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崛起的爷爷
向怡脸色煞白, 心中压抑的MMP呼之欲出。
她在内心怒道：“系统！这个惩罚会毁了我！你不能把视频曝光！”
系统：【宿主不必恼怒，惩罚是程序的自带设定，我无法进行更改。但我会帮助宿主度过难关。小小挫折, 是给宿主的警醒，有失败才会有成长。】
向怡只觉脑仁炸痛：“如果视频曝光，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吧？康原会怎么看我？”
系统：【离视频曝光还有十分钟，清宿主尽快准备应对。】
向怡：“……”
曹。
这是什么破系统？
坐在向怡身旁的沈珺，从悲伤里挣脱而出, 擦干眼泪。
继而别过脸看向怡，见她脸色惨白, 损了一嘴：“向怡，你们家艺人能不能争点气？我们家爷爷观众投票已经第一了，你们家的居然还排在第十。我要是你, 这种时候我就死命拉踩, 公关舆论搞起来。”
沈珺为了激起向怡的愤怒, 让向怡赶紧来搞她，继续又说：“爷爷只练了一天舞蹈就拿到了观众投票第一，你说气不气啊？你气不气我不知道，我是要气死了。”
这趾高气扬的模样，沈珺自己都想打自己。
见向怡脸色变沉, 用冷森森的目光看她, 沈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向怡听了她的话，有些震惊。
秦群贵居然只练了一天？
好吧, 秦群贵的舞蹈的确没什么技术含量。
向怡合上眼，一脸疲惫地掐了一把眉心。
系统进行十五分钟倒计时, 紧迫感促使她愈发六神无主。
表演还没结束, 她豁然起身, 带着助理匆忙离开。
向怡匆匆离场，魏洁一脸纳闷道：“珺姐，你说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
“我没说什么啊，我就告诉她，我们爷爷只花了一天时间练习，就超过了她家练习生，我问她气不气，又没问她其它的，谁知道她这么经不住打击？”
“……”魏洁给老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咂舌道：“老板，你搞人心态的本事一流啊。你怎么就还把自己送到受害者位置了？”
害。她可不就是受害者吗？
对家不给力，秦群贵如果再拿高分，她破产之期，又得往后推。
哭唧唧。
沈珺擦了一把眼泪，继续看比赛。
现场观众的情绪被秦群贵给带到了一个悲伤临界点。因为久久无法从秦群贵带的情绪走出来，他们暂时不再能接受小年轻的炸裂唱跳。
有了对比，才觉所谓的炫技炸裂，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直播分6个视角，不同的摄像机会拍到不同的范围。
刚才向怡离场时，煞白的脸色有被拍到。
直播间里，有网友评论：
【向怡怎么离场了？她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儿啊？】
【刚才有个镜头，沈珺哭着跟她说了什么？她脸色瞬间就变了？两人不会吵架了吧？】
【大鹅也是6666，居然把两个□□味这么浓重的人安排在一起。】
【大鹅为了撕话题无所不用其极啊！沈珺向怡热搜预定。】
……
秦群贵回到嘉宾席，伸长了脖子往观众席看，果然看见了坐在第二排，举着孙女的儿子。
他激动地热泪盈眶。
不是幻觉，家人真的来看他比赛了！
演出到了尾声，主持人上台宣布：“大家可以通过大荧幕看见观众的投票结果，目前爷爷稳居第一，那么综合专业评委分，爷爷是否还能坐在第一的宝座呢？下面，我就为大家揭晓答案！”
在一阵紧促的音乐后，大屏幕上，各位选手的投票条，开始急速攀升。
本来秦群贵被反超，掉到第十，可最后因为评委蔡庆的高分，又攀回前五，最后落在了前三。
能拿到前三的好成绩，这是秦群贵自己都没想到的。
可观众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个成绩，仿佛是众望所归。
主持人问评委蔡庆：“蔡老师，是否可以说一下，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你决定把手上的票数全部投给爷爷？”
