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此时何空蒙已经死了, 不能颤抖。
可是夏念星完全控制不住。
盛清晏的衣袍将他笼住，遮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随着盛清晏的临近，夏念星敏感地感觉到盛清晏也在颤抖, 他不是明显的身体颤抖，而是呼吸在发颤。
此时抱着他的就是那个魔尊，盛清晏已经沉浸到角色之中。
夏念星一瞬间难受得不行，这一刻好像他也成了何空蒙。
太过于难受，以至于眼角不受控制地沁出一滴泪水。
夏念星顿时愧疚不已, 这场戏因他而废，要重新拍, 他的爱豆又要再沉浸进无边的痛苦和绝望中一次。
夏念星心里刚生出这个想法，一个吻出乎意料地落在他的眼角。
剧本中是直接亲在唇上的。
夏念星整个人都懵了。
眼角刚渗出的泪被含入口中，一起被含进去的还有夏念星的灵魂。
眼角细腻皮肤上烫热的温度, 瞬间传遍夏念星全身, 酥酥麻麻过电一般, 呼吸猝然急促起来。
“卡！”
霍导忍无可忍，“夏念星你是‘死’的！你脸红什么！你呼吸急促什么！”
盛清晏掀开衣袍，夏念星瞬间跳了起来，眼神乱飞。
直播间的观众们不知道电影的剧情，他们只看到何空蒙出现在山巅上, 那摄人心魂的惊鸿一瞥, 看到后面魔尊和何空蒙间化不开的绝望。
不知道是被美震撼，还是被悲凉揪住心。
就看到那个一眼万年的何空蒙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她急匆匆地跑过来。
是那个何空蒙在跑向他们。
主播神情恍惚，但他的职业习惯还在, 不忘把镜头给这个下凡的何空蒙, 带妆夏念星的脸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直播间。
美颜暴击。
无法呼吸。
然后, 他们听到今年的绝美白月光紧张地说：“我不是为了让盛清晏多亲我几次故意卡的！”
“只是很轻的一个吻，不用介意！”
直播间静默了很久。
【？】
【？？？】
【？？？？？？】
【你的声音？】
【夏念星你拉下领子再说话！！！】
【？？？！！！】
面对满屏的问号，夏念星吞了吞口水，“你们不要担心，没有女明星要黏着盛清晏。”
他拉下自己高高的领子，露出一个不安上下滑动的喉结，而此时他拍戏时眼角的湿润还未消。
主播傻了，直播间卡了，微博爆了。
#夏念星是男的#
#夏念星性别#
两个词条一举超越#盛清晏吻戏#、#绝美夏念星#，迅速登顶。
全网沸腾。
要知道这个热搜之前，就在刚刚何空蒙出现的山巅那幕戏在网上疯传，网上议论的还是什么“夏念星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美”，“夏念星是女性之美的极致体现”。
这下突然说夏念星是男的？
？？？
是在逗我们吗？
刚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大家都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都以为是什么玩笑或者是梗，绝对不相信这个绝美星星子是男的。
直到打开热搜，听到声音，看到那个凸显的小喉结。
全网一起怀疑人生。
他们问夏念星的粉丝们，你们知道夏念星是男孩吗？
星星们一脸懵逼。
热搜广场里一大片一大片的问号，大家笑称这该是载入娱乐历史的问号热搜。
笑着笑着还是怀疑人生，不敢相信。
当时去探班发表文章《她涉水而来，颠倒众生》的专业博主发声了。
【扒影大叔：哈哈哈我上次去探班的时候就知道夏念星是男孩子了，剧组要求保密我没说，你们看看我的文章里，只有何空蒙用“她”，夏念星用了吗？再看看我对他的外貌分析，你们不觉得夏念星是男孩的话，更美貌可口了吗？】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但再看看照片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趁着这个绝妙时机，剧组的人，好友，同学等纷纷开始发夏念星的照片。
剧组中，短发夏念星坐在小马扎上认真看别人演戏，记笔记的照片。
舞蹈室里夏念星练舞蹈的照片。
被带到主演试镜房间，茫然地说“我是男孩子”的短视频。
——“有毒，我中毒太深没救了。”
——“我停不下保存收藏的手，不，这一点都不刺激！”
——“这是什么神仙男生，妈妈我想要，是不是粉他的话泥塑粉终于不用被打了？”
——“太带感了，年度魔幻美戏。”
——“知道夏念星是男的后，我对《逆寻》的期待度暴涨一百倍，霍导gkd！”
