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合一
大晚上的, 苏余觉得不对劲，她看着黑白灰三色的房间, 再看向桌边忙碌的霍秦，一手拽住要出去的黎特助, 用眼神问他。
我为什么要在这坐着？
黎特助神色复杂的看了眼, 因为你不能打, 不能骂, 不能扣工资，也不能扔回学校回炉重造, 丢出家门还得经老爷子同意, 那么只能……
他嘴巴张了张，用口型道, 面壁思过。
“那我手机呢？”
“平板呢？”
“蔡蔡呢？”
黎特助嘴角一抽, 有这些她还叫面壁？
他抽回自己衣服, 走人, 顺带细心的把门带上。
屋内安静了, 静到只剩那边翻页的声音以及自己呼吸声，苏余看了眼霍秦, 感觉他不会来理她，她无聊，只好在脑中推演“女鬼”吴琪的一生, 吴琪跟纪唯是双胞胎, 父母离异时, 各带走了一个, 然后各自组建家庭，有了新的血脉，两人的地位就变的尴尬，最后只剩彼此。
苏余一手摸上心脏，恍了下神，如果当初她也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或姐姐，她，大概会更坚强的。
因为要是自己没了，对方一定很难过。
所以，吴琪会发疯，不是单单因为纪唯的死，而是因为他们将那样坚强的纪唯给活活逼死了。
恨成这样，还得压下来，装作天真烂漫。
苏余四周看了看，没镜子，于是起身去了厕所，对着镜子找表情，她缓缓一笑，然后自己毛了，她果然胆子还太小。
她深吸了口气，关灯，胆子这种东西得练练。
她继续笑，或者搞了个恨到扭曲的表情。
外头，霍秦起身看了眼沙发上不见的人影，皱了下眉，往厕所走去，厕所的门没关，却也没开灯，他只能借着外头的光看到苏余是站在里面，一动不动。
他走进去，一手正要摸到墙壁上的开关，镜子中的那张脸，嘴角缓缓勾起，像是要把人拖入地狱。
“啪”的一下，灯亮了，霍秦指尖轻颤了下。
苏余回头：“哥，你怎么在这？”
灯下小姑娘一脸茫然，看起来天真无邪，霍秦按着开关的手微僵，脸色不太好。
“哥，你怎么了？”
“哥，你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霍秦深吸了口气，一手拽上苏余，一言不发，往外拖，走到二楼，开了苏余的门，把她扔了进去。
苏余一脸懵的站好，回头：“哥？”
“砰”的一声，门彻底关上了。
蔡蔡在她屋里等她，见状，不解着：“苏余姐，你又做了什么？”
苏余困惑摇头：“我没干什么啊。”
苏余顺手揉了揉自己练的有点久的脸蛋，想不通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干脆拿起笔，站到自个进度条前，她想了想他想宰她的模样，再加上白天的，她加了个16%。
标注：陪霍哥聊天，5%；给霍哥喂水果10%；陪霍哥上厕所1%。
蔡蔡看着那标注，心慌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家苏余姐不是在攻略他们，而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苏余姐，你确定这喜爱值不是负的吗？”
苏余看着那进度表，点了点头。
外头，霍秦看着三楼，按了按眉心，打了个电话给门口保镖：“进去关我电脑。”
保镖：“？？？”
霍秦往回走，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小姑娘吓到。
他手机响了下，是温许。
“怎么了？”
温许看着电脑上关于苏暖的资料，眉头紧皱：“我查了下那个苏暖，发现她有对双胞胎。”
“然后？”霍秦继续走，没把那双胞胎放心上。
“那两双胞胎长的有点像启少。”
霍秦想起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对，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还查了下当年酒店入住名单，苏余苏暖，霍启全在。”
“而且，事后苏余失忆，的确谁都不记得，她如果说谎，按启少的实力，肯定立马能发现。”
“boss，要不要查查？这事有点古怪。”
霍秦停在苏余门口，转头看过去，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我怀疑那两孩子是启少的？”温许看着那两孩子照片，这可跟苏余情况不一样，这是直接孩子都这么大了。
霍秦沉着声：“你过去的目的别忘了。”
温许愣了下：“明白。”
挂了电话，他无奈靠在病床上，看着照片，所以是苏余还是苏暖都无所谓？
他们要的从来都是霍启知天高地厚，替老爷子出口气，告诉他，他在他们面前吵架的底气都是老爷子给的。
他摇了摇头，重新拿起手机，给人发消息：“取消。回原位。”
