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破产的前夫
村长下山回来, 就看见村尾张大牛家的门口，排起了长队。
有人手里拎着鸡蛋，有人牵着闺女, 有人手里拿着宅基地的本儿，还有人手里握着什么协议。
村长咂摸着烟管挤进人群，问：“这啥情况？”
一个牵着小女孩的妇人说：“村长啊。平时有旅游的来村里，都是你接待，你一个人发财，现在我们也有了发财路, 你可别想拦着哈。”
村长皱眉, 伸长脖子往里看，而后看见院子里挤满了《亲爱的作精》的工作人员。
全是女人。
而节目组的男人，全都被阻隔在村屋之外。
为了方便村民们等待, 工作人员在外面搭了板凳摆了桌子，供大家喝茶休息。
商祁、温先生、康原担任了“服务员”的活儿，负责给村民们端茶送水。
节目组女性工作人员不够，孔鹊、陈蓓蓓、汤鸿影在村屋里面帮忙。
而向怡和康原，被派去给其它村民发宣传。
魏洁已经收购了15套农村房，无论是做民宿还是办学校，地方都足够了。
沈珺拿着喇叭站在门口吆喝：
“大家好, 我们是《亲爱的作精》节目组, 现在我们节目组发起了一个女尊计划, 家里有女孩的, 不论年龄，只要来登记, 就奖励200块钱。如果有超过八岁以上的小姑娘, 可以来跟我们签一份合约, 只要父母同意一百年以内，不主动找姑娘拿一分钱，我们就一次性给父母拿10万。”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意向的都可以过来。女生是天，女生是地，女生是上天赐予人间最美的礼物！她们值得最好的东西！来呀，送女生一个康庄大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直播间弹幕：
【买卖女孩犯法吧？】
【沈珺这不算买卖！她只是把这些姑娘解救出来，她的合同不限制女孩们的人身自由，她限制的是那些狗父母。画个重点，沈珺的合同说的是，父母不主动找姑娘要钱，但姑娘们是可以主动给父母拿钱的。】
【对，我也注意到这个重点了。如果以后这些女孩火了，出息了，这些父母想来敲诈，沈珺的公司就可以出面，让这些父母赔偿，这样就可以防止父母们吸女孩们的血。】
【这不错，如果有些父母真的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得已把姑娘们送去沈珺公司的，倒也能理解。人都不是冷血动物，如果他们对女孩们有感情，女孩们应该也会感恩，主动给父母们拿钱，毕竟，沈珺的合同并不限制女孩们给父母钱。】
【666666，珺珺子这是在变相做慈善。】
【担心珺珺子，养这么姑娘，真的不会破产吗？QAQ】
【 1，同担心这个问题。】
古村不大。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各家各户都跑来这里“卖”闺女领钱。
村长找了个座位坐下，刚喝一口茶，温先生拎着茶壶走过来，低声说：“抱歉，这里的座位只提供给女性，请您起来，到那边蹲着等。”
村长顺着温先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村屋阴凉处，蹲了一排等候的男人。
而他这才发现，坐在这边凉棚茶座的，全是女人。
村子里一向是男尊女卑，沈珺不仅让一群女工作人员“登堂入室”，还使唤男性在这里端茶送水，甚至让男性去那边蹲着等。
村长有被内涵到，怒不可遏拍桌而起：“你们这是在搞歧视！”
温先生一脸迷惑问他：“歧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女性为尊，何来歧视一说？你不要搞污蔑。”
村长气得胸腔起伏，拍着大腿指着沈珺道：“一定是那个狗女人带动了这种不良风气！这个贱婊/子！”
商祁拿了抹布过来擦桌子，蔑脸一眼村长，学着他们村里人的尖酸刻薄口吻说：
“凭你，也配坐这里？”
他一脚踹掉村长臀下的凳子。
村长“砰”得从凳子上摔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村长坐在地上都快气死了，拍着大腿，哭吼道：“没人性啦！大家快来看啊！明星也打人啦！明星就了不起吗？明星就能为所欲为吗？”
商祁冷呵一声：“抱歉，节目效果，请勿模仿。”
温先生：“凳子是我们付钱买的，有权赋予它给谁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叫嚷？”
周围排队的村民毕竟要从沈珺这里图好处，也都纷纷帮腔说：
“村长，你太过分了啊。当初是你同意人家来我们村子录节目的，人家沈老板都说了，他们录的是女尊节目！要以女性为尊的。”
