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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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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宋岩迷迷糊糊的睡醒,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跟一头狼睡的,吓得瞬间清醒睁眼, 一扭头往旁边看了看, 没人, 然后低头看自己,看到里衣整整齐齐的在自己身上穿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喊人进来帮他打水洗漱。

洗漱完宋岩捏着脖子, 打着哈欠出了卧房,看着坐在他堂屋桌子上埋头批阅奏折的秦禛一愣,拧眉叹气。哎~这才刚走几天啊,就又搬来了。

秦禛看到宋岩起来, 神色稍稍有些不正常, 偷看他一眼,见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方才放心了, 放下奏折吩咐人传膳。

宋岩还惦记着他那个老乡,下意识探头往屋外看了一眼, 想看看人起了没, 叫人来一起吃饭。

下一秒他眼前就堵了一具熊躯, 宋岩抬头。

秦禛低头黑着脸看他,满脸的不悦质问:“你在看什么?”

宋岩:.......

“我看外面早上天气凉爽,想去外面吃早膳行不行?”

宋岩轻哼说。

秦禛皱眉:“孤陪你。”

如此宋岩的早膳就被搬到了屋外院子里的石桌上。

宋岩懒洋洋的落座,他这一个多月虽然因为心情好, 连带着孕吐反应都轻了许多, 但还是有很多孕妇的妊娠反应, 比如嗜睡乏力,不喜荤腥,嗜酸嗜辣,但这朝代是没有辣椒的,所以宋岩只能吃酸,顿顿都少不得叫人给他弄道小酸菜来。

今儿个早饭自然也不例外,宋岩喝着不热不凉的温粥专盯着那小酸菜夹着吃。

秦禛早起已经吃过了,也没吃就坐在宋岩边上看着宋岩吃,看他只夹没什么油水的小菜吃,再想想自己近两次拱雪川时,某人明显消瘦了几分的身子,瞬间皱眉,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就给他丢进了碗里。

粥碗里立刻浮起一朵朵小油花。

宋岩瞬间一脸嫌弃的拧眉,猛地抬头不悦瞪向某人,他好好的清粥,都叫这狗男人给毁了。

秦禛被宋岩瞪的别别扭扭,轻咳一声皱眉凶说:“看孤做什么,还不快用膳,饿着孤孩子了。”

宋岩嫌弃的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很嫌弃这被弄了一层油花的粥,但他看多了听多了秦禛奏折上的各处百姓粮食的来之不易,浪费粮食会叫他心里不安,其他吃不完的东西可以分给宫里不容易的宫女小太监吃,自己碗里的总不好给人家吃,所以宋岩嫌弃归嫌弃,还是拧着眉将那块肉捞出来吃了,低头把一碗粥也给捏着鼻子喝了。

陆行之捏着几个梅子从院外进来,看到的正好便是这么一幕,眼瞅着宋岩跟喝农药似的喝粥,他都忍不住替他皱眉。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宋岩捂着嘴趴到大树下哇哇的吐了起来。

秦禛眉心当即狠狠的皱起,站起来跟过去拍他的后背,喊人拿水。

宋岩将喝进去的粥几乎尽数都吐了出来,才终于止了那股子恶心劲儿,就着秦禛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嘴,站直身子没好气的恶狠狠瞪害他吐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刚要说话,突然从前面咻的一下飞过来一颗青梅。

宋岩眼睛一亮,刚要伸手接住,已经有人提前截了胡。

秦禛还当是什么暗器偷袭他们呢,下意识伸手拦住了,接住之后打开手一看发现竟然是一颗果子,顿时嫌弃皱眉。

宋岩却是当即伸手一把从他手里将梅子抢了过去,啊呜咬了一大口。

美味的果酸味儿瞬间充斥在嘴里驱散了之前呕吐过后的怪味儿,宋岩幸福的眯眼。

秦禛目瞪口呆,这梅子他不是没有吃过,在他看来难吃的要死,太酸了,完全不能明白宋岩那一脸享受的表情是怎么来的。

“给他最好的呢,不见得是他喜欢的。”

陆行之清朗慵懒的嗓音在秦禛身侧响起的同时,人亦优哉游哉的从秦禛身边走过站到了宋岩身边,继而接着说道:“他喜欢的呢,却也不见得是他需要的。”

他说着不等宋岩反应过来,抬手又一把将宋岩手里的果子抢了。

宋岩刚吃一口,第二口还没咬到呢,就被抢了,自是当即抬头瞪向陆行之。

陆行之对于他幽怨仇视的目光视而不见,斥他:“瞪什么瞪?尝口鲜得了,吃酸梅你还想吃饱是吗?肚子里那个不想要了?还瞪?还不吃饭去?”

