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破产的代孕
沈珺两部电影扑街, 向怡开始让助理踩着她的势头，给自己公司的《小时光》和《全世界》两部电影做宣传推广。
对于她的骚操作，网络讨论一片——
【向怡怎么这么不要脸？跟风蹭热度, 让老公砸钱给对家电影塞狗屎, 拉踩了对家的口碑名誉, 恶心。】
【向怡这个操作真是实名恶心！坚决不看！】
【沈珺的粉丝怎么这么恶心？投资的钱是沈珺收的，如今电影扑街了就成我们向怡的锅了？你们恶心不恶心？】
【我也觉得沈珺的粉丝吃相难看, 投资你收的, 亏了就让别人背锅, 大卖了就是自己的功劳？也是绝了。】
【沈珺让向怡背锅了吗？没有吧？不都是网友自己说的？我都怀疑是向怡搞出来的反套路黑。】
《皮囊》和《修理先生》齐齐扑街，两部电影总投资3亿，加上前期制作发行, 撤档之后, 减去分成，亏损也有快3亿。
康原投资出去三个亿, 就这么打水漂。
他也没想到, 投给沈珺的钱会亏损。
钱投出去亏损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现在还背上了不该有的骂名，这就很难受了。
向怡那两部同类型电影也是他投的，现在沈珺的同类型扑街, 这两部还能有机会吗？
最近他和向怡的关系进一步发展, 他对向怡没从前那么讨厌, 有时候甚至能从她那里获取到愉悦感。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认为这种愉悦感，不如与沈珺在一起快乐。
如果说向怡是黑玫瑰, 那么沈珺就是白月光朱砂痣。
康原向助理要来《皮囊》和《修理先生》的失败案例分析, 发现了这两部电影会扑街, 完全是因为有龚佳苗池这两个演员的参与。
又是0片酬，又是带编剧团队进组，搞得沈珺这个出品方完全没了话语权，不扑才怪。
因为这个，康原对向怡的厌恶感又漫上来。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转性，会好好搞自己的事业，没想到还如以前一样，不好好做自己的事，就只知道盯着沈珺。
晚上回到家里。
康原把向怡困在沙发上。
他掐着向怡的脖子，厉声问：“沈珺的两部电影被迫撤档，跟你有关？”
换以前，向怡可能会走白莲花路线，会飙可怜戏码，解释两句。
可是现在她摸清了康原的性格，开始反套路。
她唇角一勾，大方承认：“是我做的。怎么？你心疼了？”
向怡的手指在康原的胸口缓慢地画着圆圈，低声问：
“所以，你到底是在心疼你的钱，还是在心疼沈珺？康原，你别忘了，是你让我别离婚，你现在三心二意，又算怎么回事？你还真想学古代皇帝，后宫三千不成？人家沈珺眼看着就要和前夫复婚了，你又凑什么热闹？”
康原眼底情绪负责，冷哼一声，咬着她耳朵说：
“你与我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数？金钱与肉-体，等价交换。你也配和沈珺比？”
向怡不怒反笑：“是吗？看来是沈珺让你亏钱亏少了啊？你以为她有什么能耐？不过是靠两个助理。你不知道沈珺两个助理最近出事的事儿吧？那两个助理，出了严重事故，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导致现在连基本的合同都看不懂。”
“如今沈珺为了稳住公司，隐瞒了公司这两个高层生病的事实。魏洁阮罗，在公司瞎搞。一个乱买IP，一个乱签艺人。沈珺这都能容忍，你觉得，她是有真本事的？”
康原的手指从她额头一路滑至锁骨，在她胸骨处挺住：“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
向怡冷呵一声，扯住他的衣领，腿缠上他的腰身：
“康总，您财大气粗，不代表我财大气粗。我和沈珺是对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知道她公司的事，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暂定你讲这些是真的。”
康原扯开她的衣服：“你如果有能耐，做出点成绩给我看。我瞧着你在这里指点江山，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成绩。”
两人的相处已经蜕变成了相爱相杀的互怼模式。