“是啊。你这么搞，这么闹，不是砸场子吗？人家沈老板没少给你钱吧？人家来了之后，你居然不让人住宿，现在还来这里大吵大闹。”
“你快回去吧。你要是也想来卖房子呢，就让你老婆来后面排队，你要是不卖呢，就赶紧走。”
“是啊，人家明星演得多好啊，还给我们发福利，让我们发财，你来捣什么乱啊！快走吧！”
村民们你一眼我一语，差点没把村长气得七窍生烟。
村长拍拍臀起身，指着村民们怒道：“你、你们！你们这些为了钱的狗东西，你们已经得罪了天神，等着天神来惩罚你们吧！”
这话大家都说得大家又点心里发怵，人群中窃窃私语。
门口的沈珺把天师陈蓓蓓叫过来，拿着喇叭大吼：“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这位呢是我节目组专程找的天师，特别厉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来，陈蓓蓓，给大家表演一个上天！”
陈蓓蓓：“……”
上天她不会。
她当场掏出符箓，抛入空中，无火自燃。
几张符箓在空中打圈，旋转，看得村民们一愣一愣地。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冲着陈蓓蓓开始磕头。
陈蓓蓓收了戏法，蹙眉道：“尔等不尊重女孩，才是真正让天神寒了心。从今日起，只要你们好好对待女孩，本村定能风调雨顺。”
陈蓓蓓受向怡金手指的影响，误以为自己是从女尊国穿越而来的天师。
在忽悠村民的时候，角色沉入其中，把村民们忽悠地一愣一愣地。
村民们都不觉得这是在演戏，如果演戏能演这么真，这位完全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直播间弹幕：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陈蓓蓓太厉害了！陈蓓蓓不仅是戏法厉害，连演技也提升了不止十个档次！】
【好绝，陈蓓蓓演技大提升啊。】
【沈珺的节目有毒，比《诞生的演员》还厉害，直接把陈蓓蓓孔鹊汤鸿影的演技，提升到了一种普通演员望尘莫及的地步。】
【厉害了沈珺。】
【说真的，向怡和康原好没存在感啊，他们演得一点都不像！商祁虽然演得也不好吧，可他重在参与。可康原向怡，呵呵了。】
【人家一个豪门霸总，一个是霸总夫人，不屑于飙戏。】
【呵呵。向怡快凉吧，烦死她了，硬捧也捧不火了。】
……
下午三点左右，两个19岁的女孩找到沈珺。
她们在沈珺跟前跪下，求她签约。
一个女孩叫崔敏，一个叫崔月，这俩是双胞胎节目。因为到了年龄，即将被家里人嫁给素未谋面的邻村男人。
崔敏抓着沈珺的衣服说：“姐姐，求求你带我和妹妹走，我们也能干活，我们啥活儿都能干的！只要不让我们嫁人，我们什么都肯做。”
妹妹崔月甚至开始给沈珺磕头：“姐姐，你带我们走，下辈子我们不要你一分钱工资，只要你们给我们一口吃一口喝，我们就愿意跟着你！”
沈珺连忙把两个姑娘扶起来，了解了两人情况后，立刻吩咐魏洁：
“小魏，你带她们去拟协议，然后拿给她们父母签。”
崔敏崔月没想到沈珺会答应她们，毕竟她们年龄已经很大，不如那些小妹妹们有前途。
如果沈珺不带她们走，她们将面临的是嫁给比自己大二三十岁的单身汉。
被当成生育工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毫无出头之日。
可如果跟着沈珺走，她们就不用嫁给老男人，不用被当成生育工具，日子就有奔头。
崔敏崔月望着沈珺，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沈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
忙碌一整天，沈珺一共从村里签约了36个女孩。
八岁到十五岁的，有16个。
十五岁到十七岁的，有18个。
还有两个已经过19岁崔敏崔月，家里准备让嫁人，却被沈珺签约。
这些女孩的父母都觉得把闺女“卖”给沈珺，可比拿去嫁人赚多了。
毕竟收彩礼最多两万块顶天，可是给沈珺却能赚十万。
八岁到十五岁的女孩，沈珺打算送她们去读书。
有天赋读书的，就一路资助上大学。
没天赋读书的，甚至跟不上学业的，15岁之后就让她们来公司做练习生。
好在这些大山里的姑娘个个长得水灵，常年做农活，身材纤瘦，体能也不错，做练习生问题不大。
沈珺打算用那20个超15岁的姑娘做第一批女团练习生，考虑到这些姑娘都没什么资质，她连夜把魏洁叫到自己房间开会。
魏洁把20个姑娘的资料大概整理了一遍，说：“珺姐，这些姑娘资质都还行，后期营养跟上，养白一些，应该都还不错。只是，她们没有任何舞蹈经验，恐怕以后很难出道。”
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都好安顿，送去学校念书即可。
