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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心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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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拉着唐玄过二人世界去了, 留下白夜捂着撞疼的额头孤零零站在楼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槐树眼尖地跑过来, 带着小心说:“白爷,我领您上去?还是……去医馆瞧瞧。”

“上去。”白夜不仅没恼,还带上了微笑,温温和和地同槐树说话, “在司家待得可还适应?”

“挺好的。”槐树微垂着头, 态度恭敬,旁的一个字不肯多说。

白夜依旧笑着, “听说司小哥打算送你们去若水书院。”

槐树一惊,白夜派人监视他们?!

若水书院的事他们没跟任何人提过,除非是有人亲耳听到司南说, 不然不可能知道!

槐树压下内心的惊慌,镇定回道:“小子们户籍还没落下, 书院那边必定不收。倒是燕郡王提了一句,愿意疏通。”

白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司小哥同燕郡王交好,这是好事,也是你们几个的运气。”

槐树点头称是。

他特意提到唐玄,就是为了让白夜有所忌惮,不要打司南的主意。

说话的工夫,就进了雅间。

白夜摆摆手,“你去吧,替我叫份麻辣锅。不必进来了。”

槐树松了口气, 躬身离开。

临出门, 又听白夜说:“你放心, 我不会动他。”

槐树一怔,又听到白夜含笑的声音:“我还指着他……进五味社。”

槐树转过身,眉头皱得死紧。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白夜想说的,必定不仅仅是五味社。

槐树出了雅间,突然加快脚步,飞也似的冲进厨房,“师——”

只说了一个字,便怔住了。

他师父正在喂郡王吃韭菜盒子!

指头都快被燕郡王啃了!

槐树从小在无忧洞混,什么事没见过?顿时看向唐玄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从前有多信任,这时候就有多警惕。

他大着胆子拉住司南远离唐玄。

司南还挺不乐意,“你小子热昏头了?”

槐树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

傻师父欸,可长点心吧,非要被骗进郡王府当男宠才知道后悔吗?

唐玄抿着唇,把司南拉回去,“没吃饱。”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像打开了司南身上的开关,立马引得他忙碌起来。烙小饼,涮羊肉,撒把小青菜,都是唐玄爱吃的。

槐树:……

就……很无力。

唐玄看他,“有事?”

槐树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正事,把白夜的话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唐玄目光微冷,“我知道了。”

槐树看向司南,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呀!

司南一副无比信任的样子,“这件事就交给小玄玄吧,咱们就不用操心了。对了,他不是要吃麻辣锅吗?南哥就让他尝尝真正‘麻’‘辣’锅!”

唐玄问:“有多辣?”

司南抛了个媚眼,玩笑道:“你可不能吃,我舍不得。”

槐树:……

敢情是两厢情愿吗?

槐树头重脚轻地出了后厨。

司南一边煮火锅一边跟唐玄说白夜认识月玲珑的事。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月——我是说我娘居然救过他!”

“是真的。”唐玄颔首。

他查过白夜,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当初白夜只是个普通乞儿,月玲珑还没嫁给司旭,司家的马惊了,差点踩到白夜。是月玲珑出手救了他,也因此结识了司旭。

后来月玲珑和司旭成亲,白夜还送了份礼。

具体送的什么,皇城司没查出来。

想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毕竟那时候白夜还没在无忧洞崭露头角,三餐都不一定有着落。

“没想到啊,他还真没骗我!他既然记着我娘的恩情,估计是个讲情义的人。对了,刚才他也给我送了份礼,欸?放哪了?”司南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找着。

该不会刚才见到唐玄太激动,随手扔了吧?

唐玄不着痕迹地摸到那个锦盒,随手一丢,扔到料理台下面去了。

司南没找到,也不在意,一边给客人煮火锅一边继续说白夜。

唐玄沉着嗓子,打断他的话,“我也认识月前辈。”

说完又补充道:“很早就认识了。”

“啊?”司南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头鲸。

“真的假的?我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吗?你堂堂郡王怎么认识她?”

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再从他嘴里听到白夜的名字,唐玄很满意,“月前辈是江湖女子没错,却并不普通。她是狄大将军的师妹,和定国夫人要好。”

定国夫人就是狄青的发妻,魏氏。

当年唐玄在将军府习武,月玲珑常常带着司南去将军府拜访,那时候司南还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豆丁。

后来狄青进了枢密院,引起文臣忌惮。无数双眼睛盯着,千方百计挑他的错处。

司家是商贾,与朝臣往来本就敏感,那些人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将军府,却能轻而易举拿司家开刀。为了不连累司家,狄青才与月玲珑断了往来。

司南骂了句脏话:“什么玩意儿!”