蔡庆看了眼爷爷方向，沉吟片刻后才说：“这场考核主要在舞蹈部分，可能有很多观众、评委老师，都觉得我给爷爷的分过高，可我想说，舞蹈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它可以是技巧，可以是情感的宣泄，在这一轮比赛中，爷爷把情感做到了极致，所以我给了高分，希望爷爷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再接再厉，乘风泼浪！”
台下掌声一片。
沈珺一脸无语：“……”
吹。继续吹。
这些评委怕不是看在爷爷是老院士的份儿上，捧臭脚，瞎瘠薄吹呢。
主持人把话筒交给爷爷，镜头也落在他身上。
主持人问他：“爷爷，您是为什么想表演这首歌？能跟我们分享一下这首原创歌曲背后的故事吗？”
秦群贵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他握紧话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停在家人的方向。
他说：“在这里，我想跟家人说一声对不起。作为一个长辈，我从来都教育孩子们，要诚信待人。在我们的家庭里，诚信大过一切，可我却欺骗了我的家人。”
“刚才那首歌，是送给我那个去了天堂的大孙女。我不奢望她能原谅我，我只想让她无论在哪里都快乐。”
秦群贵本来准备了很多话，可到了这时候，很多话却都又说不出口。
他朝着家人方向鞠躬，诚恳道：“小芍芍，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媳，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有所隐瞒。”
他话音刚落，小芍芍冲过嘉宾席，爬上了舞台。
她抱着爷爷的小腿，大声道：“爷爷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小芍芍宣布，以后都不会再怪爷爷了！可是爷爷，你也要跟小芍芍保证，以后不许再骗我们！要做一个诚实地老孩子！”
秦群贵将孙女抱起来，脸埋在小丫头肩膀上，把溢出的老泪蹭干净。
小芍芍捧着秦群贵的脸蛋，给他揉揉红肿的眼睛道：“爷爷不哭呀，小芍芍原谅你了，以后你就还是小芍芍的爷爷了，你哭芍芍会心疼的。别哭。”
小姑娘奶萌的声音从话筒里增递而开，配上老人红肿的眼睛，台下观众想起刚才那首《白色的小帆船》，眼睛又红了。
工作人员把唐莹和秦跃夫妻俩引上台，一家四口团聚。
秦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对秦群贵说：“爸，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
跟秦群贵说完这句话，秦跃又取过话筒，对着观众朋友们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爷爷的儿子，秦跃。借着这个平台的流量，我诚挚地希望各位有孩子的家长，多给孩子们灌输安全教育。作为家长的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可以时时刻刻盯着孩子，我们只能通过足够的安全教育，去避免悲剧的发生！”
直播间弹幕：
【哎，希望各位家长注重安全教育，不要觉得危险离你们很远，危险就在身边！庆幸自己可以平安长大，感恩。】
【爷爷一家太甜了，如果爷爷的小月亮还活着，一定会更甜的！】
【哎，讲真，爷爷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太心酸了，希望我的宝宝可以平安长大，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祈祷）】
*
另一边，康原正坐在办公室里查看资料，助理敲门进来。
助理把一张储存卡交给康原，低声说：“康总，监控视频找到了。”
“嗯？”康原接过储存卡，插进笔记本电脑里，“从哪儿找到的？”
助理也很费解，他道：“先前我去问过几次活动方，那边都说监控视频莫名其妙消失了。可是就半个小时前，活动方说，监控视频又突然出现在了硬盘里。”
康原点开电脑里的视频，里面截取的一段，恰好是沈珺和向怡的角度。
