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录音曝光之后, 鸿云娱乐迅速成为了众矢之的，无数人在其官方微博下面要求给个说法。
为了自保，鸿云娱乐公司的高层迅速地与经纪人陈某撇清了关系, 并发声明表示这都是该经纪人的行为，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公司之外，程风和顾瑞这两个人也被网友们骂得狗血淋头, 纷纷指责他们根本不配当偶像, 趁早滚出娱乐圈。顾瑞本来都被淘汰了，也被愤怒的网友们拉出来鞭尸。
程风就更惨了, 不仅被节目组挂出来公开处刑, 微博评论区也被攻陷, “程风退赛”这个话题竟然成为了热搜第一，比鸿云娱乐买的任何一次热搜都给力。
鸿云娱乐在外界舆论压力之下，把经纪人推出来发表道歉声明，表示这次事件纯属意外, 给星宇娱乐的选手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十分愧疚。
鸿云的高层以为这件事会慢慢平息，却不知道自己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没过多久, 许多圈内人士忽然站出来, 揭露了鸿云娱乐这些年的恶劣竞争手段，同时无数合作方也纷纷与其割席, 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合作。
本来谈好的合同也都黄了, 圈内几乎所有人都站在星宇娱乐这一边。
星宇在这时给出致命一击，表示对栽赃事件绝不姑息，很快就会采取必要的法律途径进行解决。
一夜之间, 鸿云娱乐就跌入了即将破产的边缘。
对此, 网友们一点也不同情。
“自作自受罢了, 这种毒瘤公司早点破产。”
“有没有想过他们毁了其他选手的梦想？被程风和顾瑞挤下去的人怎么办？”
“倒闭了才好，大快人心。”
之前为鸿云娱乐说过话的路人们，现在也都义愤填膺地表示自己被骗了，希望娱乐圈不要再出现这种公司，并对季泽煜和祁傲东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
《星途闪耀》官方清除了季泽煜和祁傲东的票数之后，对他们十分同情的路人们纷纷贡献出自己的投票，没多久就把清除的票数重新投了回来。
季泽煜的票数上涨得很快，逐渐和第二名拉开距离。祁傲东的排名也开始上升，展现了他真正的人气。
而程风的排名不仅垫底，票数比倒数第二少了一大截，引起了不少网友的嘲笑。
“看了感觉真可怜。”
“这么点票数，也好意思参加决赛。”
“程风赶紧滚。”
很快，《星途闪耀》发布声明，表示会让程风退赛。
当程风接到通知时，腿一下子就软了，不停地恳请节目组让自己参加决赛，并表示自己的真实票数肯定不止这么点。
但节目组还是把他“请”出了电视台。走的时候，其他选手们都冷眼看着他，眼神中隐隐有厌恶与嘲讽。
程风退赛之后，这场风波才算是暂时平息了。
与此同时，节目官方上线了最后一期《闪耀vlog》，也就是季泽煜拍的vlog内容。
本来很生气的粉丝们看到节目后，纷纷在弹幕里刷“来看崽崽平息一下愤怒”、“呜呜呜煜宝瘦了妈妈好心疼”、“这期vlog我要每天看一遍”……
季泽煜的拍摄手法和内容都很直男，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然而cp粉们却在其中嗑得不亦乐乎，像掉进米缸的老鼠。
尤其是“淮才不煜”和“辰煜落雁”的粉丝们，看到了说晚安的环节时，激动得嗷嗷叫。
“今天说晚安，明天就上床。”
“煜宝给肖淮讲故事的画面也太好嗑了吧，我终于有糖吃了。”
“小卫好宠小煜啊，眼罩什么的用来当道具也不错吧。”
“想看眼罩play了，搞快点搞快点。”
季泽煜对陆南昀说晚安的片段，被剪掉了后半部分，众人没能看到陆南昀拿走手持摄像机、将被子盖在季泽煜身上的画面。
对此，网友们纷纷表示：季泽煜和陆南昀的关系果然不好。
“小陆是大金瓜啊，为什么金花小季和他不熟呢？”
“呜呜呜有生之年他们能认识吗？”
“不熟也没办法，看来他们真的不能成为cp。”
“决赛组队的时候小陆想组队还被小季拒绝了，这一对绝不可能成为cp的。”
今天，陆南昀和季泽煜有cp粉了吗？
依旧没有。
甚至还有人以为，季泽煜和陆南昀除了室友这层身份外，连交集也没有。
《星途闪耀》的决赛直播即将开始，门票早已售罄，被很多黄牛卖出了天价，足以看出粉丝们对决赛的期待，网友们也都纷纷表示想知道最后是谁成为C位。
本市市中心的最高摩天大楼被承包了下来，墙体上的巨大屏幕播放着季泽煜的应援视频。
应援视频是粉丝制作的，内容是季泽煜从第一轮公演到第三轮公演的cut，不仅把少年的进步展现得淋漓尽致，大屏幕更是把少年完美帅气的五官凸显得勾魂摄魄。