宋岩哭丧了脸幽怨的蔫蔫回到饭桌前头,重新叫人给他盛了一碗饭接着吃。

陆行之先他一步将那碟小酸菜端了。

宋岩伸到一半的筷子只能重新移向其他看起来不是很油腻的拌菜和小炒菜。

陆行之见状收回视线继续对着沉着脸的秦禛懒懒勾唇笑说:“真要想照顾好一个人并不比管理一个国家简单多少。首先你要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其次你得了解他现在需要什么。不是给他好的,就是他想要的。”

秦禛皱眉冷冷的盯着眼前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跟他耀武扬威的陆行之抿紧了薄唇。

宋岩生怕他俩再干起来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说:“那个王上,我自己吃饭就行,你快去忙自己的政事吧。”

正好这时有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来,最先跑到站在前面守着的杨忠跟前,跟杨忠耳语了几句,杨忠脸色猛地一变,忙快步走向秦禛跟他小声禀报。

“启禀王上,太后昨天晚上逃了。”

秦禛闻言眉心当即狠狠一皱,戒备看陆行之一眼,给了杨忠一个眼神,转身大步离去。

杨忠叹了一口气,也是替自家王上心累,忙安排了人替他家王上盯着陆行之,然后才急匆匆跟着秦禛走了。

宋岩听到太后跑了也是一愣,皱起了眉头,他穿过来的时候这本书连载了还没多久,他追平了也只看到了太后被接回宫,然后没过多久,北蛮就来犯了,尧国无人,秦禛准备御驾秦政,之后的剧情就都不知道了,不过知道不知道应该也不重要了,毕竟原著的剧情怎么看怎么都是顺着太后被接回宫后发展剧情的,现在因为他这个蝴蝶的缘故,太后都没能回宫半路逃跑了,剧情必定会随之发生改变,只是不知道这改变是好还是坏。

相比较宋岩忧心太后的事情,陆行之就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事情了,他穿来就在深山老林里,之后四海漂泊对他来说四海都是一家,正可谓一视同仁,那个国家亡国了都跟他没关系,所以他也根本不关心各国的朝政大事。

陆行之眼见秦禛走了,当即一屁股坐到宋岩旁边,改为训宋岩:“不想吃为什么要吃?”

宋岩猛地回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行之说的是什么,皱眉哭丧着脸说:“你云游在外应该看得一清二楚啊,我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不好意思浪费粮食么?”

陆行之理所当然道:“那你不会说自己不想吃,叫他给你吃了?”

周围被杨忠留下替秦禛看着陆行之的几个内侍闻言惊的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们没听错吧?这神医说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王上吃宋寺人的剩饭?这胆子也太大了,他可真敢想。

宋岩亦是一愣。

陆行之一看宋岩这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但他也坚信宋岩应该不是不敢,他就是习惯性的自己抗下所有,简而言之就是太懂事了。

“一个太懂事,一个太不懂事,你俩还真绝配。”

陆行之感叹一句,又忍不住看着宋岩问道:“你说你也是,他明摆着也是想对你好的,只是像你说的,他被人教坏了,不懂该怎么对人好,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人照顾人,那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尝试着教教他?不觉得这样对你们俩都更好么?”

宋岩闻言闷闷的噘着嘴毫不犹豫应:“不觉得。”

陆行之一肚子教训人的话愣是被他这一句憋了回去,皱眉满脸不服的看他:“怎么就不觉得了?”

身为娘家人可谓是操碎了心。

宋岩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对着周边围着几个内侍说:“那个,你们都先下去。”

几人犹犹豫豫,看着宋岩一脸的为难,那王上让他们看着人,他们哪能走呢。

陆行之看他们一眼,开口道:“也不用躲开,你们就站远点,现在我们要进入私密话题,只有大夫和患者才能听的部分,你们确定要听?不怕砍头?”

几个内侍顿时吓得一个机灵,远远的走开了,那听了不该听的,王上是不会杀这位神医毕竟还用得着,可他们要是听了不该听的,那指定死翘翘了。当然他们也没忘他们的任务,只是走远了些,保证自己听不到了,但还能看到宋岩和陆行之,以保证一旦陆行之有什么不轨行径,第一时间冲上去解救宋岩。

宋岩也是看的好笑。

陆行之抬了抬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怎么就不觉得了?”