当时在宴厅里，沈珺正在跟当红影后蒋飞说话，向怡过来敬酒，打断两人。
而后蒋飞离开，沈珺带着向怡去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向怡看了眼四周，低声对沈珺说：“珺姐，我听说崔导要翻拍红灯笼，正在全娱乐圈找人演薄荷。珺姐，我想转型，您看能不能帮我去跟崔导勾兑一下？”
沈珺公司在娱乐圈里不温不火，没什么当红的女演员。
向怡在去年那部叫《问道》的仙侠剧演女二火了，成了公司的“一姐”。
她以前不敢跟沈珺提要求，可如今不同。
沈珺直截了当拒绝：“你不适合这个角色，你与薄荷这个角色形象不符。”
向怡当即皱眉，有点不甘心：“珺姐，我真的很想试试。我去试镜，崔导甚至连个试镜的机会都不给我。珺姐，您去帮我跟崔导说说，至少，让我试镜？”
沈珺知道她内心怎么想，她安慰说：“向怡，我不是万能的，崔导选角儿，选的是自己心中的灵感缪斯。他不让你试镜，是因为你的外形的确不适合这个角色。”
“珺姐，您在圈中有资源有人脉，只要您一句话，崔导一定会卖您这个面子的。他一定会被我的演技打动！”
向怡努力为自己争取。
沈珺笑道：“向怡，你是一个有野心的演员，有野心不是坏事，能促进你成长。可无论是做人亦或是做演员，都得有自知之明。我是有人脉资源，崔导也的确会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给我公司艺人一个机会。”
她顿了一下，反问：“可是，我凭什么为了你，去卖我老公的面子？向怡，你是我公司的艺人，我愿意给你的资源，你就接着。我不愿意给你的资源，你也别强迫我给你。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助理。懂了吗？”
向怡有些不服气，脑仁里炸满不甘和愤怒。
在沈珺转身离开时，她紧步追上去，却不慎踩到了沈珺的礼裙。
沈珺用力一拽裙摆，她下意识收脚，这就导致沈珺的身体摇摇欲坠，有跌倒趋势。
她欲伸手扶，可因为自己脚下也打滑，身子一歪，反而把沈珺推倒。
沈珺撞在酒水桌上，酒杯倾斜坠落，噼里啪啦砸在了她的身上。
向怡也吓坏了，赶紧蹲下身去扶她，却发现沈珺下身开始淌血，脸色也逐渐转为煞白。
沈珺被送进医院后不久，媒体就有沈珺流产的新闻出来了。
得知沈珺流产，向怡当即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害怕极了。
掉的是沈珺和商祁的孩子，商祁有多疼沈珺，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商祁追究，事业没了是小，让她拿命赔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她惶然无措的时候，她脑内蹦出系统提示音。
【叮咚。我是幸福掠夺系统，有幸与您结缘，是否与我绑定？】
【绑定成功后，我可以替您抹除现场监控视频。】
【并帮您控制舆论。】
脑子里突然出现这道声音，向怡以为是幻觉。
系统催促：
【宿主，您的选择时间不多了。商祁已经找人调取监控，如果被商祁知道，是您故意推倒了他的妻子，您失去前途事业是小，他能让你坐牢是真。】
向怡辩解：“不，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找沈珺道歉！”
【宿主，商祁是豪门大佬，他失去了孩子，会轻易放过你吗？宿主，这不是童话，请你不要那么天真。】
向怡心一慌，同意绑定，并拜托系统帮她摆平这一场风波。
商祁失去宝宝，在病床前陪了沈珺一宿。
沈珺哭得泣不成声，他想安慰，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话到了喉咙口，都如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喉咙。
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抱着沈珺，沉默地泪流满面。
那是沈珺头一次看见商祁哭，钢铁一般的男人，那一刻和她一样变成了被击溃的洪堤。
商祁派人深入调查后发现，监控视频被人抹除，连点蛛丝马迹都没能留下。
