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妖刀往事！
这天，铁之国武士首领三船，千里迢迢造访了暗隐忍者国，请求要见座头市……在得到羽皇应允之后，昔日师徒见面了。</p>
时隔数十年，二人免不了一番叙旧，在叙旧之后，三船将胸口的板甲解除，露出伤痕累累的胸口，一道崭新刀伤，分割了其余陈年伤痕，深可及骨，格外显眼！</p>
“……”座头市虽目不能视物，心眼却洞悉地一清二楚：“这气息……三日月宗近吗。”</p>
三船以凝重的口吻道：“宫本回来了，不仅拿走了您的三日月宗近，还妄图染指您的妖刀……”</p>
村正，村雨，座头市而立之年锻造的两把刀，那是身为武士之神的市，杀气和戾气最猛的年纪，两把刀夺走了无数生命……持刀人的杀气和戾气，被杀者的执念和怨念，纠缠在刀上，最终化为凶神恶煞的‘妖刀’！</p>
都说黑刀是最强的刀。</p>
但妖刀……是‘邪’的刀！</p>
刀身散发出的邪气，只靠近便会惑乱心神……若是直接去触碰，便会被邪念吞噬，化为嗜杀的恶魔！</p>
妻女死后，座头市万念俱灰，为防妖刀被心怀不轨者染指，未将之留在铁之国名刀殿中，而是弃之深谷。</p>
座头市当年抛弃妖刀的地点，名为‘幽冥谷’，是历代铁之国首领，都不敢靠近的大凶之地！</p>
据说，幽冥谷比地狱谷更加凶险，终年被黑雾笼罩，进入那片黑雾中的人，无一能活着出来！</p>
据说那片黑雾，每逢血月之日才会彻底散去，可平安进入，血月一过，黑雾会再次笼罩，没能及时出来，就会被吸扯入黑暗中，任你有通天之力，都回不来了。</p>
所谓血月之日，就是月全食，一年一次，且极为短暂……</p>
座头市割裂的眼白，望着天花板：“算算时间，又快到血月之日了，宫本是有备而来的吗……”</p>
三船说道：“师傅……弟子知道您是隐世中人，这次来，就是和您打个招呼，铁之国会全权处理独臂刀的问题，但若有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也希望您能有所准备。”</p>
座头市道：“啊，那就麻烦你了……”</p>
三船起身，复杂地望着眼前盲眼的老者，他想不通，昔日的武士之神，为何会投身于忍者的国度……但他始终没有问出口。</p>
他老人家，自有他的考虑吧……三船内心轻叹一声，向座头市郑重地鞠躬：“师傅，您保重……弟子告退了。”</p>
翌日，羽皇城道场上，座头市手执竹剑，巍然不动。</p>
小雪一袭雪白剑士袍，紫发梳成单马尾，藏于后领中，额前的斜刘海，遮住右眼。</p>
“座头市老师，请指教。”小雪行剑士礼后，伸手，握住腰间细雪精致的刀柄。</p>
这个姿势，居合。</p>
居合是一种拔刀术，在出刀的一瞬完成杀敌的技巧。</p>
看似简单，却需要大量练习掌握，小雪从拜师座头市至今，只练这一招‘居合’！</p>
“呼……”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p>
用刀的忍者，也许不会那么讲究，但专精刀法的武士，却有着高深的‘呼吸法’，一种可将注意力和掌控力提升到极致的法门。</p>
唰！</p>
睁开眼的一瞬间，小雪身形消失在原地。</p>
叮！</p>
细致刀芒笔直闪过，小雪已在座头市身后，定格着挥刀的姿态，风吹起她的流海，双眼都是万花筒的图案……</p>
嗡！</p>
座头市手中用来格挡的竹刀嗡嗡震颤着，咣！数秒后，下缘脱落，断口整齐。</p>
他布满胡渣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孺女可教……”</p>
“呼……”小雪呼出一口气，缓缓将细雪归鞘，擦了擦俏脸上的汗珠，回身道：“老师，是您承让了！”</p>
在道场附近观望着的，还有四人。</p>
鸣人和佐助。</p>
鸣人身后的雏田，佐助身旁的小樱。</p>
小樱不以为然道：“只是斩断一根竹子，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p>
你懂什么，井底之蛙……佐助心中对小樱的短视表示不屑。</p>
他一双写轮眼死死盯着座头市，悄然攥起手掌：雪出刀的动作，我的写轮眼都捕捉不到，如此迅猛的一刀，那盲目老头竟以一柄竹刀挡下，斩力分毫没有波及他自身……且他明显还留手了！究竟是何方神圣。</p>
鸣人也感叹道：“想不到，短短时日不见，雪的刀法都如此精湛了，雏田，那位大伯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做雪的剑术老师。”他问雏田。</p>
佐助也看向雏田。</p>
“鸣，鸣人君……我，我也是听雪说的，那位伯伯叫座，座头市，有武士之神的美誉，曾和父，父亲交手……不落下风。”雏田口中的父亲，便是指林羽了，她如今是林羽的干女儿。</p>
