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末日是个单机游戏（二十八）：
章天见顾惊白掏了家伙, 又因为要分神照顾醉酒的佳佳，没能听清楚陆止搞的骚操作，只以为摔杯为号, 这是图穷匕见了呀。丧尸皇不老实，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准备。章天一手把佳佳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一手直接就准备对安琪医生扔雷球。他的手掌之上，紫色的电闪雷鸣具现化成了雷霆万钧的能量, 刺啦刺啦的冒着花火, 一看就危险极了。
安琪医生被昔日爱侣倒戈相向, 终于出离愤怒, 不是对章天, 而是回头对陆.恋爱脑.一意孤行非要试试.止大吼：“我就说了，我就说了，一定会暴露的！你偏不听！”
谁特么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这么搞，人家还能不翻脸？！
章天瞬间卡壳：“……啥？”连掌心里的雷电之力都拐了个七扭八斜的弯。
佳佳一脸懵逼, 头依旧有点晕晕的, 但她的理智已经因为眼前快要闪瞎眼的雷电而有了复苏的迹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 为什么要和安琪对立起来，姐姐呢？
在佳佳急忙看向盈盈的时候, 盈盈.工具人对自家大老板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陆止超委屈，括弧，只针对“顾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爱你呢？不管是平行时空的我，还是这个世界的我, 都是一样爱你的呀。就因为他是人类, 而我是丧尸, 所以感情就不一样了吗？这算不算一种歧视？丧尸虽然不是人, 可也是有感觉的。”
顾惊白更震惊了，这丧尸皇竟然还知道他编的平行时空？他到底恢复理智多久了？
“废尼玛话呢，既然暴露了，那就直接干啊。你总不能想着这样还可以圆回去吧？”安琪医生的火爆脾气，有一半是被狗老板气的，还有一半是演的。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搞事的好时机啊。不管陆止的本意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暴露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自己辛苦多年的布局，不能毁于一旦！人类和丧尸天然对立，本来就持久不了，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盈盈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她不想就这么与妹妹分别，既然可以含糊过去，那不如……“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突破丧尸皇限制的那一刻，盈盈突然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全场几乎只有顾惊白跟上了陆止的思路。
陆止不是拼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搞清楚什么他爱不爱他，而是陆止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与其等着顾惊白发难，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在顾惊白仍愿意和他虚与委蛇的时候，能得到什么算什么。
这个丧尸皇不仅狗，想的还挺美。
事实也一如顾惊白的猜测，陆止在恋爱脑和搞事业之间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两手都要抓，两手都想硬。
哪怕到了惨烈掉马的此时此刻，他仍没有放弃游说顾惊白加入自己的想法，当然，他也不忘压下生出了二心的安琪和盈盈：“是的，我是丧尸皇，安琪和盈盈都是我这边的人。但我们没有伤害谁的打算，只是想把大家都变成一样的。”
安琪恶毒女配一锤钉死他们包藏祸心的戏份胎死腹中。
盈盈反骨仔也没能彻底洗白上岸。
两人社畜内心只剩下了激情辱骂老板的愤怒。
但资本家本资的老板，是不会关心员工到底在想什么的，他只在意顾惊白：“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一个完全按照你心中所想的规则运行的国度，这难道不好吗？”
顾惊白把十维空间出产的特质木仓，对准了陆止的额头，这就是他的回答。
全新的时代，早就已经不需要过去的王了。
一言堂，对于掌握权力的那个人来说，当然很爽，但对于剩下的所有人都只会变得很难受。
章天很符合一个游戏主角的特质，礼貌性的开了一下嘴盾，对陆止道：“那只是你想要的，不是‘顾白’想要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放弃吧，我们已经清空了大楼里所有的人，并集结队伍包围了这里，你们插翅难飞。不如先投降，留一份体面，我们后面再谈。”
“几百对三，你们没有胜算。”顾惊白的目光一片冰冷，说话的同时，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表达了自己坚决的立场。
不和反派BOSS废话，是他的一贯的坚持与传统。
