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风吃醋
校内系统:“请贵妃严格恪守后宫规则, 请于每天早晨八点钟到A区114公寓向皇后殿下请安, 皇后殿下善妒暴躁,但本性纯良,愿后宫和谐。”
这一席话出来。
全场寂静。
陆放炸的彻彻底底,“狗[哔——]校内系统, 我[哔——]你[哔——], 想死就[哔——], 谁允许你[哔——][哔——], 你[哔——][哔——][哔——]。”
许听:“是个老电报员了, 别慌, 我给你们顺一下思路。”
“所以,我们陆放是皇后,何深深是皇帝,现在季朝加入后宫,成了贵妃。”
没一个人能做得出表情, 尤其是新上任的贵妃季朝同学,他僵着脸动也不动。
何深深慌了,“我开玩笑的!系统!”
“快收回啊!”
校内系统:“陛下,您是皇帝, 切记勿要朝令夕改,圣旨万没有收回的道理。”
“天下苍生掌握在您的手中,万事要为江山社稷着想。”
“后宫是您的囊中之物, 后妃失宠可打入冷宫, 也可废除, 却没有收回之说法。”
季朝闻言,惊恐的看向何深深,动了动嘴。
何深深跟人家尴尬的对视,半晌后:“……别怕,不废你。”
陆放咆哮着就来了:“为什么不废?我命令你马上废!!!”
“你给老子闭嘴,都特么怪你!!”何深深吼得比他还大声。
“怎么就怪我了?!!”
“怎么就不怪你!”
季朝默默开口:“我不跟你争宠,你宠冠后宫。”这话自然是跟陆放说的,虽然如此,他还是有点恍惚,心头满是不真切,把陆放当了这么久的皇帝,结果告诉他,陆放是个皇后???
哦怪不得他隐藏卡牌呢!
“你闭嘴!”陆放狰狞着脸骂他。
季朝就真的闭嘴了,顺带着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对不起,这个贵妃不是我想当的,”季朝眼看陆放炸毛的样子还挺逗,心里明明就紧张着急,嘴上却说不出来,于是他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留着我让皇后堵心,不如陛下废了我吧。”
陆放:“????”
何深深:“听见没,人家就是无辜的。”
陆放:“这特么绿茶发言!”
何深深:“什么绿茶,这不是体贴的小天使吗?”
赵可可快笑抽过去了,靠在黎阳怀里不定的抖着肩膀,她觉得何深深是故意气陆放的,她怎么之前没发现季朝这么腹黑?
这俩人合伙,把陆放欺负死了。
这么一看陆放好可怜。
这时候,卢斯雪默默出声,“我自荐枕席行吗?不要贵妃,小小的贵人也行。”
陆放裂开了,整个人要不行了:“哪儿远滚哪儿去!!!”
卢斯雪缩了一下脖子,“……”
漂浮在上空的奈亚拉托提普挑了挑眉,“唔,时间到了,明天我会再来的。”
说罢,他身影逐渐消失,变成透明不见。
或许是凌晨了吧,又或许不是。
何深深坐在陆放身侧,季朝在何深深另外一侧,大家围着篝火坐着,到现在还是有点沉默。
何深深是皇帝,皇帝卡牌。
许听跟江池然在低声对骂:
“为毛我不知道!”
“这老大不是害羞吗?”
“我懂了,我不配,我卑微了。”
“我没个牌重要。”
陆放忍了会儿,没忍住,“他为什么要坐你右边。”
何深深:“?就坐一坐,怎么?”
季朝:“出去就能换到贵妃卡牌吗?那我是不是也能到A区了?”他闻声问何深深。
陆放:“???”一头问号。
“应该是可以的。”何深深点头,在后宫的等级中,她记得贵妃貌似是一品妃子吧?皇后是超品来着。
那他应该就可以去A区的。
陆放:“……”踏马就离谱。
“你不是说你不想当贵妃,果然是骗人的吧,虚伪。”陆放冷哼一声,不屑的瞥视季朝。
季朝回答:“贵妃不贵妃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深深学妹这个人讨人喜欢。”接着,“我不觉得妃子皇后身份丢脸,我不隐瞒卡牌,回去就发个朋友圈。”
说罢他对着何深深笑。
陆放被气了个仰倒。
敢内涵他!!big胆!!
其他人要笑死了。
进入后半夜,何深深把boss的基本信息说了一遍,赵可可表现得非常唏嘘:“这个我好像在外国小说里看到过这。”
卢斯雪:“旧日支配者吧,奈亚拉托提普是唯一一个清醒着的外神,其他的几个都被禁锢在宇宙各处了,我记得他的化身很多很多,我只记得什么肿胀之女和黑夜咆哮者了,但没想到正常的人形态长这个样子。”
太帅了,所以一时之间倒是很多人都没把他和某种怪诞联系起来。
“有办法杀吗?”黎阳发出疑问。
乌臣挠了挠后脑勺,“你们把它说得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无敌的,又怎么可能杀得死,而且说不定杀死它现在的,它可能也只是一个分.身。”
“有道理。”许听点头。
何深深深思片刻,“任务并没有让我们杀它。”
几人一怔,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哦对啊!”差点被带飞重点了。
季朝重复:“任务二,神明苏醒后,请杀死它的仆从。”
“我记得原话是这样的。”季朝看向大家,“它的仆从是什么?”
江池然:“……不会是那些一次来一万只的怪物吧。”说到后面语气没底气了,那也太变态了。
陆放终于开口:“那是幼崽,系统原话是仆从,能一样吗?”别特么出来秀智商了好吧?
陆放观察的倒是细致。
何深深看了一眼陆放,出声:“系统给两者的是两种精确且不同的称呼,我们杀死的是幼崽,仆从跟它们大概率不是一个物种。”
季朝思考:“那就是说,仆从还没有出现。”
讨论半天没个结果,那就算了。
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何深深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人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陆放立在低矮的圆柱上,他的身影挺立着,带着连体帽,动也不动,背影冷峻。
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脸看过来,“今天,它们没有来。”
何深深一愣,它们?那些怪物们吗?
她反应很快,站起来之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这地方不能躺着,脖子酸疼难受,‘嘶’了一下低低叫出声,边揉脖子边往那边去。
“系统没有提示。”
“嗯。”陆放点了一下头。
今天那些怪物没有来?
何深深走到圆柱旁,陆放蹲在顶端往下看她,“想上来?”
何深深:“昂。”
陆放:“你求我,求我我就抱你上来。”
何深深:“我用你抱我?”她脚尖用力,三下五除二自己就上去了。
陆放站起来,无趣的嘁了一声,声音很小:“没意思。”
何深深望远方眺望,地平线尽头是白色的天空,除了几棵零星可怜的树孤零零的伫立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黄土。
“为什么不来了?”何深深疑惑,“萝说,怪物的波次是五,这才两波,应该还有三个波次才对。”
“只有一个解释。”陆放望着远处,目光飘渺。随后他转过头来看何深深。
何深深心头升起一个猜测,“你是说……”她当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仆从已经出现了。”
是了,除了这个,没有别的理由了。
何深深严肃下来,慎重的思考了又思考,难道那些仆从就在他们不远处监视着他们?
