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 148 章
阿比盖尔长得不算娇小, 身高有165厘米, 在他身边被衬成了小娇花。
身高体重上的强势带来的压迫感不算什么, 男人深刻在骨子里的对女人的居高临下才是最要命的。
她没再跟佩纳松说话, 也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舞曲没有结束便离开了舞池。
佩纳松颇是忐忑,跟着她, 小心翼翼的问:“我说错话了,您能原谅我吗?”
阿比盖尔还是不想理他。
真是多管闲事!跟他有个屁关系啊!这不是关心,并且也轮不到他来“关心”。他哪里来的错觉可以随便“关心”她?
“我应该知道您的智慧足矣解决这等小事。”
回答错误。
仍然不想理他。
她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对一旁的仆人示意,仆人立即端来放有酒杯的托盘,她拿起一只酒杯。
“夫人。”
“伯爵,我是您的朋友吗?”
“不是。”
“我是您的妻子或姐妹吗?”
“不是。”
“我请求您的帮助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您认为可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没有, 请您相信,我绝不是要对您处理问题的方式指手画脚。”
她浅浅一笑, “我最讨厌有人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伯爵,对于女人, 您懂的太少了。”
佩纳松虚心接受,“是的, 我确实了解的不多。”
好吧, 他承认错误的态度还不错啦。
雅典娜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邀请国王跳舞了, 也没有国王的亲信愿意邀请她跳舞。
现在就是很生气, 非常生气。
阿比盖尔甚至不用直接面对她, 就能把她打压得喘不过来气。哥哥曾经的好友们现在不说翻脸不认人吧,但都或多或少委婉表示,不能再跟他们兄妹保持之前的友好关系,毕竟要是被国王厌恶了,那可不算什么好事。一旦你离开这个宫廷里的围绕着国王的小圈子,就会很快被国王遗忘。国王的宠信是他们的最大财富。
从她的角度来看,阿比盖尔甚至还太温和了,要是换成她现在是王室情妇,绝对会禁止任何女人觊觎国王。
唉!她一边嫉恨阿比盖尔,但又隐隐认为阿比盖尔实在是聪明人。除非阿比盖尔亲自动手,责骂她、羞辱她,不然她连在国王面前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
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个局面。
哥哥是叫她尽量施展女性魅力,好让国王爱上她,但如果你连见到陛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是美成天仙也没办法啊。
她苦思冥想:阿比盖尔当初是王太后的侍女,所以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国王,这是一个天然优越的条件,她可以也走同样的路,成为王太后的侍女,这样就机会见到国王了。
或者——国王还没有结婚,王宫里实际上的女主人就是普罗旺斯夫人,她也可以成为阿比盖尔的侍从女伴,这样见到国王的机会就更多了。
可她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反而成为那个她看不起的女人的侍女,就要窒息了——她的骄傲决不允许。
但——好像还有另一条路?她想到了年轻的英格兰公主,亨利埃塔也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国王表哥。
公主还是未婚少女,没有侍女,但可以有关系很好的女友,亨利埃塔年龄不大,又在宫中长大,想来会比较单纯。
她为了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条路责备自己太蠢,随即又燃起更强烈的斗志:可恶的女人!等着瞧吧!
她看向坐在自己专属座椅上的阿比盖尔:无耻的女人!瞧她对那个什么伯爵笑的如此放荡!国王为什么居然能容忍?
