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公布身份4
当然了,欧阳夏莎还能够祈祷东篱轺可以适可而止!虽然希望很小,但也有不是?至少欧阳夏莎就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显然,欧阳夏莎将事情想的太美好了点,要是平时,东篱轺也许还会懂得这个道理,也能看明白人的脸色,可如今,在他内心深处的好奇之心全面爆棚之时,东篱轺懂个鬼的适可而止。或是说,东篱轺他哪怕明白,那也只是一刹那的问题,待他的厚脸皮的力度,超过了那一点理智之后,他便会告诉你,适可而止究竟是个什么鬼?!哦,好吧,在他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适可而止他什么鬼都不是!
“老大,你跟白家那位老家主关系很好吗?”事实证明,东篱轺的厚脸皮还真让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道理,这不,只见东篱轺这人,就好像是压根就没有看到欧阳夏莎的变脸,也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欧阳夏莎的郁闷一样,甚至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就那样兴冲冲的对着欧阳夏莎再次追问了起来。
“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家族,亲自选择的人选,你说熟不熟?”不好拒绝归不好拒绝,但却没有人规定,他的语气也一定要很好很好,或者说是一定需要顾及对方的感受,不是吗?所以,欧阳夏莎会如此这般,有些气冲冲的回应其一个回答,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甚至隐隐还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人都是有脾气的,欧阳夏莎这个自从重生归来,就发誓不再让自己受任何委屈的特殊存在,当然也不能例外。尤其是碰到这种所谓的软钉子,那就更是需要发泄了,不然憋坏的还不是自己?欧阳夏莎可不想这般的勉强委屈自己,让自己就这样憋着,到时候要是憋出个好歹来,就算他有那个能力找人补偿,那又如何?总归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他自己?所以,勉强自己受委屈这种事情,欧阳夏莎向来不会去做,而且以他那瑕疵必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个性,也的确不会委屈自己什么。更何况,以东篱轺那脸皮的厚度,只怕自己无论说了什么,他也是不会在意的,如此,他就更加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凡事都以不憋屈自己为前提。
“那老大,你是不是跟我们家族家主也很熟?”如若是以前,欧阳夏莎也许在说话之前,还要怀疑一下东篱轺厚颜无耻的真实程度,犹豫考虑下自己说话的语气会不会太过分,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的问题,毕竟,东篱轺是他亲自所认可的自己人,对待自己人,终归是不能太过分的。可是如今,在几次三番的试探过后,欧阳夏莎便明白了,东篱轺这会儿压根就没有所谓的脸面可言,脸皮是个什么东西?之前,他也许还有这个东西,可待他的好奇心彻底的放飞自我之后,这个东西,对他而言,便什么都不是了,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这个东西存在了,所以,此时此刻的欧阳夏莎,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些,只需要管好他自己,不让自己憋屈郁闷那就够了。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这不,明明欧阳夏莎气冲冲的语气那么明显,就差直接告诉东篱轺‘我生气了’,可东篱轺倒好,硬是可以表现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无辜模样和态度来,说出的话,更是再次毫无压力的提问模板样式。
至于东篱轺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别人怎么猜,只要他自己不承认,就没有人能肯定真正的真假。不过看样子,大概是真的,至少欧阳夏莎就是样子觉得的。如此也不得不佩服,东篱轺这放飞自我放飞的也是够彻底的了,让一个好好的上进青年,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逗比二货外加缺心眼。
真不知道待东篱轺之后恢复正常以后,还能不能够直面自己这一段堪称黑历史的画面。是坦荡面对呢?还是避而不谈?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呢?还是想方设法的想让他人忘记这段?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谁知道呢?不过想想那纠结的画面场景,还真是让人期待啊!好吧,欧阳夏莎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想要看人笑话,有所谓的恶趣味心理的。
“他们当年也是经过我考核的,虽然不比新兴的那几个家族,连家主人选都是我一手挑选的,但也称得上一句熟悉!”也不知道欧阳夏莎是不是想到不久之后东篱轺那纠结无比的画面场景,所以心中老大安慰了?还是产生了所谓的认命了的感觉?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妥协?还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之处?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欧阳夏莎此番的回答,再没有如之前那般的愤恨语气,那姿态,那神色,就好似他只是在复述一个事实,而那件事完全与他无关,平淡的犹如寡淡白水一样,这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果然,果然我们家族家主就不是个好东西,连给予他们所谓生机的恩人都背叛,当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如若换做是其他人被如此背叛,东篱轺哪怕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却也还是会点评般的说上一句‘此人活该’。用人不慎,被人背叛,那不是活该是什么?明明知道这些老牌家族在整个冥界根深蒂固,如今是被他打压住了,为了自保,这才有了示弱的态度,可一旦给他们一个缓和的时间和过程,他们肯定抓住机会便会有所谓的作妖的可能的。哪怕你的实力再如何的强悍,那又如何?不安定因素就是不安定因素,在没有彻底消灭之前,对这种不安定的存在,始终是要留下一丝防备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面对这样的不安定因素,不一股做气的将他们铲除掉,留着他们是要干什么?