网上也很快爆出向怡不慎推倒沈珺，害沈珺流产的消息。
起初的风向是向怡被骂，网友们几乎要拿口水锤爆她的头。
可是很快，舆论反转。
话题风向从“向怡负荆请罪”变成了“沈珺心机污蔑”。
更甚至有人带节奏说，沈珺是自己摔倒，顺水推舟甩锅给向怡，想搞向怡。
毕竟向怡前阵子和商祁传过绯闻，是沈珺记恨在心。
商祁和沈珺看见网络上这些颠倒黑白，都怒不可遏。
无奈之下，从不上微博的商祁，在微博发申明澄清。
他申明，与向怡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不熟，网络上莫须有的揣测，对他和妻子造成了很大伤害。
按理说，依照商祁公关团队的能力，网络舆论应该因为这条微博迅速反转。
可舆论不仅没有因此反转，网友还将此议论成：
“商祁的金丝雀又作妖了，把老公逼出来搞澄清，商祁好惨。”
“谁受得了沈珺这种女人啊？商祁这样的大佬，居然被迫上微博发这种申明？笑死人了。估计要跟沈珺离婚了吧，这种作精流个产而已，却一副要杀向怡祭天偿命的架势。呵呵。”
看到网上的迷惑发展，商祁沈珺都满脸问号。
网友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系统在引导作祟。
夫妻俩封杀了向怡，并将网络上那些颠倒黑白的话题，一一抹去。
向怡被行业内封杀，没有剧组肯要她，失去收入来源。
她母亲还在北京某医院进行治疗，急需一笔钱治病。
也就在这时候，系统再次出现。
【宿主，我着重介绍一下我的功能。】
【我是【掠夺幸福】系统，我可以帮助您掠夺他人幸福，以此来滋养您的事业、爱情。】
【宿主，沈珺商祁时常秀恩爱，您可以考虑夺取他们的婚姻幸福。】
系统虽然检测不到人身上的幸福值，可她可以通过网络以及其它渠道判定，这个人身上是否有幸福值。
如沈珺这种经常在社交平台秀恩爱的人，系统断定这人身上存在一定的幸福值。
向怡疑惑：“如果我夺取了沈珺的【婚姻幸福】，她会怎么样？”
系统：
【她会失去幸福的婚姻，会与商祁离婚。】
【被夺取【婚姻幸福】的人，将一辈子不再拥有婚姻。】
向怡觉得这个夺取太毒太卑劣了，她宁愿被封杀在低谷，也不愿意去做这种事。
她已经害得沈珺流产，如果再害她失去婚姻幸福，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向怡的母亲在医院进行第二次化疗，需要一笔手术费，她走投无路之下，跑去医院，厚着脸皮跟沈珺借钱。
沈珺不仅没给她借钱，反而给了她一巴掌：“只要我沈珺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在北京待下去。向怡，人可以做错事，但不能没脸没皮。你滚。”
之后，向怡愈发穷困潦倒，她跟所有圈内好友借钱，却都碍于沈珺，不愿给她借。
最终，向怡的母亲因不忍看她为了医药费而奔波，偷偷回了老家，不久之后病逝。
向怡穷困潦倒，伤心欲绝，动用了系统，夺去了沈珺的【婚姻幸福】。
之后，沈君商祁被迫离婚。
向怡不仅结识了康原，还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短时间内，她凭借系统逆风翻盘，迎来了自己的事业小巅峰。
……
监控视频把当初向怡不慎推倒沈珺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康原看完这则视频，面色沉得可怕。
他抬眼问助理：“这视频，还有几份？”
助理回答：“除我们这里拿到了一份之外，活动方也给商祁送了一份儿。康总，这个视频应该很快就会曝光，要不要，马上替向小姐做紧急公关？”
康原陷入沉默，就在这时，总裁办的助理敲门进来。
“康总，向怡小姐出事了。”
康原下意识蹙眉：“她怎么了？”
“向怡小姐在回家路上遭遇车祸，进了医院。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向怡小姐昏迷不醒。康总，要替您安排车吗？”
毕竟是动过心的姑娘，即便知道她不堪的过去，康原也硬不下心不管她。
“备车。”
半个小时后，康原赶到向怡所在的医院。
向怡已经下了手术台，还在昏迷中。
向怡的助理哭得泣不成声，看见康原走进病房，立刻止住哭声。
