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中年人在娱乐圈工作多年, 对娱乐圈的一些套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这次过来考察，主要是过来看看这几只爆红的狗聪不聪明, 是否听主人的话。
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视频里那些狗崽的举动，是自己想那么做的，肯定是被主人教过之后摆拍的。
不过从刚刚狗崽看，这只狗崽会比他预想中的聪明。
中年人和年轻人吃完萝卜, 主动跟李时柚通了姓名，中年人叫赖温升, 年轻人叫赖余，两人是父子关系，赖余还没毕业, 现在是实习期, 赖温升就把他带在身边。
出门之前, 赖温升请李时柚让花卷表演几个项目，就让花卷把刚刚做过的拎篮子，拜拜和抱腿做一遍就好，他要知道狗崽们听话到什么程度，才好确定到时候这些狗崽会不会影响拍摄进度。
李时柚把花卷喊过来, 先让花卷把篮子衔到他们面前, 然后又让花卷去堆放零食的地方，拿几块羊肉干出来, 正好带到田里去给其他狗崽吃。
花卷甩着尾巴就去扒拉零食箱子，飞快的从里面衔出五块羊肉干。趁着没有人注意, 每块羊肉干花卷都舔了两下, 吃是不敢吃的, 如果被馒头发现，会把它的羊肉干吃掉。
赖温升：“它为什么拿五块，它还会数数吗？”
李时柚回答：“当然不会，狗崽怎么会数数，它是随便拿的，我家这个狗崽很笨。”
花卷确实不会数数，但是它知道家里有几个狗崽，它拿零食的时候，会想到这块零食是给谁的，它是绝对不会少拿零食的，如果零食不够分，它会分不到零食。
打架不行，而且工作能力也不行的狗崽就是这么惨，如果零食不够分，永远都是它的最少，所以花卷绝对零食的数量特别上心。
花卷给李时柚看过篮子里的牛肉干，拎着篮子就出门了，跑到田里去找馒头。
李时柚也带着赖温升父子出门，赖温升还处于震惊状态：“你喊你家狗崽做事，不需要奖励吗？”
这次轮到李时柚惊奇了：“它做了什么事？”
赖温升：“它帮拎篮子，还拿零食。”
李时柚：“有给它奖励啊，等会那个篮子里羊肉干，会分给它一块。”
几人走到牧草田里，花卷正在拎着篮子给其他的狗崽送零食，煎饼是老大，花卷最先把篮子放到它面前，让它挑零食。
煎饼直接就衔走篮子里最大的那块羊肉干，花卷小声叫唤，想让煎饼换一块，它想要最大的那块羊肉干。
煎饼一口把羊肉干吃掉，等会花卷还要给其他狗崽分零食，它根本不可能分到最大的那块羊肉干，还在妄想让它把羊肉干让出来，不可能！
花卷委委屈屈的走开，继续给其他的狗崽送羊肉干，送完之后，篮子里果然只剩下最小的那块羊肉干。
其实羊肉干大小相差不大，花卷所谓的最小，可能也比其他狗崽的羊肉干小一点点，但是花卷依然觉得委屈，含泪吃下自己这块最小的羊肉干。
“花卷，过来。”李时柚站在田边喊花卷，然后给赖温升介绍：“你看那边几只，都是我家狗，牧羊犬，特别厉害，它们看的羊一只都没少过，鸡也没有。”
李时柚想了想又说道：“有些事我想先提前跟你们讲清楚，我牧草田里的牛羊鸡之类的，你们可以拍，但是我不希望太多人来，而且你们拍摄也不能离的太近，不能吓到我的羊和鸡。”
中年人又掏出本子记下李时柚的要求，心中对着拍摄的地点已经否认了一半，这些羊和鸡，如果设置成节目的环节，应该会很有看点，但是如果李时柚不让拍，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花卷衔着小篮子跑到李时柚身边，随后十分乖巧的坐下，看向赖温升两人目光警惕，像是努力在保护主人的狗。
心机狗花卷，在其他狗崽们面前，就会表现出自己特别认真在保护主人的假象。
赖温升看了看自己的记录，随后请李时柚让花卷做拜拜和抱腿的动作。
“花卷，拜拜。”李时柚十分简单的给花卷下指令。
但是他也不知道花卷会不会听从命令，之前都是花卷主动拜拜，他没有要求过。
花卷立刻坐起身，对着李时柚做拜拜的动作。
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时柚，主人自己喊它做拜拜的，肯定会给它好吃哒。
李时柚又继续说道：“你去抱着他的腿。”
李时柚指的人是赖余。
不能主动让花卷抱他的腿，这是花卷平时给它找麻烦的动作，如果让花卷主动抱他的腿，估计花卷以后更会耍赖了。
花卷一脸迷惑的看着李时柚指的人，那个人又没有好吃的，为什么要抱腿。不过李时柚让它抱，它要听话，不然馒头看到会教训它。
花卷跑过去，抱着赖余的腿，在他腿上当个挂件。
赖温升推推赖余：“你走几步。”
赖余走了几步，花卷依然挂在赖余的腿上，抱得紧紧的。