为什么不出来?
这是一想就有点恐怖的事情。
可是这里没有什么遮蔽物。
难道它们是透明人不成?
明明尘土飞扬之际,天气应该是很炎热的,但何深深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浑身都是凉意,一点也不热。
甚至她都有些神经质的猜测着自己周围是不是站着好几个人,在齐齐的盯着她看。
“不要紧张过度了。”
陆放没有看何深深,状似随意的提醒了这么一句:“状态不对调整一下。”说罢他从顶端跃下:“走了”。
何深深看了会儿陆放的背影,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后认真的看远方,自言自语道:“说的也是。”
何深深就这么站着,眺望着远方,像个灯杆。
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醒来了,对话声从后面娓娓传来,还有互相打闹的声音。
昨天晚上何深深让大家不要讲她的卡牌说出去,他们也同时收到了校内系统的来自皇帝的命令,自然没有人敢违抗。
倒是有几个看陆放笑话,说要说出去,陆放面无表情的使用了皇后的懿旨。
于是几个人就笑不出来了
不说就不说呗,这么凶干什么!
大家打打闹闹的开心,上方忽的传来一道女声:“又见面了呢。”
接着何深深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正探着上半身,唇角勾着魅惑又高高在上的弧度。
何深深被吓了一跳:“……你是谁?”刚问完她就想到了昨天的奈亚。
得了,这是句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
只是这个女人……
金黄色的长发在日光下宛如发光的金子,她细长的眼线将眼睛衬托的更大,红色的眼眸跳动着非人的魔性,黑色的洛丽塔繁复裙子,脚上的是细跟高跟鞋。
精致瑰丽的容貌,勾唇一笑百媚生。
尤其声音,低沉优雅,带着淡淡的惑人。
她手持一把扇子,遮掩住猩红性感的唇,“不认识我了?”
“我靠,肿胀之女!”卢斯雪跳起来指着空中的女人。
何深深眼睛被日光闪了一下,再细细看去,女人扇子后面的分明是臃肿的肿瘤,触手飞舞。哪里还有什么她曼妙的身材?
分明是错觉,估计是这把扇子的锅。
“我可不是男人,能被你这个模样骗到。”何深深看了一眼奈亚,从圆柱顶端跳下去。
“诶……”
女人叹息了一句,将扇子拿开,露出她丑陋又格外臃肿肥胖的身躯,她撩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卷动着发丝。
片刻后,身体消融再造。
熟悉的爽朗黑皮男子出现。
他摊了摊手,遗憾的道:“真无趣呢,深深小姐。”
“你的仆从呢?”何深深问奈亚,“藏在什么地方?”
奈亚有些惊讶,“仆从,我的仆从?”他怪异的看着何深深,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随后他笑眯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他话没有说完,刻意的止住了,随后他又笑,“你真可爱。”
“我决定就是你了。”奈亚靠近何深深,“随我离开这里。”
“锃!”的一声。
奈亚仰身,长刀从他指尖穿过,他似笑非笑看陆放那边,陆放不爽的努嘴,甚至还想白他一眼,倒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好意思,我不跟任何人走。”何深深皮笑肉不笑的选择拒绝。
奈亚沉吟片刻,“那我跟你走也行。”
众人:丝毫没有原则!!!
“还有,我的仆从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直接化为白光,白光消失,何深深黑色的头发上出现了一个淡黄色的邪恶之花发卡。
何深深摸了摸发卡。
机械女音:“恭喜学员何深深,收复旧日支配者奈亚拉托提普,道具可永久性使用,无冷却无次数限制。”
机械女音:“作为道具,它拥有一个最致命的缺陷,即可支配性极低,它并不甘愿被人类所驱使。”
机械女音:“友情提示:身为一个神明,它最厌恶的竟然是大蒜,必要时刻您可以用蒜汁清洗发卡,让它快乐的听从您的命令。”
变成发卡的奈亚:“???”你他妈听听这个狗系统说的是人话吗?
众人恍惚:就这么简单吗?这么庞大的怪物,就两句话就变成道具了???
仆从是……
仆从是……
仆从是……
这三个字,听起来不像是奈亚不想说,而是他因为某个限制不能说。
最开始他听到何深深问他仆从的事情,他满脸惊讶,好像在问你自己不知道?
难道他们应该知道吗?
有什么东西被她给忽略了……
何深深想着事情,无意摸了摸头上的发卡,随后才放下手,转头就对上了陆放冒火的眼神。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对其他人说:“怪物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
“确实没有出现了。”赵括挠了挠后脑勺,跟黎阳对视。
黎阳牵着赵可可的手说:“会不会是结束了。”
何深深摇了摇头。
“boss既然都已经被收服,神明消失,那仆从还会出现吗?”许听问,“会不会boss走了,那些仆从也会消失啊。”
江池然搓了搓下巴,“正常情况下,老大被抓,小弟们不都会热血上了头,提着刀去砍人营救自家老大吗?”
“你也说了是正常情况下。”卢斯雪没好气的说。
何深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的一怔,手指下意识蜷缩在一起,她抿起唇抬头。
陆放看了她一眼。
两人交换了眼神,又默不作声的互相移开视线。
下一刻,赵可可的大叫声镇住了全场。
陆放动作很迅速,一刀直接贯穿了赵可可的肩膀,‘噗呲’一声,鲜血冒出。
她很快就化为白光消失,消失前泪光盈盈的看着陆放,满脸不可置信和委屈。
黎阳震怒:“你干什么!!”他二话不说提刀就干。
陆放也没废话,一个字不说,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许听和江池然都震住了,“老大你在干吗?窝里横吗?!”
“现在不能内讧啊!一会儿那些个仆从来了打不过咋整啊?!”
“好歹留着他们能当肉盾呢!”
卢斯雪:“你说句人话吧!!”踏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是吗?
蓝方阵容的人都没动,就坐着看着红方阵容的人被陆放一个人虐。
何深深默默叹了口气,并没有阻止。
不过也能看得出来陆放这人心眼儿跟针鼻儿一样小,杀完那对情侣,的一个针对的就是季朝,真的是死也要干掉季朝。
季朝也不奇怪,他淡定的坐着,一副要杀要剐的模样,甚至还忧伤的说:“皇后殿下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陆放一刀过去,爽快送季朝回家。
还有你那个臣妾的称呼,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哎你这个人是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吗??
卢斯雪心知自己打不过陆放,难免有股悲凉感,骂道:“你这个臭男人!我以前真的瞎了眼,果然还是我们家深深美貌善良帅气无敌可爱……”
“形容词少点,多省省力气。”陆放抛下这么一句,提刀对着她。
卢斯雪吓坏了,尖叫一声,心想着破罐子破摔得了,握着剑柄闭上眼睛,直不愣登就朝陆放冲了过去。
刀子没入人身躯的声音很闷。
卢斯雪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出局,还在场上,她一看,吓得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跌坐在地上。
刀尖深深没入陆放的腹部,他嘴角流下鲜红的颜色。
卢斯雪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干死了陆放?”不可置信之后,是高涨的自信,“我靠老娘真他.妈牛逼!”
