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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一回(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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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凤盷摸着玉兰树, 他的神识并没有在这树中发现任何端倪,这似乎只是一颗普通的树,没有鬼魂附体。

看来这树与那鬼并没有关系。

凤盷踱步走到水边一块巨石上坐下, 托腮望着被风吹皱的水面发呆。

晚间的暖风带着玉兰花香轻轻拂过面庞,凤盷舒服地眯起眼睛。

凤盷似乎并不因新任务杂乱无头绪而烦忧,凤盷任由思绪飘远,想起任务堂中众人所说慕韶屠墙的事迹,突然对慕韶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凤盷转头望向慕韶, 眼中带着好奇,问道:“师兄你从前做任务时可遇见过这样的麻烦?”

慕韶道:“似乎有, 不记得了。”

凤盷随手拿着一根树枝拍打着水面,“任务堂的任务除了极少数外都需要付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就如这样一个最简单的新手弟子也可以接的任务,实际也诸多琐碎繁杂之事。且若鬼察觉到危险气息躲藏不出, 又是一番计较, 如此一个任务便耽搁许久。可任务堂的师兄们说师兄总是能迅速完成任务, 师兄是怎么做到的?”

慕韶道:“对付作乱恶鬼我通常用玉清净化术。”

凤盷手上拍打水面的动作停了停,“长老们只教过小净化术、净化术、和大净化术,何为玉清净化术?”

慕韶道:“玉清净化术是我筑基期时于雪玉王莲之上打坐修炼得王莲功效感悟所创,故此取名为玉清净化术。”

凤盷:“这玉清净化术与寻常净化术有何不同,可是比大净化术还要厉害?”

慕韶摇摇头道:“玉清净化术不及大净化术霸道, 强度与净化术类似, 然他有一个特点倒还算可用,玉清净化术以施术者为中心, 方圆十里所有鬼魂皆受玉清净化术净化之力。”

“那岂不是根本无需寻找鬼魂,只要在任务地附近释放一个玉清净化术就迅速能完成任务。”凤盷歪头看向慕韶, 眼中满是赞叹。

怪不得师兄刷任务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想到这, 凤盷不由轻笑, 不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兄长强大,仁慈又温柔灵魂从未改变。

慕韶点头,“不错。”

“这玉清净化术倒是方便,只可惜”凤盷惆怅地叹气,“我现在学不了。”

过了会儿凤盷想到什么,道:“师兄,修真界应该有用来寻找恶鬼的法器吧?”

慕韶点头,“有,却不成气候。”

见凤盷一知半解,耐心解释道:“正道与魔道争斗已久,恶鬼道不成气候,且佛修专克恶鬼道,修真界便多有忽视,因而专克恶鬼道的法器、法术、法阵、符箓少而又少。且为数不多的这类法器皆以怨气为引,而正道修士多有观气的功夫,稍微浓重点的怨气只凭肉眼便可观到,而观不到的怨气也不成气候,法器也未必检测到,因而十分鸡肋。”

说着慕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道:“我手中就有一件专克恶鬼道的法器,你可一观。”

此界修真界对修士划分十分复杂。

所谓恶鬼道是指鬼修中的一支,多为不知修炼法门只凭本能欲望作乱扰乱人间秩序的低等鬼怪。实际上,真正的鬼修并不将恶鬼道看做是鬼修的一支,在此事上修真界一直存在争议。

鬼修认为,若只要死后能够修炼晋升修为的皆称之为鬼修,那神修的一大半也当归为鬼修之中,毕竟许多神修大能也是在死后才得以飞升。

而神修虽飞升者数量众多,可却少有统一传承的道统,因而并没有回应。

慕韶拿出的是一个罗盘状的法器,道:“此乃引鬼盘,品阶不高,但尚且够用,你将灵力输进去看看。”

凤盷按慕韶说的往引鬼盘中放入一块上品灵石将其催动,却见那罗盘上的指针先是往左转了转,又往右偏了偏,左右摇摆了会竟开始迅速转圈,速度越来越开,似要崩坏。

凤盷吓了一跳,慕韶伸手摘了灵石,收了罗盘道:“莫慌。”

凤盷道:“搜不到。”

慕韶点头,“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初来这村子,我便用观气术探查一番,这村中气运蒙灰,显示却有鬼魂滞留,却无法得知其准确方位。这鬼魂身上却有奇异之处,你需好生留意。”

凤盷点头道:“知道了。只是如此看来此行却是快不得了。”

凤盷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那明日便先去看看被害的第三人吧。”

凤盷,“师兄今夜我们睡哪儿?”

