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章十六再相见
“关导拒绝了。”唐婉的经纪人看着唐婉淡淡道。
“哦？他怎么处理的？”唐婉有些好奇。
“听说关导直接找了以前合作很多次的女演员，以前的老戏骨，一部片子红过之后，后来走的不太顺。”唐婉经纪人皱眉：“虽然名气不如从前，但是提起来也颇有知名度。”
“不要用这么多词来形容过气演员这四个字。”唐婉耸耸肩，她对接替自己的演员并没有什么兴趣，而是更想知道：“《鸦青》的投资商呢？没跟关导发火？”
虽然跟关导接触不多，但是唐婉清楚，关导人虽然随和，但是在镜头上的标准，简直要达到吹毛求疵的地步，现在自己不在，大部分镜头都要重拍，这增加的制作成本不说，其中某些镜头耗费的心力跟精力更是不可复制的。
“没听说过这事……”唐婉经纪人叹口气，他原本签下唐婉是看重唐婉，本身条件不错不说，人也算的上精明。橙天娱乐不少人被季少沾过手，不少人晕乎乎的，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平步青云。但唐婉还算清明，分得清，拎得清。
这样的人在娱乐圈才走的远，不过他现在深深的怀疑，自己当初挑唐婉，是不是脑子里进了太平洋。唐婉这家伙简直是鼠目寸光的究极写照，哪怕真是季少的心尖尖，给再多的资源，也不一定能推起来啊。
“哦……”唐婉的表情有点失望，“还以为能看到投资商怒撤资，或者怒换导演之类的新闻……”
“……”想多了吧，人家投资商能在关导这种地步的时候投资，本身就是对关导能力的认可，再说《鸦青》这部电影，本来顶梁柱就是关导，把关导换了，这部电影的卖点还剩啥啊。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那部《最后一眼》？”唐婉看向自家经纪人，关导这个电影丢了，唐婉根本不在意，反正她年轻，经得起折腾，既然失之桑榆，当然要收之东偶。
“那部《最后一眼》啊？”唐婉经纪人的眉头皱了成川字，“那部剧的女主，投资商推荐了一位。”
这是委婉的说法，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位女主带资进组。
“嗯？”唐婉原本平静的表情，微微有点皲裂，“怎么会，我之前去试镜，导演很看好我的，都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
那还不是看你是个新人……唐婉经纪人无力吐槽。
“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工作的，不过你知道的，最近橙天娱乐大的资源倾斜到顾修身上，毕竟他最近签了大导的电影，宣传方面肯定以他为主。另外陈安在推他的小师妹，也是走影视路线的，跟你的路线有重合……”
唐婉明白，自己的经纪人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他手头上着实没啥资源了。
“我明白了。”唐婉微笑，反正到现在为止，她的经纪人也就给了关导电影这么一个资源，别的代言也好，电视剧邀请也好，全都是她自己挣来的。与其靠这个废物经纪人，还不如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季少来的靠谱的多，“林氏集团似乎要举行一个宴会？我从一个小姐妹那边打听过来的，你如果想帮我的话，不如帮我借一套高定礼服。”
“我去品牌方问问看……”唐婉的经纪人应道，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唐婉心目中的地位是废物经纪人的定位。
唐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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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右眼皮一直跳的很。”林成半摊办公椅上，毫无形象的道。另外一边姜秘书整理着文档，对林成不闻不问。
“你说，最近小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来了……
姜秘书努力屏蔽掉自家老板的话，专心于案牍上的工作。
“前几天还开着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带着他手底下那两个导演去了松树国……唔，我有点担心……”
虽然努力屏蔽着自家老板的声音，但是很明显，效用不大，姜秘书总能被自家老板清奇的脑回路所震惊……
“担心什么……”姜秘书忍不住问。
“我怕啊，顾修那事，对小阳打击也太大了，那段时候，小阳的样子，你也是清楚地，老姜。”想到之前林开阳万念俱灰的样子，林成还是忍不住有点埋怨。即便知道这事，顾修确实很无辜。但是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亲人，虽然林成不会做什么，但是字里行间，林成对顾修还是有些不高兴。
姜秘书轻轻点头，小阳之前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会害羞，会脸红，与自家老板比起来，简直青涩的不像个大家族的少爷。跟小阳比起来，自家老板，嘴欠，自恋，恋弟，啰嗦，还爱叨叨……
除了能力，感觉性格上毫无魅力！
姜秘书给自家老板打上毫无魅力的戳之后，终于稍稍满意了。
“你说小阳，会不会一蹶不振之后，开始喜欢上老男人？”
……
姜秘书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成，决定在林成的身上，再盖一个神经病的戳。
“我最近研究了很多恋爱小说，好多都是，主角被原来的男主抛弃了，他就跟原来男主的长辈在一起了！”林成想着某江文学网上的小说，只觉得自家弟弟完全符合这个情况。
“小阳应该不会喜欢上一个老男人，然后就……”