“都说了你配不上深深,只有我配的上她!”她开始大笑。
陆放走前,只来得及看何深深最后一眼,“赶紧拿积分。”五个字后,消失在原地。
何深深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提起刀,卢斯雪还在狂笑和得意,半点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何深深抹了脖子。
接着是乌臣他们。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坐在地上,面对站着提刀的何深深,各个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的积分好像有点少……”何深深自言自语,“不过算了,蚊子大的肉也是肉啊。”她握住刀柄。
三人瑟瑟发抖:“脚都麻袋!陛下有话好好说啊!!”
说个屁啊,直接死出去。
现在场上没有人了,除了何深深之外。
何深深站了会儿,先是看了看挂在天空的太阳,说:“原来那些仆从是我们自己,怪不得。”
怪不得奈亚那时候表情会是那个样子的。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原话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仆从。
奈亚身为boss,却从出场到现在,没有伤害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原因就是这个吗。
猜不到很正常,大家都把自己带入成进入比赛场完成任务的学员了,怎么可能把身份往别的方面去想。
任务二,神明苏醒后,请杀死他的仆从。
何深深确认了一遍任务二,拔起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
游戏场一片寂静,再也没有生息。
半晌后,传来旧日支配者低低的笑声,短促又轻轻,一秒就结束。
机械女音:“比赛场正在关闭,各位学员退出。”
机械女音:“数据统计完毕。第一名何深深17029积分、第二名许听……”
将近两万积分,这可能吗?
机械女音:“场外积分统计为场内积分的百分之一,详细数据发放至论坛页,各位学员可自行查看。”
百分之一,何深深的一万七,就是一百七。
很多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真的一万多积分,这还有的玩吗?
比赛结束了,论坛讨论纷纷。
—什么情况我怎么没懂得呢?
—一开始系统说要杀死的仆从,就是入场的这十个人啊!系统也太狗了吧!前面岂不是都在白忙活。
—何深深那一百多积分你跟我说是白忙活?
—别忘了她还把那个触手怪给收了。
—说到那个触手怪,我很好奇中途何深深被触手怪抓走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直播直接屏蔽不让看了?
—还有陆放那他们几个昏迷时,也不让看。
—其实我更好奇他们跟季朝说话时到底是说了什么,为什么陆放忽然封了季朝当贵妃?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不觉得滑稽吗?
—季朝自称臣妾时更滑稽。
—明显事后陆放后悔啊,不然为什么处处针对季朝,像是在膈应,男贵妃哈哈哈。
—不是膈应他,你是不是没情商,他明显是在吃醋啊,想让季朝离何深深远点。
—陆放为什么忽然杀红方的人,没有必要吧,都自杀不就好了,这样一来比赛结束肯定结仇,我就说陆放不会做人,整天抬着鼻孔走路一副自傲的模样,其实是个智障。
—楼上明显是脑瘫外加愚蠢,傻逼。
—陆放想把自己的积分送给何深深啊你是不是白痴,他不能主动被何深深杀,一开局系统就说了击杀同队人是没用的,自然积分无法转移,陆放杀了红方人就是为了激怒红方人,让他们拿到陆放的积分,这样陆放死了之后,积分在卢斯雪那里,何深深再杀了卢斯雪,积分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毕竟那不是几百的积分,陆放前后加起来积分也六千多呢!
—是真爱了,我相信陆放喜欢何深深了。
—你他妈放屁!再给老子说一遍?
论坛下一个炸毛的跟帖人,直接‘放屁’怼了楼上说‘真爱’的那个人,还光明正大顶着金色的‘陆放’id。
—他恼羞成怒了,不用理他。
—人家都扇你巴掌你也不反抗,你不是喜欢人家你就是抖M,你要说你是抖M吗?
陆放这个id没有再回复一句话了。
于是飞快在论坛里被打成心虚。
许听歪在沙发上,边翻论坛边哈哈大笑,最后给干脆笑成一只鹅,肚子疼的眼泪直冒。
陆放都想掐死许听,旁边的江池然还好只是憋着,倒没敢这么放肆,说:“你说你憋回去怎么了,结果被群嘲了吧?”
陆放黑着脸:“你管我!”
几个人吵着,门铃响了,智能门自动报备:“贵妃卡牌持有者正在门外。”
贵妃?
季朝怎么来了?
许听没忍住,又是一个‘噗’笑喷出来。
陆放:“叫他滚!!不见!!”
江池然从沙发上爬起来,摆了摆手:“见见嘛,你看你怎么不尊重人呢。”他娘了吧唧的捏着嗓子,去开门。
门一打开,季朝站在门外,露出矜持的微笑:“……系统逼我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我今天已经迟到了。”
许听笑到出不来声音,“果然妾就是个妾,不给正宫请安不让睡觉哈哈哈哈哈。”
哦对!!
陆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让季朝进来了,“那你进来吧。”
这句话惊掉了许听和江池然的下巴。
季朝也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依言进来了。
季朝进来后就站在客厅,眼见陆放嚣张的坐在沙发上,腿放在茶几上,挥手招呼许听:“小听子,水烧好了吗?放上我前儿个买的茶叶。”
许听吐槽:“你他妈喝茶叶水?”
吐槽归吐槽,许听还是去厨房那边,把水壶取出来,顺道拉开冰箱门看看有没有冰镇可乐,结果一打开,满满当当的旺仔牛奶怼他脸上,他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还有妄想呢,外表凶残暴躁的老大其实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子啊。”
茶叶水弄好放到茶几上,季朝说:“你对我这么好?”真的把他当客人对待啊?不会是有炸吧。
“谁说是让你喝的。”陆放白了他一眼,随后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他想了两秒,似乎是没想明白措辞,掏出了手机到百度搜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小妾进门第一天,向当家主母敬茶请安,来吧我准备好了。”
季朝脸裂了:“???”说好了的恼怒皇后身份,不愿意接受呢?你踏马变得这么快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池然/许听:!!比起大拇指。
何深深洗完澡出来,就听到隔壁公寓吵吵闹闹的,似乎在玩乐,有些热闹。
稍微有些惊讶,毕竟陆放不是那种爱热闹的人。
何深深擦着头发,喝了口冰果汁,就裹着浴巾去了阳台。刚出去,就看到陆放阳台上好几个人站着在说话。
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某个微笑少年朝何深深摆手,“陛下,召臣妾侍寝吗?”
后面的陆放一爪子过去,季朝没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怎么不穿衣服!!”陆放虎着脸骂何深深。
许听和江池然已经默默背过去了,哼着小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何深深。
何深深扯了扯浴巾,“这不是衣服吗?”
“这也能算衣服?轻轻一扯就开了好唔——”
江池然火速捂住陆放将要口出狂言的嘴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注孤生啊哥!”