从第一轮公演的惊艳亮相，到第二轮公演的反转性感，再到第三轮公演的温柔与锋芒兼具，视频里的每一帧画面都堪称海报，带来无与伦比的视觉享受。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个极其具有象征意义的画面：少年坐在金边红丝绒复古椅子上，姿态有些慵懒，但眼神却坚定而自信，深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远方，唇角微微扬起。
粉丝给季泽煜P上去一个小皇冠，让他看起来更加像加冕的国王。
尔后，视频下方渐渐地浮现出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体：
季泽煜C位出道。
摩天大楼很高，大屏幕在几公里之外就能看到。在决赛来临的这段时间里，无数路人在路过时驻足仰望，每个人都被视频中的少年夺走注意力。
“我记得这个摩天大楼的屏幕很少租出去的，承包下来要花很多钱吧？”
“每天播放的视频都不一样，剪辑得也很好看，质量堪称MV了。”
“这个小帅哥长得真好看，叫季泽煜是吗，我马上给他投票。”
“他的颜值真的好绝，而且辨识度很高，看一眼就能立马记住。”
决赛前一天。
《星途闪耀》官方微博再度公布排名，季泽煜暂时位列第一，然而竞争仍然在继续。
随后，节目组上线了决赛宣传片，为决赛直播进行造势，宣传片一经播出立刻冲上热搜第一，引发讨论无数。
下午，选手们前往市中心体育馆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季泽煜坐在车上，忽然听到柏圣杰在前面喊自己：“小季！小季！你看那里——”
季泽煜愣了愣，把目光投向窗外，顺着柏圣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摩天大楼上面的宣传视频，不由瞪大了眼睛。
“哇，好有排面啊，隔着大老远就能看到小季了。”万泷羡慕地趴在玻璃窗上，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好帅啊，我什么时候能拥有这样的应援？”
车里的其他选手们也都好奇地看向大屏幕，纷纷露出了惊艳和向往的表情。
季泽煜也没想到粉丝们这么给力，心头顿时有一种沉甸甸的幸福感，想要赢得C位的愿望变得愈发强烈。
虽然明天晚上才是正式决赛，但已经有无数粉丝提前坐飞机到达酒店，现在已经在体育馆外面等候，应援物随处可见。
其中，季泽煜、陆南昀和卫逸辰的应援物是最显眼的，各式各样的花篮、海报争奇斗艳，应援语也是层出不穷，展现了粉丝们惊人的创造力。
季泽煜一下车，就感受到了比以往更加强烈的热情。
粉丝们在体育馆外面夹道欢迎，手里拿着礼物与信封，想要在决赛前交到自己偶像的手中。
“啊啊啊小季看这边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天啊煜宝怎么瘦了这么多，牛肉干都给你，奶糖都给你！”
“煜宝看看我！我给你带了最新款的游戏机啊！”
各位粉丝们像极了等着被翻牌子的嫔妃，声嘶力竭地想让偶像关注到自己。
季泽煜一边受宠若惊地对她们说感谢，一边艰难地在人群中走着。无数双手递给他礼物与信件，都渴望得到他的关注。
哪怕被看一眼，也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季泽煜觉得粉丝们给他承包大屏幕应援已经很破费了，所以也不好意思收贵重礼物。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遍，只挑了一些信封和手工礼物收下，并真诚地说了谢谢。
被拿走信件和手工礼物的粉丝们顿时尖叫起来，激动得快流眼泪了。
陆南昀走在季泽煜后面，他想跟上少年的脚步，却因为人群拥挤而寸步难行，再加上他的粉丝也非常热情，所以两人间的距离反而拉大了。
万泷走在陆南昀身旁，诧异地对陆南昀说：“哇，好多人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我身边！”
万泷现在卡在出道位，因为性格阳光乐观，吸引了不少粉丝，现场也有很多举着万泷手幅的，热情地给他送礼物。
两个人被挤来挤去，手中被塞了一大堆东西。
陆南昀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万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人很快就被人群分隔开了。
有个陆南昀的粉丝原本想送礼物，却没能送成功。她看着陆南昀走远，心里有些焦急，忽然注意到万泷。她知道陆南昀和万泷是同公司的，就把礼物塞到万泷手里：“小万，你帮我把礼物给南哥吧！”
这个粉丝送的礼物是一大堆手工品，里面夹杂着自己印的照片，照片上是陆南昀在舞台上性感的一面。