向怡get到与这个男人互怼，把控好一个度，对方不仅不会对她如何，反而获取好感值的几率会很大。
向怡双手撑着男人的双肩，一用力，带着男人朝沙发下摔。
她将康原压在地上，双腿箍住他的腰身。
向怡轻轻卡着他的喉咙，低声说：“你且看着，这两部同类型的电影，我会比沈珺做得更成功。”
沈珺的星艺娱乐，先前能做出那么多爆款，她们的眼光应该是没问题的。
向怡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金手指，沈珺的《皮囊》和《修理先生》一定会爆。
可因为她金手指的缘故，导致这两部扑街，那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沈珺的两部电影没能爆，那么作为同类型的《小时光》和《全世界》，一定会爆。
想到这里，向怡脸上洋溢的自信是从骨髓里漫出来的。
她的这种自信，在一瞬间震到康原的G点，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本来因为沈珺的事，康原本对向怡有几分不满。
这这一刻，他的“不满”却被这份儿征服的欲望给冲散。
这一宿，向怡既没得到男主光环值，也没被扣除女主光环值，好运气地拉了个平等值。
*
在向怡期待着沈珺公司早日暴雷时，星艺娱乐的确乱成了一团。
采购部，在阮罗的瞎瘠薄指挥下，买了一堆狗血网文。
按照沈珺的要求，负责开发项目的部门，开始着手把这些狗血网文开发成短视频。
由于最近阮罗看起来不是那么靠谱，负责这个狗血网文系列短视频项目的负责人，直接找到沈珺，跟她请示应该用公司哪些艺人。
沈珺点开公司的系统，随手翻了一下艺人。
名单简介拉到最低端，随手选择了两个男女艺人：“就他们吧，我觉得他们很有潜力，一定能火。”
负责人看了眼沈珺挑的演员，差点没一口老血，她提醒说：“珺姐，这两个演员是您以前签约的老艺人，他们明年的约就要到期了。说真的，他们一个没男主脸，一个只有女配脸，想红很难，也没有继续签约的价值。您看——”
她话没说完，被沈珺打断：“我看这两个演员挺好的。短视频要什么男女主脸？”
负责人又说：“可这个叫秦军的男演员吧，他演戏就会歪嘴，看着挺不舒服挺没观众缘的。还有这个叫岳麓的女演员，演技太尬了……”
沈珺：“歪嘴怎么了？歪嘴有特色啊，能让观众有一个记忆点，也是一大亮点。短视频平台上，很多长相普通的女生，都能因为各种花样圈粉，我们的艺人好歹超普通人颜值，超普通人演技，就算尬一点也没关系的。毕竟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电视剧。”
她这么一说，负责人居然觉得有道理。
就这么滴吧！开始搞短视频！
短视频《被发配苏联的王妃》上架了，第一集反响居然出奇地不错。
这两个演员，放在专业演员里，可能不出挑。
可是放到短视频平台上，那就是一股清流的存在。
网友评论：
【哈哈哈哈卧槽歪嘴王爷居然还挺帅的？哈哈哈。】
【卧槽，终于在短视频里刷到一个颜值不错的女主了！看看隔壁那些女主，都是啥啊，一个个就是普通人，居然扮演绝世美女？呵呵哒。】
【而且演技都还不错，感觉有专业演员水平了！】
【王妃演技居然尬到可爱？2333333】
【这沙雕剧情好绝哈哈哈哈啊哈期待第二集！】
不过一集的功夫，这个被星艺娱乐新运营的账号，居然就涨粉到了一百万！
负责人看着网络的数据，连连感慨：
——原来阮总没疯啊！她的眼光还是独到的，挑的狗血网剧拍出短视频，流量居然直接爆了！
另一边，星艺娱乐的经纪人，也开始按照沈珺的方法，来运营吃播婶婶。
公司开始给吃播婶婶买流量、买推广，结果没想到这一推广，居然火了？
吃播婶婶家的腊肉香肠看着很香，油水又足，拿来下白米饭，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吃得很舒服。
加上吃播婶婶和其它土味吃播不同，她是真的有在认真做饭、吃饭，而且是真情实意地拿食物来填肚子，堪称吃播里的一股清流。
吃播婶婶偶尔还会让老公和儿子出境，一家三口一起吃。
婶婶的儿子长的白白胖胖，老公也不瘦。
他们的吃播内容，从做完农活开始，到做饭、吃饭。
网友看他们一家三口吃饭，觉得特别治愈，觉得这才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视频运营道第十条时，负责人收集了网络评论后，给吃播婶婶的ID改成了“婶婶一家人”。
婶婶一家人的账号涨粉到了两百万。