慕韶从储物间中掏出个法器,只巴掌大小,与慕韶山头玉清王莲之上托着的那座极像,只是小一些,简单些。

慕韶将那法器放大,眨眼间红玉兰树旁就多了一栋精致的小房屋。

凤盷从前总听二师兄说师兄是如何富有,却从来无法真切的感受到作为二师兄所说的修真界首富的大师兄的富有程度,直到柏信一日与凤盷分享八卦时透露某修真豪门家主倾尽大半家产在墨羽拍卖行拍下一上品法器时,凤盷对比着自己手中的零花钱,才对有着几个法器库的师兄的财富状况有了初步认识。

慕韶似乎总是喜欢把各种东西炼制成法宝,大到房子马车,小到水壶毛笔,这的确极为方便。

龙天性喜爱珍宝,兄长也不例外,作为天地间最尊贵的龙之一,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兄长的挑剔与讲究也曾是天界长盛不衰的话题。

这房子上刻了密密麻麻地防御法阵,单这一件法宝的防御力大概能抵挡住大乘修士的一击。除防御法阵外、隐身法阵、避雨法阵、减震法阵、避风法阵、隔音法阵等等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凤盷不禁问了一句,“师兄这法宝也是欧阳长老炼制的吗?”

慕韶点点头,“不错。”

凤盷指着那上头的法阵道:“这些法阵也是他刻的?”

他怎么肯?

慕韶道:“只是我无事时随手刻的。”

凤盷惊叹道:“不愧是师兄。”

慕韶看了眼凤盷,神色莫名。

慕韶不由想起当初欧阳芳见到他给这法宝刻完法阵后的反应。

欧阳芳:“慕韶你有病吧,你有那功夫你去山门前布大阵啊,你逼我给你炼制房子法宝,如今又在上头刻一千个法阵?一个房子!一千个法阵!啊!啊啊啊啊!慕韶!你是在羞辱我对吧!对吧!”

再看看凤盷的反应,慕韶觉得这小家伙,嘴有些太甜了。

巧言令色。

这不好。

慕韶道:“喜欢这法器便送你。”

*

女鬼害的第三个人虽捡回一条性命,却也只剩半口气,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那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高大,生得周正,而现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眼下青紫,印堂发黑,气息虚浮微不可查,探查之下的确如村长所说,是被吸走了精气。

他的妻子却只是一位三十多岁模样普通的寻常妇人,坐在床脚抹着眼泪,“家中请过不少大夫,道长也请了不少,药不停得吃就是不见起色,前两天听一云游的道长说怕是不行了,现如今棺材都准备好了,可现在孩子还这么小,家里没了男人,如何支撑门户......”

她越说越伤心,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这症状于修者来说不过小事一桩,慕韶递给那妇人一枚药丸,“将此药化于水中,分十日服下,当可无忧。”

那妇人看着那药丸,双手接过,边哭边道谢,又问这药丸是什么价钱。

凤盷道:“钱就不必了,若夫人觉得过意不许,就容我问几个问题以抵消吧。”

妇人见两人并不求财并不似一些只为钱财的江湖骗子,反倒见两人气度不凡谈吐有度,不由对两人又添了几分信任,自然无有不可地应了。

凤盷先是将村长说的事求证了一遍,妇人只略作思索,回答地几乎与村长说得一般无二。

“最初是在半年前发现那女鬼的,只是那时她只在那颗红玉兰下梳头唱歌,并不伤人,听说有几个孩子经常看见她,与她玩耍,也并没有伤人。直到几个月前,姜大被溺死在那棵红玉兰树下的河里,就有传言那鬼杀人了。再过了两天,当夜巡逻的高顺疯了,说有鬼要害他,直疯了半个月,又在那玉兰树下没了。再就是月初,他看完铺子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倒下了,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是叫鬼害了。”

凤盷心下一动,神色却未变,只接着问道:“既然都知道那鬼在玉兰树下害人,为何还去?”

那妇人似也想不通,摇摇头道:“按说不会去的,他平日也都避着那边儿,宁愿绕远路去铺子的,兴许那女鬼能活动,在别处害了他呢。”

凤盷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妇人知道的不多,便没再问下去。

*

凤盷从高家出来,走到无人角落,凤盷对慕韶道:“他们看似说法与村长相同,但其实有一点却是不一样的,陈夫人只道传言有鬼杀了人,而村长却一口咬定是鬼杀的人,仿佛亲眼所见。村长家中有古怪...”

正说着话,却见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凤盷止住了话头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影是一大一小,走急了凤盷才发现,又是熟人孙怀瑾。

孙怀瑾也瞧见了两人,远远地就朝招呼,叫道“大哥哥!”

凤盷点点头。

小孩一路小跑冲到凤盷面前,道:“大哥哥你抓到鬼了吗?”

