楞,竟难以接话,晓梅一拍汪成的肩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能逃离这里,我就能负责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莫作逗留。”
汪成不能不信这话,问道:“我去投奔哪个人?”晓梅道:?“可以去‘悦宾栈’找燕栈主,就说是我‘月魄追魂’吩咐你去的,请燕栈主给你间干净单间等我回去!”
汪成拱手谢道:?“汪成从命!”晓梅挥手接口道:“有件事情还要请问你呢,你每年往返奔波,是干什么?”汪成道:“押货往返。”
晓梅哦了一声道:“是金子?”汪成摇头道:“不,是人参、貂皮等物。”晓梅神色突地一怔,沉声道:“是哪家矿场?”
汪成啊了一声,没了下文!晓梅冷冷地说道:“如今不说,还来得及吗?”汪成色变,竟向后缓缓退步,印天蓝冷笑着说道:“说,你跑不了的!”汪成畏惧地直摇头,期期艾艾地说道:“别逼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晓梅双眉一挑,道:“汪成,我说过当你答完话后,任你逃生,并且更替你安排好了后路,但是你若不说实话,只怕很难―”
话未说完,晓梅突生警兆,尚未来得及应变,汪成已全身一抖,面色顿时死灰,眉目紧挤一处,连连张嘴似有所言,但却没来得及出声,就扑倒地上!
变生意外,印天蓝不由失色,当看清汪成后心钉着一柄尺二匕首,方知已有强敌潜抵近处。
在汪成扑卧时,晓梅已掠身而起,扑向汪成的后方,莫道几人也跟了上去,直追出了这片茂林方始止步。
他们追空了,四外不见半个人影,印天蓝黛眉深锁,道:“这人好快!”晓梅神色怕人,一言不发,回了林中。
印天蓝竟没敢再说什么,跟在晓梅的身后,心头如怀小鹿般,七上八下的直跳,不知如何才好。
当将到达所宿古木数丈外的时候,晓梅突然停步不前,在黑暗中,印天蓝仍能看清晓梅闪闪发光的眼神,是那么凌威傲人!
晓梅目光缓缓在移动着,从地上,到树下,似是一寸一寸地在搜查,直到业已看遍十丈地区后始止。
印天蓝从晓梅的行动中,会意及一切,知道晓梅是在找寻刚刚暗算汪成那人,来时所隐伏的地方。
可是印天蓝也注意过,沿路地上,除了自己和晓梅刚才追敌时所留的脚痕外,却不见其他任何人的脚印!
这一点,至少说明了那名凶手,不是从这条路来的或逃走的!印天蓝既然都能看出这件事来,晓梅自更明白,她冷哼一声,身形再次掠起,在相距所宿古木十丈外,绕飞了一周。
印天蓝是步起步随,这一次,她俩仍然毫无所见!晓梅身形平落于地,怒哼一声自语道:“我就不信,这个匹夫能当着我的面前,暗杀了人后平安而去。”
晓梅话声自动停下,怒哼变作冷哂,右手突扬,食指凌射点向丈二以外的一株巨干中间,人也随之而到!
巨干粗有三抱,怎料却当不得晓梅的一指,只听到一声梢木断碎声响,那巨干平空碎裂出一个洞来。
晓梅想了想道:“几位请在此处等我,我点个火把下去看看,相信下面必然是一条秘密通道,可直达鼠辈巢穴!”
莫道突然说道:“这样吧,我陪你下去,也好有个照应。”晓梅点了点头,晓梅系好火把并点燃了以后,就和莫道进了树洞。
古道之上,一匹赤驹,马是万万中选一的宝马,是目下巴彦无出其右的神驹,它是属于印天蓝所有,马上人一袭素衫,鞍旁倚剑,正是公孙启。
原来多日前,他突然接到了“印天蓝”的请柬,柬是专人送到,发柬的地点是乱石岭第一大站。
这是印天蓝背着晓梅所作的安排,她是好心,不但专函催行,并嘱去人备她存于巴彦的宝马“红云”供公孙启代步!
公孙启接到达封请柬,剑眉紧锁久久难展!柬文太简单,简单到使公孙启越看越觉惊心!
曾问来人,来人一问三不知,只说奉印场主面谕而行!公孙启几经思索,认定是晓梅出了变故,印天蓝不便写明,或许更不能写明,所以才这样。
想到这里,公孙启一颗心再也安定不下了!他怕的不是印天蓝会对晓梅如何,而是那个有点神秘的马凤阳,于是在熟虑下,赴约而行。
问明路径,带妥一切,告诉了马千里,就开始出发,“红云”奔驰快似飞,这宝驹,果有“日行千里不见月,夜驰八百天不明”的脚程。
公孙启到了乱石岭站!在这一中途站上,他问出了印天蓝和晓梅那夜的经过,这经过,证明印天蓝面谕专人相邀时,晓梅并未遭遇危厄。
不过公孙启对马凤阳独住木屋,黎明即去的事,深有所惧!他只在中途地上歇了一个时辰,这还是为了坐骑,恢复精神,然后催马登程。
说来也巧,公孙启居然偶然间进了神兵洞,公孙启并没有从神兵洞正洞进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座洞府,再加上这不是必经之路。
只是“红云”飞驰中,正经晓梅和印天蓝脱困出口的对山山路,公孙启偶一瞥目,发现了奇景!
此时山径时明时暗,马行得快,突然,远远的半山腰上,寒霞一闪一闪,公孙启不由停骑留心!
是剑气,正纵横飞舞般盘旋不已!公孙启是当代无出其右的剑术家,立即看出这练剑的人,怀具不凡身手,而所使剑招,更为奇奥!
念头一转!公孙启立刻绕行过去,他停马远处,紧栓马缰,悄然探行而近,剑气未消,而周围藤枝却没有损伤,公孙启暗自频首,深服此人的功力和胸襟!
以此人真力的剑罡来说,虽金铁当之,无不立摧,今藤枝无损,非只证明已能由心展技,更是心怀仁厚德及草木!
似此高士,公孙启岂肯交臂失之!兴动念生,顿忘所以,不由举步而前!岂料舞剑之人,突然一声怒叱,人剑旋飞而到,挟风雷威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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