康原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向怡，问医生：“现在什么情况？”
医生说：“向怡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重度脑震荡，醒来后估计也不能继续拍戏了，最少得休息两个月。”
康原又看向怡助理，疑惑：“怎么会车祸？”
助理说：“晚上在节目录制现场，沈珺对向怡姐说了很难听的话，甚至拿出向怡姐母亲的死，来侮辱她。”
康原皱眉：“沈珺侮辱她？”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内心冷嘲。
他代入到沈珺的立场，别说侮辱向怡，可能弄死她的心都有。
助理又说：“但向怡姐没有还嘴，都受下了。”
康原语气冷漠：“哦？她没还嘴？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怡哥儿。”
助理叹气：“是啊，向怡姐对沈珺一直心怀愧疚。虽然，沈珺是故意害死了向怡姐的妈妈，可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向怡姐不小心害沈珺流产……”
康原挑眉：“哦？向怡不小心害沈珺流产？怎么说？”
从认识向怡到现在，她对这个话题从来避之不提。康原因为相信她，也从来不问。
康原刚看完视频，向怡就出事，她的助理就“强行”把这件事告诉他，未免也过于刻意。
如果他这都察觉不到有问题，那他是真的蠢。
助理接着又说：“当时，向怡姐去争取《红灯笼》的女一号，可沈珺却说她异想天开，还说向怡姐有爹生没爹养，所以没什么教养。沈珺转身离开时，向怡姐去追，却不慎踩到了沈珺的裙摆，然后就……”
监控视频里听不见声音，随他们怎么编。
小助理见康原全程紧皱着眉头，以为她信了这番话，继续又说：
“向怡姐不是没想过在网上跟沈珺道歉，可沈珺商祁做得太绝，第二天就明令封杀向怡姐，还让向怡姐解约，赔了上千万。”
康原哦了一声，冷冷道：“是吗？沈珺夫妇真够过分，效率也够快。”
小助理没听出康原的语气有些怪，有讽刺意味。
她继续按照原定计划飙戏，替向怡鸣不平：“向怡姐不是故意推倒沈珺，可沈珺夫妇却是故意害死了向怡姐的妈妈……”
如果康原在来之前，没有看见监控视频，可能会先入为主，觉得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向怡委屈。
可他来之前看过监控视频，这其中味道就微妙了。
康原觉得这助理的逻辑和三观被狗吃了，并拿他当傻子。
他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女人，淡淡道：“等她醒了，打电话给我。”
小助理点头：“嗯，好的康总。”
送走康原后没五分钟，向怡揉着头坐起身。
她问助理：“网上有视频曝光吗？”
小助理刚检查过微博，她摇头：“还没。”
向怡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跟康原提过，沈珺流产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视频要曝光，她才不会出此下下策。
视频在网上曝光，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营销团队，疯狂带节奏。
可她不能让康原误会，于是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给康原打“预防针”的办法。
等视频曝光，心里已经有“预防针”的康原，看到视频就不会过于震惊。
或许男人会对她有些想法，可她有信心，只要自己主动示好，同时用车祸博取他的同情，他的那点想法，很快会烟消云散。
视频曝光对她唯一的不良后果，可能就是从今往后，她的好口碑会有所下跌，黑粉会变多。
她黑粉变多的同时，沈珺也会被洗白一半。
互联网上的争吵，拼的是谁家粉丝力量大，谁家脑残粉比较多了。
做好一切应对准备的向怡，总算松了口气。
系统对她说：
【宿主，您很聪明，继续努力。】
【宿主，因为没能成功汲取到秦群贵的选秀幸福值，您积攒的储备能量大幅度下跌，请您尽快寻找下一个目标，为系统充值能量。】
*
第二期《乘风破浪的哥哥》录制结束后，秦群贵连上了几次热搜。