凤盷摇头,“还没有。”

说话间与孙怀瑾同行的老人也走了过来,老秀才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尊圣人之道不言鬼神,得知他们是来除鬼的道长,便不大爱说话,很是避讳这些东西。

老秀一张脸上满布皱纹,眯着一双睿智浑浊的眼,缓缓开口,“小孩子不懂这些,别多问。”

小孩最反感大人的否定,大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喊完,就被老秀才斜了一眼。小孩很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瞧瞧绕到凤盷身后偷偷跟他咬耳朵。

“我真的知道哦,那是个穿红衣服的女鬼,可漂亮了!张小双还和她玩过,她给了张小双一把小弓,特别好看,我们都想要,可惜女鬼不高兴,说疯子没了,就没玩儿成。牛栋栋说他也见过女鬼,就在大前天,不过他说那女鬼是坏人,说女鬼附在他二叔身上要害他二叔,张小双说他骗人,他们两个还打了一架。”

说完又小声抱怨道:“明明牛栋栋他二叔才是坏人,他占了姜姜家的田,明明姜姜家已经那么可怜了...”

小孩没说完,老秀才举着拐棍作势要打他,他连忙抱着头跑开,没敢再说。

凤盷只是笑笑,从储物袋中拿了包松子糖给他吃。

与老人同行得知老人身上有秀才的功名,在村里开了一所学堂教着村里孩子念书,村子里但凡家里过得去的都凑了一分束脩把孩子送去念书。

慕韶学识渊博,见识又广,路上与老秀才聊了两句,颇得老秀才欣赏。

凤盷则与孙怀瑾在一旁说孩子话,老秀才瞥了眼孙子的方向,没说话,继续笑呵呵地与慕韶聊古籍。

走了没多久两行人就分道扬镳。

孙怀瑾拉着慕韶指着一个方向道:“大哥哥,就哪里,我们就在那读书,下午你来找我们玩啊。”

说完就在老朽才的瞪视中拔腿跑开了。

午间陪凤盷用完饭,在玉兰树下打坐。

凤盷从那座被缩小又隐身的法宝中抱着一大包糖果走出来。

慕韶睁开眼看了凤盷一眼,道:“去哪儿?”

凤盷狡黠地笑了一下,眨了下眼,道;“去钓鱼。”

凤盷带着一大包糖果蹲在学堂外一棵大树下数蚂蚁,私塾里走神地孩子不防神看见,就再没挪开视线,凤盷的那包糖,数量又多,种类又全,是孩子做梦都没能梦全的多。

小孩被那一包种类齐全的糖果馋地直流口水。

好容易熬到下课,一群孩子便飞奔过去,只是走进了却又不敢上前。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大概只有仙人才能有这样好看,好看到教人不敢靠近。

孙怀瑾见凤盷真的来找他玩,高兴极了,自觉跟凤盷已经十分相熟,见其他孩子不敢上前,不由有些得意,他挺着小胸脯,大步上前,脆生生道:“大哥哥你是来找我玩儿的吗?”

凤盷点了点头,但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道:“是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完成师兄给我的任务,不然就会罚我。”

孙怀瑾眼珠子转了转,望着那一包糖果道:“什么任务呀,我们可以帮你!”

身后有小孩吸溜着口水道:“对!我们可以帮你!”

凤盷闻言道:“那太好了,如果你们能帮我,我就把这些糖都给你们吃!”

孩子群中似乎响起一阵惊呼声和咽口水声。

凤盷看着一群孩子的反应,眼含笑意,模样却作哀愁状道:“高家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女鬼被吸了精气的,我师兄把他治好了,但是他当时遇见女鬼把魂吓丢了,师兄让我去招魂,可是我去了他常去的铺子和他家里都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他还常去哪里,就打算四处逛逛,我这逛了一上午了都没找到,我怕我找不到,师兄责怪。”

孩子们闻言,就想到了自己背不出书被家长被先生责骂,一时都有些同情。

孙怀瑾自告奋勇道:“我们可以帮你找!”

凤盷递给他一把糖果,“谢谢你。”

后面的孩子看着孙怀瑾手里的一把糖果,眼睛都直了,有大胆的孩子上前搭话,道:“大哥哥我知道!高叔总喜欢去牛二叔家打牌,你去看看。”

凤盷闻言给那孩子也抓了一把糖,“真的,我等会就去看看。”

孙怀瑾扯了扯凤盷的袖子指了指一个胖乎乎的男孩道:“那是牛栋栋,牛二叔是他叔叔。”

牛栋栋盯着糖果咽口水,道:“我可以带你去我二叔家看看。”

凤盷给他抓了一把道:“谢谢啊。”

又问:“你还知道他常去哪儿吗?”

那孩子吃着糖,努力想着。

这时后面所有不敢上前的孩子终于忍不住,上前七嘴八舌的说着:“高叔喜欢去酒鬼家喝酒!”

“高叔总去王二叔家偷葡萄吃。”

“高叔总是偷偷去寡妇家!”

