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一当十呀
霍存席从训练营请假回来的时候，秦朔南有些意外。
《全能辣妈》节目组也有些意外。
不过节目组却是欢迎的, 因为霍存席最近刚刚因为秦朔南给他剪的头上了热搜, 也是一个拥有热度的娱乐圈新人, 回来可以提升他们这档节目的话题讨论。
但秦朔南对于霍存席回来却是不欢迎的。
看到他突然回来, 意外后第一句话就是严肃的问他, “你怎么回来了？”
听他说是不放心弟弟请假回来，更是开始嫌弃他为此请假耽误练习，喊他赶紧回去练习。
“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会照顾好崽崽的。”
秦朔南说着将小存煜提溜到他平时爱独自一人玩耍的大熊玩偶区, 喊他先一个人玩会，准备按照节目组建议的, 进厨房给小存煜准备早餐。
那时候秦朔南有些跃跃欲试，但被他嫌弃走的霍存席, 听她要做早餐却突然不准备走了。
“怎么还不走，赶紧走赶紧走。”秦朔南拿着一把切菜的刀走出厨房，准备问问小存煜想吃什么。
没想到撞见还当门神一样站在家门口的霍存席, 所以蹙着眉挥着菜刀赶他走。
但转了面对爬过来找她的小存煜，却马上笑容满面，并明显降低了语调, 温柔的问他要吃什么。
“崽崽想吃什么，小姨给你做！”
秦朔南说的豪气冲天，霍存席却冷冷的在一边喊她, “先说说你会做什么？”
“我从没有看过你下厨。”霍存席大庭广众之下很明显的拆台, 秦朔南对此不悦。
所以她没有回答霍存席的问题, 而是继续赶他回去训练营练习。
“你们不是明晚就要进行第七期比赛了。”
但霍存席却说他不回去了。
“为什么？”秦朔南问霍存席。
霍存席看着她手里的菜刀，用非常陈述事实的语气说：“我怕你毒死我弟弟。”
“霍、存、席！”
秦朔南觉得她被霍存席侮辱了，喊了霍存席全名，但霍存席无所畏惧继续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
秦朔南手都抬起来，准备给霍存席脑袋一巴掌了，教教他怎么尊重长辈，她发现了正对着她拍的摄像机。
以及摄像机后面的大哥，惊讶的眼神。
瞬间秦朔南意识到自己的温柔小姨妈形象有些崩了。
所以快速的收回对着霍存席抬起来的手，给自己捋了捋绑的好好的头发。
“瞎说什么，我怎么会毒死你弟弟。”
秦朔南说着不搭理霍存席，而是继续问爬过来想阻止他们吵架的小存煜想吃什么。
而小存煜这时候就表现出他比霍存席高出不到多少倍的情商所在。
“小姨做什么，崽崽吃什么。”小存煜奶声奶气的说着，还对秦朔南露出一个暖化人的笑。
秦朔南看得那叫一个开心，伸手摸了摸他的乖乖头，提着菜刀回了厨房。
之后厨房传来非常“震耳欲聋”的剁肉声。
霍存席没有进去，其他工作人员也除了跟拍的摄影师，没有进去。
但是大家都莫名觉得不妙。
果然摄影师大哥一声被惊吓出来的尖叫，验证了大家的不妙的感觉。
霍存席也是在这时候，率先迈起大长腿走进厨房。
然后也觉得超过他预估的看到，厨房里“着火”了。
“我就想放点油炒个菜，但是这炉灶的火也太大了。”
秦朔南看着拿抹布盖住锅灭了火，严厉看着她的霍存席，替自己炒个菜突然烧了厨房解释了一句。
而这不用霍存席批评他，跟着他拍摄的摄影师擦着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先一步指出了秦朔南的操作问题。
“那是煤气灶，你开错阀门，还拧太大火力了。”
“啊？加大火了吗？”
秦朔南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火会那么大。
因为她搜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有关于现代煤气灶的用法，只是自己摸索着来。
霍存席看她又开始盯着煤气灶，准备开火炒菜的样，忙喊她不会用就别用这个。
“用电磁炉吧。”霍存席建议秦朔南用安全性更高的电磁炉，秦朔南却蹙眉表示不想用那个。
“一点火力也没有，温温吞吞。”秦朔南嫌弃电磁炉温吞，也不习惯用“无火”的炉灶，还是要继续用煤气灶，这次她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很快摸索出窍门就开心的炒起菜。
但最后的那盘菜，却尝都不用尝，秦朔南自己也知道不行。
当时秦朔南就失望了，对那盘菜失望，也对自己不会下厨失望。