夏念星坐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打开“西宫群”：
西宫大老婆：夏念星他是男的，你们怎么想？
今天没工作的美工：这……
叫我贵妃：对不起，我想……
想什么？
夏念星更加心惊胆战地打开微博，没管爆炸的私信，先看自己粉丝还有多少。
4、400万？
夏念星开始怀疑人生。
王洋和孙鸣更是。
他们写好文章，联系好的营销号还没开始行动，这边夏念星就来了个自爆。
自爆没事，正想要借势的他们却发现无从下手，怎么全网激情吃瓜，没多少骂人或说恶心的？
王洋让他手下的一个营销号试探性地发博引导。
【圈内一手：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一个男的装女吹美貌吸粉很恶心吗？反正我是取关了。】
——“是的，只有你一个人。”
——“这美貌是吹的？你自己吹一个给我看看。”
——“你是眼瞎看不见那个试镜视频吗？夏念星说自己是男孩子了。没看扒爷说吗？是剧组让保密。都2040年了，一个演员为演戏穿裙子，为电影保密，这样的职业素养也要被骂吗？”
——“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娱乐圈的宝藏男孩，珍稀物种，都给我夸他！”
王洋＆孙鸣：“……”
夏念星：“……”
他身边的经纪人袁哥大大松了一口气，“最大的隐患解决了，不仅没掉粉，还涨了。”
夏念星点点头。
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恶意引导，谁也预料不到会出现什么的结果。
幸好，有剧组给他撑腰引导。
夏念星看出来了，贸然曝光他是男生，消极影响不会这么低。
霍导先是拍他很美的一幕戏，直播给网友们，直播间和热搜预热，在大家都被美颜迷住时，再让夏念星自己在直播自爆，有前面的对比，全网的焦点全在震惊和刺激上。
这时，手下的营销号和剧组再一起发夏念星的男装照和视频。
这全网关注时，这些照片看似是网友津津乐道扒性别，证实夏念星是男的。
但其实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视频，都是精心选出来的，在把夏念星从“欺骗”中摘出来，在帮夏念星圈粉。
“要谢谢霍导，还有谢谢方旻。”夏念星说。
“嗯。”经纪人美滋滋地说：“啊，你看这粉丝上涨的速度，一部作品都没有粉丝能涨成这样，我们星星真是娱乐圈第一人了。”
“王洋那个狗东西要气死了吧哈哈哈！最好气爆炸！”
夏念星：“……”
他的经纪人到底是有多厌恶王洋，“狗东西”他竟然听得有点亲切了。
网上热度持续升高，一点降低的迹象都没有，连带《逆寻》的讨论度也突破新高，大家一口一个“期待”，催剧组搞快点，已经等不及要看了。
宣发组看着这数据笑得合不拢嘴，“哎呦，这可省下好大一笔宣传费用。”
可能再多的宣传费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为此，剧组专门让夏念星和盛清晏停拍一小时，让他们趁热打铁去直播，把热度再推一推。
至于在哪里直播，正好有个现成的。
副导演走到角落，戳了戳主播的肩膀。
年轻的主播没有回头，用肩膀抖开了副导的手。
副导：“你在干什么？”
主播：“别打扰我，我在怀疑人生。”
副导：“……”
主播：“我在和我上千万粉丝一起静默地怀疑人生。”
副导：“……”
主播因为这一场直播大火，直播间的粉丝蹭蹭大涨，眼看要成为影视区一哥，这是别的主播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能兴奋地跳三天那种。
但副导在这位主播身上看到了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他侧头看了一眼直播画面。
哦，是主播悲伤的大脸。
【主播怎么了？主播哭了吗？】
【主播第一次心动发现是个男的，心态彻底崩了。】
【主播别哭！我们一起替你骂那个芳心纵火犯，你快让我们看他！快点去找他！】
【对，快把他拉进直播间，我们一起替你看杀他！】
副导：“……”
这才是虾仁猪心吧。
主播不会哭得更大声吗？
要和爱豆一起直播，夏念星比拍戏还紧张，尤其是在爱豆亲了他的眼角后。
正在紧张的他，看着一个和他一样眼眶湿润的主播，别别扭扭走过来了，看了一眼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渣男集合体，立即撇开视线。
夏念星：“？？？”
他这一头雾水的模样正好出现在直播中，连同他身边的盛清晏。
直播画面被密密麻麻“啊啊啊”淹没。
夏念星刚要开口说话，被盛清晏阻止了，“等一会。”
