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护犊”的老相爷
安枫院的主屋里,相府的女眷们依旧挤在外屋,原本她们守着也没用,却是不肯离去,只是为了表明她们的孝心,好让相爷和自家丈夫回来时可以瞧见。麺魗芈浪
如锦和绿瑶走到安枫院门口,守在院门口的丫环是方才到兰馨院为青嬷嬷传话的丫环。
“表姑娘请进。”丫环见了礼请如锦进院。
如锦微微点头,走进了院里,到了主屋口,绿瑶收了伞,主屋门口的丫环向如锦见了礼,接过伞放到一边。
“各位夫人,姑娘,表姑娘来了。”另一个丫环打起了进外屋的帘子,朝着里面的人禀报。
绿瑶为如锦脱掉了织锦皮毛斗篷,端拿在手中,跟着如锦进到外屋。外屋里亦染了银炭,十分暖和。四房的女眷大多都在了,还有几张如锦没见过的生脸。或喝茶或低头或摆弄着身上的东西,没有人开口说话,很清静。听了丫环的禀报,都是抬起了头,瞧向进屋来的如锦,有微变脸色的,却很快敛了下去,=。
“锦姐儿来了,快些坐下暖暖,外面儿怪冷的。”开口的是大房朱氏,按着辈份坐在下首的第一位。
如锦走到中间,朝着下首两边分别屈了身:“锦儿拜见各位舅母,见过各位表兄妹。”
几个小辈也起了身,与如锦见了礼。
三房楚氏朝着如锦挥了挥着,指向一个位道:“锦姐儿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如锦微微摇头:“多谢舅母好意,锦儿想先去瞧瞧老太君。”
“锦姐儿有心了,老太君在里面儿,还没醒,三舅母带你进去瞧瞧。”楚氏说着便起了身,上前拉住如锦往里屋走去。
其她人都坐着没有说话,原本如锦来得晚了,本该是受到指责的,只是如今每房都有各自的思量。素日里四房多少吃过玉梦院的暗亏,原本就想帮着锦姐儿,而且若这锦姐儿才是嫡出的,她们该巴着些。因此众人自动忽略了如锦的晚到。
如锦任由楚氏拉着进了里屋,里屋内傅梦瑶母女还有桂嬷嬷依旧守着,比外屋更静了几分。
刚进里屋,傅梦瑶母女的眼光便朝了过来,眼光中皆隐着恨意。桂嬷嬷也转过身来,朝着如锦行了礼。几个人的脸色瞧上去都不是太好。
“姨母,若姐儿安好。”如锦朝着傅梦瑶微微屈了屈身,微微笑着道。
傅梦瑶低敛着眼眸,好似有些虚弱的道:“锦姐儿来了啊…姨母守了你外祖母一晚,若姐儿也是带病一大早来了,都是累了,就不招呼锦姐儿了,锦姐儿自个儿找地坐吧。”
话里显然是在指责如锦来得晚了,顺道显现出她们母女的孝心。
如锦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傅梦瑶的话,瞧向了床上的老太君,眼光微微一闪,。老太君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眼眸不住的眨着,却不醒来。
又瞧向傅梦瑶母女,屈了屈身道:“辛苦姨母和若姐儿了。”
傅梦瑶听了如锦的话,只觉得其中含了浓浓的嘲讽,心中更是气恨了,却是咬了牙道:“锦姐儿才是有心了,昨个儿你外祖母在你的兰馨院昏厥,今个儿锦姐儿一大早便来看望你外祖母了。”
“妹妹,你已经守了老太君一整夜了,去歇息一会儿吧,由嫂子来看着就可以了。”楚氏急忙开口道,一来是为如锦解围,二来也好体现一下自个儿的贤孝。
傅梦瑶瞧向楚氏,冷笑了一声:“不劳嫂子了,我瞧着母亲就可以了,嫂子带锦姐儿出去吧,免得在无意中扰了母亲。”
楚氏听傅梦瑶的话一阵气极,暗哼,瞧你还能风光多久,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这么长时间要你罢着嫡女的位置耀武扬威真便宜你了!只是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面说,即使四房人心中都有些数了,却是谁也不敢说。傅梦瑶的真正身份除了老相爷和老太君开口,她们是不能插嘴的,不若只能是自找麻烦。
扯了扯嘴角:“那就辛苦妹妹了。”
傅梦瑶哼了哼,没有再接口。
傅芷若暗敛眼光瞧着如锦,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于她不好的事,都怪罪到了如锦身上,都是因为沐如锦的出现,她的生活才会发生改变!沐如锦不仅抢走了宸,还试图抢走祖母的宠爱。对沐如锦的恨意直直往上蹭,恨不得让沐如锦消失在这个世间。
楚氏正要向如锦开口,外屋隐约传来了行礼声,大概是老相爷和几位老爷回来了。
果真,不一会儿,丫环便掀了内屋的帘子。老相爷信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儿子,还有庞大夫。
“锦儿拜见老相爷(媳妇拜见父亲)。”如锦与楚氏站至一侧,朝着老相爷见礼。
见到如锦,老相爷的脚步微微一滞,随之脸色也微沉了些,直径走到床边,瞧向傅梦瑶:“瑶儿,你母亲可有醒来过?”