第二天早上，苏余醒来，绕着别墅开始跑，健身房她是不好意思去了，万一吓坏人家就不好了。
索性今天没下雨，她在外跑着，路过健身房，只见里头散发着浓浓哀怨目光，透过窗户粘着她不放。
苏余：“？？？”
她继续跑，前方霍秦出现，穿了件运动装的短袖，比起平常，多了点休闲味，就是沉沉目光看了她一眼。
苏余心头打了个颤，她今天还没怎样他吧？
霍秦上前，拽起她一路向健身房走去。
苏余另一手抠着霍秦的手：“那啥，我就不进去了。”
“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
苏余盯着他的腹肌，霍秦捏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张脸黑了下，然后走过昨日的健身房，一把推开旁边的门，将人推了进去。
苏余站着，看着里头崭新器材，地面光洁透亮，还没啥味道，心脏多跳了两下。
“给我的？”
回她的是后头关门声。
蔡蔡震惊了，原来那真的是喜爱值！都给单独健身房了！
隔壁，一帮人哀怨的看着蹲在角落的黎特助，黎特助现在特别想抽根烟，祭奠下自己昨天的掉的那一撮头发。
早知道是给苏余的，他们系统搞那么好做什么！
苏余她用的着吗！
用的着吗！
可怜他的头发。
不，最惨的是，隔壁的给苏余了，那霍秦就……
霍秦进来，一帮人安安静静的开始锻炼，从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能随意唠嗑，只能陪着自家老板锻炼。
苏余没明白他们的凄惨，她自己高高兴兴练完，回去一收拾，早饭都来不及吃，直接出门了，直忙到晚上，去了盛华酒店。
包厢内，黄导喝着酒，望着苏余，可惜着：“小苏啊，你说说你，怎么就跳进霍启那个坑了呢？”
苏余叹了口气，年少无知再加初来乍到胆子小，她当初连她的身份都是靠霍启查的，然后送回苏家，能不感激零涕的跳坑吗？
“啪”的一声，对面陈总一掌拍桌：“苏余啊，我早就看中你了。”
满桌刷的一下抬头，陈总愣了下，突然发现自己话有歧义，连忙摆手：“误会，误会，我说的是看中你才华。”
“你还记得吧，两年前，轰轰烈烈的高三学生集体逃课事件吧。”
苏余：“……”
为啥要提这黑料。
当初，某个官二代离经叛道怂恿半班学生逃课来剧场看她，为这事，她差点被上头挂在网上批评教育。
“其实吧，那时候被我放老家的闺女也在。”
黄粱苏余连忙抬头，心脏紧了紧。
“回来后，我家那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发奋念书，虽然没上重点大学，但好歹也有个二本了！我之前都打算扔出国的。”
两人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说为什么，但我觉得肯定是你给他们灌了鸡汤。”
“要我说，你也别在星辰待了。你看霍启最近怎么待你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这些年，替他们带飞多少新人。”
“被用成这样，也是可怜。”
“我最近投资了一公司，叫日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就当还你当初的鸡汤之恩。”
苏余手抖了下，温许在挖人了？
她过去还不任他拿捏？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苏余起身，她需要去冷静冷静，看两眼霍秦给的保镖，这样才能安心。
苏余出门，她不好意思让他守门口，就让他在楼下大厅等她，有事打电话才上来。
她刚下楼，忽然熟悉身影扶着一女人身旁走过，苏余愣了下。
她爸苏正天身边的司机老徐？
那女的……
怎么这么像苏暖？
苏余猛的回头，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苏父为了填补公司空缺，霍启这搞不到钱，他就用父女情分把苏暖骗回家，想哄骗她给某房地产老头当情人，结果苏暖没同意，他就来硬的了！
但女主怎么可能被糟老头碰，最后她跑出来的时候，被霍启撞到，然后五年来一直没那啥欲望的霍启，突然来了感觉，两人最后在霍启的套房滚了滚。
苏余连忙往回追，可老徐已经扶着苏暖上去了，她就算上去也不知道他们开了哪个房。
她想了想，走到柜台：“给我霍启套房的房卡。”
她不知道苏暖跟地产老板在哪，但她可以去霍启套房逮人。
柜台看了眼，发现是苏余，找出房卡，双手递了上去：“苏小姐，您要的房卡。”
苏余捏着房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该庆幸霍启在这方面从不防她，甚至带她刷过脸，她要房卡轻而易举的事。