但很快，就被#向怡车祸#的热搜挤下来。
向怡的粉丝黏性没得说，连给爱豆刷了好几条热搜话题出来。
沈珺回到办公室，魏洁就把一沓资料送进来。
第二期节目刚播完不久，找上秦群贵拍广告的金主爸爸们，就蜂拥而至。
她全都给拒了，只留下一个不赚钱的公益广告。
魏洁看着那些被老板推掉的商业广告，只感觉钱在“哗啦啦”流走。
她流下了惋惜的泪水：“老板，这些可都是钱啊。老爷子拍一个广告也就半天的事儿，却能为公司带来好几百万的收益……”
沈珺一脸疲惫看她，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小魏，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前瞻性眼光？我们公司缺钱吗？”
魏洁老实巴交的回答：“缺啊……”
沈珺：“再缺钱也不能亏待老人啊，让老人去接那种掉逼格的广告，像什么样子？人家好歹是科学院院士，帝大退休的老教授，怎么可以接那么low的广告？我觉得这个扶贫公益广告，就很不错，你去问问贵叔有没有兴趣。”
魏洁都快哭了：“可是老板，扶贫公益广告是政府投来的，没钱啊……”
“如果能帮助更多的人，钱又算什么呢？小魏啊，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只看当下。钱是赚不完的，我们要把心放大，去包容这个世界，感受更多的爱。”
沈珺也不知道自己在瞎瘠薄说什么，反正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吧。
她顿了一下，又道：“这个公益广告，我看拟定的是两个人，你去问问蔡小雅有没有兴趣。她不是还帮人电商直播带货，卖过农副产品吗？这个扶贫的公益广告一定适合她！”
“蔡小雅哪儿有时间啊，她现在是咱们公司的一姐了。”
魏洁掰着指头开始数最近蔡小雅的行程：“她要进组拍摄《我穿成对家宠妃》那部网剧，同时还要拍摄其它广告、做直播。还要看《红灯笼》的本子，熟悉薄荷这个角色。”
沈珺get到重点，她问：“蔡小雅看《红灯笼》做什么？她还想去试镜？”
魏洁被问懵了，而后拍了下后脑勺，道：“珺姐，瞧我这脑袋，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居然还没告诉你这个好消息。那天晚上您让蔡小雅穿白衬衣走红地毯，还真的吸引到了崔亮。当天，崔亮就跟我们拟定了合作协议。回来之后，我们把合同也磨出来了，现在蔡小雅演薄荷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估摸着过几天就会官宣了。”
她望着沈珺，笑着又道：“等薄荷这个角色一宣，蔡小雅哪怕凭借崔导的名号，身价也能稳提一波的。珺姐，您真是走一步看两步，厉害啊。”
沈珺：“……”
厉害个毛啊。
她的本意是想让公司破产啊！！求求你别在曲解我的意思了！
她靠在椅背上，拿手指掐人中，几度晕厥。
魏洁问她：“珺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珺：“以后在办公室给我备点护心丸。”
她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气背过去。
“对了老板。”
说起护心丸，魏洁想起中午阮罗送进来的一堆保健品。
魏洁走到办公柜前，拉门柜门，露出里面大约六十盒护肝片等保健品：“这是王君送的，说是要给您护肝。”
沈珺留下了感动的眼泪。
还是这个小编剧好啊，是真的拿心在疼爱她这个老板。
搞出来的剧本没人看得懂，一看就是要搞她破产的架势。
就这，贴心小棉袄还不忘关注她的健康，给她送护肝片。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编剧啊。
她想签十个！
不二十个！
沈珺就着温水，吃了两颗这饱含爱意的护肝片。
希望这些药丸能给她带来破产的力量！
王君，加油啊！
姐姐破产靠你啦！