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是离得最近的虾饺叫的，它看到花卷的举动，警告花卷不要跟人耍赖，吓得花卷急忙从赖余腿上下来。跑到李时柚身边，继续当一只时刻在保护主人绝对没有偷懒的狗崽。
赖温升把在这里拍摄的可能性又往上升了升，狗崽很听话，拍摄效果满分。
赖温升继续道：“吃瓜狗会做这些动作吗？还有兔子在吗？”
李时柚立刻回答：“那是我家的牧羊犬，叫包子，你喊它包子就行，它工作认真，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
说完李时柚包子过来，也让煎饼把那只笨兔子衔过来。
煎饼没多久就在羊群里发现了那两家兔子，衔着脖子把兔子衔过来。
被煎饼衔着的兔子没有半点挣扎，它正在吃草，被煎饼衔起来的时候，它把草咬断衔在嘴里，煎饼带着它走到李时柚面前的时候，它还在继续吃草，嘴里的草只剩最后一点草尖。
煎饼把它放下后，兔子十分淡定的继续啃着脚下的草，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兔子吃草不是一口一口啃着吃的，它是先从根部咬断一片牧草叶子，然后衔在嘴里，一口气吃完，中间没有半点停歇。
赖余忍不住说话：“它好可爱。”
花卷看到赖余看向兔子的眼光，觉得兔子仿佛有点危险，于是伸出爪子把兔子扒拉到自己身边，虽然兔子不是自己家的，但是也不能让人偷走。
赖温升点点头，这个兔子，确实符合淡定的表情包。
“可以摸摸吗？”赖温升问道。
“随便摸。”李时柚把兔子拎起来，放到赖温升手里。
兔子嘴里的草还没有吃完，吃完之后，兔子才挣扎着要从赖温升手中下来。
赖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子，兔子抖抖耳朵，回头看向两人，毫不惊慌。等吃到赖余喂给它的牧草之后，兔子更安静了，乖巧的坐在赖温升手上，除了嘴，其他地方都一动不动。
赖温升让赖余给兔子也拍了几张照片，随后问道：“这个兔子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吗？”
李时柚想了想：“特别能吃算不算。”
赖温升：……
李时柚摊摊手：“这不是我家养的兔子，它就是觉得我家牧草好吃，来田里偷吃的，我跟它不熟。”
赖温升又看向刚刚被李时柚喊来的包子，包子跟看起来机灵的花卷完全不一样。它更像一只牧羊犬，随时警惕四周的环境，蹲在李时柚身边的时候，耳朵竖的高高的，动作也是随时可以扑出去的那种，跟花卷装出来的警惕样子完全不同。
赖温升有点理解李时柚说牧羊犬的意思了，这个包子确实是很好的牧羊犬。
这只狗跟视频里那个吃瓜看戏的狗，除了长相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而且赖温升也能明显看得出来，这只狗虽然会听从主人的命令，但是它肯定不会像花卷那样，听主人的每一句话。
赖温升还想看包子磕瓜子，这属于不敬业行为，李时柚不会让包子在田里做。他先让包子跑去跟馒头请假，带着包子回家，才把一堆瓜子放在包子面前，让包子磕瓜子。
包子十分听话，李时柚给它一粒，它就磕一粒，吐出来的瓜子皮十分完整，包子已经是个很会磕瓜子的狗崽了。
但是如果李时柚不喂，包子不会自己主动吃瓜子，李时柚命令它也不听。
赖余突然灵机一动，看着怀里的兔子，低声跟赖温升说出一个主意。
赖温升听完点点头，可以试试。
赖余出的主意，对花卷很不好。他就是想看看，包子如果在面对花卷被欺负的场景，会不会还像视频中表现的那样，看戏吃瓜。
李时柚嘴上说着这多不好啊，转身回屋里拿了一个苹果，又大又圆，花卷一看就会喜欢的苹果。
李时柚先把苹果给花卷，花卷十分开心的把苹果衔到窝里。
李时柚又告诉花卷，要先一颗白菜送到李大娘家，才能回来吃苹果。
花卷提着篮子就冲出门了，赖温升则是架好手机，等会要拍花卷的反应。
赖余想把苹果拿给兔子，李时柚没让他动手，这个兔子虽然反应迟钝，但是对吃的，反应没慢过，它很快就能发现花卷的苹果。
兔子在李时柚家也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环境不算陌生，它先是在院子里蹦跶着逛了一会，然后直接蹦到花卷的窝前，非常熟练的拖走窝里的垫子，漏出花卷藏在窝里的东西。
有花卷私藏的零食，它觉得好玩的小石头，小半块骨头，还有刚刚那个大苹果。
兔子蹦到花卷窝里，开始啃苹果。
没多久，花卷提着篮子回来，篮子里还多了一小罐腌菜。
花卷刚把篮子放下，准备跑回窝里吃苹果，就看到正在窝里啃苹果的兔子。