“带球跑？接着破镜重圆？”姜秘书推了推眼镜，严肃道：“boss，你与其在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不如先处理一下，我们跟祁氏集团在无人机领域的合作，还有祁氏的医药公司，他们在克隆实验用疾病模型猴方面的应用，正寻求着我们的投资与合作。”
“另外，我也希望老板您能尊重小阳，而不是无端的揣测，您不喜欢顾修，也不能猜测小阳以后会喜欢上老男人……”
随着姜秘书的声音，林成一点一点缩到办公椅里面。
见自家老板这样，姜秘书也不好说重话，毕竟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
“您之前安排的宴会，也就是这几天了，您与其担心小林总在感情上受到伤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帮小林总物色一个不错的对象。”姜秘书面无表情。
“对！”想到姜秘书说的宴会，林成一下子兴奋起来，不求林开阳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但是扩大下眼界，让林开阳不在拘泥于顾修，这个目的达到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我去给小阳打电话，通知小阳时间……”林成兴奋道。
林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开阳正在激烈的跟关导争辩，当然主要是林开阳在说，关导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这个镜头，关导你必须搭摄影棚，而不是去横店租！！横店电影城确实不错，便宜，给不少剧组带来了方便。不过你剧本上要求的细节，完全达不到，你这个必须要搭建场景！”
“可是！小林总，我怕我们预算不够啊！再说这个镜头我还没确定要不要……”关导在旁边小声道。
“拍！”林开阳掷地有声。
田导在旁边磕着瓜子，看着这两人，感觉在看免费的相声，还挺可乐的。这两角色完全反过来啊，以前不都是投资商拼命的压缩成本，导演拼命叫苦连天，拼命从投资商的牙缝里扣制作费嘛？
这两倒好，小林总一个劲儿的使劲让关导增加制作费，关导一个劲儿的给小林总削减成本。
这两吵架搞得比小品好看。
田导在旁边喜滋滋的看着戏。
“你让田导说说看！控制成本重不重要！哪怕是斯皮尔伯格，也不能这么花钱！”关导忍不住了。
见两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田导放下手中的瓜子。
“咳咳！”咳嗽了几声，正声道：“当然一切听小林总的！”
林开阳微笑(*￣︶￣)，果然自己开的年薪还是不亏的，知道帮自己说话。
“田元光！”关导不敢置信的看向田导，没想到啊，田导这浓眉大眼快五十的胖子也叛变革命了！
“关导，您骂我，我也要说，小林总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哪怕小林总说的不对，那也是因为你没有领悟小林总话里面的精髓……”田导懒洋洋的道。
……卧槽死胖子无耻！踩着我刷小林总好感度！关导咬牙！
艾玛，被这么用力过猛的夸，林开阳反而觉得脸发烧，不太好意思了。
关导谴责的目光落在了田导身上。
叮铃铃，林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算是把林开阳从这个尴尬的处境中解救出来！
趁着林开阳接电话的空隙，田导一拐子戳了下关导胳膊：“我说您，就顺着小林总意思吧，人家指望着您能好好做一部精品呢？您可倒好，搁着到处给小林总节省，小林总能痛快起来嘛？”
“田元光，账不是这么算的，特效加上之前的投的钱，这数可奔着一亿走了，按照电影三倍回本的规律，我至少要拿下3亿票房！我最好的票房也就是很多年前的那部《红首饰盒》，也就1亿左右的票房。”靠，田元光不当人啊！他就是个副导演，哪有什么压力，自己可是这部电影的导演，票房要是不盈利，自己怎么对得起小林总！
……
“理是这个理儿，但是小林总不听啊……你们两这一天天的，跟说相声一样，我磕瓜子都快磕上火了，你看看，我这嘴角还有个泡……”田导凑近关导，向关导展示他那个泡。
“去去去！”关导推开田导。
接完电话的林开阳，刚回来便看到平时稳重的关导，撞了一下田导。
这……
刚好被看到的关导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小林总，谁打电话来了……”
“我哥，说是邀请我参加林氏的宴会。”林开阳的目光落在了关导身上，“两位，我们刚好一起好了……人多也热闹……”
参加宴会的人，自己大部分都不认识，跟关导跟田导一起去，刚好凑个伴，别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傻站着，那样多难看。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宴会的时间。
林开阳来的有点早。
林开阳自己一个人先行到了会场，他让叶秘书去接关导跟田导了，毕竟他们离这边比较远。
林氏的宴会是在一个私人高定餐厅承办的，林开阳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们，觥筹交错，恍若蝴蝶般翩然起舞。
反正这里面人，林开阳大部分不认识，他熟练地拿起甜点，就打算找个僻静点的角落，等着林成或者关导田导他们过来，到时候可以凑个伴。
随着《鸦青》剧组的开机，林开阳脸上的笑容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毕竟对于林开阳来说，剧组开一天，自己账面上的钱就开始少一点。
林开阳将冰淇淋奶尖上的樱桃一口咬下，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跟这奶油上的樱桃一样甜，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哎！”