霍存席还在一边，居高临下地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
秦朔南看着就来气，所以她也不管摄像机拍不拍，解了身上的粉嫩的围裙，丢到霍存席身上。
“你能耐，你来！”
然后秦朔南气呼呼的出了厨房。
当时摄影师都被秦朔南生气的样子吓到，想哄她几句但不等他开口，跟着秦朔南走出了厨房，发现秦朔南一见守在门外关切看着她和霍存席的小存煜，马上笑起来安抚他说没事。
而这时被她扔了围裙的霍存席，没有系那个粉得辣眼的围裙，但却开始洗锅，真的准备下厨。
秦朔南见此就抱着手站在厨房门口看。
然后发现霍存席好像真的懂下厨，也就带着小霍存煜去客厅。
完全不知霍存席以前也是没怎么进过厨房的人，会简单的煮红糖姜水，其他菜也没有做过。
但他这次准备简单的给秦朔南和小存煜煮稀粥。
但水的比例没有放对，最后扑了出来，他怕也跟秦朔南那样引起“火灾”，伸手没带护具的去端锅，被烫了下。
那一下，霍存席其实觉得没什么，用冷水冲一冲就好了。
但是跟着他拍的一个摄影师却紧张或者说为了有话题，喊他出去告诉秦朔南。
霍存席不愿意，那个摄影师就把这件事告诉秦朔南。
摄影师以为秦朔南会紧张一下大外甥，秦朔南却在霍存席跟出厨房的时候说他，“笨手笨脚。”
“刚刚灭火都知道用毛巾，端热锅不用？你脑子那时候去干什么了！”
秦朔南训斥着霍存席这方面的不小心，然后在她没来得及喊霍存席自己找药涂的时候，小霍存煜关心哥哥烫了手，而急急想爬到他身边看看，却没注意他旁边的一个凳子而轻碰了一下头。
当时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注意到小霍存煜不小心碰了下头，因为那碰的很轻，没发出任何声响。
秦朔南却飞快的把他抱起来，然后跟之前嫌弃霍存席被烫笨手笨脚完全两个极端态度，心疼无比的问他疼不疼。
“小姨给你吹吹，不疼了不疼了。”
...................
大外甥做饭被烫到，秦朔南嫌弃他笨手。
小外甥只是不小心碰到，却被秦朔南抱在怀里心疼的问几遍疼不疼给你吹吹。
这样差别对待的片段，被《全能辣妈》节目组作为预热剪辑了放上网。
果然引爆了网络讨论，网友纷纷笑秦朔南对大外甥和小外甥完全不同的态度。
将霍存席和霍存煜两兄弟挂上了非亲生和亲生外甥的区别。
但这一天，也有细节展露秦朔南对小霍存煜的偶尔“不心软”。
那就是她教小霍存煜走路。
秦朔南将小霍存煜带到一块羊毛地毯上，扶着他耐心的教他走路。
“崽崽不用怕，小姨会扶着你。”
“崽崽真棒，小姨刚刚松开手，站了这么久才站不稳。”
“崽崽，来，走到小姨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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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耐心的教快三岁还不会走路的小存煜走路，第一次见秦朔南教弟弟走路的霍存席也意外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则忍不住围过来，在不影响拍摄的情况下，围观小存煜蹒跚的学走路上。
那时候的小存煜一摇一晃像个小企鹅似的学习走路。
可爱到摄像机背后的大哥都露出了姨母笑，更别提四周站着的其他女工作人员。
每个人都为他学走路的成长而高兴，却也为他揪心。
他们跟秦朔南一样，为他每一次蹒跚学步的跌倒，爬起，走了再跌心疼。
甚至有心软的工作人员，看着霍存煜明显比正常孩子病弱的表现，想建议秦朔南“算了算了”。
但秦朔南满眼外露的心疼，却一直坚持他今日比之前进步地多独立走了三步，才抱着小存煜夸他今天走的真棒。
一边的霍存席一直安静的看着，到了这一天拍摄结束，小霍存煜开心的睡去，他才匆匆回了训练营。
然后在训练营的练习室里，霍存席看到他被节目组分到一张vip坐席到观众门票。
那张门票是他早上跟节目组请假回家的时候，节目组兴奋地交给他，希望他回家时转交给秦朔南。
很明显，节目组希望不再做他们节目人气嘉宾的秦朔南，还是能作为霍存席的家人出席他们这档节目，给他们这个节目创造话题，但霍存席却知道秦朔南不会来。
因为明天秦朔南要去录制《影视制作之幕后英雄》这档综艺节目。