可那些十五岁以上的女孩子，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只能想办法安顿她们。
沈珺忙前忙后一天，商祁给她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一言不发地在沈珺跟前蹲下，要给她洗脚。
沈珺享受着这位前夫哥的足浴按摩，脑子思维似乎也变得清明起来。
她道：“先给她们请老师，教她们练舞、唱歌，封闭式训练一年，再看看成绩。”
魏洁道出现实：“老板，一年后可能不会有人请她们参加综艺，现在的女团练习生要求太严格了，哪个不是从小开始学跳舞的？”
沈珺一脸严肃道：“小魏啊，你怎么总是不能走一步看多步呢？一年之后，难道我搞不起一个选秀节目吗？到时候我砸钱给她们办节目，砸钱给她们出道行不行？”
一年之后，她的公司估计已经破产了，那会儿她已经继承了非洲首富庞大的遗产。
等她有了非洲首富的财产，就砸钱捧这些姑娘出道！
硬砸，硬捧！
有钱，任性！
魏洁看了眼给她洗脚的商祁，十分纳闷，老板这么疯狂的砸钱出去，商总怎么也不劝两句？
她从沈珺房间出来，商祁也恰好出来倒洗脚水。
魏洁叫住商祁，小声说：“商总，您劝劝老板吧。现在公司的钱都紧张，都拿去搞《宇宙流浪》还有《恐怖矿》、《末建》。这几个都是烧钱的大项目，现在老板又要养这么多小孩，还要砸钱搞慈善，公司恐怕都熬不到项目创收就倒闭了。”
商祁把洗脚水泼向院子，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珺珺开心就好。破产了，我带她回家啃老。”
魏洁：“？？”
啃屁的老哦。
您不是已经失去商家这个豪门靠山了吗？
魏洁目送商祁回到房间，表示心好累。
*
夜深人静。
沈珺泡完脚，一脸舒适地躺在床上。
商祁洗漱好推门进来，关了灯，在沈珺旁边躺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与昨夜“四面楚歌”不同，房间里无端就生了些许暧昧。
越是这样寂静的暧昧，商祁越不敢像昨晚一样抱着她入睡。
商祁内心挣扎了两个小时，终于怀揣着忐忑，在被窝里找到了沈珺的手。
他用一根手指将沈珺的手指勾住，见对方没反应，又大着胆子与她五指紧扣。
沈珺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扣住，身体跟有条件反射似的，一翻身，手脚并用搭在了男人身上，把他当成抱枕睡。
而后，血气方刚的“少年”硬得很彻底。
他浑身肌肉紧绷着，不敢动，可沈珺却像一只躁动的小猫咪，不停地在他身上蹭动。
商祁：“…………”
他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曾经的“梦”。
那些个日日夜夜，像一幅幅活得春&-宫图在他脑海中上演。
商祁戳了戳沈珺的脸颊。
她睡得像死猪，一动不动。
他又戳了戳她的脸颊。
这一次女孩终于有了动静，从梦中苏醒。
沈珺眼睛都睁不开，带着满腔困顿问他：“干嘛呀？”
商祁呼吸有些紧促，没说话，他摸索着抓住沈珺的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肚下挪。
而后沈珺就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沈珺：“…………”
她很快镇定下来：“这么血气方刚？”
一时之间，气氛蜜汁尴尬。
商祁：“……”
奇怪的是，明明黑灯瞎火，沈珺却仿佛看见了他脸红的样子。
这一刻，沈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有时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一个女生先来吧？
就在她犹豫要怎么开始这场戏的时候，就听“少年”低声问：“珺珺，一起睡好吗？我保证不动，就搂着你。”
沈珺：“……”
我是想你不动吗？
我是想你动好吗？
禽兽，是不是个男人？
经过沈珺的同意，商祁把沈珺翻过去，从她身后将其搂住。
可他内心那种猫爪挠的反应不仅没有淡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他开始脱沈珺的衣服，直到什么都不剩下，他又继续说：“珺珺，我就亲亲你，不动你。”
沈珺：“……”
我是想你不动吗？
禽兽，是不是个男人？
等亲出了火苗，她又听男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可以吗？”
