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你又打他了?
甜甜的桃子在秋老虎的季节很难吃到的东西。
顾晚洗干净一颗桃子,把果肉切成小块,放到碗里用勺子压成果泥,分成两份。
“小七你喂甜甜吃。”
许小七笑着接过碗:“还是你仔细,做的如此精细给她们吃。”
“小甜甜长了几颗牙后,我切成小块喂。”
顾晚抱起小锦年,陶瓷白勺舀起粉嫩果肉,散发着诱人的清甜香气。
陆家小小太子爷快四个月了,最大的特长就是能吃能睡能玩。
这么好吃的东西,挨到嘴边。
人家粉嘟嘟的唇瓣张开,张嘴抿下去。
不需要别人指导,就能吃的很顺畅。
小甜甜随许小七,爱吃桃子。
她手里抓着毛茸茸玩具,乖乖吃东西。
吃香比小锦年秀气。
小半碗果泥下肚,顾晚将他放到地上玩球。
小甜甜也吃完了,找弟弟去玩。
顾晚把碗拿走,几下涮干净放回碗架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算着日子,晚晚快一年没回学校了。
谁说不是呢。
“我和老师请了产假,教授帮我争取,必须回去参加期末考,而且要科科成绩都在上等才行,要不然就得补考或者重修。”
多亏有教授在中间帮忙说话,要不然这是真不好弄。
“你们老师真好,通情达理。”
顾晚把教授的事和她说了:“如果不是教授在中间帮忙,我也不可能在家待这么久。”
“今年考试我成绩不好,教授也没办法帮我圆了。”
“我相信你肯定能考好。”
晚晚这么自律,肯定不会有错。
“宝然离开,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以她的性子,短时间内不会联系,等她安顿好以后,应该会打电话回来。”
大家不知道程家的发生的事情,对程宝然突然出过国感觉很不理解。
“她和殷歌的感情,就这么断了,有时候想想还挺难受的。”
殷歌和程宝然之间感情羁绊,许小七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她能看出,宝然对殷歌有感觉。
顾晚轻叹,若有缘,他们以后还会再续前缘。
若没有,这段经历会成为这两个人身上永远磨灭不掉的痛。
情之一字最难理清。
—
九月秋分祭月节,刘姨把许小七叫过来,许小七来的时候姜宁和刘姨在包饺子。
小甜甜马上一周岁了,大人在旁边虚扶能走几步。
她认得姜宁,抱着姜宁的大腿站稳,小声叫姑奶。
这声姑奶叫的姜宁心肝脾肺都软下来。
她随便在围裙上蹭干净手上的面粉,俯身把小甜甜抱起来:“我的甜妞真乖。”
“亲姑奶一口。”
许小七把她外套挂到旁边。
小甜甜抱住姜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诶呦真乖。”
许小七见姜宁抱小甜甜去客厅玩。
她在厨房水龙头底下洗干净手,和刘姨一起包饺子。
以前许小七和顾晚一样,什么都不会干。
现在啥活做的都麻利。
包着饺子,刘姨好奇问:“那个于幸最近没和你过来呢。”
许小七捏着饺子皮,在中间搁一勺肉馅。
馅有点多,她用筷子夹下去些。
说起于幸,她没什么反应:“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刘姨啧啧两声,看着剩下的小半盆肉馅,掀起盖帘从里面揪出巴掌大面,从中间掏个洞,顺着洞捏成圆条。
只听的咯咯几声。
刘姨手下揪出模样大小差不多的面记子,面记子排成两排,她一一按扁,在用擀面杖擀成饺子皮。
“这是不长性的人,你可要当心。”
许小七点头:“我没想在找个伴,我就想把甜甜带好。”
“外面的男人再好,有了自己亲生骨肉,对我家小甜甜就不好了。”
刘姨想劝她想开点在找一个。
听她这么说,嘴里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后面,啥都说不出来。
当妈的有几个不为孩子打算的。
这娃儿命苦。
顾晚下楼隐隐听到小孩儿的笑声。
她抱着小锦年下楼。
小锦年眼睛里挂着泪珠,小可怜的样儿,让人心疼。
姜宁瞧见小外孙哭着脸,不禁皱眉:“你又打他了?”
顾晚下意识狡辩撒谎:“我没打他,他自己哭的。”
小锦年冒出四颗小牙尖,吃奶爱咬人,把顾晚咬疼,下手拍他屁股,这孩子没招没惹都能哭几场,别说被妈妈教训,哭的更没
边。
姜宁狐疑的盯着顾晚看了会儿,警告她:“没事少带我外孙,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听这是当妈对女儿应该说的话吗。
顾晚心酸。
她把小锦年放到地毯上和小甜甜玩。
两个孩子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说话就他们自己能听懂,大人听不明白。
顾晚跑到厨房和她们说话,许小七拖着自己包好的饺子让她看:“好看吗?”
“好看。”
顾晚由衷的说。
“喂……”
“顾晚,砖厂来电话,让你接。”
姜宁在客厅吆喝她。
顾晚回头:“来了。”
“我先去接电话。”
她对许小比个过去的姿势。
许小七笑着让她赶紧去。
顾晚迈着轻快的小步伐,直奔电话那。
是不是擎爷终于回来了!
“喂。”
电话那边是李大山,他语气急切:“老板娘,砖厂出事了,你快过来吧。”
喜悦化为泡沫。
顾晚收起笑容:“出什么事了。”
几分钟后,顾晚挂断电话,急匆匆跑上楼换身厚实衣服。
她从衣架上抓起包:“妈,砖厂有事,我今个儿不回来吃饭,你们不用等我。”
小锦年把手里的积木扔出去,回头瞧见顾晚要出去。
撇嘴哭起来。
“呜呜……”
奋力往妈妈那爬。
顾晚回头看他这样,心被无形的大手揪住,使劲攥按。
砖厂那边还在等她。
她狠心转过头:“妈我先走了。”
她隐约听到她妈哄孩子的声音。
顾晚坐上公交车,耳边回荡着小锦年的哭声。
她眼睛通红,快速抹掉眼泪。
苍冷的天,秋风席卷着砖厂,砖厂门口有一片还没干枯的血迹,带着铁锈的大门也渐上许多。
顾晚定了定神,快步进去。
平时有条不紊干活的工人此刻满脸憔悴的坐在地上,看到顾晚大家站起来,七嘴八舌和她汇报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情。
在家里软素的女人,此刻挺直腰板,冷静的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砖厂的事我了解,大家不要急,不会出问题的。”
顾晚平缓肯定的语气让大家躁动不安的心平稳下来。
“相信我,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