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安思丽病了。
先是食欲不振,之后一连几天发低烧。刚开始发烧,邦当便让人为她安排了远离阿比盖尔的房间,要她搬过去住。
也不怪邦当会如此小心,这个年代不管平民和王室都不能生病,一场简单的感冒可能就能让你送命。
发烧可大可小,也许是伤风感冒,也许是肺结核开始发病,也许是其他疾病,但一定都是疾病的体现。
邦当要医生去给安思丽看病,主要是担心她会是天花,天花在欧洲各国从来没有断绝过,死亡率高达发病人数的30。路易年幼时已经得过天花不用担心,阿比盖尔、亨利埃塔都没有得过天花,更别说还有两位小少爷。
枫丹白露宫暂时取消了所有集体社交活动,直到医生宣布安思丽是出水痘,而不是天花,才让人松了一口气。
水痘么不要紧,当然也有很高的传染性,只是医生还不懂是病毒的原因。安思丽的父亲便将女儿带回家,暂时离开宫廷。
阿比盖尔紧张万分,每天按时去看望孩子们,又要御医密切关注孩子们,所幸孩子们没有被传染上。最后查到是安思丽的女仆从外面带进来的,女仆也已经跟着安思丽离开了。
阿比盖尔便要女仆将她的住所里所有纺织品全都换了,清洗;从地板到花瓶全都消毒,能用开水煮的金属物品扔进大铁锅里煮沸消毒;不能挪动的比如地板之类,便让人用酒精擦地板。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医用酒精”产品,她费了半天劲才让邦当明白她想要什么。邦当很为难的说一时半会弄不来,要去酒厂特别订购。她只好退了一步,说要让仆人用热到烫手的水擦地板。
但又不能说真的让女仆用手下热水,那也太不人道了。于是让人做了简易版的拖把,这才算解决问题。
路易嘲笑她如临大敌大惊小怪。
“才不是大惊小怪呢!这叫做好事先防范、事后清洁,最大限度避免病毒传播。”
“病毒?”他不解的问。
“病毒”这个单词源于拉丁语,但现在还没有人用这个词称呼能导致人生病的微小物种。
“就是能让人生病的一种物质。”
“你在哪儿看到这个词的?”
“一本古籍上。总之,你别不当心。”
他忙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事。我让邦当全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谁敢违抗,我绝不轻饶。”
邦当也不知道对付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应该隔离,但会坚决执行阿比盖尔的要求,将跟安思丽有密切接触的人全都单独隔离起来,至少要观察一周。阿比盖尔则带着孩子们搬去国王寝宫,还换了女仆、保姆、奶妈。
枫丹白露为了一场水痘危机搞得人仰马翻。
克劳德和罗莎琳娜全都无条件支持妹妹,男孩子们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国王的孩子,那么就比其他所有人都宝贵,绝对要注意安全,在这方面再小心也不算什么。
其他人虽然背后抱怨不就是一个水痘病人么,夫人也太大惊小怪了,但也就是私下里说说,得罪夫人的下场会是被赶出王宫,而如果你被赶出去,就意味着你失宠了。
人们对于这场水痘危机带来的不便远远没有对水痘危机中发生的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来的感兴趣:普罗旺斯夫人真是聪明又果断,居然利用这次事件把罗什乔瓦兄妹赶出宫了。
阿比盖尔本来没有想着这么快就能把罗什乔瓦兄妹赶走,但一来恰好有这次好机会,二来,雅典娜果然是不甘寂寞,又出幺蛾子了。
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也就是在路易去小池塘里游泳的时候,跟他来了个同游而已。
一同游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游到一半,雅典娜登上了湖心岛的亭子。这个时代没有泳衣,人们下水游泳就是穿的内衣,普通内衣是亚麻或棉布的不透明衣服,但雅典娜却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裙,被水打湿后紧密贴在肌肤上,呈现半透明的状态,睡裙下没有其他衣物,还是短到大腿的样式,于是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
据克劳德和大洛林说,雅典娜的身材真的很不错。
一个女人做出这种引诱的姿势,目标是谁很明显,肯定不是克劳德或是大洛林,而是国王。
而路易这个狗男人呢,根本不可能因为克劳德在场就会担心阿比盖尔会不会生气,乖乖上钩,也登上湖心岛,俩狗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克劳德非常不满,但他也不可能去把路易拉走吧。他恼怒得立即上岸,径直去找了妹妹。
阿比盖尔是很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她也不能这就气势汹汹跑去揍雅典娜一顿,国王的面子还是需要的,但她的面子也不能不要啊。
“陛下太不像话了!”罗莎琳娜真情实感的为妹妹委屈,“他明明知道你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贱人,甚至还很讨厌她,居然——居然还去睡她。”
阿比盖尔心烦,“她是很讨厌,还很无耻!”想着这个狗男人到底还是个冷酷无情的王八蛋,用不着为他着想。雅典娜是苍蝇,路易就是个到处都是缝的臭鸡蛋!