所以霍存席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带那张VIP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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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存席，你丢什么呢？”
K.I.N.G组合的景炅从训练营回到休息室，看到霍存席将门票丢垃圾桶，他觉得那门票眼熟所以问了一句。
但霍存席没有回他，而是换了套衣服，去训练场练舞。
对此无视，景炅有些生气，在他走后骂了句“怪胎”。
其他在训练场练习一天回来休息的K.I.N.G成员，也纷纷跟着吐槽了几句。
“我们都不针对他了，还是这么不合群！”
“整天面无表情这一张脸，看着就欠扁。”
“就是，也不知道一天阴沉的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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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霍存席走入只有两个人还在继续练习的训练场，投入机械的舞蹈动作练习中。
*
“这根本学不会，应该是特效吧。”
沈书昀在《江山入战》中饰演一个位角色很重的少年将军林北。
这位少年将军林北出身名门，有家传上阵杀敌的功夫。
沈书昀自上半年淘汰掉许多竞争对手，拿到这个角色，他就在剧组的要求下，让经纪人给他找了一个武术老师，教他一些基础的武术动作。
因为楚修凡不爱用替身拍戏，所以他为了这部电影的武戏吃了番苦头，但还是很庆幸参演楚修凡的大制作《江山入战》。
他看过属于他的角色剧本，很佩服能写出这个角色的编剧，也很佩服楚修凡有这样宏大的世界观去拍《江山入战》这部电影。
所以为了拍好这部电影，演好这少年将军林北这个角色，沈书昀很认真的跟着武术老师练武。
并在副导演发给他一段练武视频，叫他学会的时候，很志得意满的回了个好的。
但他点开视频，看到是里面是秦朔南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秦朔南随随便便耍的枪法，他最初觉得是空架子，但却怎么也学不会。
所以他跟很多网友一样，怀疑秦朔南的那个练武视频是特效剪辑的。
但他拿那支视频去请教武术老师，武术老师却否决他的判断。
那位武术老师从小随父学武，年轻时得过很多武术比赛的冠军，所以他看了几遍视频，马上发现秦朔南看似很简练的动作，其实是一套杀招，且非常合纵连横的杀招。
招招致命，也招招是非常连惯，没有任何停顿或者间断。
这就非常难模仿不说，还容易扭到拿枪的手。
而这就是沈书昀认为是特效剪辑拍摄的原因之一，就是很多动作根本一气呵成完成不了不说，还次次伤到他手。
同时这也是沈书昀为什么最初认为的“空架子”。
“这是非常实战的招式，且都是基本功撑着才能武出来。”
“基本功？怎么可能！”
沈书昀惊讶武术老师的话，因为他知道的原主秦烁岚并没有从小练武，而只有像他武术老师那样从小练武，才敢说自己有“基本功”。
但武术老师却说，比起秦朔南扎实的基本功，他从小练的也能算作“空架子”。
“也不知她是不是古武传人！”武术老师看着秦朔南的练武视频，兴奋的猜测她的背景，然后把秦朔南的那支视频分享给他老父亲看。
武术老师的老父亲是现存几大拳法的传人之一，在武术界非常有名。
但武术传承到他父亲刘洪伯那代，早没落的不成样，都是没有多少杀伤力或者实战能力的空架子了。
不然武术老师也不会不开武馆传承他们家的拳法，而是转了给一些明星做老师，教他们速成学会一些不需要一点基本功的空架子武术。
那样的空架子武术，还被武术老师的父亲刘洪伯骂是假的中华武术。
但武术老师问自己的父亲刘洪伯，真的华夏武术，是不是他练了一辈子也没练出个以一当十的拳法时，刘洪伯沉默了。
那份沉默其实刺痛了武术老师，因为他也是在这份武术传承中，找不到中华武术曾经辉煌厉害的一面，所以才没有继续追求那苦兮兮的基本功。
但现在见到秦朔南的练武视频，武术老师却觉得他似乎找到父亲在他小时候跟他说的中华武术。
“我相信，中华武术真的可以以一当十。”
武术老师把视频转给了父亲，然后兴奋的跟已经年过九十的老父亲说他的相信。