季朝从地上爬起来,支着手臂侧头看着这一切,夜风吹拂着大家的脸庞,他稍微提起唇角笑了。
何深深边擦头发,边靠在围栏上,感受着夜风的吹拂。
陆放还在跟江池然幼稚的吵架,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第二天,乌臣拉了个大群,说是大群,群内也不过十几个人,但在群里的人都是知道何深深身份的人,这样也方便说话一点。
何深深一点开群,卢斯雪就把群给炸了。
卢斯雪:最后谁他娘的偷袭我!要不要脸!
卢斯雪:正面干不过就从后面来!卑鄙小人!
卢斯雪:快点给老娘站出来!饶你不死!
卢斯雪:我可是陛下的爱妾,你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陆放:??你想死吗?
乌臣:自封的爱妾吗,皇后娘娘好像不承认呢。
赵可可:阿雪啊……好像是陛下杀的你,我刚才看了一下直播回放。
卢斯雪:??!
卢斯雪:哦那没事儿了。
接着刷刷刷四条‘群员卢斯雪撤回了一条消息’的字样出现在群聊的最下方。
许听:您有事儿吗@卢斯雪
许听:[一天天的净不干人事儿.jpg]
卢斯雪:陛下杀得好,我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
许听:[不愧是你.jpg]
黎阳:你们谁还记得贵妃娘娘之前的卡牌是什么[抠鼻]
赵括:我记得……
赵括:治粟内史。
江池然:来个课代表。
赵可可:在古代史掌管宫廷食物和钱财的。
江池然:所以是个食堂大妈?????
季朝:放尊重点,我只是负责拨款给餐厅,让他们负责采办食材,我也是管着学校金库的好吗!!
何深深:我想喝酸奶。
季朝:这就去办。
许听:你办个毛,你都进后宫了,前朝的事儿要交出去了娘娘!
季朝:[忽然痴呆阿巴阿巴阿巴阿巴.jpg]
季朝还认真地伤心了会儿,十分钟后,他提起精神来发了个朋友圈。
【谢邀,人在家中坐,宠爱天上来。】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里面正是一张贵妃卡牌。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贵妃卡牌,卡牌上画的是一个半阖着细长眉眼的女人,一手轻轻放在下巴前,一手放在小腹上,穿着繁复白金色的欧式礼服,腰细的仿佛能掐断。
卢斯雪评论:一看就是个妖艳贱货。
季朝回复卢斯雪:别嫉妒,没结果。
又是半个小时,季朝又发朋友圈了。
【第一次当贵妃,没什么经验,请教一下大家宠妃应该怎么做?】
江池然评论:嚣张就对了,端庄属于皇后。
季朝回复江池然:那皇后娘娘会不会一时生气把我给废了。
江池然回复季朝:你是不是傻,抓住皇帝的心,一切皆有可能,没准你就当皇后了呢。
季朝回复江池然:有道理。
其他人边笑的可乐,边骂这几个人沙雕: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对此,许听跟陆放说:“你把季朝屏蔽了不就完了,万一气死你怎么办。”
陆放拒绝:“我不,你白痴吗?屏蔽了还怎么看他的动态!”万一他又提到他和何深深呢?
许听:“那你看他动态,就是为了气你自己吗?”
陆放:“我要看他是不是要骂我。”
许听:“谁他妈敢骂你啊!!”
周六周日的时光是短暂且舒适的,何深深在公寓里泡了两天,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季朝在陆放门外框框砸门:“臣妾来请安了,开门啊。”
陆放干脆利索的丢一个‘滚’字是大多数情况。
周一姗姗来迟。
其实何深深倒是挺喜欢上课的。
她很久没有接触课本了,所以每节课都很认真。
于是何羽檬发现妹妹何深深的变化特别大,最近。
中午十一点半下课,教室外走廊乱糟糟的,说话声音都比平时大很多。何深深简单收拾了一下课本,打算回公寓后在写两套题目,下午三点才上课,休息的时间就太充裕了。
也不能浪费。
卢斯雪积极的凑过来,“陛——深深,我能跟你一起吗?”她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她。
何深深:“……行。”她倒不是觉得卢斯雪真的是同性恋,看她的表现也知道她不是,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和奇怪。
“我给你拿着书包。”
“……拿吧。”
不好意思拒绝。
卢斯雪挺高兴挺乐呵的,就凑在何深深身边。一边的谷粒悻悻然坐着没动,何深深以前跟她一个宿舍的时候,她没少欺负她,没想到今日不同往日,她得到了皇帝陛下陆放的青睐。
也不知道会不会报复回来。
可是等了这么久,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显得谷粒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是她就觉得怪怪的,没敢再继续招惹何深深。
现在看卢斯雪都能被何深深收服,心里有些微妙。
何深深与卢斯雪相携出了教室,前方围绕着许多人,大家有说有笑,看来来了个很受欢迎的人啊。
何深深道:“从左边走吧。”不喜欢凑热闹。
“好嘞。”卢斯雪飞快答应,“一会儿吃什么呀?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请你吧。”
“恩?那怎么行。”卢斯雪连连摆手,认真的说:“不能让你破费。”
“不是,餐厅不收我钱。”
卢斯雪:“!!哦对噢!”
俩人说着话,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深深。”
何深深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路,喊何深深的女生齐刘海、及腰长发、合身的校服与修长的美腿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五官精致,气场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是何羽檬。
卢斯雪霎时噤声,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小声道“那我,要不要先走……”她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跟亲姐姐叙旧。
何深深点了点头,“去吧。”
其他人眼睁睁的看着女神何羽檬走向何深深,然后说:“许久没有见你了,不知道在学校过的怎么样,”说罢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介意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吗?”
“随意。”何深深没拒绝。
论坛讨论纷纷:
—果然还是亲姐妹的啊,再生疏能生疏到哪里去,何羽檬那么忙,都亲自来找何深深。
—现在不忙了吧……别忘了她交权的。
—其实相对比何羽檬,我更喜欢何深深一点……我觉得她干脆利索,冷酷帅气,一点不矫情。
—楼上的,你是说何学姐矫情???
—两人气质不同,就不用这么比较吧?
—是不是都不记得当初何深深是怎么勾引的赵卓明了?