万泷没听到这位粉丝的声音，拿着礼物追上陆南昀的脚步，对他说：“南哥，我的背包都装满了，你的背包还能装吗？”
“装不下了。”陆南昀边走边说，“我的也满了。”
万泷没办法，走进体育馆之后，他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季泽煜，片刻后拔脚追了上去。
“小季小季，我能把礼物放你包里吗？”万泷看着季泽煜问道。
季泽煜收的礼物比较少，所以背包还挺空的，便答应了万泷的请求。
万泷把一部分礼物放进了季泽煜的包里，其中包括那位陆南昀粉丝送的礼物，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那几张夹杂在其中的照片。
今晚的彩排十分重要，彩排的好坏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明天晚上直播的质量，所以选手们都很重视。
除了舞台表演之外，妆发和服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换好衣服之后，选手们都在化妆间试妆，季泽煜和陆南昀在同一间。
化妆师非常喜欢季泽煜的长相，所以试妆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试图找到最好看的妆容。而陆南昀则是因为化妆师出了错，重新化了一遍妆。
因此，两人化完全妆的时间比别人晚了点。
其他选手前往候场区，季泽煜站起身准备离开，一旁的陆南昀也刚好结束。
季泽煜穿的是水蓝色衬衫和宽松休闲裤，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外搭一件同色系的外套，看起来介于成熟与少年之间，整个人看起来笔挺帅气。
但是当季泽煜起身后，却发现衬衫的下摆有点滑出来的迹象。
这段时间，他好像真的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裤腰难免宽松了，衬衫难以固定，跳舞的时候肯定会滑出来。
季泽煜顿时有些苦恼，怎么瘦下来也有烦恼呢？
一旁的陆南昀看向季泽煜，问道：“不走吗？”
“我的衬衫有点问题。”季泽煜挠了挠头，指了指腰部，“我担心它的下摆一会儿会掉出来。”
陆南昀盯着季泽煜的腰部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抬眼看着季泽煜的眼睛，说道：“我包里有衬衫固定带，我用不到，要借你吗？”
“衬衫固定带？”季泽煜愣了愣，这个东西他以前也用过，顿时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陆南昀闻言，转身打开背包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黑色的衬衫固定带，是黑色皮质的，而且材质很薄，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季泽煜小小地在心里吐槽，怎么陆南昀的固定带跟小皮鞭似的。
陆南昀修长的手指将固定带展开，手指解开金属扣，走到季泽煜面前对他说：“现在戴上吧，马上彩排了。”
这种固定带的使用方法很简单，但需要先解开裤子的皮带和裤子拉链，将它缠在衬衫腰部靠下的位置，以起到固定衬衫的作用。
季泽煜拿过固定带，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我现在……直接用吗？”
当着陆南昀的面解开裤子……好像有点不太好？
“不然呢。”陆南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狭长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难道要在上台的时候用？”
话语中的戏谑让季泽煜的脸有些发烫。
此时此刻，化妆间只有他们两人。
迟疑了片刻后，季泽煜缓缓地解开裤子的皮带和拉链，露出原本扎在里面的衬衫。衬衫有些长，遮住了一半该遮的位置，但还是露出了一小截大腿。
陆南昀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表情有些不自然。
季泽煜背靠着墙，尝试着将衬衫固定带扣在腰部，动作有些焦急，弄了半天却发现扣错了位置，顿时更加急了。
裤子在慢慢下滑，季泽煜腾出手提了一下，一时间手忙脚乱。
“我帮你吧。”陆南昀的声音传来，磁性中带了几分喑哑，让季泽煜微微一怔。
“不，不用了吧……”季泽煜只觉得脸颊发烫，此刻窘迫的模样让他无地自容，“我还是自己来吧。”
“来不及了。”陆南昀走到季泽煜面前，平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季泽煜读不懂的情绪，“帮你系一下衬衫固定带而已，你在怕什么？”