陆止清晰的看见了子弹从木仓管擦出火花，朝着他毫不留情打来的画面，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明明没有从上面感觉到异能波动，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他应该害怕这把平平无奇的武器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陆止躲开的瞬间，子弹在他身后就爆炸了。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冲击波砸来，轰的一声，他们家的大门没了。白色的墙皮和木质的地板上，均留下了一道直接可以见到里面管道的长口，水泥、砖头以及木屑，伴随着被带起的砂砾尘土，一同被冲过门口的走廊过道，直入了邻居的家。
准确的说，是章天的三室一厅。他出任务前着急没收起来、就挂在客厅的衣服，已经彻底报废。所有人还一起看到了章天过家家似的，摆在沙发上和人一般大的泰迪熊。
安琪表示了瑞思拜：“你竟然还留着这个熊？”
“泰迪先生有什么不好？”章天习惯性的回嘴。在说完的下一刻，他和安琪都愣住了，刚刚的某个瞬间，像极了他们还没有分手前的日常。
他们并不是什么大众眼中的完美情侣，私底下也会因为琐事而吵架拌嘴，甚至赌气冷战。但他们在刚开始确定关系时就约好了，哪怕出现再大的争执，也绝不轻易说出最伤害对方底线的那句恶语。
他们做到了最初的承诺，却还是在最后分了手。感情就是这么莫测。
陆止躲过了子弹，也利用精神力保护下了盈盈，两人连个擦伤都没有，但陆止却从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明白，顾惊白是认真的。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生命不是做买卖，不存在什么讨价还价的中间地带。
陆止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正在被一股无名之火所吞噬。他不想伤害顾惊白，只能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后，猛地砸向了自己身旁，本就摇摇欲坠的墙体彻底被砸烂了，在一片稀里哗啦的嘈杂声中，好像还能听到某些心碎的声音。
顾惊白不会再开木仓，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木仓也许对其他星球的丧尸皇有用，但对付陆止还是有些勉强了。他得重新换个打丧尸的路子了。
陆止好一会儿之后才消化了现实，重新恢复了他的从容：“我以为你至少会等到白长赢来了再动手。”
安琪简直心累，但她已经认命了，有个恋爱脑的老板大概就是这样吧。你觉得老板的爱人已经拔刀，准备以命相搏了。但你的老板还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出现了今天晚饭吃什么的小矛盾。
问题不大。
就，祝你们幸福吧。
佳佳的酒彻底醒了，肌肉记忆帮助她也迅速掏出了配木仓，本能的站在了自己的队友一边。只是她一会儿拿木仓指向安琪，一会儿指向陆止，却始终不敢看向她的姐姐。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种事。
“鬼故事生存守则，永远不要等以后。”张嘉副队等人的感染迫在眉睫，顾惊白怎么可再等？
“怎么才能让张嘉他们变回人类？”章天也跟着发问。
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屋内，三个人类，三个丧尸，彼此手上都并没有对方的把柄，却还是就这样互相忌惮的对峙了起来。因为顾惊白和章天想知道终止张嘉异化的办法，同时也在忌惮丧尸皇暴走，而陆止想说服“顾白”接受他的理论。
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顾惊白最不想走的路线——打嘴炮。
“你觉得如果我有能让丧尸变回人类的办法，我现在还会是这个鬼样子吗？”安琪环胸，嗤笑了一声章天的天真。
佳佳本以为自己是最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人，但当她真的听到安琪那么说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崩溃，反而如释重负般结束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原来是这样啊，果然这样才对吧，丧尸怎么会变成人类呢？她的春秋大梦早就该醒了，是她自不量力，竟还妄图与命运抗争。
她要是结束在镇南就好了，姐姐就不会为救她变成丧尸，她也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对峙。
盈盈微微动了动唇瓣，隐忍的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就在嘴边的话。丧尸和人类，好像真的就只能这样，他们互为天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陆止却在这个时候，表达了他不是很明白的情绪，他的声音在精神力的感染下，传到了整栋大楼，所有埋伏在这里乃至离着不远的普通人，都能听到他的发问：“她是丧尸，但她也是你的姐姐，她可以接受身为人类的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身为丧尸的她呢？”