—所以英耀比赛是何深深的洗白方法?牛逼。
两方人很快就吵了起来,论坛一时之间热火朝天。
餐厅五楼包间里,倒是一派平静。
何羽檬也没有废话,等待上菜的时候就问了:“我昨天看到你去了紫宸楼,是陪陆放办公的吗?”何羽檬说话很有方式,很礼貌,并不让人觉得她很冒犯人,“他一直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如果欺负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这对姐妹感情生疏,如果不是原主心理扭曲的嫉妒,倒是很可能姐妹情深,只是这中间隔了太多东西。
不说何深深不会针对何羽檬,只说原主被何家找回后没少算计何羽檬,到学校后又企图抢走人家的真命天子,正常女生都不会在对原主心无芥蒂。
当然何羽檬也不会是白痴圣母,她肯定不比刚开始对何深深真心了。
但起码表面情她还是愿意去维持。
“你想知道什么,你我之间就不用说客套话了吧,我知道你不愿意接近我。”何深深丝毫没有说废话,随后补充,“我不会在接近赵卓明学长了。”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吧?”何深深笃定的问。
何羽檬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深深,卓明和陆放三年来一直不太对付的,可之前两年倒也相安无事,他今年忽然收权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你现在跟陆放在恋爱,我也不想背地里说他坏话。”
“坦诚的说,姐姐当初入学也被陆放惊艳过,甚至偷偷动过心,上一次到陆放公寓的确有一点点鬼迷心窍想要他的微信。”
“不好意思有点丢脸了。”何羽檬叹了口气,羞愧难当,“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心思,过后我也在后悔,我已经有卓明了,所以现在我不会在想着他。”
“我说这些只是想跟你说,三年来我跟陆放有些交集,算是有些了解他,我和卓明他们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顺利毕业。”
“但陆放对我们看不顺眼,他忽然收权,会不会想撤我们的职,这都是不好说的,我不是恶意揣测他,我只是居安思危,有些害怕,毕竟你也知道卡牌一旦被撤掉,我们会怎么样。”
何羽檬大概是心思有些乱和慌,说的话颠三倒四,还夹杂着一些旧日的回忆,但中心思想就一个,那就是想向何深深打听陆放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想法我怎么知道。”何深深如此说,侧过头去看何羽檬,“他不会撤你的职。”何深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一个承诺。
“爱情很重要吗?何羽檬。”何深深反问何羽檬。
何羽檬乍然被问,还愣了一下,她茫然的看何深深,“什么意思?”
“如果你被撤掉卡牌,你会觉得在学校里很难熬吗?”
何羽檬没明白何深深再问什么,但她想了想后摇头:“应该还好,不会的吧。”撤掉卡牌成为平民,从A区搬走,回归四人宿舍,撤掉全部特权,沦为平民。顶多就是会被全校笑话,其实她们也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既然这样,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但是卓明他——”何羽檬问了一半,就清楚何深深的意思了,于是她止住了话头,她一下子涨红脸颊,“我不是……”她咬了咬唇,说不出话来。
“我先走了,还有题目没写,你吃吧。”何深深打算回公寓自己做一点吧,胃口都没了。
何羽檬张了张嘴,想不到说什么话来挽留何深深,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拉开门离开这里。
何深深走后,她丧气的垂头,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发呆。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恋爱脑呢?
何深深百思不得其解,赵卓明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何羽檬来?
只因为何羽檬是她姐姐?
他真的有那么喜欢何羽檬吗?
何深深摇了摇头,啧啧出声。
包括之前何深深也看出了这一点,这是作者设定女主的时候就是故意把她这样设定的,还是作者的三观就是这样的。
生活是只有爱情吗?
或许只有这些小事还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无论是把皇帝卡牌给他也好,为他忙前忙后接近她也好,何羽檬对赵卓明有着几乎是奉献性的感情。
可能还是三观和思维不一样吧。
何深深叹了口气。
校内系统:“陛下,校长请您要集城楼一聚。”说罢,自动放上了一段来自校长的语音:“有没有空来我这里吃顿饭啊?四菜一汤,可丰盛了呢。”
何深深被逗笑了,校长的声音有股老小孩的顽皮劲儿,慈祥又可爱。
那就去呗,何深深给自己扫了一辆小电驴,骑着就去了。
二十二分钟后顺利抵达集城楼,把车子停好,蓝色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感谢陛下的使用!
何深深拍了拍车座,说了声‘谢了’才抱着书包进了集城楼。
照例是徐幼宜在当差,她一看到何深深眼睛一亮,“陛下您来啦!校长在楼上等您呢!”她屁颠儿屁颠儿的凑够来,“我给您收着东西。”
“就校长一个人吗?”何深深任由徐幼宜抱好书包,问道。
“嗯对!”徐幼宜用力点头。
电梯直达五楼,校长门没锁,敲了两下就开了。
何深深探头进去看,穿着舒适的太极服的老人坐在摇椅上,一手扇着扇子,一手端起茶台上的茶杯轻轻抿一口,发出惬意的声音。
“放学啦?”校长带着笑意问,“快进来吧,坐。”
“您怎么也还没吃呢。”何深深问,她看过去,茶几上的确放着四菜一汤,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
“这不是等陛下呢吗?”校长随口道。
“这不就……”说的太夸张了,何深深有些不好意思。
“哝,米饭,自个儿吃多少盛多少。”校长笑出了声,拍了拍何深深的肩膀,“身份适应的怎么样啦?”
“还好。”何深深吃了口米饭,咬着筷子回答。
“诶,校长,我真的在学校有一切特权,什么都不用付钱吗?”何深深问。
“唔,”校长想了一下,搞得何深深还挺紧张,接着他严肃说:“解散学校,不行。”
何深深一下子笑出声,“我没想!!”
校长,“那其他的,可就都行。”他故作深沉。
“那您这不就是个甩手掌柜吗?这么大一个学校,事情很多的。”何深深夹菜吃。
“不算是考验你吗?”校长反问,“据我所知你姐姐在你们家里声望很大,你就没想着毕业跟她争一争?”
“我对那些没兴趣。”何深深头也没抬,“谁爱管谁管,是权利和金钱,把原本简单的家人和亲情关系搞得复杂了。”
“我不喜欢这样。”
何深深在校长面前说话格外坦诚。
校长合手注视着吃饭的何深深,被她这个说法怔到了,随后他眼神带上了分认真,慢慢脸上的笑纹都深了几分,好似在透过她看另外的人,“说的也是。”
“您跟我爷爷很像。”
吃着饭,何深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校长颇为意外,问:“跟何老爷子吗?我可比不了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何深深只是笑了笑,跟校长一起笑了起来。
当然,她说的并不是原主的爷爷,而是她自己的爷爷。
或许是因为这个吧,在校长面前,何深深感觉没那么拘束,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爷爷很早就去世了。
“那就暂时把我当爷爷吧。”
何深深抬起头看校长,半晌后粲然笑:“好啊。”
“我以前也有个孙女,十二年前去国外游玩,游轮发生了意外,她没能从游轮上活着下来,如果能顺利长大,她今年跟你一般大。”校长笑眯眯的看着何深深吃饭。
何深深一愣,“那我——”
校长摆了摆手,“你接着吃你的,某些伤痛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淡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恋爱了吧。”校长促狭的问何深深,“学校给发的男朋友怎么样?”
何深深没好气,“可以多发点。”总是很多人说她跟陆放再恋爱,她到现在已经懒得反驳了,反正到比赛场他干点什么,都白解释了。
校长夸张:“你太贪心了!”
“不过,你不是可以自己封吗?”
“校内系统坑我!!”
