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 >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 第337章 糟老头子

第337章 糟老头子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要说这事儿吧, 还真不是时砚故意打探他爹的隐私,实在是在宫里待的无聊,出去随意溜达一圈儿, 一不小心便溜达到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比如那位宝贵妃的宫殿。

宝贵妃, 本名宝音,是有福气的意思, 异域公主, 长相极佳, 十五岁一入宫,便深得老皇帝的宠爱, 为老皇帝生下了五皇子。

据说为人十分低调,入宫这么些年,深居浅出, 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的面,住的宫殿更是十分偏僻,只对外说是不喜欢人打扰。

要不是她所生的五皇子一直被皇帝宠爱,委以重任, 很多人都要忘了宫内还有这么一位行事低调的贵妃的存在了。

那日时砚无意间路过那个地方, 本以为会是十分萧条的宫殿, 意外的看到院子里花草繁茂, 屋后瓜果蔬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就像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 与金碧辉煌的皇宫气氛格格不入。

与这一切更加格格不入的, 是院中一位瞧着三十上下的妇人,一身利落的短打,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铁剑,在院中舞的虎虎生风。

时砚仔细瞧瞧这无名的居所, 再瞧瞧这妇人的做派,脑中突然将传说中,老皇帝那十分低调的宝贵妃联系在一起。

按理说,老皇帝去了,他的妃嫔们部分跟着到了那头继续去伺候老皇帝,说的便是陪葬。部分打发去皇家寺庙修行,为老皇帝祈福。

还有一些生育过子嗣的,像是几位皇子的母妃,因为继位的不是老皇帝亲儿子的缘故,她们的身份十分敏感,早就被宗持仙在皇宫内辟出一块儿地方,集体塞过去,重兵把守,以免闹出什么幺蛾子给他添堵。

整个皇宫,除了宗持仙养的那几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不该有这种地方存在才是。

但偏偏就有了,看着好像生活的还不错的样子,确实让时砚有些好奇。

时砚没有掩饰身形,里面的人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存在,但对方只淡淡的瞧了一眼,好像时砚只是个路过她家门口的路人一样,给时砚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喝不喝随时砚的便,自顾做她手里的事情去了。

真的是一个非常随性洒脱之人。

可对方随心洒脱了,时砚看到对方的脸后,便不太能洒脱。

要不说,人有时候懂的太多也是一种罪过呢。像是相面之术,只要他长眼睛,不自觉的就会多留意两眼见过的人,这一留意,便发现眼前的妇人,和五皇子,以及杭云散,都是有母子缘的。

时砚猜到了对方宝贵妃的身份,能明白她和五皇子之间的母子关系。

可这和杭云散之间的母子缘分,就,挺神奇的。

本来时砚是没打算追根究底的,但今儿看他爹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内情的,顿时明白了他爹对杭云散莫名其妙的放纵是何原因。

按理来说,即便杭云散是时砚的心腹,他爹也不该这般信任,放纵对方在皇宫内自由行走,以前时砚以为是他爹私下里找人查过杭云散的底,现在想来,是他爹一开始便知晓杭云散的来历。

所以,现场三人中,只有当事人杭云散,对时砚和宗持仙之间的对话云里雾里,一无所知。

这事也是神奇,其实时砚最想问的是:“您就对那位大姐姐没点儿其他想法?”

要不然也不该将人安置在皇宫之内,一副金屋藏娇的架势。

宗持仙没好气的拍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觉得自己这儿子粘上毛都能成精了,一点儿没遗传到孩子他娘那一家子的疯狂基因,实在可喜可贺。不过这爱乱七八糟琢磨事情的毛病,需要改一改。

又瞧瞧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杭云散,觉得这孩子心大的没边儿,这点来说,也,勉强算是跟大姐姐有些相似之处吧!

于是缓缓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不是想知道吗?带你们去瞧瞧!”

时砚二话没说跟上。

杭云散有些没搞明白,三两步跟在时砚身边,小声问:“去哪里?瞧什么?”

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怪杭云散想不通,他自小便没见过亲生母亲,据说他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的,整个魔教对他母亲的存在讳莫如深,他本人长时间以为他母亲也是和杭远圣弄来练功的那些女子一般,早早便没了下场。

现在突然有人跳出来对他说:“其实你娘压根儿就没死,好好地在皇宫待着呢,还混成了贵妃,好的不得了!”