“汪汪汪。”花卷冲着兔子叫的特别大声，然后把兔子从窝里赶出来，看着被啃了一小半的苹果，冲着兔子大叫，气的身上毛都炸了。
兔子被花卷这么吼着，也依然十分淡定，还敢跑到花卷窝里，趁着花卷不注意，又啃了两口苹果。
兔子是完全不怕花卷的，反正这只狗，不管吵的多凶，都没有动过手。只会吵架不会打架的狗崽，吓不到兔子。
这时候突然想起磕瓜子的声音，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它窝里翻出它的小篮子，从里面衔瓜子磕。
花卷看向包子，也很生气，它苹果都被吃了，包子还磕瓜子。
花卷冲着兔子吼叫的时候，还突然转头吼了包子一声。
包子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嗷呜嗷呜回叫了好几声，吓得花卷叫声都小了很多。
李时柚有点无语，他家包子还真是看戏的时候才磕瓜子啊，怪不得平时没见它磕过瓜子，花卷真是太惨了，有个爱看戏的哥哥。
花卷冲着兔子吼叫的期间，苹果又被啃走了好几口。
气的花卷眼泪都要出来了，圆溜溜的黑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还一脸的委屈，看着特别可怜。
李时柚都有点不忍心，看来花卷是真的委屈了。
花卷把苹果抱在自己怀里，不让兔子有偷吃的机会，然后继续冲着兔子吼，姿势有点奇怪，叫声也没有那么大，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兔子看没有偷吃的机会，转身跳走，仿佛没听见花卷谴责的叫声。
兔子蹦走之后，包子也提着自己的小篮子回窝，把瓜子收起来，继续回来蹲在李时柚身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李时柚：……
系统：“好好的狗，就被人带坏了。”
李时柚反驳：“这是狗的天性，狗跟人一样，都有爱看戏的天性，怎么能说被人带坏了。”
李时柚觉得包子只在看戏的时候吃瓜子，这个举动真的不是跟他学的。
他平时也不吃瓜子，就是为了备年货买了几斤，年前有一次他在田里看羊，看到馒头在教训花卷，顺手就掏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戏，后来看完，他就没吃瓜子了，总不能就这么一次，就被包子记住了吧。
而且其他的狗崽都看到他吃瓜子看戏的举动了，就包子一个狗崽这么做，肯定不是跟他学的，包子是天生就爱看戏的八卦狗。
系统：“还要推锅给小狗崽背，不要脸。”
李时柚：“今天来客人了，我们晚上吃鱼吧。”
系统：“客人晚上就会走，你不需要待客，你上午就没给客人准备好吃的。”
李时柚：“我想了想，客人远道而来，我中午只准备那么点菜，太没礼貌，我晚饭给他炖鱼吃，快去抓。”
系统：“哼！”
花卷此时正委屈巴巴的趴在窝里，抱着自己的苹果，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啃苹果。
赖温升和赖余：……
赖余低声不停地说道：“真的好萌。”
赖温升也在心里重新评估在这里拍摄的可能性，这几个狗崽确实聪明，而且性格各异，很适合上镜。
狗崽自发的行为，与人教导过的行为，观众虽然看不出来，但是趣味性是完全不同的，这种天然淡定，还有吃瓜，更能让人觉得可爱自然。
李时柚又回屋重新拿了一根白萝卜出来，补给花卷。相对于苹果，花卷更喜欢啃萝卜，半个苹果被换成一根大萝卜，花卷瞬间满血复活，站起来对着李时柚做了好几个拜拜，然后把苹果扔给兔子，还让兔子也给李时柚做了几个拜拜。
做完拜拜之后，花卷担心兔子还会偷吃他的萝卜，自己去院子里找了一个篮子，把兔子赶进篮子里，然后把苹果也放进篮子里，衔着篮子就往田里跑。
赖温升这次没来得及说话，拿着手机追着花卷出去。
赖余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白萝卜还有吗？”
李时柚：……
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喜欢吃白萝卜，果然他种的白萝卜好吃，他真个是种田好手。
没多久，赖温升回来，他看到花卷把兔子送到田里，交给最大的那只狗，那只狗又衔着兔子，把它扔到羊群里，还能想到从根源解决问题，赖温升把花卷的聪明程度又调升了一个档次。
花卷送兔子回家，又衔着篮子开开心心的回家，然后跑回窝里啃萝卜，它要趁其他的狗崽不在家，早点把萝卜啃完。
花卷不知道，这萝卜是他们晚饭后的零食，只是提前给它了。