现在热搜正在持续发酵之中，听到盛清晏和夏念星一起直播，几乎所有人都一窝蜂地涌入直播中，观看人数每一分钟都在成千上万地增加。
盛清晏让他稍微等一下，夏念星不问原因，非常乖地“哦”了一声。
直播忽然就迎来小高潮。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小娇妻！！！】
【莫名普通对话就很好磕？】
夏念星正好看到这一句，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睁大眼睛，“……你们是磕学家吗？这都能磕。”
【哈哈哈哈神特么磕学家！】
【没错，我就是磕学家，你们都让开，让我使劲舔舔罕见盛世美颜cp！】
夏念星：“……”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这个毒唯，真不想自己和爱豆被磕。
第一次直播的夏念星面对这疯狂的粉丝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没看盛清晏，他不能多增加任何可能被抠糖的事。
“回答提及次数最多的问题。”盛清晏说。
“嗯！”夏念星立即点头，脸上不自觉露出笑。
直播又来了一波小高潮。
【嗷嗷嗷放我出去，我不是来看这个的！】
夏念星：“……”
他假装没看见，在直播中寻找到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夏念星真的是男的吗？”夏念星站起来，“当然是，看，腹肌。”
【？？？】
说着他似乎忘了穿的是什么，就要去掀衣角。
盛清晏及时按住他的手，匆忙之间没把握好力道，直接按在了夏念星白裙勾勒，不及一握的腰上。
直播间爆炸了。
夏念星郁闷了。
他和爱豆这是什么体质。
短短半个小时的直播，他们没说几句话，没对视几次，却带出了一个cp超话：盛夏。
但剧组开心了，这热度被推向历史新高，网友们恨不得现在就去电影院看电影。
他们围着夏念星夸他有梗会玩还有路人缘，以后不愁综艺。
夏念星更郁闷了。
不管网上势头多好，有多热闹，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拍戏，拍好戏才是根本。
吻戏还没拍完。
霍导看出这场戏对夏念星来说有多难了。
当然难啊，试问天下所有粉丝，你家爱豆吻你，你能做到死人一样无动于衷吗？
没诈尸就很好了。
夏念星弱弱地说：“这可能是我演艺生涯最大的挑战。”
霍导瞪了他一眼，“那你的演艺生涯可以就此止步了。”
“那怎么办？”夏念星声音软下来。
“有两个办法。”
夏念星竖起耳朵。
“第一个办法，把你弄晕。”
夏念星：“……”
有人性吗？
霍导心里五味杂陈地说：“第二个办法，正式拍摄之前多试戏，试戏的时候多吻吻脱敏。”
夏念星想了想那个场景，红着耳朵一下跳了起来，“那、那怎么可以！”
霍导没理他，把盛清晏叫过来，问他有什么想法。
夏念星在一边一直喊“没事的，我可以晕过去，我可以！不是可以打针吗！”
盛清晏只思考了一秒，“先试戏吧。”
他侧头看向夏念星，问：“能接受吗？”
“能、能。”
霍导手心痒痒，不知道是想打人，还是想找片塑料薄膜把夏念星的嘴巴糊上。
“你们是想在哪里试戏？”霍导问完没等他们回答，自己做了决定，“你们去保姆车试，别在大庭广众下亲。”
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还是要说：“要快点，不许在车里待太久，场景搭一次不容易，今天必须把这一场戏拍完。”
盛清晏：“去你的还是我的？”
脑海里全是刚才直播弹幕上的小剧场，此时这句话在夏念星心里的效应如同情侣约会时，男朋友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夏念星脱口而出：“去你家。”
盛清晏：“……”
夏念星：“……”
盛清晏：“现在不方便，下次吧。”
夏念星：>_
现在说他不是那个意思还来得及吗？
夏念星嘴巴非常诚实：“好的。”
去爱豆家啊，哪个粉丝能拒绝得了。
经过刚才的对话，夏念星内心的小人可能是已经破罐子破摔，夏念星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但这仅限于在外面，当进入房车，这个与外面隔绝的封闭小空间，只有他和爱豆两个人时，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夏念星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连带空气都噼里啪啦要被点燃。