他就想知道,背诵默写天团有没有参与这件事!谁参与了,谁就别想来他店里吃火锅!

唐玄安慰:“已经过去了。”

狄大将军抑郁而终,狄家四子远走边关,定国夫人关门谢客。

至于那些往狄将军身上泼脏水的人,官家心里都有数,定会一个一个清算。

本来他家可以和大英雄做朋友的!

司南一刀砍断鱼头。

如果让二郎知道他崇拜的狄大将军这么惨,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不愿学武。

又一刀砍断鱼尾巴。

“待会儿我要做一份超大的小火锅,让人送到将军府,看还有没有人说三道四!”

“好。”唐玄拿眼瞧着,只觉得可爱。

为了让他高兴起来,他提了一件往事,“其实,你不是第一次亲我了。”

司南惊:“啥?”

唐玄笑意加深,“你三岁时,我抱你,你就亲过我。”

那一次,是亲在了左脸。

啥啥啥?!

司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岁!

那个人不是他!!!

他的小玄玄被另一个司南捷足先“亲”了!

“不行,我要亲回来!”

“你还要抱我!”

比三岁时抱得更久!

司南把刀一扔,扯着唐玄开玩笑。

唐玄向后一仰,挡住他,“现在大了,不能亲了。”

唐玄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可是,他自己的心却是真的。

所以,不行。

既然决定了不和他发展“男朋友”以外的关系,那么除了宠他之外,不允许自己做任何出格的事。

司南其实并不是真要亲,然而看到唐玄这副“嫌弃”的样子,瞬间不满:“我前天也是这么大,还亲你来着!”

唐玄眸光一闪,“你不是说,那是谢礼吗?”

司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头一天纳客,原本准备了中午和晚上两顿的食材,没想到客人这么多,一顿就卖完了。

司南把“今日售罄,欢迎预订”的牌子挂出去,关起门来给大伙开了个会。

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边吃边说。

司南、唐玄、崔实和钟疆坐在小桌上,一帮小伙子分成两堆,围着大桌坐了,三四个人分一个铜火锅,敞开了吃。

看着那一盘盘撂到冒尖的肉片,崔实瞪大眼,“不是说没肉了吗?”

“这是一早留出来的,咱们自己吃。”

崔实一阵肉疼,“这要是拿出来卖,得多收多少钱?”

司南笑道:“多少钱算多?以后咱们店里每日食材定量,卖完就闭店。想吃?明日请早。”

崔实蒙了,“这不是把到手的银钱往外扔吗?”

司南摇摇头,“扔一分,进来十分,实哥你说这买卖划算不划算?”

崔实不解,“这话啥意思?”

“饥饿营销。”感谢那些年盯着屏幕抢某米的日日夜夜,让他对消费者的心理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其实,这一招用在古人身上更合适。

爱跟风,爱面子,能吹能显摆,这一点古人可比现代人更突出。

尤其是大宋,汴京百姓不缺钱,缺的是花样。

你跟他们说“哪个酒楼菜好吃”,他们可能不会在意;换成“哪个酒楼出了道什么稀罕菜”,他们八成会去瞧一瞧,只是,具体哪天去就不一定了。

若再换成“哪个酒楼位子可难定了,客人从东京排到了西京,官家去了都不一定能插队,谁要在他家吃一顿,值得吹上一整年”……

司南笑眯眯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说,换成是你,你想过来吃一吃不?”

钟缰点头,“肯定想。不仅想,还要尽快,赶在别人前面,这才有面儿。不光是我,还有皇城司的同僚,到时候兄弟们一合计,八成得拉帮结伙一起来。”

“我也想,就是吃不起。”崔实咧着嘴笑。

大伙都笑了。

唐玄想得更深远,“一时的噱头,能长久吗?”

司南丢给他一个赞赏的小眼神,“这个问题好,这才是咱们的立店之本——要想长长久久地红火下去,还是要从食物本身下工夫。”

“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每日食材定量,卖就卖最新鲜的,做就做最好吃的。今日客人多,咱们多买十斤肉,明日客人少了,多出来的这十斤后日怎么办?用,则不新鲜,扔,势必心疼。”

“留着自己吃呢?”