别说杭云散不相信,便是听到这话的人大概也没法儿相信。

这事时砚真没法和杭云散说,他到底只是瞧见了两人之间的一丝牵绊,至于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听当事人的。

于是只能对杭云散交代一句:“要不你将小饿也一并带着吧!”

带着小饿,便是时刻提醒自己,这人是小饿的铲屎官,是自家人,关键时候,他还是要护着些的。

杭云散不明所以,眼皮子开始不停地跳,这就跟那次他跑去挑衅时砚,被时砚直接搞的在武林中死亡一样,心下生出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嘴巴张张合合,见时砚眼神十分坚持,于是转头去牵已经成了大爷的小饿。

负手在前头行走的皇帝听见两人的对话,眼角不受控制的跳动两下,心说现在小孩子的心思实在过于难猜,做什么都奇奇怪怪的,他这个老父亲已经搞不懂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了,想起来还真是心酸的厉害。

这般想着,不耽搁他吩咐人:“去宫外五皇子府,将五皇子带进宫。”

时砚没说什么,杭云散便炸毛了:“那小崽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许久未见,哼,我倒要瞧瞧这次见了,他还拿什么耍威风!”

时砚一顿,眼神十分复杂的看了杭云散一眼,算是对杭云散和五皇子打从见第一面起,便互相瞧不顺眼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闻言十分同情的拍了拍杭云散肩膀,十分真诚道:“你可要坚持住啊,小饿需要你!”

要是你扛不住打击倒下了,重新给小饿找个铲屎官,想想还挺麻烦的。

这边两人一狗跟着皇帝前往宝贵妃的住所,另一边,五皇子府内,传话之人到达前,五皇子正和皇子妃在内室说话。

“我知道迎侧妃进门,没和你商量,是我做的不对,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五皇子说着便拉住皇子妃的手,十分深情,“可是秒安,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是真正要互相扶持,共度一生之人。

侧妃,说破天也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罢了,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为了武林势力才假意迎她进门,那都是逢场作戏。”

说着便将皇子妃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位置,眼神深邃道:“只有你和孩子,才是我真正想保护之人。倘若有一天,我还能登上那个位置,陪伴在我身边,和我共赏高处风景之人,必定只有秒安你。

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五皇子妃想到家里传进来的消息,说是父亲虽然退下来了,可兄长得到了陛下的重用,现如今在朝中不比当初父亲差多少。

关键是兄长他年轻啊,年轻便有无限可能,其实比父亲在位更能让人看到希望。

想来眼前这位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否则,不早不晚的,偏偏这个时候来自己跟前表演深情,恶心谁呢?这会儿说真爱,说感情,说夫妻情分,说父子之情了?

之前一声不吭,跳过自己,直接给皇帝上书,请旨迎娶侧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府里还有一个正儿八经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正妃呢?怎么不想想家里还有才堪堪三岁的儿子呢?

现在,侧妃便是伺候人的玩意儿了?当初坚持上皇家玉牒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

合着现在不是将我们母子的脸面扯下来放在地上踩的时候了?侧妃成了扯后腿的,便恨不得一脚踢开?正妃娘家有得力的兄弟在朝中说得上话,便想让我装成聋子瞎子傻子,继续和你扮演深情?

五皇子见皇子妃不说话,眼睛一闪,握住皇子妃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两侧,温柔道:“秒安,咱们年少相识,一路走来,经历过风风雨雨,现如今我落魄了,往后等陛下平定了朝堂,回过头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我们这些父皇留下的皇子,是真真正正的前途未卜。

最好的下场便是圈禁一生,若是皇帝狠心一些,随便找个理由将我们全家都处理了也不是没可能。我不能让你和孩子跟着我继续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皇子妃心里冷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不就是想利用我娘家的权利为你的前途筹谋吗?可我母亲说了,只要我兄长立了功,便会上书陛下,请求陛下准许你我和离,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归家,谁还在乎你死活?”