“快把她赶走!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让凡妮莎做点什么吧。”自从阿比盖尔为她解释了为什么会容忍凡妮莎,她现在看凡妮莎还算顺眼。
“凡妮莎也做不了什么,她没有哥哥弟弟是侍卫,没有可以依靠的。路易还念着和维沃纳伯爵的友情,维克多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他不会赶走他们兄妹。”
“你还能忍受吗?”
“忍着,不然能怎么样呢?”
罗莎琳娜扶额:“你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还能忍受?”
阿比盖尔无所谓的说:“就是睡一次,路易睡过的女人很多,我要每次都生气,早就气死了。”想着雅典娜倒是很奔放嘛,也很懂怎么使用自己的女体魅力引诱路易,可惜,她的对手是自己。
“去让人问问医生,问他安思丽到底得了什么病。”
借着水痘危机赶走罗什乔瓦兄妹的行动进行的很快,雅典娜还沉浸在一连三天都跟国王进行不可描述的快乐中,忽然就被赶出王宫了。
“我要见国王!”她惊恐的抓着胸口的衣襟,“陛下不会就这么让我离开的!”
大洛林板着脸,“陛下不会见你,陛下和夫人带着两位小少爷出去玩了。”
雅典娜脸色苍白,“陛下回来之后一定会来见我,他要是知道你们把我赶走了,一定会大大恼火。”
大洛林撇了撇嘴,“我念在之前跟维克多结识多年的份上,劝你一句,不要跟夫人抢陛下。就是赶走100个你,陛下都不会责怪我,更不可能责怪夫人。你别把你两腿之间的东西看得太重要了,陛下有过很多情妇,还有更多只睡过一次的女人,夫人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雅典娜愤怒的瞪着她,“是她妒忌我!她妒忌我出身比她高!妒忌我比她美丽!”
大洛林差点要大笑了,“没错,你的家世是比她好,但为什么你不能成为王室情妇,你还不明白吗?”
“那是我到卢浮宫的时间比她晚。陛下要是先认识我,王宫里根本没有那个女人站立的地板!”
“啊!”大洛林惊愕的看着她,“你说的导师有点道理,但可惜啊,你来晚了。”
他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可惜呀!”
雅典娜气得眼前发黑,“我哥哥呢?维克多呢?我要见他,我总不至于连他都不能见吧?”
“噢,这一点请不要担心,维克多会跟你一起离开,”大洛林冷酷的说:“邦当为你们准备好了马车,可以直接送你们回家。”
雅典娜气到吐血,“陛下不可能如此无情!维克多从10岁就认识陛下了,比你认识陛下的时间还长。”她恼恨万分,“都是那个女人!那个无耻又卑鄙的女人!她害怕我抢走陛下对她的宠爱!”
大洛林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夫人比你美多了,陛下很爱她。好了,你不用这样,你确实也很美丽,凭你的美貌,足可以找一个不错的丈夫,何必总想着陛下?”
雅典娜冷笑:“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陛下,回家做你的子爵?”
大洛林无语,“我是男人,跟你们女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是都想留在陛下身边吗?我做错了吗?王宫里难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想上陛下的床?阿比盖尔能做到的事情,我当然也能做到。”
大洛林差点落荒而逃。
克劳德来向阿比盖尔汇报,已经把疑似水痘患者全都清退出宫殿,人数不多,包括罗什乔瓦兄妹,还有另外4人,其中也包括阿比盖尔的另一个侍女帕里斯。
帕里斯年纪还小,阿比盖尔担心她也会被传染,昨天就要帕里斯的哥哥来带走了她。水痘不致命,但会在脸上留下痘印,没有女人愿意得水痘,所以帕里斯很听话的跟哥哥走了。
路易起先没在意,想着阿比盖尔也就是紧张了一点,但这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们,也不算什么大事,等过半个月,他们没有发病,自然还可以再回来。
但想想为什么罗什乔瓦兄妹也被送出宫?他们兄妹几乎没有可能跟安思丽密切接触。
他又不是笨蛋,立即想到是阿比盖尔顺便打发走了雅典娜。
假装不在意,背后偷偷叫人去查看罗什乔瓦兄妹住在哪里。
阿比盖尔本来是叫邦当送罗什乔瓦兄妹回家,但这兄妹俩刚走出枫丹白露没多远,买通了马车夫,叫他随便去哪里待两天再返回枫丹白露,兄妹俩在距离枫丹白露宫大约2小时车程的地方租了一间别墅,住了下来。
阿比盖尔还在得意自己聪明机智,利用水痘危机赶走了野心家,没想到只过了几天舒心日子,路易没有带克劳德和大洛林,只带了6名侍从跑出去骑马,直到傍晚才回来,一回来就要人备洗澡水。
阿比盖尔还没有搬回自己寝室,一听仆人说陛下刚回来就去洗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狗男人好不了了!不带克劳德和大洛林就是不想见到跟她关系亲密的人,还一出去就是一下午,还一回来就去洗澡,这狗男人一定偷偷跑出去会情妇了!