沈珺：“……”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祁咬着她耳朵又说：“珺珺，我就……”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沈珺愤怒打断。
沈珺：“敲你嘛死男人，我上辈子挖你祖坟了！给我闭嘴，给我动！”
黑暗中，传来商祁委委屈屈的声音：“哦……”
*
同院的向怡和康原也还没睡，两人躺在出上，同床异梦。
向怡的女主光环值又跌了1点。
她隐藏起对康原的厌恶，趴在男人身上，低声说：
“康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沈珺在故意针对我们。今天，节目组所有女性都在院子里帮忙给那些姑娘做登记，而男嘉宾则在院外招呼村民。可沈珺却让我们去挨家挨户发宣传，我脚趾都磨破了，好痛哦……”
村子人口不多，可村屋布局比较分散。
别说向怡磨破了脚，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向怡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朝着相反的方向去想。
向怡说沈珺是在针对他们，康原就开始以此展开了联想。
他发现自从参加这节目后，沈珺总是在他跟前刷存在感，在他跟前各种“作”。
沈珺想做什么，难道以为他不知道吗？
沈珺这个女人，是想勾引他。
他不信沈珺会真的看上落魄至此的商祁。
他认为，沈珺和商祁之间的关系，同自己一样只是在做戏。
沈珺邀请他参加节目，目的是想试出他是否真的喜欢向怡，试探出自己的心。
这几日，沈珺对他不是针对，而是“在乎”。
再联想到沈珺入山后一件件明显针对他的事，即便他再蠢，也知道沈珺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在对他欲擒故纵。
巧的是，他恰好吃她这一套。
想到这里，康原就愈发厌恶身边躺着的向怡。
*
《亲爱的作精》第三期，因为涉及到公益项目，沈珺还特地去跟当地政府沟通了一番。
由于节目的热度，当地政府对村内重男轻女的现象高度重视，成立了专员小组，下村子去做思想工作。
甚至在村内各处，都拉上了横幅——
“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
沈珺在离开大山前，捐钱给当地政府，让在村里修建一所女校，从幼儿园到小学。
又让魏洁聘请了一个团队，来把村子收购的村屋，全部打造成了民宿。
等《亲爱的作精》离开后，这古村果然成了热门景点打卡地。
因为沈珺签约大山里的姑娘当练习生，这事儿还上了热搜。
#作精练习生#
网友补完《亲爱的作精》第三期片段，被沈珺拯救姑娘们的行为感动到。
虽然沈珺找当地政府洽淡的事没有被录下来，可还是有人把这件事传来出来。
沈珺捐钱给古村修女校，甚至在古村打造民宿，欲把古村打造成旅游景点。
一旦这个地方发展成旅游景点，这里的人与外面正常恰接，再加上政府时不时派人来做思想教育，这里重男轻女的观念也会渐渐得到缓解。
微博热搜微博的评论里：
【沈珺这次真的干大事了，改变了多少姑娘的命运啊。】
【这些姑娘原本是要留在大山里，到了年龄就嫁人，被当作生育工具，可沈珺的出现，改变了她们一生的命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珺深知想从根本改变问题，就得让整个村子与外界接洽。现在她在村子里大建民宿，把村子打造成旅游景点，这个村子的人就能更好的接受不了外界讯息了。】
【提议，去旅游的人别去村长家！不给那个狗东西赚一分钱！】
【附议！】
……
《亲爱的作精》第三期拍摄结束后，沈珺开始整顿休息。
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诸多麻烦接踵而至。
其中，需要上学的姑娘有16个。
魏洁给她们安排了北京的寄宿学校，可平时放假周末，这些孩子也需要“回家”，孩子们老家在蜀川，总不可能放假就回去。
为了方便统一管理，沈珺租了一个宿舍单元楼，聘请了王兼博士的现任老婆当“园长”。
《宇宙流浪》电影已经拍摄结束，王兼博士的病情也已经彻底好了。
王兼博士和妻子王家英无事可做，看了新闻后，主动请缨，要来担任这些孩子的“家长”。
每逢周末节假日，给孩子们做饭，带孩子们出去游玩。
至于剩下的20个已经超过15岁的姑娘，沈珺打算让她们宿在公司，开启为期一年的封闭式练习。
公司不够大，沈珺开始和魏洁找新的办公场地，两人直接租下了君临城写字楼的三层楼。
20个练习生统一宿在公司宿舍，每天和其它公司练习生一样，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做完这些善后工作，沈珺打算录制《亲爱的作精》最后一期。