季泽煜的裤子还是解开的状态，他只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虽然是同一个宿舍的，但现在的这副样子还是让他觉得紧张，而且化妆间门口随时有人进来。
陆南昀注意到季泽煜的视线，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将门关上，并顺手关了灯。
季泽煜怔住：“你……干嘛关灯啊？”
陆南昀在黑暗中的视力依旧很好，他回到季泽煜身边，对他说：“免得你尴尬。”语气里不带感情。
季泽煜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一双大手将固定带的金属扣解开，一只手拿着固定带，另一只手用虎口贴住季泽煜的腰部，轻轻下移寻找正确位置，最后停在胯骨上方。
“你这样，能系得上吗？”季泽煜咽了口唾沫。黑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确实消除了他心中的尴尬与窘迫。
“嗯。”陆南昀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的手指划过腰侧衬衫，轻车熟路地找到最底下的那颗扣子，将金属扣固定在扣子上，再把另外一端固定在金属扣上，同时调整了固定带的长度。
季泽煜的腰部传来束缚感，陆南昀的手经过的地方传来烙印感，两种感觉让他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紧紧地贴在墙壁上，手指也跟着收紧。
最后，陆南昀用修长手指伸进固定带与衬衫间的缝隙，轻轻扯了一下，觉得牢固了之后才收回手。
皮质的固定带被手指拉开，又弹了回去，轻轻拍打在季泽煜的腰部，发出一声轻响，让两人都怔了一下。
“好了。”陆南昀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可以把裤子穿回去了。”
季泽煜还在愣神的状态。
“怎么，这也要我帮你？”陆南昀佯装伸手，停在季泽煜裤子的皮带上，带着几分调侃，“不怕我碰错地方？”
季泽煜明知道陆南昀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指。
陆南昀愣住，手指在皮带上方停留。
季泽煜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说：“谢谢你……”紧张的他抓着陆南昀的手，忘记了松开。
“不用。”陆南昀倒是显得气定神闲，语气很平静。
为了缓解尴尬，季泽煜转移话题，说道：“明天决赛加油。”
“嗯。”陆南昀在黑暗中低声应道，“你也是。”
此时此刻，化妆间没有其他人，黑暗也慢慢地卸下了季泽煜的防备。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方设法躲着陆南昀，为的就是明天能够完成C位出道的梦想。
只要明天的决赛一结束……
“等比赛结束了，”季泽煜抬头看向黑暗中的人，缓缓说道，“咱们俩……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吧？”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季泽煜受到陆南昀的帮助也不是一两次了，但却因为剧情的原因而逃避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和陆南昀做朋友。
陆南昀没有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泽煜再度紧张起来。
难道陆南昀不想和自己做朋友？
“你……不愿意吗？”季泽煜忍不住问道，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陆南昀沉默半晌后，答非所问：“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比赛结束？”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烦闷的情绪。
季泽煜愣了愣。没想到陆南昀会在意这个细节。
下一秒，身前高大的身影往前一步，逼近季泽煜，低头不断凑近。
季泽煜不由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大眼睛，背部更加用力地贴着墙壁，感受到墙面上冰凉坚硬的触感。
陆南昀反握住季泽煜抓着他的手，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我讨厌你？”声音很低，压抑着一丝委屈，还有更多奔涌的情绪。