负责人打算等涨粉到一千万，就开始卖农副产品，到时候只要好好运营，一定能大赚一笔！
网友们日常评论：
【呜呜呜今天婶婶一家三口开始吃了吗？】
【今天婶婶一家还没开始吃，我碗里的肉都不香了呜呜呜。】
【啊啊啊婶婶一家开始吃了！死胖丁你少吃点，给你妈妈留一点！你妈妈做饭多不容易啊！】
【想知道婶婶家的腊肉香肠卖不卖？求卖，真的好想吃啊！城里都买不到香到流油的香肠腊肉，我哭了。】
【我饿了我饿了，每天婶婶一家吃饭就是我的精神粮食，抑郁症都要给我看没了233333】
【 1，抑郁症都要给看没了。隔壁的歪嘴王爷也很好看，呼吁大家去看！眼泪都要给我尬出来了，但就是那么地有魔性，看得我欲罢不能哈哈哈哈】
……
吃播婶婶一家人和歪嘴王爷流量爆了，原本很没自信心的阮罗和魏洁，自信心突然就被建立起来了。
阮罗看着歪嘴王爷的数据，感动流涕，发微信给魏洁说：
“老魏，我想我这辈子是离不开老板了。如果不是老板安慰，我真的不知道，丧失工作能力的自己，也可以这么流弊，随手挑的IP，居然都能成为短视频平台的爆款。”
魏洁刷着网上关于婶婶一家的数据，也感动流涕道：
“谁说不是呢？我决定签婶婶一家的时候，婶婶只有两百多个粉丝。我当时也是凭直觉签的，我没想到珺姐会同意，也没想到婶婶一家真的火了，完全没有辜负我的预期。”
魏洁感慨说：“不是我们牛逼，还是老板牛逼。老板在给我们兜底。阮罗你看，我们只是靠直觉来签项目，却分析不出来这些项目的优势在哪里，可老板不同，她能分析出，你的项目在短视频平台是优势。”
阮罗点头，深以为然：“是的。还是老板牛逼。姐妹，我觉得有点自信了，我觉得自己的激情值终于又被点满了。姐妹我们加油，继续为老板赚钱！”
魏洁：“好！”
两人的自信心点满，心理障碍突然就疏散不少。
她们意外发现，居然可以看懂简单的合同了？
最近星艺娱乐的视频APP上线了，由于没有内容，阮罗和魏洁把吃播婶婶以及歪嘴王爷的系列视频，一起上了平台。
又把先前的综艺也一起上线，开始疯狂签约一些剧集合作。
如今的视频平台不少，各家都有独家版权的剧集，光靠那些公共资源的剧集想养活一个视频平台肯定不行。
于是阮罗决定，《末世文里搞基建》第二季、《我靠恐怖矿发家致富》、《我穿成对家的宠妃2》，全都做成星艺视频的独家剧集。
她这个决定，让负责这几个项目的负责人犯难了。
负责人苦口婆心劝说，见劝不动，就跑去沈珺那里告状：
“沈总，阮总这样搞肯定不行！《末建》第一季在水果视频播出，第二季突然换到我们星艺视频，肯定会影响流量的！星艺视频现在没有内容可言，大多用户，都可能不会下APP，很有可能因为看视频不便，去看盗版。”
“还有，如果《末建》在我们星艺视频播出，各大赞助商都会谨慎。我们本来就是靠广告赚钱，如果广告收益暴跌，那我们肯定会亏的！”
沈珺坐在老板椅里，淡淡地瞥负责人一眼，说：
“既然是阮总下达的命令，那你们去执行就好，跑来我这里告什么状？难道我是总经理吗？我一个背后大老板，还能不能清闲了？”
“《末建》第一季那么火，你给我说它带不动一个APP的流量？开什么玩笑？你当周冬月的全球后援团是死的？”
“既然收不了什么广告费，那就进行剧集收费制度。”
“前两集免费，每周三、四更新一集免费。VIP会员可以提前看十集，如果想一口气看全集，那就进行收费购买，一集3块钱。”
这又是VIP收费，又是剧集收费，听得负责人脑壳都痛了。
她甚至能想到到，用户知道这个骚操作后，会有多炸。
她说：“珺姐，别了吧？这也太冒险了。如果我们又是VIP又是剧集收费，网友肯定会喷死我们的！毕竟用户好不容易才从免费改变到VIP，如今又要从VIP强行过度到收费，他们一定会炸的！”
沈珺：“为好作品买单，这有什么错吗？你放手去做，阮总的决策，一定没错。”
阮罗来沈珺办公室送文件，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沈珺这番话。
说不感动是假的。
阮罗的心窝子仿佛被火炉烧暖，一片温暖洋洋。
阮罗把这些剧都做成星艺视频独家，她就是凭直觉做事，毫无逻辑分析可言。
可沈珺不仅给她兜底，居然还这样无条件支持她。
阮罗觉得眼睛有些发热，擦拭掉了眼角的热泪，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沈珺办公室的门。
“进来！”沈珺不想再听负责人逼叨叨，不耐烦说：“行了，你去忙吧，就按照我们说得去做。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越级来找我。你们要知道，我虽然天天坐班，可阮罗才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