是嫌自己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吗?难道没听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吗?虽然东篱轺也知道,欧阳夏莎如此选择,定然有他的原因,可那些原因,干他何事?最严重的问题,又能严重到哪里去呢?最多不过几年的光景,最后总归是会好的,不然在这些家族没有出现之前,冥界混乱成那样,是怎么过来的?反正怎么说,也比用些不安定因素要好的多,不是吗?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是换做是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危险因素的。既然你心慈手软了,最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活该,又是什么?可这件事被放到欧阳夏莎,也就是东篱轺的偶像身上,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什么活该不活该的,东篱轺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至于那些人背叛的结果,那只是他家偶像单纯,心善,是对方不识好歹,背信弃义,如此而已,所以,他斥责这群小人,心疼自家的偶像,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是?!不过还真是不得不说,偶像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搞的东篱轺连他往日做人的基本原则都不顾了,睁着眼说瞎话搞的跟说大实话似得,这反差,还真是有够搞人的了。
“这也不完全是他们的问题,要知道,当年的老牌四大家族,也是经过了我的考察了的,要是真的人品差成那样,我也不会暂时留下他们啊!毕竟,当初的老牌家族,可不止这四家。哪怕实力上根基上不如他们,可我多留几家,不也一样可以弥补这个落差嘛!更何况,当时也不是没有比这几家强的,说白了,我选择他们,还不是因为他们的表象太好,而我又想要偷懒的关系嘛!当然了,你也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对他们,也不过只是单纯的利用而已,因为我当时一早便有,待整个冥界安定之后,便除去这四家的意思,并且为了给自己减少一些麻烦,这些所留下的家族,都是相比较而言,算是勉强可以控制的。所以,不是他们小人,而是财帛动人心。以前有我在,压的住他们,他们即便有那个心,也遮掩的很好,更没有那个胆子胆敢将之付诸于实践,因为他们比谁都要怕死,而他们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反抗不了我的压制,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被我发现,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死路和压迫两相对比之下,他们肯定会乖乖的选择被我压迫,因此,在我在冥界的那段时期,他们还是非常老实的。可我这个压着他们的大山不在了,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一开始他们也许还不敢做些什么,就害怕我的消失只是一时的,或者是为了试探什么,给自己找一个除掉他们的借口,毕竟,当年的事情,谁还不知道谁啊,我有利用他们的心思,而且还是暂时的那种利用,之后便会过河拆桥,他们又如何不知道?只是他们以为,我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理由吗,这才没有立刻动手,但慢慢的,待我对他们的那种威压渐渐消失,利益的诱惑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的背叛,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这段话,算是欧阳夏莎对东篱轺的解释,也算是对当年那段过去,发自肺腑的总结与感叹。用欧阳夏莎的话来说,就是该是他的错误,他就承认,不该他人背的黑锅,他是定然不会将错误都丢给他人的,毕竟,他要是连这一点的肚量都没有的话,那他曾经的那个创世神帝可就白当了,而这几世的轮回,也算是白白轮回,白白感悟的了。
不过对于东篱轺的态度,欧阳夏莎是真的觉得很是有趣,他居然将东篱家与自己划分的那么清楚,甚至还如此之快就适应了这种撇清,看来,每个人的身上,也都有各自的故事,这一点,还真没有说错。而东篱轺对于东篱家的仇怨,看他这态度,估计还不是一般的小啊!不然,他怎么会做的如此干脆利落?如若不是有所谓的血海深仇的话,哪怕只是养只狗,对于饲养他的主家,那都是会有所眷念的,哪怕主家对他一点都不好,那也不能例外,一只狗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个人?除非此人没心没肺,冷血无情,否则,是定然不会做的如此决绝的。而以欧阳夏莎对东篱轺的了解,显然东篱轺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要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的话,那在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和田玉和植蕊的生死追随了。
别看植蕊口口声声的的说自己怕死,但欧阳夏莎可以肯定,一旦有所危险,植蕊定然会第一个拦在东篱轺的身前的,这可不是他信口胡说,而是之前,有好几次,他都发现了植蕊想要上前保护东篱轺的本能的举动,如此而已,只是刚巧,他都赶在他动手之前解决了问题,这才让他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而已。
一次,不足为信;两次,还可以强硬的勉强说其是所谓的巧合;可接连三次,四次,甚至是更多次呢?那就只能算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所以,试问,明明怕死的不得了的人,却愿意为了这个人弃自己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人,岂会真的没心没肺?岂会真的冷血无情?植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那样一个人,如此牺牲呢?因此,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亏欧阳夏莎之前还以为,以东篱轺的圆滑,还有听到的,事关他在东篱家的生活,他应该对东篱家的仇怨没有那么大,最多也就是政见,志趣不合,让他显得与之格格不入,如此而已,就算是有所谓的仇怨,也不过是在没有崛起之前,被族人欺负折腾诸如此类的事情,却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也没有想过,这世界会有那么多的残忍之事。而他那因为回忆起往事而突然变得猩红的双眼,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