直播弹幕里的各种虎狼之词又不听话地冒了出来。
夏念星吐槽自己，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啊！
夏念星坐在盛清晏对面，东看看西看看，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对面的盛清晏。
可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连盛清晏的气息都格外明显，夏念星闻着他身上好闻到灵魂颤抖的气息，软得必须靠在座椅后背上。
他脑内不受控制地想起在演唱会上看到的盛清晏，他每一个有力的动作，他的每一滴汗水，荷尔蒙燃爆现场，逼疯成千上万的粉丝。
那时候有很多粉丝，现在只对准了他。
空气灼热。
穿着戏服的盛清晏松松领口，看着对面越来越向后缩的人，哑声问：“很介意？”
夏念星身体反应比脑袋还快，直接摇摇头。
不介意，作为一个演员，能把荧幕初吻献给自己的爱豆极其幸运，是莫大的荣幸。
荣幸到他觉得是在渎神。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不知道怎么反应。
夏念星刚摇完头，正在水深火热的挣扎之中不知所措，忽然感觉到唇上一热。
四瓣唇紧紧相贴。
温度互相传递，慢慢融合。
夏念星怔怔地睁大眼睛，身体软得坐不直，却忍不住颤栗。
盛清晏没有给他纠结挣扎的时间，让他越想越局促，直接俯身吻上了他。
“习惯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清晏稍微离开夏念星的唇，脸依然靠得很近，近到他们呼吸交融。
他就这样看着夏念星的脸问他。
他怀下的少年，抿了抿唇，眼尾微红，眼睛湿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摇头。
盛清晏俯身再度吻上他，克制地贴住刚才回抿的唇。
夏念星摇头。
盛清晏俯身。
夏念星摇头。
盛清晏俯身。
不可能习惯到毫无触动。
在盛清晏即将起身时，夏念星忽然拉住他的领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在盛清晏比往常幽深很多的眼睛看过来时，他鬼使神差地问：“盛哥，盛哥，这是你的初吻吗？”
声音因呼吸的颤抖而带着细微又软糯的轻颤。
“嗯。”盛清晏看向夏念星纯澈干净只有他的眼睛，对他说：“初吻，二吻，三吻，四吻，都是你的。”
都、都是他的？这是什么回答。
心跳漏了一个节拍，夏念星被不知名的火烧得浑身滚烫。
盛清晏握着夏念星的手腕移开他领口的手，坐回原处。
夏念星看到他额头的汗珠。
听到他说：“这个方法应该不行。”
是绝对不行，夏念星在心里补充，“我要晕了吗？”
盛清晏说：“拍戏时，你闭着眼睛，放空自己，想象自己即将陷入安眠，爸爸来给晚安吻。”
夏念星：“……”
不，你靠近我就知道你不是爸爸。
“暂时只能这么办，试试吧。”盛清晏说。
他准备要下车时，再度被拉住衣角。
少年仰着头，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试试，爸爸的晚安吻。”
盛清晏额头又多了好几滴汗。
盛清晏和夏念星从车里出来时，外面有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人。
夏落目光幽幽。
霍导目光嚯嚯。
盛清晏：“……”
霍导：“怎么这么久！”
不太好意思但精神奕奕的夏念星，心情非常好地走到爸爸身边，小声对他说：“爸爸，我给你说个小秘密。”
夏落看向他。
夏念星说：“亲亲能让精力充沛，身体更健康，所以爸爸快点谈恋爱吧。”
他伸着手表给他看，证明自己没说谎。
夏落：“……”
看着夏落所有所思的样子，夏念星想，或许不能让他爸爸一直待在剧组了。
剧组这个地方待几天就会发现其实翻来覆去就那一套，没什么好玩的，他爸爸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生活不说，还影响他拍戏。
在催眠和爸爸式想象之下，这一场戏终于拍完了。
到此为止，夏念星在这部电影里最难最重要的戏份全部拍完，只剩下几场小戏。
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虽然面上没表现，但说压力不大是假的，和这么多大碗一起拍戏，还是很重要的角色，夏念星其实压力很大。
霍导专门夸了夸他。
夏念星心里有点开心。
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以后别人提起他，都会说它，夏念星在霍导和各位前辈的帮助下，尽力做到最好了，这部电影他很喜欢，给他留下太多宝贵经验和美好回忆。