傅梦瑶一脸憔悴的摇了摇头:“回父亲,母亲一直未醒。”
老相爷听了,有些担忧的瞧向床上的老太君,大半辈子的夫妻了,原本老太君的身子是极好的,只是在生瑶儿时难产,之后身子就变得虚弱了。
几位老爷瞧向如锦,三房老爷楚氏问道:“夫人,这位可是锦姐儿?”
楚氏屈屈身:“回老爷,正是锦姐儿。”又朝着如锦道:“锦姐儿,这几位是你的舅舅和姨父。”
如锦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锦儿见过三位舅舅,姨父。”眼光微微一闪,傅梦瑶的丈夫也在其中,是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年轻时自然更甚,怨不得傅梦瑶会要招郎入赘!只是…这一切原该是娘亲享有的,傅梦瑶抢走了娘亲的一切,还如此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定要傅梦瑶受受失去一切的滋味,这比从一开始没有要来得痛苦吧!
四房老爷都是官场中人,也都听自家夫人提及过这个外甥女,昨个儿的事大概也有耳闻,只是都不愿理会,并未放在心上。此时打量了一番如锦,不免讶异。在他们眼里这个外甥女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女娃,再怎么也不会翻出天来。没想到…这半大的外甥女竟有如此隐势,那双眼眸是不符年龄的沉稳淡冷。即是这模样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自个儿的夫人姨娘女儿倒都不及这外甥女。其中三个老相爷的儿子脑海中隐约浮出幼时见过几面的那个庶妹的模样,是个脏乱枯瘦难看的小女孩,怎么也没办法和眼前的外甥女联想起来,她们竟是母女!
“锦姐儿不必客气,你到府上舅舅们也没去看你,锦姐儿莫怪,好看的小说:。”开口的是大房老爷,即是长子定然多些沉稳。
如锦微微笑着摇头,正想说话,老相爷突然转了过来,朝着走在最后的庞大夫拱手道:“庞大夫,有劳了!”
庞大夫眼光微微一闪,走上前,却是到了如锦面前,朝着如锦拱了拱手:“庞某见过姑娘。”
如锦微微福身:“如锦见过庞大夫。”
“姑娘在相府可好?”庞大夫倒是不顾老相爷的脸色,问道。
“回庞大夫,如锦在相府很好,还请庞大夫为老太君诊断吧。”如锦微笑的道,心中有些感谢,知庞大夫是在为她提高身份,毕竟庞大夫如今已是太医,且是专诊圣上的,能来为老太君诊治只是给如锦面子罢了。
庞大夫点了点头,再转身往床边走去,朝着老相爷拱了拱手,再瞧向床上的老太君,察看了一番,眼光微微沉了些。
老相爷敛下心中的不悦,毕竟如今庞大夫身份地位不同了,往重里说可算是救了圣上的命…拱了拱手:“有劳庞大夫了。”
“老相爷不必客气。”庞大夫应了声,便坐到了一边的软椅上。
桂嬷嬷上前,将老太君的手拿出了锦被,卷起衣袖,再覆了丝帕至老太君的手腕间。
庞大夫伸手,搭上丝帕,细细的为老太君把起了脉。
傅梦瑶瞧着庞大夫,心头微微不安,虽然中了那药,脉象之中是诊断不出来的,可是庞大夫的医术毕竟不是一般的,若是察觉出分毫,那…傅梦瑶不敢去想…
片刻之后,庞大夫松开了手,眉头微微皱起,老太君的脉象虽有些紊乱,却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之处。
“庞大夫,如何?”老相爷见庞大夫把好了脉,便开口问道。
庞大夫起身,朝向老相爷拱手:“老相爷,老太君是因气血不通,受了过大的刺激才会昏厥不醒的。”庞大夫清楚如锦如今在相府中的处境,也听夙亦宸的人说了,老太君大概是中了傅梦瑶的毒,只是一时之间不能查出,必须回宫后遍查医书,此刻如此回答是最好不过的。
傅梦瑶听了庞大夫的回答后,显然松了一口气。
老相爷却依旧有些担忧的问道:“庞大夫可知什么时候会醒?”