黑暗会让人失去理智。
“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陆南昀再度问道。
季泽煜失去思考能力，只觉得耳边的气息滚烫，几乎要把他的耳朵灼伤。他甚至可以隔着空气隐隐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足以证明两人贴得多近。
“要等到比赛结束……”这个姿势迫使季泽煜贴着陆南昀的耳畔，他控制着呼吸的气息，缓缓说道，“是因为……”
季泽煜也失去了理智，他想把真相告诉对方，但好在他的理智没有全部失去。
最后，季泽煜说道：“是因为我想C位出道。”
陆南昀怔住，皱眉道：“你说的这个理由，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语气中有些不满的意味，他觉得季泽煜在敷衍自己。
“重说。”陆南昀有些赌气地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季泽煜却认真地说道，“我不想让C位被你抢走。”
陆南昀不开心地说道：“你觉得我接近你是想抢你C位？”
“可能你不想。”季泽煜的话语让陆南昀云里雾里，“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季泽煜看来，他们俩走得过近，就会导致一切回归剧情，C位也就会被主角抢走。
陆南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片刻后，他说道：“C位是你的。”
季泽煜愣住，他没想到陆南昀会这么干脆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
陆南昀的下半句是“我也是你的”，却在即将说出口的瞬间被打断了。
化妆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俩怎么还没走？”
片刻后，这道声音又说：“诶，停电了？”
季泽煜顿时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还没穿回去，立马手忙脚乱地想要伸手把拉链拉上。
然而灯却先他一步被打开了。
万泷站在门口，看向墙角的两人，短短数秒内，表情经历了从平静到迷茫，再从迷茫到震惊，最后从震惊到晕眩的变化。
季泽煜被高大的男人堵在墙角，腰间的皮带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衫和一小截腿，而那个男人的手正抓着季泽煜的手，两人的姿势已经不能用暧昧来形容。
陆南昀顿时皱眉，用身体挡住万泷的视线，一边伸手将季泽煜的皮带迅速扣好，一边回头看向门口，冷声道：“出去。”声音中透出几分杀气与醋意。
万泷愣愣地看着两人，已经变成了活化石：“你，你们，你们俩……”
“出去，听见没？”陆南昀的眼神逐渐黑化。他一点也不想让季泽煜现在的模样被其他任何男人看到。
万泷被吓了一跳，连忙捂着眼睛，后退一步走出化妆间，把门关上后大声喊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季泽煜听到万泷的声音，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朝门口喊道：“万泷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片刻后，陆南昀已经把季泽煜的皮带系好，季泽煜迅速地把拉链拉好，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万泷正一脸恍惚地站着，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万泷听到开门声，忙对季泽煜说：“小季，我刚才出现幻觉了，我看到你和南哥……”
话说到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季泽煜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不需要你再重复，忘了你今天看到的。”
陆南昀在意的是万泷看到季泽煜裤子没穿好的画面，而万泷想的却是另一层含义。
“我……”万泷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世界观被眼前的两人摧毁，脸色变得很精彩，“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南哥不喜欢小季，我不知道原来这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