“因、因为……”佳佳瞳孔震动，嘴上还想凭借本能说话，但实际上她已经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因为丧尸吃人？但是，从她为你变成丧尸的那一刻起，她就再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啊。丧尸吃的血肉越多，表面就腐烂的越快，这点是安琪也没有办法动手脚的，过去的这些日子你都看在眼里，盈盈的脸有腐烂过吗？或者说，你的姐姐有害过你吗？她有害过任何一个人吗？”
“她当然没有！”佳佳下意识的就抢白了陆止的话。
陆止勾唇：“那你在惧怕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变成了和你不一样的种族，你对她的姐妹之情就消失了？不是吧，你的亲情就这么廉价吗？”
章天见佳佳开始动摇，急忙大叱一声，想让她清醒过来，不要跟着陆止的思路走：“他在偷换概念。盈盈是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但她只是个例，不代表其他丧尸没有，也不代表她以后若一直跟着丧尸皇还会没有。她现在当然还是你的姐姐，只要她不继续助纣为虐，站在想要把全人类变成全丧尸的人那边！”
顾惊白要不是觉得场合不对，都想当场给章天鼓个掌、点了个赞了，不亏是主角，思路清晰，口盾一流，关键是还能随时随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陆止想策反佳佳，章天却已经只用一句话，就让盈盈的眼中先出现了极大的撼动。
她本就已经动过一点异心，现在自然更没什么压力了。把所有人转换成丧尸，只是大老板个尸的想法，她本来觉得她别无选择，但现在看来……
陆止眯眼看向章天，决定先搞定这个难缠的家伙在说：“那张嘉呢？”
在游戏里，张嘉丧尸化后也不忘去换保险箱，而在东海市，张嘉直接就背叛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效力的丧尸皇。因为他在是一个丧尸之前，他还是Z小队的副队长，是章天最好的朋友，是那个有点一根筋儿、幸运E却永远忠于自己的心的张嘉。
章天愤怒的抢在陆止之前开口：“你少挑拨离间，张嘉还没有变成丧尸呢。哪怕他变成丧尸，他也是我一辈子的副队！”
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任何一个队员。
陆止得到了他想要的话，心满意足，他的精神力不只可以把他的声音传递到很远的地方，同时也可以把他听到的东西传递出去。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就像是直接震响在每个人心头。
现在的结果就是，章天说，丧尸也是他的朋友。
“这里太小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说完，陆止就不等谁来同意，再次把手放在了就近的承重墙上。看上去非常轻松的一掌，却让墙面迅速出现了裂痕，顺着墙面蔓延上下，直至整栋大楼就这么裂开了。在大地震般的晃动里，正栋宿舍楼便碎成了一块块非常小的砂砾，宛如豆腐渣工程般，风一吹，就散了。
所有人重新回归地面，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尖叫都来不及出声，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事了，正平稳的站在人群之中。
空中不知道何时飞来了很多无人机，把这里的一举一动，转播到了其他安全区最热闹的地方。
那一刻，安琪终于回想起来了，虽然她工作的分公司是研究天体物理的，但总公司其实是个科技公司。末日前，总公司才从国外搬迁回来，大楼决定设在江左，但产品仓库却在东海，那里是全国最大的港口与集散地。
怪不得陆止无论如何都要攻下东海，不是他这个丧尸皇一山容不下二虎，而是他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总公司在末日之前就已经在研究新能源了，据说还没上市但已经准备要开新品发布会的一批无人机，采用的就是无需充电、无需基站信号的最新科技。她当时还吐槽过一句，不用这些现代科技，难道是要靠魔法吗？
现在事实证明了，真的不需要。曾经盘踞东海的外国势力，空拿机器却不懂得操作，简直是暴殄天物。
如今，陆止打响了舆论战的第一步。
实时转播，他对自己的理论看起来是那么自信。他也确实有那个资本，因为他接下来的话，便是一道平地惊雷，宛如核-能般，引爆了全场。
“每一个被安琪治疗过丧尸病毒的人，最后都还是会变成丧尸。”
安琪的异能是转换，但也只是把当下的病毒转化到自己的身体里，丧尸病毒的再生能力极强。哪怕当下身体里的丧尸病毒全部转移了，但染上了就是染上了，在重新积蓄到一定程度后，病毒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这不是安琪处心积虑的结果，只是命运使然，这操蛋的病毒根本无法被消灭。
哪怕是之前安全区推出的所谓祛除丧尸病毒的药剂，也是一样的。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变成了有意识的丧尸，要不然安琪的渗透也不会如此轻易。一些怕死的高层曾公器私用，在自己或者家人受伤后，第一时间接受了安琪的治疗。现在他们大多都已经是安琪的人了。
而Z小队，作为做过危险任务最多的末日第一探险小队，被丧尸抓伤、咬伤的人数也是最多的。
所以，眼下的情况，不是几百对三，而是一半对一半。
顾惊白本已经打算直接拿出净化器的手，不得不停了下来，读档重来前车毁人亡的一幕幕，让他不得不慎重。
如今变成丧尸的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张嘉，他冒不起这个险。
投鼠忌器，不外如是。