魏洁嘀咕道：“这个王君，剧本写得不怎么样，就知道拍您的马屁。我把他给的剧本大纲做成了PPT投出去，到现在都没金主爸爸找上门。呵呵，说起来，今天倒是有个骗子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们投2个亿的美金，但条件是老板您必须收下他们另外给的五千万人民币红包。呵呵，现在的骗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走心。”
沈珺也觉得现在骗子情商低，投两个亿美金，条件是她必须收下五千万红包？
骗子觉得她是个智障还是怎么着？
沈珺对着电脑慵懒地坐着，一手撑脸，一手握鼠标移动，不厌其烦地刷着微博。
她啧了一声，斥责魏洁：“小魏啊，我不许你这么说君君。人家小伙子多有才啊？你说人家剧本写得不好，你能写出这么硬核的剧本吗？小魏啊，我现在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会因为我失忆，你骗我的吧？”
魏洁委屈极了：“老板，小魏被怀疑好委屈啊。”
沈珺冲她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刷会儿微博。”
等魏洁出去以后，沈珺终于在一条热搜微博下，找到一个叫【今天沈珺死了吗】的网友。
这个网友是向怡超话的铁杆粉丝，也是向怡的脑残粉，是沈珺的超级无敌黑粉。
而且这个粉丝的凝聚力非常彪悍，看他微博，经常捐钱给粉丝做应援经费。
沈珺拿小号私信他。
【今天沈珺公司破产了吗】：“兄弟，在吗？有个合作，想跟你探讨一下。”
【今天沈珺死了吗】：“？？兄弟你说。看在你的ID跟我很有CP感的份儿上。”
【今天沈珺公司破产了吗】：“是这样的，有人讨厌沈珺，想让沈珺凉凉。我看你非常会营销的样子，要不要一起合作一下？我这里有内幕，有钱，但就是缺渠道，我们这边的目的是把沈珺公司搞破产。”
沈珺本来想说“想让公司倒闭凉凉”，可害怕被系统电击，索性换了一个说辞。
只要她凉了，公司也就凉了。
对方沉默，过了半个小时后后。
【今天沈珺死了吗】：“成，兄弟。我看你天天在微博刷#沈珺今天破产了吗#，就知道你是沈珺的超级无敌黑粉。不如，我们加微信聊？”
【今天沈珺公司破产了吗】：“好的兄弟。xuancaocj 验证：沈珺破产了吗？”
双方加了微信之后，互相介绍认识。
【今天沈珺死了吗】现实里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叫张非。
这人没什么正经工作，肥宅，祖传家产够他咸鱼两辈子。
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上网给向怡刷话题、清广场，搞应援。
为了给爱豆支起一片天，他还专门养了一个营销号，搞了一个公关团队。
【今天沈珺公司破产了吗】：“我这边有个消息，沈珺公司的那个蔡小雅，接了《红灯笼》的女一号。起因是沈珺这个心机婊，让蔡小雅穿白衬衣走红地毯，引起了蔡导注意。沈珺这女人心机太深了，配不上她公司现在当红的爷爷和蔡小雅。兄弟，你直接给我开价吧，黑沈珺公司需要多少钱？”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兄弟，我没干过这种事。不然，我先研究一下？做个方案给你看？然后再报价？”
【今天沈珺公司破产了吗】：“专业啊兄弟，成，我等你！明天方案可以出来吗？”
“可以没问题，我先拉你进沈珺黑色应援群。”
沈珺还在纳闷儿什么是“黑色应援群”，紧跟着，就看见了一个霸气的群名——
【沈珺今天也必须死】。
她刚点进去，就被问候她祖宗十八代的言语，给刷屏了。
【沈珺最近动作还挺大，死女人怎么还不死啊？】
【 1沈珺活着一天就是污染空气。】
【你们看《乘风破浪的哥哥》了吗？沈珺在节目上哭得真难看，她那脸一看就是整的！商祁眼瞎了吗会喜欢她？】
【她鼻子双眼皮还整得挺成功，呵呵。一看就是心机婊长相。】
有人注意到新人进群。
群主【小粉花】艾特沈珺：“新人说话，不说话当你是间谍！”
沈珺看着群里那些骂她的话，都快信以为真了，甚至想跟着一起骂！
【今天沈珺破产了吗】：“沈珺狗东西赶紧破产，早日破产穷困潦倒！”
【小粉花】：“欢迎新人！骂沈珺的都是我们的朋友！干杯！”
沈珺：“…………干……杯？”
妈的心好累。
#我成了自己的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