赖温升吃过赖余给他留的半个萝卜，跟李时柚说还要再村子里其他地方看看，还需要考察住宿吃饭拍摄的其他方面问题，可能要留宿一晚。
出了院门之后，赖温升把刚刚拍的视频发给导演看，并且告诉导演，这是真实拍摄的，没有被人指导过，导演看到他的强调，就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导演确实明白赖温升的意思，看完视频之后。导演召开了一个短会议，把刚刚的视频放出来给整个团队看，强调这几只狗，确实能带来很多流量，尤其是花卷把兔子又送回家的情节，补上了热搜视频的后续，能借此吸收一波热搜的流量。
但是限制也很大，那个地方的主人主人不好说话，而且是殷子安介绍过来的，他们在那边拍摄肯定有很多限制。
除了李时柚这个地方，他们另外还有两个备选地方，风景比这里好，也几乎没有限制，在那里拍摄还能得到当地很多帮助。
但是整个节目团队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选择了李时柚这个地方，有限制没关系，热度更重要，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媒体人，太知道可爱萌宠对人类的吸引力有多大。
赖温升在村里转了一圈，又跟坐在村口的几位老人聊了一会，发现这个村子确实挺好，安静，而且人都好说话。
赖温升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帮忙拍节目，几个老人都表现的很愿意，还有个老人说要带他家牛出境，让儿子看看家里的牛。
有个老人还送了赖余一个草编的小狗，让他拿着玩。
赖温升很偏向于在这里拍摄，他也有很大把握，导演会在这里拍摄，果然没多久，赖温升就接到导演的回复，决定在这里拍摄。
赖温升回到李时柚家里，已经很晚了，徐东正在做晚饭。
赖温升离开之前，跟李时柚说他家那边有种小吃，萝卜丝饼，不仅详细的跟李时柚说了萝卜丝饼的做法，还大篇幅的描述了味道，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李时柚被他说得留口水，对萝卜丝饼蠢蠢欲动，想试试他说的萝卜丝饼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正好荠菜吃腻了，李时柚就让徐东晚饭做萝卜丝饼，再煎两条鱼，煮一锅鱼汤，再配两盘腌菜，就是一顿晚饭。
吃过晚饭，李时柚照例跟殷母视频，就说说自己日常做了什么，每天都是一样的内容，他自己觉得很枯燥，殷母很爱听，每天都要听他讲一讲。
视频期间，殷母出去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就走回来跟李时柚说明天荠菜可能要多送两筐。
殷父昨天去体检，今天结果出来了，血压明显降低，其他数据也都略有改变，数据都偏向更健康的方向。
这期间殷父没有做别的事情，也就是吃的东西中多了李时柚经常送过去的荠菜，殷母怀疑殷父的血压能降低，就是因为吃了荠菜。
殷父的医生也说，荠菜确实能降低血压。
殷母刚刚接到的，是姜家的电话。
姜越没能从李时柚手上弄到羊，也没搞到鸡，只好带了一大篮子荠菜回家。让家里的厨师每天给他做不同花样的荠菜，连吃了两三天，姜父和姜母竟然同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一些，高血压的症状减轻了很多。
但是他们那时候也没想到荠菜上面，还以为是自己注意了饮食起了作用。
这次殷父看到体检结果，正好跟姜父聊起自己被家里人逼着吃荠菜，姜父想起自己症状略有减轻好像也和荠菜有关。
于是姜父就让姜母联系殷母，跟他要点荠菜，吃几天试试是否有功效。
姜越被李时柚的烤全羊征服过，没等姜父印证荠菜是否可以降低高血压，就把李时柚种的荠菜能降血压这件事宣传的全家皆知。
这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引起了姜家很多人的注意，有高血压的人想试试，没有高血压的人觉得吃点也没事，就算荠菜不能降血压，它也好吃。
所以姜母只好很为难的给殷母打电话，想要五十斤荠菜。
殷母十分欣喜李时柚的荠菜能被人欣赏，非常爽快的同意姜母的要求。
挂掉视频，殷母让人送来一批衣服的新款清单，她终于有借口给小柚子送东西了，她要挑一批衣服，尽快给小柚子送过去。小柚子总是不爱收她送过去的东西，尤其不爱让她送衣服首饰，说那些昂贵的衣服首饰他用太浪费。
这次她主动开口跟小柚子要了荠菜，就可以借口回礼把这些衣服送过去。