负责人看了眼刚走进来的阮罗，点头“哦”了一声。
最近阮罗沉浸在寻找IP项目的快乐中，她早上从知乎上看到一个极致恶心的热帖，打算买版权，做成电视剧。
但她心里没底，毕竟行业内从来没有哪个公司，买知乎回答开发电视剧的。
因此把这篇知乎回答打印了出来，交给沈珺看。
她说：“珺姐，你看看这个项目，我想买这个版权。这是一个博主，叙述的一个真实故事。大致是讲，一个老男人和前妻离婚后，找了个大专在读的小姑娘，并且用了点手段，迅速让人姑娘怀孕了。”
“姑娘觉得这位大叔体贴温柔，有钱多金，迅速坠入爱河，并且愿意不要彩礼，不办酒席，不结婚，先给大叔把孩子生下来。前前后后，这男人为女孩花了五万块。结果等孩子生下来，男人就变脸了。”
“男人提出要和女孩分手。由于没结婚，也不存在分割财产的问题。而女孩还年轻，又没有经济来源，压根无法独立抚养孩子，无奈之下，把孩子交给了男人抚养。”
“极品的是，这个狗男人前妻出现了。原来男人和前妻是真爱，但前妻不孕。男人不想花大价钱找代孕，就用了这个方法。前前后后，也只付出了一年‘爱情’，花了五万块钱。”
“最可恶的是，这期间男人和前妻一直有来往，前妻就住他对门儿！”
沈珺看完这个故事，直皱眉头。
她问：“这是，真人真事？”
阮罗点头：“对，真人真事，是一个叫杜嘟嘟的知乎答主发出来的。说是转载开放授权，但我想拍成电视，还是需要购买版权的。至于这个版权费嘛，当然是给当事人了。”
沈珺觉得可行，她倒是没考虑这个故事有没有爆点，就是纯粹地想做点好事。
亏了，她高兴。
赚了，她也就难过一会儿，没什么太大影响。
可是那个姑娘如果拿了版权费，就有了经济实力去养孩子。
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要让给那对儿狗男女？
沈珺沉思片刻后说：“嗯，这项目电视剧、电影以及短视频，同步开发。还有，找作者写小说，把这个故事改变成长篇小说进行发售，项目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我被骗了孩子》。”
这个项目做出来是非常有意义的，也算具有教育意义。
沈珺的认可让阮罗胸腔胀满一种激动。
等从沈珺的办公室出来，回到总裁办。阮罗发现，自己不仅能看懂合同，也能看得懂全英文数据报表了！
她的工作能力，居然神奇地……恢复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否恢复，阮罗迅速整理最近积压的合同文件，以及一些项目审查。
因为思维集中，办事效率极高，她花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全部整理完毕。
阮罗发消息给魏洁：“姐妹，我的工作能力恢复了！呜呜呜呜，姐妹我哭了！是老板治好了我，从此以后，我要996、007回馈老板！”
魏洁：“QAQ羡慕姐妹。”
*
向怡发现，沈珺的公司不仅没有走下坡路，反倒开始走上升路。
与此同时，她着重宣传的《小时光》和《全世界》上映了。
这两部青春电影反应平平，因为蹭了点沈珺的热度，两部电影最终票房分别是1.5亿和1亿。
去掉投入和分成，两部电影分别亏损1.5亿和2亿。
就在向怡思考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时，脑中突然想起系统提示：
【叮~阮罗恢复工作能力和激情，宿主遭受反噬，扣除6点女主光环值，剩余15点。】
【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原因，康原的男主光环值也在不停下跌，仅剩25点。请宿主在男主光环值跌完之前，及时采取行动。】
向怡：“……”
一句敲你吗憋在胸口，不知当讲不当讲。
去你妈的。
这个女主劳资不当了！
她心里暴躁了一阵，而后问系统：“如果我和康原的主角值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系统：
【守恒定律，世界会选择新的男女主，而您和康原会沦落为配角。商祁沈珺会复婚，会想起彼此的曾经。主角得来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