楼上，某一房间内，霍秦站在窗边，一旁黎特助等人盯着温许的那只腿，表情诡异。
原来是苏余啊。
温许没明白他们这奇怪眼神，只是调出在医院时查到的资料：“霍启跟苏余貌似最近嫌隙很大，甚至不投资苏余的电影，反而要拍另一部被黄粱刷了的民国剧。如果想让启少跟苏余分手，现在是好机会。”
“让苏余打脸霍启。”
“至于启少其它产业多多少少涉黑，处理起来反而方便，就这个星辰娱乐，大众眼皮底下，不好搞，我已经让人去挖苏余到日晟。”
霍秦看了眼他的腿：“如何？”
温许无奈了下：“医生说，运气好，不算特别严重，一个月左右就能完全好。”
四周倒吸了口气，一个月啊。
温许：“？？？”
门外，有人敲门：“霍总，十分钟了。”
霍秦点了下头，身后的人立马推温许回原来的包厢。
温许现在是星辰的人，双方不好见面，但他好歹得亲自看下他伤的如何，只能趁星辰饭局过来看下。
而十分钟恰好是他一“残疾人”上厕所的时间。
温许坐在轮椅上被推回去，夏元看了眼，同情了下，高材生运气不太好，刚回国就出车祸，连上个厕所都这么可怜。
霍启看了眼夏元，示意他眼神别太直白。
夏元收回视线，温许是人才，现在的职位只是给他适应用的，将来恐怕职位会在他之上。否则，这种饭局，他一腿伤的也来不了。
“走吧。”几人正要坐电梯离开，电梯门刚开，里头一女人跌跌撞撞的出来，扑在了霍启怀里，白皙纤细的手紧紧拽着他衣领，气若游丝着：“求你救我。”
霍启眉头一皱，正要推开，淡淡香味飘来，他愣了下，莫名觉得熟悉。
夏元诧异的看着霍启，他这五年来可别说抱，可是连碰都不碰女人，而且，这女人明显被下药了。
一旁电梯门开，一堆人冲了出来，苏暖看到他们，惊恐的抓紧了身前的人，深怕他把她推给他们：“求你。”
霍启怔怔的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扶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眸微暗，他居然对她不反感？
“喂，你，把那女人给我们，那是我们……”
霍启眼神冷冷一瞥，那帮来抓苏暖的瞬间打了个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滚。”
“是，是，是。”
那几人慌慌张张的跑了，霍启捏起苏暖的下巴，嘴角一勾：“你自找的。”
霍启带着苏暖入了电梯，夏元震惊之余，看着电梯下去然后又上去。
一旁，温许惊的一愣一愣的，温和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他是该心塞于自己掉了半天的鱼被他掉的鲨鱼给吞了，还是该高兴下，那个害他出车祸的苏余被劈腿？
苏余看了眼时间，含蓄的又吃了会东西，喝了点酒，她估摸那两人应该也已经愉快滚起来，才带上房卡，淡定着：“我去洗手间。”
不远处，霍秦估摸霍启已经走了，这才从包厢出来，准备回去，没走几步，就看到熟悉背影鬼鬼祟祟的朝着电梯走去，手里还拿了张卡。
霍秦停在原地，他有种古怪的感觉。
苏余等电梯下来，打开，抬脚就要进去，后头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肩膀，低沉声音头顶响起：“你要去哪？”
苏余酝酿好的情绪来不及收回，她回头，凄楚着：“哥？”
霍秦握着她的手僵了下：“你……”
“我……我听说阿启带了个女人来。”苏余想了想，多几个人捉奸也是好，只好继续啜泣着，“你们都知道的，阿启这么多年来，再也没了那方面的冲动。”
“快五年了，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
一行人见鬼般的看着她。
“我说真的！不信你们跟我上去看看！”苏余，说着就要上去，可电梯早就关上，她傻眼。
“苏小姐在说什么？”有人推着温许回来，他在这待了许久，纠结着要不要告诉霍秦他弟劈腿，可想到他的猜想又想到霍秦压根不在乎霍启的女人到底是谁，说了，可能还会影响他的布局。
他干脆不说了，然后真去了趟厕所，回来就看到这副情况。
他不解着，一双温和眼睛带着茫然。
“我刚刚才送霍总跟夏总监去了停车场。”
苏余双眸大睁，满满震惊：“不可能。”
温许嘴角笑意更深：“苏小姐为什么如此笃定？”
苏余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苏暖是天道亲闺女，绝不可能被一老头子占便宜，肯定是跟霍启滚去了。
“对了，苏小姐如果现在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喝咖啡。”温许眼眸微眯。
苏余打了个颤，想起自己听到的惊天秘密，连忙凑到霍秦身边，一手拽上他的西装，死死的，摇头：“不去！”