“看看你们的身边，他们都曾是你们的队友、家人、爱人……”陆止的目的从来不只是说动章天、佳佳，他很清楚这俩人有多头铁，他真正面向的群体是所有人类，通过章天和佳佳的默认，让大家明白，“丧尸是可以重新拥有智慧的，也保留着所有记忆，他们依旧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难道只是因为他们变成了丧尸，就不再是你们最重要的人了吗？”
大家惊慌的环顾左右，试图寻找着与自己一样的人，也在寻找着与自己不一样的丧尸。几乎所有人的心都乱了。
不只是被安琪救过的人，还有不少人想到了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丧尸的家人，如果他们能够恢复智慧……
“你们真的忍心对他们挥刀相向吗？”
佳佳扪心自问，哪怕明确知道陆止是在蛊惑人心，她也是舍不得对自己的姐姐动手的。也许没有智商、只剩下吞噬欲-望的姐姐可以，但眼前这个会说会笑会动且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姐姐，这就是她的姐姐啊。与她变成了什么人、什么物种都没有关系。
盈盈跨越人群，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她也是一样的，她永远不会伤害佳佳，那是她从小保护到大的宝贝啊。
“所以，大家一起变成丧尸吧。丧尸变不回人类，但人类可以变成丧尸啊。”
陆止的声音，就像是魔鬼在蛊惑，那话是如此的有感染力，因为他不是在骗人，他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想的。
陆止的身后，也正在一步步凝聚着大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的队伍里，与顾惊白、章天等人旗帜鲜明的对立起来。
陆止再一次对顾惊白道：“我本来还想着一点点潜移默化，这样大家不知不觉就不用做出痛苦的选择了，没想到还是暴露了。但是没关系，其实都是一样的。丧尸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更长久的寿命，大家都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
“你说的很对。”顾惊白一直耐心的把陆止的p话都听完了，并且大方承认了陆止的某些观点确实有道理。只是……
“我不接受。”
说完的下一刻，顾惊白就再次开木仓，这次搭配那威力十足的子弹的，还有化为根根长箭的水系异能，它们不需要弓，也可以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朝陆止而来。
陆止以精神力为网，太极般以柔克刚，兜住了凌厉而来的箭，大手一转，又将它们悉数扔向了无人的天空。
但……
这只是一个佯攻。
真正的杀招就在陆止专心对付箭雨时突然而至。
顾惊白不知何时，已经近在了陆止的眼前，与陆止赤手空拳的对打了起来。不是因为他突然不会异能了，而是他觉得只有这样的拳拳到肉，才可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他想打醒眼前这个自认为自己很对的憨批。
“你说完了，那现在轮到我了。”顾惊白一边暴打陆止，一边疯狂输出嘴炮，好像谁没点精神力似的。
顾惊白的话也同样可以清晰的让所有人听到，入职时空管理局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极其强大的精神力。
“我们世界的社会构成，确实不应该只是对单一种族的认同，或者狭隘的血缘关系，亦或者局限于文明上的一衣带水。
“在我看来，那应该是虽悲喜不通，却依旧选择互相尊重的情感共鸣。
“但问题是，你尊重别人的选择了吗？你问过那些可以有选择的普通人，他们想要变成丧尸了吗？你觉得的好，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会觉得好。强行把别人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过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狂妄。”
顾惊白每说一句，都一定会打到陆止的身上一下，又狠又重，决不妥协。两人你来我往，拳脚带风。
“有智慧的丧尸和人类，从来都不是只有站在对立面一个选择的天敌。丧尸吃的血肉越多，腐烂的就越快，灭亡的也就越快。丧尸从不是非要以人类为食不可，盈盈不吃人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无智慧的丧尸，只是无意识时想要吞噬近似的基因来‘治愈’自己！”
当然，这是一种错误的求生方式。
“既然不是你死我活，为什么一定要一个种族完全转变成另外一个种族？！
“为什么一定用某一方的牺牲，来体现所谓的爱？
“真正的勇敢智慧，不是意气冲头就去和全世界为敌，是两个人携手解决矛盾与问题，思考怎么才能让世界不去改变和接纳不一样的自己！”
他们之前一意孤行的想让丧尸变回人类，没有考虑到拥有了智慧的丧尸会怎么想，这确实不对，有点太想当然了。但陆止强迫所有人变成丧尸，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们都有错，谁也不比谁高贵。
“再傲慢也该有个限度！”
最后一劈，顾惊白带刀压向了徒手空拳的陆止，眼睛是闪着决绝的火焰。
“既然你有记忆，那你应该也记得，我说过，一旦你产生伤害人的倾向或者可能，我就会杀了你！”
再自杀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