庞大夫摇了摇头回答道:“需要看老太君的意志,庞某回宫后会开些通气血平心绪的药方,稍后让医童送至相府。”
“如此有劳庞大夫了!”老相爷说着,挥手:“老夫送庞大夫。”想尽快弄明日昨日夜里的事,庞大夫在总不好相问处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庞大夫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经过如锦身边时停了下来拱手道:“姑娘,庞某告辞。”
“庞大夫慢走。”如锦微微屈身。
庞大夫这才随着老相爷往外走去,三房老爷也随之走了出去。对如锦又有了一层新的度视,毕竟庞大夫如今的身份不同了,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在圣上面前说得话许是跟老相爷同等份量,而庞大夫摆明了要护着如锦,如锦的身份自然不一样了。而且,若是如锦果真是相府的嫡出,势必会嫁给大王爷长子,若大王爷长子被封为世子,再袭承王爷之位的话,如锦又会成为王妃。
傅梦瑶的夫君曹大人走到妻女面前,温润的开口:“夫人,若儿,你们脸色这么差,多歇息一会儿,才能更好的照顾母亲。”
傅梦瑶柔柔一笑,全然一副小女人的姿态,点头:“是,曹郎,瑶妹知道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楚氏听了暗哼一声,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郎啊妹的,倒是一点也不知羞,要是你家曹郎知道你的真面目,怕是瞧也不要瞧你一眼了吧!
曹大人朝着傅梦瑶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跟着老相爷出了去。
傅芷若却是没有注意到其它,只紧咬着唇关盯着如锦,为什么一个江南商户低贱女能得到如此多人的重视!为什么!她比这个低贱女高贵几百倍几千倍,她才应该接受众人的视线!心里恨意不尽,恨不得上前咬碎了如锦。
傅梦瑶注意到自己女儿的情绪,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平复她的心绪,如今的情势于她们不利,定要忍耐,稍后父亲的问话才是关键,如今只要取得父亲的信任,她们的地位才可以保住,才可以再想办法除了沐如锦!
傅芷若也不是个蠢的,收了眼光,瞧向自已母亲,心中有很多疑惑,只是选择相信母亲,母亲定要是为她好的,所以她只需要听母亲的安排就是了。
如锦淡淡的瞧了眼傅梦瑶母女,想必稍后傅梦瑶会想办法取信老相爷,将一切过错都委过于她,嘴角微微一勾,只怕傅梦瑶的算盘要落空了。
很快,有丫环掀了帘进来:“大夫人,梦夫人,两位姑娘,桂嬷嬷,老相爷请你们到外屋。”
傅梦瑶母女对视一眼,相扶着往外屋走去。楚氏也瞧向如锦:“锦姐儿,走吧。”如锦微微点头,一同往外屋走去,只是转身前淡淡的睨了眼桂嬷嬷。
桂嬷嬷交待了丫环好好看顾老太君,跟在最后往外屋走去,心中也有着自个儿的打算。连庞大夫也察觉不出老太君中了毒,如今老太君昏迷不醒,她伺候了老太君大半辈子,也许只能最后再为老太君做一件事了。
外屋,老相爷坐在上首,下首是几房老爷夫人坐着,小辈们都站到了一边,丫环们也都到了屋外伺候。
“瑶儿,若姐儿,你们都坐下吧。”老相爷见傅梦瑶母女出来,指了指曹大人身边的空位道。
傅梦瑶母女应了声,走到空位边坐下身子,又得意的瞧向了如锦,看样子母亲没有一丝察觉,那她们稍后所言老相爷必然会更加相信的。
“三媳妇,你也坐下吧。”老相爷又朝着楚氏道。
楚氏应了声,坐到了三老爷身边,眼光微微瞧向如锦,带了些许担忧,老相爷甚少过问后院之事,对傅梦瑶的宠爱不低于老太君,而且男人总没有女人心思多,怕是没有那么好应对,不知这锦姐儿有没有什么法子证明自个儿真正的身世!唉…也不知老太君心中有没有底,偏生老太君昏迷不醒,连庞大夫也诊断不出来是不是中了毒。
如锦却神色淡然,端步走到一边站立。绿瑶一直站在角落等着伺候,心中微微紧张,不知小姐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老相爷不悦的睨了眼如锦,又朝着桂嬷嬷唤道:“桂嬷嬷。”
桂嬷嬷走到老相爷面前,弯下腰:“是,老相爷。”
“昨日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实说来,老太君怎么会昏厥了去,是受了谁的刺激?”老相爷一脸肃然,方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昨个夜里夫人去了兰馨院,后来不知怎得昏厥了,心中已然认定了是因着如锦的关系,这丫头才进相府第一晚,从未走过水的相府却是走水了,还听闻若姐儿也吐血了,更让夫人昏厥了,到底是个庶的,而且她那庶母也是克死在异乡,怎么想这丫头都是个不吉利的。
桂嬷嬷屈了屈身:“是,老相爷。”随后抬起头,正色道:“昨个夜里老太君听闻西边院子走水了,正打算去瞧,梦夫人正巧来了,说是若姐儿吐血了,还说做了个梦……圣安师太不知与老太君说了一番什么话,待圣安师太离去后,梦夫人问老太君圣安师太说了些什么,随后老太君便昏厥了过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桂嬷嬷一字一句将整件事的过程都道了出来,没有遗落,也没有掺进半句虚言,毕竟昨个夜里见证的人都在。
只是其中有些事都是确有发生,但由桂嬷嬷一说,总有些变了味。傅梦瑶已是沉了脸,这桂嬷嬷摆明了是在帮衬着如锦,却叫她无话可驳,气煞人也!