宋岩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闷闷的将下巴抵在身前的圆桌上,无精打采的哭丧着脸说:“你有所不知,我是不能跟秦禛在一起的。”

陆行之下意识不解问:“为什么?”

宋岩之前只跟陆行之说了一下他们这是穿进了一本书里,并没有跟他细说这是一本什么样的故事书。这会儿想到他跟秦禛的身份,再看秦禛对他跟陆行之相处看的这么严,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机会跟陆行之说了,他还有事情拜托陆行之呢,必须得抓紧时间说了才行。

这么想着宋岩抬起头来又左右小心的看了看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忙三言两语的跟陆行之简述了下这本书讲述的是个怎样的操蛋故事,以及他跟秦禛之间是怎么样的狗血关系。

陆行之听完嘴角抽搐的看着宋岩说:“你能活下来也真是不容易。”

宋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陆行之想了想说:“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打算?要照这么看来你俩还真不适合在一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身份早晚得被人戳穿了,到时候想要你命的人指定不少,毕竟这古代人很多都是老古董。”

宋岩沮丧点头:“嗯,我知道啊,所以我是想离开的。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想请你帮忙的问题。”

陆行之挑眉问:“什么问题?”

于是宋岩又将秦禛答应放他走,他想带孩子走,秦禛怀疑这孩子是男宠的野种,他为了带孩子走承认这孩子是男宠的事情说了。

“.......”

陆行之听完看着他无语了好半晌,再次由衷感叹一句:“你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你竟然敢去跟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找死么?”

宋岩轻哼一声:“那是我说的吗?那明明是他先怀疑我的,既然他那么不想认这个孩子,我就成全他喽。不是我找死,是他当时那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在乎这个孩子,就是不想让他们高贵的王族血脉流落在外,也不想再看见我,他都叫我把孩子打了,那我不想打告诉他这孩子不是他的,保证不会让他们高贵的王族血脉流落在外,想让他尽快放我带着孩子走,好让他眼不见心为静,有什么不对吗?”

陆行之点头说:“照你这么说确实没什么不对?但他没放你走不是么?显而易见的,他那么说并非是怕他们高贵的王族血脉流落在外,而是.......”

陆行之说到一半看宋岩难过的要哭出来的表情住嘴不说了,这时候说这种话这不越说越难受么,改口问:“那你是想让我怎么帮你?”

宋岩打起精神来又将自己的计划给陆行之说了,然后看着陆行之说道:“虽然有你在,我会难产死的可能性小很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得做两手准备。”

陆行之闻言当即斥他说:“说什么胡话呢,只有一万没有万一,先不说我穿过来七八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一个老乡,肯定不会让你出事,就算是为了我自己能活着从这尧王宫走出去,我也不能让你出事,你可是我的保命符。”

宋岩闻言笑笑:“那就全靠你了,陆大神医。”

陆行之扯了扯嘴角,而后又皱眉正色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帮你证明这孩子不是秦禛的,对于我来说倒是小事儿一桩并不难。但是我怎么觉得现在这情况跟你说的有点出入呢?你确定你孩子生下来证明了不是秦禛的,他就能放你走?”

陆行之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四周秦禛留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几个内侍身上飘。

宋岩刚想说这是秦禛承诺过他的,他这个一国之君不能出尔反尔,就想到了那天某个不要脸的狗男人硬生生从饥渴到宠幸狗都不会宠幸他,睁眼说瞎话的逆转到就是变成狗也要宠幸他,想起来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犯愁。

他也不知道秦禛怎么就突然对他改观了,可看现在这架势确实不像是会放他走的样子。那可怎么办呀?

宋岩瞬间又哭丧了脸,将下巴搭在了石桌上。

陆行之看他这样又萌又可怜的下意识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一下,刚一抬手余光就见着四周的内侍往这边狂奔而来,哭笑不得的将手收了回去,只口头安抚道:“这不刚满三个月么?还有六七个月呢,不急在一时,慢慢想办法吧,先吃饭吧。 ”

陆行之话音落,几个内侍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宋岩看他们一眼,有气无力的哭丧着脸从桌子上爬起来,又吃了几口饭就让人把膳食撤下去分了。

-

魏太后伙同他的三个心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走在长宁郡中。

经过一场瘟疫,长宁郡内自是各种经济萧条,并不如何热闹,但街道上打扫却是很是干净,街道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时不时走过的,只是都跟魏太后他们一样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魏太后之所以选择来长宁郡本就有这个原因,因着这里瘟疫横行,当地百姓以免感染瘟疫大多都将自己包裹的很是严实,方便她掩饰自己,不容易让人起疑。

“咱们在哪里落脚?”