录制通知发出去后不久，魏洁急吼吼打电话告诉沈珺：
“珺姐，不好了。孔鹊陈蓓蓓汤鸿影，还有温先生，他们都在节目录制后生病进了医院，意识不清，现在还没出院，无法参与录制。”
由于向怡金手指的影响，这几人记忆错乱后醒来，中间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们都是公众人物，不敢把这件事曝光，只能对外隐瞒真相，在医院接受观察，不敢贸贸然出院。
沈珺问：“严重吗？你马上给我备车，我去医院探望他们。”
“据说是没有大碍了，还在接受观察，不见任何人。孔鹊让我跟您说，让您不要担心，等她出院了，找您喝茶。”
魏洁顿了一下，反问：“珺姐，现在怎么办？没有嘉宾，我们节目没办法录制。”
沈珺沉默了一下，开口说：“这样，最后一期所有先前参与过的嘉宾均不参与。最后一期，直播作精女团练习生的蜕变。”
“啊？”
魏洁以为自己听错了：“作精女团练习生？您是说那20个从古村里出来的练习生？珺姐，我们《亲爱的作精》前三期热度那么高，就算收尾这一期陈蓓蓓孔鹊他们不再参加，我们找其它女艺人顶替，流量也不会差的。可是现在，您直播那几个农村女孩练习唱歌跳舞，观众会炸吧？”
沈珺坚持道：“小魏，《亲爱的作精》虽然是恶搞类节目，但我也希望，这节目最后收尾能得到升华。你懂吗？”
魏洁愣了几秒，随后才点头：“懂、我懂了老板。”
沈珺满意点头：“懂了就让公司综艺编剧去写剧本吧。”
魏洁其实脑子还懵着，她不懂要怎么让编剧拿20个姑娘做热点，去升华最后一期。
她来到练习室，20个姑娘正在和老师学习声乐。
老师点名让崔敏崔月这对儿双胞胎姐妹起身，唱一遍《左手指月》。
这两姐妹开口跪，婉转的高音几乎刺穿四方墙壁。
她们唱歌没什么技巧，可那种与身俱来的纯粹嗓音，宛如天籁般无暇。
也就在这时，其它姑娘也开始和声跟着唱。
这些孩子的歌声没有技巧，却能轻松飙高音，声音如深山泉涧。
她们盘腿坐在地上，望着老师，眼睛里有光，有希望，有对这个世界的无限念想。
魏洁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幕，心灵受到极大震撼。
她终于懂了。
她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想用这些女孩来升华整个综艺。
这20个大山里来的姑娘，她们的命运因“作精”而改变，又以“作精”命名，以“作精”重生。
她们是被沈珺从大山里挖出的玉石，个个剔透，可塑性极高。
再加上之前的热度，最后一期又怎么可能没话题？
魏洁胸腔里荡漾着澎湃的震撼，感慨于沈珺的眼光。
她做事看似无厘头，其实走的每一步都想好了未来的路怎么走。
厉害。真是厉害。
与此同时，沈珺在办公室里咸鱼瘫，正拿软件计算自己的排卵期。
沈珺发现今天是排卵期第二天，处于易孕期。
她乐滋滋发消息给商祁：“宝宝，今晚我可以早点下班，来接我下班吗？”
商祁那边似乎在忙，没秒回。
沈珺：“死男人去哪儿了？怎么不秒回了？去作～爱了吗？”
沈珺：“算了，你去作”爱吧，不用理我了。”
沈珺：“卑微.JPG”
商祁为了让自己尽快成熟，已经开始重新接手集团工作。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收到沈珺的消息，点开后看见微信里的留言，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柳斐见他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凑过来看。
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打字回复沈珺：“宝宝，我找到工作了，以后可以养你了。刚才给你转了一千万，你拿去买包包，爱您。”
柳斐：“……”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说：“少年，等你以后恢复记忆，看见这些聊天记录，会不会想掐死自己啊？”
商祁的脸立刻沉下来，酷酷地把手机揣进兜里，声音淡漠：“你这条狗懂什么？恋爱的人，都如此。”
柳斐：“…………”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他以前恋爱不是这样的？
沈珺收到商祁的微信回复，同时卡内余额也多了一千万。
沈珺：“……”
我需要你赚钱吗？
我需要的是你花钱谢谢！
这个败家爷们儿简直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