“一次两次自己吃,十次八次呢?”司南看着他们,真诚地说,“这是咱们大伙的营生,可能要做大半辈子的事业,不能像个没有章程、没有路数的小作坊。”

咱们的营生……

大半辈子的事业……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南,心内泛起涟漪。

司南继续道:“若食材跟着客流走,还有一个问题:会忙不过来。忙得太过,难免敷衍,味道不过关,客人吃了一次不满意,第二次就不来了。咱们开店做吃食,要的是口碑,靠的是回头客。”

众人皆信服地点头。

崔实拍桌子,“南哥儿,你说吧,你出个章程,咱们只管照着做。”

司南露出笑意,“基本的几点我大致拟好了,后面几日咱们辛苦些,搞个小培训。眼下开这个会,就是想听听兄弟们的想法,你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体会一定比我细致,都来说说,哪里需要改进?”

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开口。

要么不知道说什么,要么不好意思说,说出来就好像挑司南的毛病似的。

这事他们可不能做。

司南眨眨眼,“都没有吗?”

明显有些失望。

唐玄给钟疆使了个眼色。

钟疆轻咳一声,说:“我倒是有一个……”

司南眼睛立马亮起来,“嗯嗯,你说。”

同时拿出事先备好的纸笔,准备记下来。

钟疆说:“城外的路比城内颠簸许多,盛汤的木桶多少洒了一些,不仅浪费,桶边也略显脏污。书院的学子大多家境良好,见此,稍有微辞。”

司南一边记,一边思索,“这样的话,还是要在桶下加个减震层,并且不能装太满,我回头跟木头哥商量一下……还有,路上别急,骑慢些。”

外卖小分队连忙点点头。

司南鼓励道:“槐树,堂食这块有什么问题?”

槐树忙道:“大的问题没有,就是有客人说热。”

五月天吃火锅,热是最大的问题。

“回头搞一些冷串,还有冰饮……”司南看向唐玄,“王爷大人,能不能借你家的冰用用?”

唐玄点头,“不用借,送你。”

司南笑嘻嘻,“请你吃火锅,终身VIP。”

“至于降温……让木头哥做几台风扇吧,手摇的,或脚踏的,兴许冲着咱们的风扇,还能招揽些客源。”

崔实:“风扇是啥?大蒲扇吗?”

司南笑起来,“不是,比蒲扇给力多了,扇起风来整个屋子都是凉快的。”

“还有这神仙物件?”

“有,回头我画张图,你给木头哥捎回去……”司南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话音一转,“不然这样,干脆傍晚我去一趟,亲自跟木头哥说。”

崔实挺高兴,“成,我让你嫂子做好饭,吃完再回来。”

“那就劳烦嫂子了。”司南看向唐玄,乌溜溜的眼睛眨啊眨,“你跟我一起去呗?”

唐玄明知他在打坏主意,还是点头应下。

司南立即开心起来。

有了钟疆和槐树开头,大伙敞开了心思,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每说一项,司南就认认真真记下来,大多能很快提出解决方案,而且并不专断,会亲切地同大伙商量。

一时间,众人既敬佩又欣慰,对他所说的“事业”更加向往。

司南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一副靠谱的模样,等到只剩下自家人,立马变身。

他把大门一插,窗户也全都关上,跳着脚拖出一个大木箱子,兴奋地嚷道:“崽子们,数钱啦!”

“哗啦——”

无数铜钱蹦蹦跳跳地冲出细颈瓶,一瓶又一瓶,满满地堆了一桌,有的还掉到了地上。

孩子们连忙趴下去,珍惜地捡起来。他们拉着小手,学着司南的样子跳着脚,开心得不知道怎么表达。

司南从兜里取出一枚铜钱,神秘兮兮地说:“来,一人许一个愿,如果正面朝上,说明很快就会实现——槐树先来。”

槐树突然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入禁军,去西北,像我爹一样!”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神仙快——显——灵!”司南把铜钱往上一抛。

孩子们的目光紧张地跟了上去。

叮当一声,铜钱落地……

“正面!”

“是正面!”

小家伙们兴奋地叫着。

司南飞快地捡起铜钱,拍拍槐树的肩,“努力吧,少年,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槐树激动地握着手,重重点头。

“到你了,二豆。”

二豆挠了挠头,憨憨地说:“我想像师父一样,做好吃的火锅,有许多许多人来吃!”

司南挑了挑眉,这愿望不错,既然小家伙喜欢,回头可以培养一下。

铜钱抛上去,掉下来。

“正面!”

孩子们开心地围住二豆。

第三个,是小崽。

小家伙把小胳膊藏到身后,虽然模样怯怯的,但还是坚定地说:“我想去若水书院读书,像师父一样学会写字……读好多书,写好多字。”

孩子们都沉默了。

他没有手,怎么写字?