温许愣了下，看着那白皙纤细的手将那笔挺西装掀起了一小角，微微震惊，抬头看向霍秦，就看到他伸着手按着额头。
“别闹。走。”
说完，一手拽上苏余手腕进了隔壁电梯，直往停车场去。
苏余眼巴巴的回头，捉奸啊。
“哥，但我想上去看看。”
霍秦脚步迈的更快，后头苏余努力往回走：“哥，相信女人的第六感！阿启绝对出轨了！”
霍秦额前青筋跳了下：“霍启不行！不可能跟别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苏余傻眼，连着后头黎特助等人齐齐傻在原地，空气迷一般的安静。
霍秦脸色微变，拽起苏余就上了车。
苏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的，满脑子都是“霍启不行了。”
“哥，不行是哪个不行。”苏余懵了许久，扭头看向霍秦，不是她想的那个，对吧？
男主怎么可能会不行。
霍秦按了按额头，老爷子最近在偷偷给霍启找这方面的心理专家，所以十有□□他真的出问题了。
他看向苏余，沉默不言。
苏余盯着他，看他一言不发，困惑了，看她做什么？
一车的人瞬间懂了，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五年了，却连个手都不牵，不是不能了，还能是什么！
除非是……
他们不敢往下想了，车内分外安静。
诡异的安静，苏余愣了许久，突然想到什么，心塞了。
霍启不碰她，那是因为他不行？
苏余头靠车窗，不想说话，那分明是为了女主守身如玉，人家现在滚的开心着呢！
她大好的捉奸机会。
大好的分手时机。
还能让霍启来点愧疚，等将来他们虐来虐去后再喜结连理后，就算再发现当年的事，只要她不蹦跶，他追究的可能性就极小。
霍秦看着一旁的人没精打采着，抿了下唇：“老爷子已经在找心理医生了。”
言下之意，好的概率很大。
苏余不想理他，一手抠着车窗，恨不得在上头挖几道爪痕。
温许的错。
不愧是温柔男二！
万年男配！
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笑着送上别人的床！
那个肯定脑子进水
不对，他进水，也别耽误她捉奸啊！
男女主滚床单啊！
滚啊！
滚来滚去啊！
她气着。
霍秦皱了下眉：“防弹窗，你打算抠个洞？”
苏余扭头，眼眶含泪，委屈了。
“哥，那个温许欺负人。”
霍秦愣了下，随即闭目养神，当没听到。
苏余更气了，男人果然都狗！
苏余看到窗外车辆，突然想起什么，心脏要停：“我们去哪？”
霍秦皱眉：“回家。”
“那个什么……”
苏余呆呆着：“我车呢？”
车内安静了一瞬。
“还有，我包呢？”
“手机呢？”
霍秦皱眉：“说重点！”
苏余扭头：“我还把我家阿粱落那了。”
霍秦额前青筋跳了下。
苏余：“我还把导演跟投资人落酒店了。”
她原本打算捉完奸就回去的，结果直接被霍秦给带出来了。
一整车的人：“！！！”
原来她是去应酬的！
“开回去！”
梨特助打了个哆嗦，老板这话，简直从牙缝中磨出来的。
车子迅速就要倒车，苏余看了看外头车辆，心脏一抽一抽的，还好还好是黄导，不是别人，不然真要死了。
酒店，黄粱疯狂打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忽然的接通，他立马开骂：“苏余！！！你他么死哪去了！！！”
里头，黄导懵了下：“那个，小黄啊，苏余没带手机。”
黄粱：“……”
等着他们开回去的时候，外头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霍秦看着酒店门口，某人乖乖站着，如个小学生被老师逮到逃课，正罚站门口，可怜兮兮的挨训，挨训完总算跟着黄粱进去了。
霍秦揉了揉眉心，收回视线，眼角瞥到酒店门口的花坛下，一只土黄色的小狗冻的瑟瑟发抖，圆溜溜的眼角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随即颤悠着身子躲进花坛里。
霍秦：“……”
一个小时后，霍老爷子看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狗，不解着：“我怎么觉得这只狗在哪见过？”
尤其是这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边，苏余饭局散后，被送回来，她打了几个喷嚏进来，看到霍老爷子站沙发边上，她眼泪立马一飙。
厌恶值该刷了！
苏余委屈着：“爷爷。”
“阿……阿启他……他……”她欲言又止，期待他不耐烦的问句阿启怎么了，然后她就说她怀疑他劈腿。
没有证据的事，老爷子一定生气。
霍老爷子闻声回头，看了看苏余，又看了看那只狗，恍然大悟。
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