她叫人拿来马鞭。
凯萝尔在上次行刺事件中受伤,休养了两个月便回来工作,阿比盖尔让邦当给她加薪,比之前的薪水多了一倍,还让邦当安排凯萝尔的妹妹去香榭丽舍大街的一家服装店做学徒,凯萝尔因此十分感激夫人,经常偷偷向夫人汇报陛下的行踪。
凯萝尔一听夫人要拿马鞭,想来一定是要在陛下身上使用的,有点担心,但又——好奇得不行。要说夫人可真是大胆!毕竟就连王太后陛下也没有打过陛下呢。
“夫人。”她拿来马鞭,递给阿比盖尔。
阿比盖尔接过马鞭,对着空气“刷刷”挥舞了两下。“不要让人进浴室。”
她快步走去浴室,凯萝尔紧张的跟在她身后,等她进了浴室,便尽职的守在门外。
路易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居然还哼着歌!
阿比盖尔机智的早在卧室里就脱了鞋子,几乎没有脚步声,悄悄走到他身后。
浴缸是新配的雪花大理石整体浴缸,浴缸一边有放水的孔,直接接了黄铜水管,可以排放到外面。没有系统的下水管道,于是是直接排放到墙外,要是有人从楼下走过,可能就会被浇个透心凉。
她看了十几秒,挥手一鞭打在他肩头。
“啊!”路易痛得大喊起来,气愤的扭头一看,“你干什么?”
“打你!”她眼圈红红的,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你说,你下午去哪里了?!”
他站起来,“你这个疯女人!我去哪儿用不着告诉你!”
“你去见谁了?你说!”她挥动马鞭,一连抽了4、5下,但总归力气没有男人大,路易躲闪了几下,一把夺走马鞭。
路易先是作势要用马鞭抽她,但并没有真的打她,而是将马鞭扔得远远的。
“妒忌的女人!怎么,我不能去睡别的女人吗?”他没好气的说。
“我拦着你了吗?你去睡凡妮莎我说什么了吗?”她一边哭一边说:“你是国王,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我一个人的,你睡丽雅也好,克里斯汀也好,凡妮莎也好,我是很生气,但我不会拦着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一想又觉得她可怜又可爱,“你很好,但是你现在又发什么疯?!”
他浑身□□,从浴缸里出来,抱住她,“你看你,哭得跟乡下女孩一样。”
“我就是乡下女孩,怎么了?不行吗?”她头发散乱,眼睛红红的,实在是一幅可怜模样。
“该让画师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
“我还想让画师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呢。就这样,一丝-不挂。”她嫌弃的说:“你丑死了。”
“你说,我哪儿丑了?”
“就这儿,丑极了。”她摸了一下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这是带给你快乐的地方,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你去睡了我最讨厌的女人,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它。”
“只是睡几次,你别放在心上。”他一副没心肝的冷酷神情。
“不行,要是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会气死的。”
“哎呀!那怎么办?”他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现在认真的告诉你,要是她怀孕了,你不许承认她的孩子。”
路易想了一下,“好,不承认。但你要再给我生3个,不,至少4个孩子。”
阿比盖尔忍住想破口大骂他的冲动,“生几个孩子轮不到你说话。总之,只有我的孩子才是你必须承认的,别的女人就是给你生一打孩子都不许承认。”
路易有点呆滞,但一看她脸色,马上说:“好,除了你之外,别的女人不配给我生孩子。”
听听!这狗男人真是无情啊!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我就用马鞭抽你。”她仰头看着他。
“很疼的。”他嘟囔着,胡乱吻她,“你这么乱摸可不好。”
他掀起她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