经纪人给他带来了他最爱吃的欧包，夏念星坐在小马扎上，吃着软软的芋泥欧包，笑弯了眼。
“你现在戏拍得差不多了，正好我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提起这件事，经纪人神色有点复杂。
“是什么工作吗？”
不知道是不是吃欧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经纪人觉得夏念星浑身透着一股甜。
“嗯，《一起恋爱吧》那个综艺，一开始不是给你的是个男女不忌的海王角色吗？那是非常惹人厌，注定被网友骂的甘蔗男。”
“什么？”
“你说什么？”
经纪人还没说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霍导和夏落一起看向袁丁。
袁丁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点点疼。
霍导皱眉：“说话！”
袁丁立即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清楚了。
电影还未官宣演员时，夏念星是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新人，而《一起恋爱吧》是一档虽不顶端，但热度很不错的明星恋爱综艺。
本来夏念星是参加不了这样的综艺的，奈何这一季台本里有一个注定要被网友骂的海王角色，没有哪个有名气的明星愿意拿，袁丁这才给夏念星拿到。
可现在不一样了，夏念星演了霍导的电影，还是如此有名的女二，凭颜值美出圈，可怕的吸粉能力已初见端倪，节目组有点着急。
每一个嘉宾都有一个导演组中的对接导演，负责夏念星这个导演联系袁哥，说想跟夏念星聊聊节目，节目快要开始录制了，这个导演大概是想来探探口风。
竖起耳朵偷听的秦羽尚，连忙拿起手机，翻到自己的好友。
秦羽尚：兄弟，听说你参加要这期的《一起恋爱吧》？
颜衍衣：是啊，本来我是看不上这个节目的，后来看这季度台本还不错，你知道吗，我拿到的是骂哭海王作精的角色，不仅爽还很圈路人粉，要是后面海王别喜欢上我就更好了。
秦羽尚：？？？
颜衍衣：咋了兄弟？
秦羽尚：兄弟，我建议你准备好违约金拒了这个节目。
颜衍衣：？？？
秦羽尚：作为兄弟，我忠告你，“海王”不能惹，你骂哭他，他还喜欢上你？
颜衍衣：兄弟，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吧？
秦羽尚：……我觉得你这句话熟悉又危险。
颜衍衣：？你越这么说我越想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能把我怎么样！
【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
颜衍衣：？？？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信了他妈的邪！
找爸爸已经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气，给自己找底气，颜衍衣打给自己的叔叔。
颜衍衣是圈里有名的富二代，进娱乐圈玩票的性质居多，他有个爸爸做靠山几乎就够用了，但其实他有个更厉害的叔叔。
这个掌控庞大商业帝国的叔叔，颜衍衣一般是不敢随便打扰的，但今天他实在是被气到了，需要一点底气去跟秦羽怼。
很快接通了语音。
“什么事？”他叔叔开门见山。
听这声音没有一点不快的样子，还有点开心？
颜衍衣放心了，“叔叔，如果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好听又危险，“你是颜家唯一的后代，你说怎么办？”
颜衍衣这下彻底放心了，其他的他不了解，但有一点他知道，他叔叔是个非常护短的人。
是啊，他可是他们颜家这一代独苗，唯一的后代！
他有什么好怕的！
得到叔叔的保障，颜衍衣心情非常好，好不容易通话一次，要抓住机会跟叔叔联络联络感情。
“叔叔，在忙什么呢？”
“准备明天去见一个有合作意向的代言人。”
颜衍衣惊讶道：“什么样的代言人还要您亲自去见？”
那边没回答他的问题，传来一阵好像是拆包装的声音。
颜衍衣以为叔叔没空理自己，要主动提出结束通话时，听到他叔叔说：“一个20左右的男孩，喜欢女装，那他会喜欢粉红色吗？”
颜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