室内传来校长爽朗的笑声。
吃完饭离开前,校长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你的积分名列前茅,不出意外的话,”校长微笑,“第一名就是你了。”
“还好吧。”何深深摆了摆手,跟他挥别。
何深深离开后,办公室归于沉寂,校长负手站立在透明窗子跟前,不多时就看到皇帝陛下骑着小电驴离开这里,他摇了摇头笑出声,“还好吧?态度已经没有刚入学时的坚决了啊。”
“不过,有个皇帝存在,终归是……”他止住了话头,眼神飘渺。
回到公寓,面部识别系统确认之后,门自动打开,何深深换了鞋子进去,空调已经提前打开了,所以何深深进门后冷气很足,外界骄阳遍布,进去之后就有一种‘啊,我活过来了’的舒适感。
放好书包,何深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排酸奶。
她拿起来看了看,疑惑无比。
校内系统:“陛下,方才殿下来过。”
陆放来了?
这酸奶是陆放放到这里的?
何深深挑了挑眉,随手撕开一包,胡乱用牙齿咬开一个小口吸着喝。
她就喜欢那种很稠的酸奶,酸酸的口感非常开胃。
“挺好喝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何深深给陆放发了个消息表达感谢。
陆放:哦,买多了扔了怪可惜。
行,可以。
何深深关了手机丢到床上。
这回答注孤生。
许听问陆放:“怎么样,她找你了吗?”
陆放呵呵一笑,颇为得意,“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大中午跑遍学校超市,就为了比较哪一种酸奶最好喝,你也是够了。”江池然在一边吐槽,“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陆放:“我说我买多了扔了可惜。”
江池然:“干得漂亮,不愧是你。”你能谈恋爱我他妈倒立吃屎。
许听听得又好笑又恨铁不成钢。不用想也知道陆放绝壁是那种欠扁的语气。
下午的课结束,何深深就叫上了陆放一起去紫宸楼。
陆放臭着一张脸,好像不愿意来。
“能要你命?”
“不能。”
紫宸楼位于瑞斯学院的中心地带,这一块儿非常热闹,所以何羽檬说看到她去紫宸楼了,一点也不奇怪。
“今天中午,你姐来找你了?”陆放目不斜视,嘴里咬着一根柠檬棒棒糖。
“昂。”何深深随后应了一声。
“干嘛来的?”
“害怕我废了赵卓明。”
陆放嗤笑一声,“她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还有空操心那个脑瘫。”
“给人取这种侮辱人的外号不太好。”何深深矜持的回答。
“他特么没少背着我骂我脑子里有天坑是个智障,我骂他怎么了?”陆放不屑一顾。
“可能,人家是吃醋。”何深深思考片刻回答。
“吃什么醋?”
“何羽檬喜欢过你。”
“哈??”陆放震惊脸,滑稽的扯着嘴角。
“怎么,有没有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不然现在何羽檬的男朋友就是你了。”何深深扬起眉毛。
“我又不喜欢她。”陆凡低低哼了一声,多看了一眼何深深,大概是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
片刻后,他又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
何深深:“???牛逼。”三年了大哥,你们同学三年了。
紫宸楼内办公的学生并不很多,看到陆放进来,连忙都齐齐问好了:“陛下晚上好。”
陆放没搭理,何深深自然也没吭声。
俩人直接直达紫宸楼顶层,这又是一整个楼层都是一个完整的办公区域,墙壁是透明的玻璃,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这里跟校长的办公室很相像,沙发茶几、电视、办公桌、电脑、阳台、躺椅等等应有尽有。
何深深拿学生卡刷了一下,机械电子音响起:“恭迎皇帝陛下。”
陆放没刷卡,跟着何深深进去的,所以没有他的提示音。
紫宸楼楼下也受到了提示音,这声‘恭迎皇帝陛下’算是坐实了陆放的身份,一时之间大家讨论纷纷,都不敢去楼上打扰。
开始有人唏嘘,说陆放这么喜欢何深深,来紫宸楼居然都带着她。
“俩人真的在一起了?”
“这还能有假。”
“不然陆放为什么那么容忍何深深,谈了恋爱的男生智商都为负好吧,对女朋友都很容忍的,我说的是热恋期,不排除以后新鲜感没了,陆放甩了何深深。”
“陛下看上去不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吧。”
“男人不都这样?”
“你他妈谈过几个,不要造谣。”
“这文件这么多!!”何深深坐到办公桌前,都崩溃了。
徐幼宜在电话里说:“陛下,丞相大人交权一周了,所以紫宸楼的文件什么的挤压一周都没人处理,这还算少的了。”
“一个学校屁事儿能这么多?”何深深都不敢相信。
“瑞斯学院是全国最出名的贵族学院。不光是外校,国外的学校,就连媒体和国家教育机构也都对我们很关心。”徐幼宜解释了一番,“很多事情您不了解,可以召见各个部门的大臣了解相关情况。”
“您刚刚上手,不着急马上熟悉,可以慢慢了解,正好最近一个月,学校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多。”
“对了,典客大人刚才给我发了信息,说近期有媒体准备了采访活动,日期已经确定下来,请陛下您做好准备。”
“具体信息您召见他了解。”
何深深很倔强:“我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掉马的。”说完她扯陆放的袖子,“你去。”
陆放刚想拒绝,过后想到了什么,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我有什么好处?”这个笑像极了第一关卡时他扛着镰刀,对她不怀好意的说‘我抓到你了’时的样子。
何深深:“……你想要什么。”
陆放反问:“什么要求都行?”
何深深:“不违背良知道德和我的底线。”
陆放:“成交。”
徐幼宜在电话那头感慨:“陛下,您和学长感情真好。”
陆放:“谁跟她感情好!!赶紧挂!”
之后的时间,何深深看文件研究学校,陆放一个人大爷似的躺在沙发边儿玩游戏,游戏声音外放特别夸张。
何深深抬起眼睛看他。
他还挑衅何深深,但过了一会儿,就自觉拿了耳机戴上。
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将近十点。
原来瑞斯学院成立了十年了,十年前学校还不是很受用欢迎,许多上流社会的人对学院的机制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校长是煞费苦心才招了第一批孩子入校,不收学费,完全倒贴。
事后,第一批孩子成了各个领域内的大佬,他用事实打脸了那些质疑他的人。
事后学校才逐渐开始有起色。甚至国家也愿意为它投资。五六年前学院彻底火热。
成为上流社会家长争相将孩子送进去的炫耀资本。
在外说一句‘我家孩子在瑞斯读书。’比说我家怎么怎么有钱直观的多,毕竟瑞斯学校只收有钱人家的孩子。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瑞斯学院受到了很多平民的抨击,说是将阶级拉得更大更明显了。
岂不是富得更富,穷的更穷,增加了贫富差距。
但这个资本国度却愿意看到这样的一面。
商人越来越富有,商业壮大,国度也就越富有强大。
所以何深深说,这里不是她所理解的经历过侵略洗礼的那个华夏国度。
这里完全是一个架空的国度。
害,现在说这个没用,何深深也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只能说,怪不得上面关注这个学校,连媒体也要来采访,毕竟学校里培养的,可都是外来掌握资本的人啊。
除此之外何深深还多了解了一下,何家家大业大,校长还奉承说何老爷子在商圈叱咤风云,其实是捧得高了。
何家在全国,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企业。
最顶尖的那一批何家都排不上号。
目前意气风发的企业,还是要数陆放家的盛名集团、赵卓明家的致意科技、封央家的欢饮集团、于景则家的度灵集团。
啧啧,她姐姐就收获了其中三个集团啊。
何羽檬毕业掌握何氏企业,说不定还真的能带领何氏企业走向顶尖的那一批。
为什么我不能是个玛丽苏小可爱呢?