魏太后执政多年,各地的心腹自然都少不了,尤其是邻近王都的地方,虽然被秦禛拔除了不少,但隐藏深的,不起眼的,也还是有漏网之鱼的,不然魏太后也不能被囚禁了都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其中一心腹忙凑到魏太后跟前小声应道:“咱们这次落脚在秦禛的新宠长宁郡郡守府中,保证他怎么想都想不到。”

魏太后闻言皱眉问了声确保安全与否。那心腹回他说那人一家老小之前都得他相救才有机会进长宁郡郡守府做事,再加上那人本身就很不满秦禛的□□,肯定可靠。

魏太后这才放心了跟着心腹前往。

他们这次投靠的是长宁郡郡守府上的一个管事,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将四人放了进去,安置在了郡守府偏僻的后院空置的偏房中。

那管事点头哈腰的将人带进屋里之后,诚惶诚恐道:“这几日就先委屈太后和几位大人先暂居这两间屋子里,待小的先探查一下风声,确保搜查的风声过去了太后和几位大人再出去。”

魏太后并非吃不得苦的人,早些年她还没得势的时候,更艰苦的环境也不是没待过,闻言并不在意,对着按管事道:“不碍事,哀家这几日就呆在这里。你去忙吧。”

那管事刚要走,想到什么又犹豫下,转头回来看着魏太后说:“启禀太后,小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太后不解看他:“哀家如今落难至此,多亏了有你们这些忠贤襄助,将来哀家大事所成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你有话直说便是,不用跟哀家拘束。”

那管事当即诚惶诚恐的感恩戴德,而后将自己无意间探听到的消息说于魏太后听:“小的之前并不知道岭山郡伏杀秦禛那个不尊孝道的暴君是太后您的计划,事先听到消息没能及时给太后报信是小的的过错,不过据小的所知太后此次伏杀之所以失败是因着有人提前从宫里传出了消息给我们郡守,他才能带着人及时赶到救下秦禛那个暴君,小的就想会不会是太后在宫中的旧部叛变了?若真是如此太后定要多加提防。”

魏太后闻言一愣,他坚信不是宫中有人背叛了她,倒不是她多么信任那些人,而是她根本没动宫里的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这个计划,可她也相信这人不会凭空说这么一番话来,更何况她本就对那次伏杀长宁郡郡守突然出现救驾存疑,闻言沉思片刻,点头说:“哀家知道了。”

而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个心腹道:“你不用陪哀家在这里呆着,带着哀家的信物前往王都,着人调查一下近来宫里有何异样?哀家突然觉得那不孝子近来的所作所为不像他的作风。”

那心腹忙拱手弯腰听令,从魏太后手中接过信物就跟着那管事的出去了。

-

议政殿里,之前负责迎回太后的几个心腹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对着秦禛禀报太后逃跑一事请罪。

秦禛皱眉看他们一眼,要说放跑了太后有罪吗?那肯定是有的,但之前他们也立下了功劳,叫宋岩知道他发落了他们少不得又要跟他闹腾。

这么想着,秦禛深呼吸皱眉冷声说:“起来吧,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人去搜查,务必将人找到。”

几人还以为他们必死无疑呢,闻言慌忙恭声应是,表示定然不辱使命。

秦禛看着他们走了之后,想到什么扭头问杨忠:“瘟疫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眉目?”

杨忠看着秦禛尴尬的弯腰说:“王上您昨天才派人去查,此事事关两国,没那么快。”

秦禛嫌弃看他一眼。

那意思怎么看怎么都是在说他们无能。

杨忠:.......

正在这时门外小步进来一个小太监,疾步走到杨忠耳边跟他小声禀报了句。

杨忠当即面上一喜,证明他们能力的时间到了,当即转身对着秦禛笑眯眯说:“王上,您昨天晚上吩咐做的翠玉明珠黄金花藤冠,少府那边已经连夜做好了,都是从库房里找的价值连城的上好翠玉和夜明珠镶嵌铸造的,保证华贵夺目,无人能及。”

秦禛想起陆行之之前那句“不是给他好的,就是他想要的”,面色徒然一冷,瞥他一眼,凉飕飕的冷哼:“正经事儿不会办,这种事儿办的倒是挺利落,丢库里去,别拿来烦孤。”

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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