殷母给李时柚挑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偏日常的，款式也都比较简洁，还有些复古的工装，种田穿绝对没问题。
被挑中的款式当天直接就从国外运到国内，一大早就被送到殷家。
这天恰好有个殷母的朋友高夫人，过来找殷母喝茶闲聊，进门就看到殷母面前摆满了衣服，殷母正在看款式和尺寸。
高夫人看殷母挑的衣服是年轻人的款式，还以为他是给殷子安挑的，于是说道：“子安现在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定制了吧，你怎么还给他买这些衣服。”
殷母淡淡的回答：“不是给他买的。”
高夫人一瞬间想到殷家那个在山沟里种田的小儿子，这衣服款式看起来就土，应该就是给那个小儿子买的。
高夫人有些替殷母惋惜，殷子期那么能干，做出的游戏项目人人看好，觉得他能一飞冲天，殷母却把殷子期赶出家门，认回了那个在山沟里种田的儿子，也不知道图什么。
正想着，外面有人送来了两大篮子荠菜。
管家让人把荠菜送到客厅，给殷母看过之后，让管家把两篮较大的荠菜放到客厅里，另外一小篮荠菜则带回厨房。
高夫人喝着茶，心里对殷母升起淡淡的鄙视。殷家以前的人穿衣服，几乎都是定制的，殷家甚至还专门养了裁缝，做一些礼服之类的，高夫人以前就特别羡慕殷母的裁缝，技术是真的好，她跟家里也闹过要养一个裁缝，但是花销太大，家里没同意。
结果自从认回小儿子之后，听说殷母整天往山沟里跑，整个人弄得灰头土脸。她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殷母多狼狈，果然让她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情景。
殷母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送给小儿子，她小儿子的回礼也有意思，送了两大篮子荠菜过来，拿这种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菜送人，他家那个小儿子可真是没有一点见识。
而且荠菜还送了那么多，一天三顿当饭吃都吃不完，到时候还要扔掉，果然是乡下人。
高夫人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漏声色，还出言夸赞：“你孩子真是孝顺，还特意给你送荠菜吃，现在这时节，虽然荠菜遍地，但是要挖这么多荠菜，也要费不少功夫呢。”
殷母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也懒得过多解释：“这是我儿子种的。”
高夫人十分惊讶：“竟然还种这个，真有生意头脑。”
殷母没有说话，继续挑着衣服，不能给小柚子定制衣服，这些买的衣服也要好好挑挑，质量要好才行。
外面又响起脚步声，这次来的是姜母。
姜母对于殷家的情况了解的比高夫人多，见到殷母在挑衣服，就知道她是给李时柚挑的。
姜母急忙送上自己带来的东西，一条珍珠项链，珠子是淡粉色的，颗颗大小均匀，看起来简单婉约，是给殷子悠的。还有一块手表，这是国外手工生产的一款机械表，价格不算太贵，三百万左右。
几十斤荠菜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姜母过来主要也是过来感谢殷母，殷子期带着姜越做了一个好投资。
另外她听姜越说李时柚家里有不少好东西，送这些东西也希望殷母有好东西的时候，别忘记他们家。
能生出姜越这种为了吃不要脸的吃货，一家子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吃货属性。
“你看这块表。”姜母把带过来的手表拿出来：“配你这件衣服正好。”
殷母接过手表比对了一下，确实很合适，高兴的收下手表，准备和衣服一起送过去。
送完礼物，姜母走到一旁，查看篮子里的荠菜：“这就是小柚子送过来的荠菜吧，看着真精神，前几天家里的厨师用荠菜烧了一份汤，很鲜美，味道又好，姜越还跟他爸争着喝最后一碗呢。”
殷母最喜欢听人夸孩子：“就是呢，我用荠菜包了馄饨，老殷一口气吃了三碗，吃完了撑的不行，大半夜的拉着我在院子遛弯消食。”
姜母客套完，带着荠菜就离开了，她还要赶回家把荠菜分一分，给其他人送过去。
高夫人在一旁目瞪口呆，两篮子荠菜换了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块手工机械表，这荠菜是金子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