他的老父亲刘洪伯却怔怔的看着秦朔南在视频里的动作，呐呐的感慨，“这比我六岁，看你爷爷练拳还要刚猛厉害。”
刘洪伯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还真的能再见这样厉害的武术。
跟他儿子一样，觉得是遇到了武术传承没有断层的古武之家的子弟。
“我想见见她，想跟她讨教讨教，我为什么练不出你爷爷的那些拳法。”刘洪伯突然激动的跟儿子说想拜访秦朔南。
因为这是他遗憾了一辈子的事，那就是因为战乱丢失了世世代代传承的拳法秘籍，他祖父和父亲也没来得及怎么教他，就在战乱中去世，而他也难以凭借儿时的记忆去还原他们家的武学经典。
不然，他们家也是古武世家。
虽然可能拳法不如秦朔南表现的枪法那样刚猛，做不到以一当十，那也可以以一当三。
没人再说他们家的拳法没杀伤力，也没人在质疑中华武术都是古人吹嘘出来的厉害。
“快帮我安排，我要北上求教高人。”九十多岁的刘洪伯吩咐五十多岁的小儿子武术老师，武术老师也很想见见秦朔南，所以同意了父亲的打算，去问沈书昀秦朔南的信息。
沈书昀却对此懵的不行。
而更懵的是，他作为前男友如何说他跟秦朔南不熟，且如何请教秦朔南教他那几招枪法。
但武术老师却跟他说，“我看视频也学不会那几招动作，你还是请教这位大师吧。”
“而且我父亲说了，那几招枪法，还只是外门基础的枪法，应该还有更精妙杀伤力更大的内门枪法，他老人家希望这次北上，可以有幸见一下大师的全套枪法，觉得若是他能看到了，死而无憾了。”
*
“师父，还麻烦您来接我。”
周日一早，秦朔南提着化妆箱下楼，看到停在外面等他的黑色轿车，马上跑过去跟车上的吴教授问好。
吴教授看着秦朔南恭谦的模样，严肃的脸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这不是住一个小区吗，省了你一个人骑摩托去机场。”吴教授说着，他的司机下车帮秦朔南把化妆箱放后备箱，秦朔南下意识搭了把手，才坐上车。
之后，秦朔南穿越后第一次坐飞机。
“怎么那么兴奋，也不是第一次上综艺啊？”
吴教授都带了眼罩准备躺下睡一会，发现秦朔南一直趴在头等舱观景比较大的窗户边，兴奋的看飞机起飞后窗外风景，误会她这兴奋是去上节目。
秦朔南也不好土包子的解释她是第一次“上天”兴奋。
所以几乎是看了好久的高空“风景”，她才利用头等舱提供的联网iPad，查询起了飞机上天的原理。
《影视制作之幕后英雄》是月省电视台打造的一档将镜头聚焦于影视制作幕后的服化道团队的综艺。
节目宗旨就是向外界展露影视制作中默默无闻却必不可缺的服化道对一部影视的的至关重要性。
“很多人说，服化道对于一部影视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却不知好的服化道，很大程度比演员还要决定一部影视的好坏。”
“服化道不仅展现了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世界核心，它还代表着这些影视剧的整体审美高度。”
“打造精品的服化道，给观众带来极致的视觉文化盛宴，一直是这群影视制作的幕后英雄默默坚守的大国匠心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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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影视制作之幕后英雄》录制前的宣传词，秦朔南知道这档节目每期是通过那几个环节向观众展示服化道对于影视的重要性和趣味性。
那就是每期通过拍摄一部很短的电影片段，来展现那不到十分钟的电影片段，集汇了多少服化道工作人员的心血和才华。
而每期拍摄的电影片段都特别选取了一个有文化底蕴的朝代作为大背景，并选取一个影视题材。
第一期录制的电影片段，选取的就是最受现代人喜爱的盛唐时代作为影视背景，题材则是历史剧。
所以分工不同的道具师需要为这期节目打造盛唐的拍摄景象。
而秦朔南跟着吴教授则要负责给演员们设计盛唐的服装和妆容。
这些前期需要花费特别多时间准备的事情，不管是道具师，还是服化师吴教授，早在录制这期节目前就准备好了。
所以现在只是要在录制的过程中，一一在搭建拍摄场景和给演员化妆的时候，将那些服化道背景文化和设计巧思给观众说出来。
道具师那边的团队有专门拍他们的节目组摄像师。