不过话不能这般说,有些事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眼下还是要将人给稳住,至少这人明面上还是皇子,只要陛下一日不对他做出处置,这人对自己的危害便一直存在。

同住在一个府里,周围到处都是他的人,万一这人发起疯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皇子妃像是被伤透了心的妻子一般,双眼含泪的投入到五皇子怀里:“你放心,我都懂,我兄长那里我去说,还有宫里贵妃娘娘那边,也让兄长帮着联系,旁的先不论,一定要保证咱们一家人的安全,再做其他打算。”

说实话,五皇子对他娘宝贵妃的感情是相当复杂,一来宝贵妃不像其他妃嫔一般,对儿子捧在手心小心呵护,没有日常的嘘寒问暖,也没有一日三餐的关心他是不是渴了饿了。

就是逢年过节他进宫请安,十次里也总有八次是见不到人的。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皇帝之所以喜欢他,看重他,并不是他有多优秀,有多出挑,以至于让皇帝另眼相看,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宝贵妃,是皇帝最爱的宠妃,皇帝爱屋及乌。自己才在兄弟们中间脱颖而出。

但要说他真的和宝贵妃有什么感情,那纯粹是在哄自己玩儿。

因此,出事至今,要不是有五皇子妃方才的提醒,他都忘了宫里还有那么一个人的安危需要他关注。

皇子妃显然也注意到了五皇子的表情,虽说已经对这人绝望了,但见到对方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顾的嘴脸,还是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只觉得这人可怕的过分。

便在这种氛围中,宗时香一身红衣十分狼狈的闯进内室,指着五皇子的脸一顿输出:“伺候人的玩意儿是吧?为了江湖势力委曲求全娶了我进门是吧?

怕皇子妃娘家不帮助你从中斡旋,转头就卖身是吧?担心我折剑山庄得罪了太子殿下,想彻底甩开我们一家子是吧?

我今儿就告诉你!想顺利脱身,保全性命?没门儿!知道我从哪儿出来的吗?刑部大牢!太子殿下怀疑你联合外人将我送进宫试图刺杀于他,让人将我扔进牢里让人严加审问。

可那又怎样?

不还是有人将我给放出来了吗?我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去,说我的同谋便是你,是你暗中指使我做的一切!”

五皇子已经顾不上询问宗时香到底做了什么?所说是真是假?是怎么一路闯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当成真的对待。

他震怒于这个愚蠢的女人,是不害死他不罢休!

一把捏住宗时香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你说你从刑部出来,便径直来了我皇子府?门外看守的士兵呢?就直接放你进来了?”

宗时香有恃无恐,她知道五皇子不敢拿他怎样,她确实是故意的:“自然,我说我是你新娶的侧妃,他们便二话不说放我进来了!”

“愚蠢!这么明显的问题你看不出,还偏偏一头撞上来,伤了你不要紧,你是想连累我整个皇子府吗?”

宗时香不屑冷哼:“能有什么问题?他们想挖出我背后之人,可我背后根本就没有人,什么都审不出,只能放我离开!

离开刑部大牢,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就是在太子殿下面前,我也能说的理直气壮,谁都管不着!”

五皇子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除了有几分姿色外,脑子完全不够用,说好听点儿,这是天真单纯,说难听点儿,便是没有一点儿政治敏感度,或者说,有几分愚蠢。

五皇子妃早就在心里仰天大笑了,这就是五皇子将自己的脸面踩到地上也要迎娶的女人?真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但有一点,两人的观点十分一致,那就是宗时香被人利用了,利用之人的目的十分明显,便是想用他们五皇子府开刀,只是不知这内里包藏的是个什么样的阴谋。

但这事儿要时砚说,真就是这两口子想多了,皇帝的人已经顺着宗时香找到了在她背后捣鬼之人,宗时香没了利用价值,时砚便让人将她放回去,继续和男主相爱相杀去了。

也算是废物利用。

“陛下明鉴,微臣管教不力,让宗氏在从别院偷跑出来,进宫惊扰了陛下与太子殿下,实乃微臣之错,今日得知此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将宗氏带进宫向您请罪,现在人就在院子外,任打任罚,全凭您做主。”

时砚无语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真诚向皇帝请罪的五皇子,心说这小子心眼儿确实多,抓住一个机会便顺杆儿爬。

一行人现在待的地方便是宝贵妃的小院子,宝贵妃正拉着杭云散帮忙上树摘果子吃呢,而皇帝和时砚帮宝贵妃修整有些破损的窗户。

宝贵妃是谁?是五皇子他亲娘!