司南握了握拳头,在心里把榔头花鬼无忧洞的贼人骂了一百遍,脸上却是笑着的,“那就看看神仙给我家小宝崽的答案吧!”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神仙快——显——灵!”

孩子们更加紧张。

结果,是正面。

孩子们尖叫起来。

似乎是头一次,这么大胆的情绪外放。

小崽整张小脸都亮了,然后,又忍不住哭了。

司南把小家伙抱到怀里,说:“不哭,哥一定会让小崽的愿望实现。”

不就是若水书院吗?

包在他身上!

不就是没有手吗?

现代多少励志达人,用脚写字,用嘴写字,他相信自家小崽也能做到。

剩下的几个小家伙都没有太大的愿望,有的想天天吃火锅,有的想天天睡干净的床,也有的想永远跟着师父。

结果毫无疑问,都是正面。

每次铜钱掉下去,司南都会第一时间捡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唐玄笑而不语。

司南朝他挑了挑眉,“小玄玄有什么愿望?”

唐玄看着他,缓缓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卓文君的《白头吟》讲的是男有二心,女子作诗以表决绝之意。单是这两句,说出了多少人的期盼。

司南咽了咽口水,不是他脸大,他就是觉得……唐玄说这句话的样子,像是在表白。

司南知道,唐玄对他很特别,超出了兄弟的那种。

但是,他不确定唐玄对他的喜欢,是“一时欢好”的喜欢,还是“白头不相离”的喜欢。

这里是大宋朝,他是堂堂郡王,真的可以放弃娶世家女,甚至娶公主的体面人生,和一个男人“白头不相离”吗?

他在21世纪见过那么多同性恋人,都没有看到多少人愿意抛开世俗偏见,毅然出柜。

绝大多数gay,最后还是会选择和女孩子结婚。

虽然令人不齿,但这就是事实。

司南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

他上初中时有个一起练体育的好哥们,两个人关系好到可以随时到对方家里吃吃喝喝。

那时候司南还没发育好,像现在一样个子不高,白白嫩嫩。

那哥们比他大四岁,上高三,对他很好,有好吃的好玩的总会塞给他。

他还帮司南打过架,二对六,他死死护在司南前面,司南一点儿事没有,他的脸被打成猪头。

他总爱撩司南,天天“宝贝、宝贝”地叫,逮着机会就捏捏脸,拽拽耳朵。

哥几个挤在垫子上午休,那人一定会用自己的身体圈出一道墙,把司南和那些“臭男人”隔开。

初二那年,司南发现自己是gay,很惶恐,第一时间想到那个人。他以为对方是“同类”,冲动之下就跟他说了。

——并不是表白,也不是喜欢,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人理解自己,和自己站在一起。

没想到,对方听完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话之后,表情变得很奇怪,嘴上敷衍了两句,后来就跟司南疏远了。

再后来,那个人去了外地上大学,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从那以后,司南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会撩男人的男人都是弯的。

即使是,他也不一定愿意出柜。

更何况,这里是大宋,唐玄是郡王。

他身后是官家,是郡王府,是四十万唐家军。

司南真的没有那个自信,认为他可以不娶妻生子,后半辈子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们将将认识两个月,对于彼此的了解、对于未来的设想都太浅。

还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论身份,论财力,两个人并不对等。

他是皇家血脉,官家养子,异姓郡王;他是商人之子,家道中落,父母下落不明。

他是皇城司指挥使,家大业大,资产无数;他……就连刚刚开的这个铺子都是他的。

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司南是个现实的人,不得不考虑。

当然,他也相信,现在的“现实”不会一成不变。

他喜欢唐玄,从一开始馋他的身子,到后来被他整个人吸引。

他想过,等到以后条件成熟,他成长为一个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在财力上都与唐玄对等的人,就向他表白。

然而,不是现在。

以后的日子还长,急不来。

所以,司南忍住了,没把话往深处说。

他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卓文君为什么想要‘一心人’吗?因为司马相如差点出轨。”

“凤求凰”时有多甜蜜,被抛弃时就有多愤慨。或许还有无法言说的悲伤、凄凉,和无法自抑的、懦弱的怀念。

唐玄:“所以?”

司南:“所以你能不能换一个愿望?”

这首诗不吉利!

唐玄挑了挑眉,“那就娶他进门。”

他此生的求而不得,唯有一个他。

司南:……

少年,许愿要负责任的好不好?

轮到他自己,司南悄悄对铜钱说:“我希望,小玄玄的愿望不要实现。”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才是“娶”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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