秦朔南和吴教授这边也有。
所以在早上筹备好拍摄后，两组分别录制各自的美术设计。
秦朔南跟着吴教授，是作为助理协助他给节目演员化妆做造型。
且帮他在那个给演员定妆的过程里，对着镜头解说他是如何通过特定的服饰向观众传达不同的身份、地位以及历史文化。
而妆容同样有这方面的考究去做解说。
这方面，是录制节目前，秦朔南就了解记下来的。
她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记这些东西却是仿佛看了很多遍，原因自然是这背后具有超高历史考究意识和审美，是吴教授看了无数盛唐绘画，翻了无数史料和考古发现文献，总结吸纳并创新设计出来的成果。
里面凝聚了太多吴教授的心血，也凝聚了他对传统历史文化的尊重和敬畏。
这份敬畏在最后的“成品”出现在盛唐气象中，那种美感和质感，以及厚重的历史感，惊艳哭了现场的观众。
这些观众几乎都是自发的在电影片段拍摄完成的最后一个“cut！收工”声中，站起来为站在拍摄区四周随时随地改善服化道细节问题的吴教授等人鼓掌。
因为他们透过吴教授精心的服化道打造，看到了一个时代被找回，一段历史的被重现。
极致的视觉享受都还是其次，真正重要是那背后极力向观众传递的文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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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我带回工作室剪辑。”
《幕后英雄》综艺节目中的影视拍摄团队导演张晓峰，在吴教授等服化道人员工作完成后，带着拍摄下来的胶片还需要继续做后期处理。
等他们做好了成片，这一期的《盛唐历史》电影片段制作才会完成。
秦朔南还蛮期待成片的，所以目送张晓峰跟他的团队离开，才跟吴教授也离开月城的电视台，飞回帝都。
回去的时候，吴教授和秦朔南都很开心，毕竟很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期的《幕后英雄》拍摄。
“不出意外，下周六就能在月城电视台8点黄金时间播出。”
吴教授开心的跟秦朔南分享节目开播的时间，秦朔南想着这么快播出，越发开心，准备到时候带着崽崽小存煜一起看。
因为那时候还是他们录制《全能辣妈》的时间。
但不等她们到飞机场，月城电视台负责策划《幕后英雄》这档综艺的总策划打电话告诉吴教授一个气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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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六那个孙子，今天跟我们打擂台，联合一家在线视频网站，先我们节目播出推出了一部有关于服化的网络综艺《精品影视背后的服化大师》。”
总策划在电话里提到吴教授曾经的一个徒弟曹六，说出他如今干得恶心事，忍不住破口大骂。
“完全抄袭我们节目的主旨，这个狗东西还明显准备压着我们抢先播出。”
“ 我有内部消息说，就定在明晚八点，还是直播的形式展现曹六影视服化第一人的实力。”
“我呸，曹六不仅要借着这档节目打压我们的《幕后英雄》，还想靠节目给观众洗脑他是影视服化第一人。”
总策划越说越气，吴教授也听的面色铁青，秦朔南也为此蹙了下眉。
但还是不太明白吴教授跟曹六的恩怨，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等她跟吴教授上了飞机，吴教授跟她简单说了曹六做的那些欺师灭祖的事，才知道这个人品性非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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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在我这里学出师了，偷我的设计稿，还反咬一口我这个师父江郎才尽，想要剽窃他的，好在我当时有底稿，也多做了一些资料查找，在法庭上证明了清白，跟他恩断义绝。”