不管五皇子一开始带着宗时香进宫做何打算,但进了这间小院子,见此情形,心下没有点儿想法才是怪事呢。

见五皇子这番做派,杭云散直接从树上跳下来,随手扔了一个桃子砸在五皇子肩膀上,阴阳怪气道:“做人真诚一点就那么难吗?你说是你管教不力,都是你的错,又说你方才才得知消息。

明面上在认错,实际上呢?还不是说陛下让人将你圈起来,还和宗时香分开圈。宗时香出了什么事儿,也怨不着你,你鞭长莫及无能为力,谁看守的人,出了事找谁去,反正与你不相干。

是这个意思吧?”

五皇子一个头磕下去不起身,一副什么都不辩解,随你怎么说,我只衷心于陛下的样子。

看的杭云散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往上涨,一言不合便要找五皇子动手的架势。

时砚就无语了,让小饿咬着杭云散的裤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翻着白眼儿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不是跟你说了,眼下这位宝贵妃是五皇子的母亲?

没看人宝贵妃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吗?当着母亲的面儿说人家儿子这样那样的小话,你到底咋想的?”

话虽如此,但也没管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眼神却是看向宝贵妃和宗持仙的。

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家的铲屎官是我护着的,你们自己心里有点儿数!

一身农家妇女装扮的宝贵妃见时砚此番作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指着皇帝的道:“你那媳妇儿我是顶顶看不上的,不过这儿子是真行,没一点儿随了你媳妇儿,比你年轻时强上几分,挺好!”

皇帝笑眯眯的摆手,自认为很谦虚道:“也就比你两儿子强上几分吧,没有很优秀!”

这话说的,连跪在地上的五皇子都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两人,眼里的惊愕完全掩饰不住,惊愕过后,便是惊喜,生怕眼中的情绪泄露,很快垂下眼睫,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在场之人都是老狐狸,五皇子的这点儿小伎俩,谁都瞒不住。

宝贵妃指了指皇帝:“你这说话噎死人的性格,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像以前那般做个高冷沉默的美男子不香吗?”

言罢也不等皇帝回答,手里一颗桃子咔嚓一声掰成两半,一半给杭云散,一半给五皇子。

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杭云散一脸懵逼。

跪在地上琢磨眼下情形的五皇子十分迷茫。

纯粹的吃瓜群众时砚,揉着小饿的大脑袋,十分不解:“您老人家分个什么不成?偏要分桃?咋想的?”

宝贵妃满不在乎的直摆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淡定道:“也就那么个意思,不是说生活要有仪式感吗?我这不是人为给制造点儿那玩意儿嘛!分什么有区别吗?”

时砚:“成,成吧,您这般想,也不是不行。”

“不成也没办法,我可没打算继续这傻不愣登的行为。”宝贵妃耸肩道。

随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翘着脚坐下,明明一副农妇装扮,却一股土匪做派,葱白的手指一伸,指着迷茫的五皇子道:“你,我大儿子,和老皇帝那老不死的生的。”

时砚嘴角抽抽:“对您丈夫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尊重感?还记得您是他老人家宠妃吗?”

宝贵妃仰着下巴,指着自己道:“方才还说你不错呢,谁知这眼神儿立马就出了问题!小子你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老娘宝音,还不到四十呢,跟一枝花似的,能看上那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就是闭着眼睛也没大侄子你这般埋汰人的!”

宝贵妃又将手指指向懵逼的杭云散:“你,杭云散,我小儿子,和杭远圣那神经病生的。”

时砚佩服道:“能给老皇帝戴绿帽子,您老人家真厉害!”

谁知宝贵妃嫌弃道:“老娘放着好好的年轻俊美少年郎不要,给糟老头子做小妾,还给他生孩子,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宝贵妃非常简单的总结道:“那糟老头子看中了我族中的秘法,以皇位相邀,答应我们二人所生的孩子可以继承这个江山。

本来说好的事情,谁知生了孩子后,他转头就后悔了,想人财两得,哪儿有那么美的事儿?

老娘便带走了族中秘法,顺便在外面找了个年轻帅小伙子耍一耍,谁知那糟老头子担心老娘泄密,暗中给了帅小伙子半部他记得的,残缺不全的秘法,搞的小伙子走火入魔,跟个神经病似的。”

时砚提醒早已呆滞的二人:“杭云散,帅小伙儿是你爹杭远圣。五皇子,糟老头子是你爹老皇帝。” . :,.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