“高叔还总去集上带着陌生女人回村。”

这时一个身材比别的孩子要壮实些的男孩突然大声喊道:“高叔去偷看王婶子洗澡,被王婶子家的狗咬了...”

孩子们听到这儿突然就哈哈哈笑了起来,那高大的孩子也跟着捧腹大笑。

孙怀瑾又扯了扯凤盷的衣袖道:“这就是我说的张小双,他有一张漂亮的弓。”

凤盷闻言又给孙怀瑾和张小双每人抓了一大把糖。

凤盷边往外掏糖果一边在心中感慨,这群孩子真的是把他们高叔的底都给掀翻了。

大人都觉得小孩话是孩子话,但其实小孩嘴里泄露出来的八卦才是又多又真。

凤盷闻言也笑了,他给那小孩塞了把糖果道:“你们可要说真的啊,别编了哄我,倒是后我要是找不到高顺的魂儿,师兄责怪我,我在不给你们糖吃了。”

那群孩子摇着头保证,“绝对是真的!”

“是真的!”

“我保证!”

这时有个矮小的小孩突然出声道:“我知道一个你们绝对不知道的。”

凤盷笑着问他,“什么,说说看。”

那小看看了看凤盷,又看了看前面长得比他更壮更高的孩子们,紧张的攥了攥衣角,小声道:“高顺总是带着女人去我家隔壁那栋,那栋老房子。”

有小孩哈哈大笑着嘲笑他道:“你骗人,谁都知道那老房子好多年没人住了他去干什么?骗人!”

那小孩脸都憋红了,大声道:“真的!他,他总是去,我,我撞见我好多次!上个月他从那屋子回去,就,就说他被鬼吸了精气,再也,再也没起来。”

其他孩子还是不信他,他又大声道:“不信你们去看看,那老房子的锁被他敲开了!”

凤盷闻言若有所思,给那孩子抓了两大把糖,把剩下的糖也分了,道:“你们该上课了。去吧。”

孩子捧着糖窜回私塾,凤盷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这趟收获颇丰。

凤盷远远就瞧见了那红玉兰双上闲躺着看书的白衣身影,不由加快脚步走上前,笑着喊了句,“师兄!”

慕韶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执卷,白袍上落着花瓣与光斑,碎金与绯红洒了一身,回首看着他,温润的眸子似是敛了万丈霞光,硬压得一树红云黯然失色。

“师兄我找到了,”凤盷站在树下仰头看他,他举着手上的纸张,眼中弯成了月牙,月牙中又藏了星星,熠熠如辉,“猜猜我在哪儿找到的。”

慕韶唇角轻勾,突然俯下身来。

凤盷以为慕韶要看手上的纸张,又主动往上递了递,却被慕韶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后知后觉地发现慕韶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

凤盷定定地看着慕韶微垂着地眼帘上鸦羽般垂落的睫羽,呼吸间似能闻到慕韶吐息间雪玉莲的清香,凤盷眼睛微微睁大,手下意识地都紧紧攥在一起,他由放轻了呼吸,又怕心跳得太快,被慕韶察觉,只能小心翼翼小口小口地调整呼吸。

凤盷看着慕韶一寸寸逼近,又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颊,呼吸洒落在他的耳侧。

凤盷肩上似有轻微的动静。

凤盷愣了片刻,半晌小小地呼出一口气,他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情绪,松开了攥紧的手。

再抬头,却见慕韶从他肩头拾起一片飞落的玉兰,放在鼻尖,闭目轻嗅,明明姿态尊贵高华如云端皓月,也并非轻佻之举,但或许是凤盷心思不正,在凤盷看来便觉缱绻暧昧叫人心头巨震。

偏他说得话又正经至极,正是回答凤盷刚刚的发问,他道:“去过学堂、河边、村长家、高家、药铺、村东寡妇家、嗯、还有一处老屋。”

凤盷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奇道:“师兄怎么知道?”

慕韶把玩着手中的花瓣,“是味道,你身上沾染的味道。”

凤盷,“花瓣上所能沾染的气息如此微弱却竟也能被师兄所察觉。”

慕韶松开手,任那花瓣从指间飘落,“我闲来无事便喜调香,自然对气味便敏感些。”

凤盷“师兄竟会调香?”

慕韶点头,“很惊讶吗?”

凤盷顿了顿,点点头,“因调香甚费功夫,我见师兄总喜欢这些费时间的事情,调香、刻阵、自创法术、种莲花,还有陪着我历练,师兄你都没有宗门内的事务要忙吗?”

凤盷想着自从他入宗门这一年来,慕韶几乎一直便陪伴在他左右,一派悠然,与他记忆中那总是面色疲惫来去匆匆的人截然不同的状态。

慕韶微微挑眉,乜他一眼,幽幽道:“若你有朝一日有师兄这样的办事效率,你便可如师兄一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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