“那狗东西为此沉寂了几年，我都以为他已经退圈了，没想到他带着一部抄袭韩国很多服化设计的电视剧回归，然后那部剧大爆，他开始在圈内站稳脚，拍各种粗制滥造服化的电视剧，然后靠炒作，营销吹捧自己，给观众洗脑。”
“今年更是凭借一部大火的剧《平姬传》，开始营销自己是中国影视服化第一人，《平姬传》也是如此营销服化道制作精良赚取口碑，但里面懂行的就看得出来，历史文化东拼西凑，韩式妆法和日本和风元素都不伦不类的出现在三国历史里面，严重误导观众历史和带偏审美。”
“现在我不愿意跟他和解，让他跟我同台参加《幕后英雄》，他就在背后搞这出，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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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教授说到最后，气的不行，累了一天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而是拿飞机头等舱提供的联网平板查询曹六明天就要播放的网综——《精品影视背后的服化大师》。
然后看到这档网络综艺的预热宣传，气得差点没砸了平板。
“狗东西，还在颠倒黑白说当年的事，踩我就算了，还开创什么曹派服化，准备在这档节目向大家展示真正的服化，真正的师徒传承关系。他懂什么师徒传承，欺师灭祖，不懂原创，抄袭成风..............”
吴教授又气的大骂，秦朔南叫他别气，说可以网络澄清这件事，吴教授却不想如此跌份的在公众面前跟他撕。
“有辱斯文，而且他惯会颠倒黑白，到时候两个人闹的难堪。”
吴教授上了年纪，有些守旧，又有些文化人的清高，所以气得不行，也不想跟他在网络上互相骂来骂去，觉得那样十分难看，且认为网友又那会关心他一个“无名”人士的事，替他讨回公道。
想到这吴教授就有些心酸，因为不管有多少辉煌的作品，但却没有观众记得他。
而那会秦朔南已经坐他的私家车到了公寓楼下。
“你回去早些休息，也累了一天。”
吴教授在生气中也不忘记关心秦朔南，秦朔南看他坐在车上气难平离开的样子，蹙了下眉。
准备回家好好查一查这个曹六的时候，却看到坐在家里收看《最强男团pk战》的小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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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小霍存煜一看到直播的综艺节目出现霍存席的镜头，马上高兴的好像在现场为他应援一般，用比平时大几倍的声音对着电视喊哥哥。
好像这样霍存席就能在现场听到一样。
霍存席在现场却听不到任何为他应援的声音。
他现在应该也有一些粉丝，但是因为他不去经营，也不去为今日比赛拉票，以及给这些粉丝发福利进场观看的门票，所以现场的观众都是其他男团成员的粉丝跟亲友。
对此，情感淡漠的霍存席毫不介意，K.I.N.G组合中一直跟他最不对付的混血少年林子规，则在比赛结束，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嘲笑他今日无人应援。
“真可怜，又要孤孤单单坐地铁回去是不是？”
比赛场地外，林子规站在出口处等今晚现场给他应援的母亲从地下车库开过车来接他时，嘲笑往地铁站方向走的霍存席。
霍存席没有理林子规，面目表情继续走，林子规却继续嘲笑他是没人疼的可怜鬼。
“你可真可.............”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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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存煜奶甜的喊声，伴随着秦朔南粉色小摩托独特的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
秦朔南也一个弯道超车，正好超过林子规母亲开来接他的轿车，稳稳的先一步停在霍存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