何深深发了会儿呆,我吸引的都是可爱的小姐姐。
“还没有结束?”
陆放关了手机问何深深。
何深深揉了揉眼睛,“结束了,还有一点,明天晚上再来吧。”
“那走吧。”陆放起身。
“好。”
紫宸楼这个时候非常安静,楼下都没开灯。
正常时间,其他区的宿舍都熄灯了的。
也是太晚了。
“有点饿,请你吃夜宵?”何深深问陆放。
“请我?咱俩都不用掏钱,请什么。”
“……别说出来,这不是我的一片心意吗?”
俩人斗着嘴出了紫宸楼,这里离商业区很近,商业区还一片亮堂,经过夜店门口时,那鼓动人心的音乐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你去过吗?”何深深问。
“没有。”陆放回答,“你也别去”
“嗯???”一头问号。
“里面都是不干净的东西。”陆放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何深深瞬间就懂了,长长的哦了一句。
“到了。”
陆放看去,店牌面是日式的木雕,门口挂着两个猫猫灯笼,看起来憨态可掬。
进店内,“两份拉面。”
“好嘞!”店员厨师是个三十岁的大哥,看到何深深眼睛都亮了,因为何深深不用付钱,所以他知道她的身份,但他毕竟不是校内的人,知道这些是不能说的。
就一直保密。
“陛下带男朋友来啊?”大哥非常热情,还看了看一边的陆放。
拉面车外是黑黢黢的校园小道,身后种植着数不清的竹子。何深深还没说话,陆放就高调的应了:“对。”
何深深张开嘴,陆放立马就说:“我现在提要求,在外不能拒绝我们的关系。”
“……?”何深深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就是他们说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可以否认。”
何深深:“我能听得懂人话。”不用再解释一遍,“为什么?”
说完何深深诶了一声,“你看看人家季朝,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是贵妃卡牌持有者,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觉得这并不丢人。”
陆放:“你懂个屁。”
“满脑子都是高傲的男人我不懂。”何深深挪了挪凳子。
“不对啊,好像没必要因为你皇后的身份,就伪造我们是恋人的事情吧?”何深深反应了过来,开始质疑陆放。
陆放:“……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互相打掩饰不是很好吗?”
“有道理。”何深深一思索,觉得有道理,“那行吧。”
大哥在后面做面,何深深在翻看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眼睛微微垂着,睫毛纤长稍微有些翘挺,清冷的脸庞在黑夜的笼罩下,更显疏冷,尤其她不说话的时候。
只是温暖的灯光从前方扑打而来,她鼻尖都是暖暖的橙色,唇色格外好看。
陆放看了她好几眼,每次都是看了一眼之后又去看别的地方。
丑吗?
好像也不丑。
“好了,两位客人。”大哥很快就做好了面,用海碗盛放的。
这声音让陆放回神,也让何深深放下了手机。
他去看那碗面,面条金灿灿的,淋着奶色的汤汁,汤汁上零星的点缀着海苔片,还有卷芯蛋切片,两片番茄片,一根煎肠外焦里嫩。
陆放嗅到了阵阵的香味。
大哥送了凉碟秘制的小菜,这是何深深来这里吃面的惯例。
陆放试着尝了一口,别看汤色是奶白色的,但入口却又股辛辣的味觉,酸辣可口,面筋道有嚼劲。
“好吃吗?”何深深问。
“……一般吧。”
何深深心知这家伙特别爱口是心非,也没揭穿,就是用戏谑的目光看了他两眼,“是嘛,那看来我口味不行。”
陆放没有说话。
倒是做面的大哥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俩人,似乎洞悉了一切:“其实这无论是揉面啊,还是别的什么,都讲究一个不急不缓,凡是都有进程,要慢慢来。”
“所以你这里的面好吃。”何深深接话。
陆放吃面的动作顿了顿,不着痕迹看大哥,大哥对陆放一笑。
吃碗面回公寓,何深深随口问:“下场比赛会是怎么样的。”
她以为陆放都不会回答,谁知道他说话了,“考验逻辑思维和思考能力,应该不会是前两个需要体力和武力的比赛场了。”
“你怎么知道?”何深深还挺新奇。
陆放撇了撇嘴角:“我是高三生。”就算没参加,也每年都听许听和江池然把耳根子念出茧子了。
不多时回到了公寓,何深深洗了澡,开始上论坛上英耀比赛的分区搜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往年的这种类型的比赛场是采用什么样的形式的。
群里季朝就主动说了。
季朝:我去年参赛的时候,第三关卡的确是斗智类型的,并不需要体力和武力,不过我觉得难度倒是比前面两个更高了。
卢斯雪:那是什么样的?
季朝:我参加的,是一个类似于狼人杀的,虽然这款游戏大家都听过,但是难度确实……任务是要我们找出杀死屋主的凶手。
赵可可:成功了吗?
季朝:没成功……我们被逻辑局限了,一直在猜测到底在场的谁才是凶手,到最后连自杀都考虑进去了,但真相竟然是意外死亡,没有凶手。
赵括:这特么找个屁,不是为难人吗?
季朝:是的,扣了我15点积分。
何深深:没通过会扣分???
季朝:是的,陛下。
何深深开始深重了,她从没玩过这种斗智的游戏,那要怎么办?