林开阳有点尴尬的看着落在地上的冰激凌，又看了看眼前的人，眼前人黑色西装上，一块白色的奶油分外显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开阳赶忙道歉。刚才是拐角，他并没有注意这个拐角后面有人，然后就悲惨的a了上去。
现在不仅自己的冰激凌没有了，还得跟人道歉。
哎，都是自己太不小心的缘故……
林开阳掏出自己的手帕，就想给眼前人擦掉，一抹好像更明显了。
林开阳十分尴尬￣□￣｜｜。
不过眼前人似乎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林开阳打量眼前的人，这样让人惊艳的美貌，似乎只有在一个人身上……
“你是那天那位丢了手表的人？”林开阳脱口而出。
接着便看到眼前人低下头，点漆一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林开阳宛若被摄魂夺魄的妖精迷住了一般，一刹那间，神思不能自主。
风轻轻滑过两人的耳畔，不远处的宴会，声声嘈杂，而这方天地却像被什么点了一般。
时空如同果冻一般凝滞。
带着一丝甜味，林开阳听到眼前人说：“你的名字？”
“林开阳！”仿佛被控制了一般被说出口。
“我叫祁深。”眼前人看着林开阳的眼睛，接着重复道：“我的名字是祁深。”
“你好……”
……
呃，沉默在林开阳与祁深之间蔓延，这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些话题来聊？
哦，对了，衣服！“您的衣服我会赔给您的！”林开阳看了一眼黑色西装，目光从祁深凸起的喉结掠过，最后落在白色的污渍上。
“我带你去换衣服？”
“嗯。”
林开阳带着祁深去了休息间。
“这是我的衣服。”林开阳递给祁深，见祁深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唇上，微微有点不自然。
祁深的单手接过衣服，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林开阳没有注意的地方，祁深垂下的手正不自然的抖动着。
但他接过林开阳衣服的手依旧很稳，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谢谢。”
“不是，刚才要不是我，你的衣服也不会……”林开阳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祁深看着眼前垂眸的人，看不见唇形的他，只能默然。
因为林开阳现在姿势的原因，他并不能“看到”林开阳说了什么，他不想贸然惹的林开阳不快。目前的状况，似乎沉默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在另外一边他的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祁深侧了侧身子，努力让抖动的左手处在林开阳视觉的死角。
“你先换衣服吧……”林开阳看着祁深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却意外随和呢……
林开阳走出了休息室的隔间。
房间内只剩下祁深一个人。
正装上的污渍并不多，祁深拿起衣服。
林开阳的衣服，穿在祁深身上并不算合身，而林开阳离开祁深的视线之后，祁深的手奇异的不再神经质的抖动了。
随手丢下自己的衣服。
“祁深，你换好了嘛？我可以进来嘛？”林开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哎，祁深？”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开阳扭动了把手，便见到祁深正站在镜子面前。
“祁深？”
眼前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镜子里出现了林开阳的身影，祁深才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林开阳。
林开阳突然清楚，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那么在后面喊祁深，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林开阳挤出一个微笑：“祁深，你对这边熟悉嘛？我第一次来这里，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呢？能帮我介绍一下嘛……”
看到林开阳挤出来的微笑，祁深的眸子先是暗了暗，接着便看到林开阳说的话。
“好。”
祁深笑了起来。
“来，我们先去拿点吃的跟酒水，我这边还有两个朋友呢，等下他们也要过来一起。”林开阳拉住祁深的手，带着他往安静的包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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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呢？还没到嘛？老姜？”林成焦急起来。
“小林总已经到了，但是似乎不太适应这里，去了二楼。”姜秘书一边处理着手上的活儿，一边解释道。
“哦，他一个人嘛？”林成随口一问。
“好像是两个人……”
“这孤男寡男的？那人谁啊？”林成有点不太高兴。
“听说是祁氏那边的人。”姜秘书皱眉。“好像是祁总……”
“祁总跟小阳有什么关系？”林成莫名其妙，而且：“祁总不是二十七了嘛？小阳才二十一啊，他这个老男人不会老牛吃嫩草嘛？”
……
老男人这个词就过不去了是嘛？姜秘书无语，再说祁总是老男人，你林成林大总，又是什么，你可是三十有五了，要叫伯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