“桂嬷嬷说得可真?”老相爷朝着四房夫人还有傅梦瑶沉着声问道。
四房夫人皆是点了点头:“回父亲,桂嬷嬷所说确是实情。”心中不免暗想,原来桂嬷嬷是站在锦姐儿这一边的,倒是与她们同一战线了。
傅梦瑶眼中闪过冷意,却是敛了去,抬头瞧向老相爷,脸色显得很是憔悴,开口道:“父亲,今个儿早上母亲醒过一次,桂嬷嬷也是知道的,桂嬷嬷还去为母亲准备了早膳。”说着瞧向桂嬷嬷,问道:“桂嬷嬷,我说所可是实情?”
桂嬷嬷心下微微一紧,似乎料到傅梦瑶要说些什么话了,只是却只能点点头:“是,梦夫人所说属实。”毕竟她去厨房为老太君准备早膳几个丫环是知晓的,而且她若否认了,若是傅梦瑶真的在那时给老太君下毒过,也不能证明了。
傅梦瑶眼光一亮,又朝着老相爷道:“桂嬷嬷去为母亲准备早膳的时候,母亲与女儿说了一席话。”顿了顿,又很是犹豫的道:“只是女儿不知应不应当讲。”
“瑶儿说来便是。”老相爷点了头道。
傅梦瑶应了声:“是,父亲……母亲和女儿说,母亲在昏迷时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相府里苍凉一片,没有人迹,满天都是破碎的锦布,还染上了血迹……母亲说时满脸皆是惊恐,说完便又昏厥了去。”傅梦瑶本想借圣安师太说些什么,只是如锦会求夙亦宸去请了圣安师太前来,所以不敢说。
老相爷听罢,脸色猛得一沉,这梦无疑是在说明相府大祸,而罪魁凶手便是沐如锦…一脸冰冷的瞧向如锦,虽然老相爷不是太信鬼神之说,只是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沐如锦才来相府一日一夜,相府便发生了这么多事,件件指向沐如锦,让人由不得不信!
“锦姐儿,你可有话说?”声音中满是冷意,心中已是暗自打算起来,该如何处置沐如锦!
如锦正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傅梦瑶应该是没有其它法子了吧,才会一而再的用梦之说,抬起头,眼眸浮上浓浓的疑惑不解,走到屋中央,朝着老相爷屈了屈身:“老相爷,锦儿愚钝,不知老相爷要锦儿说些什么话?”
老相爷不想如锦会有此问,方才瑶儿所说之梦,只要有些心思的人都能听明白,这丫头还与自己装糊涂,心中更气了,喝道:“跪下!”
如锦微微佻眸,却是乖乖的跪下了身子。
“原本相府一直以来是平安无事的,可是昨日你一来后,西边便走水了,若姐儿也吐血了,紧接着连你外母也昏厥了…搅得相府大乱,你外祖母和你姨母所做的梦分明是指你带来的这些灾祸,你说,你是何居心!”
“锦儿不明老相爷的话,锦儿只到过安枫院,其它时辰都在兰馨院,锦儿不明白锦儿做错了什么,惹得老相爷如此大怒。”如锦抬眸,一字一句问道,眼眸中含了委屈,心下嗤笑,老相爷倒是与老太君一样,护犊护到了此种地步,只是心中没有昨夜的悲凉了。
“你…事到如今你还给本相爷装糊涂!老夫不管你明不明,即刻去收拾行礼,离开相府,离开盛京,老夫会使会送你到边关地界,今生今世你不能踏足盛京,永居于边关地界!”老相爷说得狠决,仿佛如锦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只是个陌生的丫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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