于是她洗完澡就上网翻出了几部反转性特别强的电影,通宵看了。
逻辑思维能力要怎么去锻炼,无从得知。
不知不觉媒体采访的时间到了,采访前一天,典客来紫宸楼见何深深。
何为典客,就是负责外交扥,也从属于九卿之列,是三级卡牌,官儿可不小。
不过这还是何深深第一次见到典客,机械门通传了一下,提醒有人到了,何深深抬起眼睛,就看到了玻璃门外站着一个身形瘦高的男生,他显然也有些奇怪,进门口还看了看:“何深深……同学?”不确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何深深合上文件,“陆放上洗手间了,你坐沙发等他一会儿。”
“好。”典客有些紧张和奇怪,紧张是第一次私下见陆放,奇怪是陆放为什么允许何深深看私密文件。
何深深说完就低头继续翻文件,室内一片安静,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陆放才出来,他正捧着手机在玩游戏,看到多了一个人。何深深率先开口:“找你的,应该是商议明天媒体采访的事情。”
陆放倒也没忘记这个,“哦。”就哦了一声。
典客脸色紧张,做了自我介绍:“陛下,我是高二二班的,我叫鹿言。我是典客卡牌持有者。”
“哦,继续。”
“这里是我整理出来的媒体会问的相关问题,”鹿言递过来一沓子打印纸,“是有点多,但是我有点怕没准备妥当,让陛下到时候尴尬。”
“所以拜托陛下都看一看。”鹿言也没敢要求太多,说这句话都有点害怕。
陆放没有说话,明显就是不是很想看。
何深深见此出声,“你放下吧,他会看的。”
鹿言一听这话,顿时一副‘被救了’的表情,感激的看了一眼何深深,“好。”
“还有别的事情吗?”何深深问。
“暂时没有了。”
“有事通知徐幼宜。”何深深点了点头。
“是。”
鹿言下意识回答了个‘是’字,说完他就收了嘴,他在何深深面前‘是’个屁啊,陛下是陆放啊,怎么这个女生比陆放还熟练啊,这个命令下的一溜一溜的,而且她说话时有一股淡淡的漫不经心,却含着一股细微的不容拒绝,以至于鹿言没注意都听从了。
鹿言走后,何深深翻了两下那一沓子打印纸,的确总结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何深深看了几眼心里就有了数,“你看不看?”她问陆放。
陆放正在打游戏,头也没抬,“放着吧。”
“放着你会看?”何深深都想揍他。
“那你读给我听?我懒得看那么多字,头都疼了。”陆放放下手机,直接关了屏幕。
“诶诶,你队友要举报你了啊。”何深深追着说。
“赢了,小看我。”陆放把手机塞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读吧,我听着呢。”
何深深又翻了翻,“我给你总结一下吧,总体这些问题分外三个方面:一、瑞斯学院现在的价值;二、瑞斯学院对国家方面的贡献;三、瑞斯学院的前景会是什么方向的。”
陆放不耐烦,“这种问题为什么不去找校长问,问我们干屁。”
何深深自然回答:“校长不管事啊,管事儿的是皇帝,自然是采访皇帝了。”
接下来的时间,何深深把这些问题总结了一些固定模板答案,给陆放顺了起码三遍,“记住了吗?”
“还行。”陆放敷衍的回答。
“敢出岔子,头给你拧掉。”何深深威胁。
陆放:“我好怕啊。”
第二天,媒体采访如期而至,陆放一个人去了,何深深只能在公寓里看直播,说实话她比陆放都紧张,不对,陆放估计都不知道紧张为何物吧?
他那种厚脸皮的生物。
节目开始了,主持人照例说了一堆废话,才正式邀请主角登场,陆放还穿着校服,跟往常什么区别都没有。
主持人有些发憷,但没表现的太明显。
确定了陆放没出什么茬子,何深深才放下心。
论坛很多人都在讨论:
—L真的一直臭着脸,估计根本不想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们看主持人哈哈哈,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是不敢问什么过分的问题的。
—都是些很无聊的问题啊,怎么想都知道答案肯定是那些固定模板啊,这些问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都是这样啦。
—诶我听典客大人说,他去送稿子的时候遇到何深深了诶,坐在办公桌上看文件的是何深深,陆放根本就没上心。
—??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也正常吧,我觉得陆放就是不很喜欢这些东西。何深深是个很聪明的人啊,两个人在交往的话,她会帮陆放处理文件一点不奇怪。
—害,陆放真的栽到何深深身上了啊。
—今天也是为神仙爱情哭泣的一天呢呜呜呜呜【捂嘴痛哭】
—不对啊,你们是不是得思考皇帝的权利会不会被何深深给架空了啊。
—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何家的孩子,之前是何羽檬在管理这些的,难道她就没有架空皇帝的权利吗?
—归根结底来说,还是陆放愿意把权利给谁啊,给何羽檬还是给何深深,现在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
—他是喜欢何深深,又不是喜欢何羽檬,你说的都是废话。
采访结束前,主持人抖着手,看了看手卡,问了一个很胆大的问题:“我们采访前看了很多你们学校论坛的帖子,大家都在讨论你是否恋爱的问题,请问属实吗?”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论坛也跟着沉寂。
几秒后,陆放挑起了眉毛:“啊,是在交往。”
主持人看陆放没有发怒不悦,大起了胆子,“那之前,有接到消息,说你在学校里封了贵妃卡牌,这么说卡牌原来也是有后宫卡牌的吗?”
“嗯。”
“那为什么不册封皇后,而是封了贵妃,皇后的位置是为了女朋友留出来的吗?”主持人难得的八卦起来。
陆放思考了片刻,状似认真的回答:“嗯。”
主持人接着问:“那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册封何深深同学为皇后呢?”
陆放这次倒是没有多思考,想也不想就说出了真相:“她不稀的当皇后,我提了,人不愿意。”
—皇后都不稀的当????
—不愧是何深深啊,我就该猜得到的!!
—她好有个性啊,爱了!
—那等等,季朝是在跟何深深争宠吗?
—应该是的,我注意到季朝每天早上都会敲陆放的门呢。
—……这么积极,他不会是个基佬吧。
—哈哈哈肯定不会啊,应该是系统的要求吧,你们还不了解那个人工智障的尿性吗?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楼上。
陆放的回答,确实没什么毛病,但就是让何深深听得来气。
等陆放回公寓时,就看到何深深站在他公寓门前,手里提着一个棒槌,一副等他很久了的模样。
陆放想也不想,掉头就跑。
于是在学校里,何深深手提棒槌追着陆放揍的样子被录成了视频,在论坛被疯传。
甚至全网都知晓了这俩人。
一时之间笑料不断。
论坛称:一代嚣张帝王,缘何沦落妻管严。是爱吗?还是爱吗?还是爱呢?
对此陆放爆粗口:“放他娘的屁!老子不跑等死吗?我根本不能还手好吗,那不就是等着挨揍呢!!”
季朝在群里哈哈哈笑话陆放,陆放几个字砸过去:后宫不得干政。
季朝的笑被堵了回去,顿时捂着胸口。
赵可可:殿下您也是后宫的一员啊。
陆放:这能一样?老子是皇后!皇帝朝政的事情是可以跟皇后商议的!
赵可可:……您对自己的身份怎么忽然就接受了?
不是前两天还在抵触吗?一副哪个杂碎敢提皇后这两个字,老子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怎么今天,还颇为自豪呢小老弟??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三场英耀比赛开赛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校内系统就发来了通知:“第三场比赛将要开始,请各位学员于下午两点半抵达赛厅!”
这几天何深深把那些电影看了个遍,心想破罐子破摔吧,她对自己的智商没什么自信,不过她分多啊,应该经得起扣。不出局就行,分没了可以接着赚。
打定主意,下午收拾好,何深深就跟着大部队去赛厅了。
陆放半道塞给何深深一包酸奶,何深深说:“你上次送我的我还没喝完呢。”
“就喝吧,你不是喜欢吗?”陆放说。
“好的,梓潼真体贴。”何深深夸了一句。
“什么同?”陆放问号脸,相当困惑不明白
“梓潼。”何深深重复了一遍,“梓潼,木字旁一个辛的辛,潼是三点水一个童话的童。”
“谁问你字怎么写了,”陆放翻了个白眼,说:“那是什么意思?”
“有点文化吧,那是古代帝王对皇后的爱称,相当于我喊季朝爱妃。”何深深无语。
“??你敢喊他一个试试。”
“……我只是举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