“什么！？”鸣人惊呼出声：“能和暗影大叔过招？”</p>
佐助心中惊愕：那个盲眼老头，只用刀，就能和暗影那个怪物硬撼吗！</p>
结束指导修行后，休息室中。</p>
雪正坐于蒲团上，和座头市交流。</p>
“座头市老师，昨日我听父亲说，铁之国的武士首领找过您，提起过一个叫独臂刀宫本的男人，似乎要对您不利，那个独臂刀，是何许人也？”</p>
若换了旁人，座头市定不愿提起这些往事，但他视小雪为半个女儿，也不避讳：“曾经铁之国和我齐名的大武士……与我师出同门，算是我的师弟吧。”</p>
小雪惊诧：“师弟！？您……也有师傅吗？”</p>
座头市淡笑：“当然，武士的刀法一脉相承，若未得名师指点，如何登堂入室……我的老师，曾经也是威震一方的大剑豪，名为‘用心棒三十郎’，一生也锻造了多把传世名刀。”</p>
小雪心下嘀咕：好奇葩的名字啊……</p>
她问道：“那老师的老师，和老师相比，谁更厉害呢？”</p>
市一语双关道：“武士以培养出超越自己的弟子为最高殊荣，用心棒老师，当此殊荣……”</p>
也就是说……是座头市老师更厉害吗？老师的言外之意，还想把我培养成剑术超越他的人，我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才是。</p>
小雪又问道：“那您的师弟宫本，为何会和您反目成仇呢？”</p>
市娓娓道来：“宫本师弟的剑术天赋本不在我之下，只是心气浮躁，太过争强好胜。”</p>
“他入门较晚，当时师傅年事已高，偶尔让我代为指点师弟，师弟心中不平，觉得不受师傅重视，一心想证明自己，便屡次对我发起挑战。”</p>
“当时我醉心剑术，不谙处世之道，每次都全力应对，屡次将师弟挫败……他一共挑战过我108次。”</p>
小雪道：“您一共击败过他多少次？”</p>
“107次。”</p>
“最后一次，是他赢了吗？”</p>
“没有，那次没有分出胜负，他浑身战栗，迟迟没有拔出剑，最终不了了之，自那以后，他就安分许多，不再贸然发起挑战，踏踏实实地练剑，技艺也进步飞快……”</p>
“但之后我才发现，他的好胜心，从未变过……”</p>
“许多年后的某天，我外出历练归来，发现师傅惨遭不测，是在睡梦中，被一击毙命的……这是不可能的，师傅早已觉醒剑客的本能，只要有杀气接近十米之内，哪怕是在睡梦中，他都能瞬间出刀御敌。”</p>
“事后我查明，师傅的茶饭饮食中被人下毒，彻底失去意识，才被人得手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宫本，我不在时，师傅的饮食起居就是他照顾……”</p>
“当宫本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手中握着师傅生前用的名刀，原来，他早就蓄谋暗害师傅，得到他的名刀，再来战胜我！”</p>
“我悲愤不已，以三日月宗近击败了宫本，我念及同门情谊，没有取他性命，只是斩去他的惯用手，对单刀流的武士而言，惯用手就代表着生命，失去惯用手，也代表着武士生涯的结束……”</p>
“我将师傅和他的名刀一同埋葬，将三日月宗近留在名刀殿，时逢忍者崛起，武士的生存地位受到挑战，我临危受命，成为铁之国首领，另铸‘村雨’‘村正’，自创双刀流派……”</p>
“在那之后多年，宫本杳无音讯，后来我才知道，他从未放弃武士的身份，怀着对我的憎恨，苦练左手剑术，终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人称‘独臂刀’，再后来，他甚至杀掉了三代水影！”</p>
“三代水影！？”小雪发出惊诧。</p>
三代水影，比起他的前任鬼灯幻月，和后任枸橘矢仓……似乎没有什么名气，如同忍者历史中的过客，没有留下什么耀眼的事迹。</p>
但唯有活在那个年代的人才知道，三代水影的恐怖，他是血雾时代真正的开幕者，矢仓只是他的延续和发扬光大者。</p>
让人闻风丧胆的雾隐追忍部队，也是起源自三代水影的时期，只因他做过的事情，太过恐怖，才被雾隐彻底封锁消息，显得名不经传。</p>
“宫本剑术大成后，再次找上我寻仇，但再次被我击败，这一次，他败在我刀下后，带着一身重伤拼死逃跑，从那之后再无音讯，世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顽强地活了下来，并隐忍至今，更是为了我的妖刀，试图到铁之国的幽冥谷去……”</p>
这时，一道身影从外经过，悄悄将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里面的谈话，那竟然是小樱。</p>
她就这样偷听了半晌，突然发现里面声音停下了……</p>
“咳咳！”然后，两声警告般的咳嗽响起。</p>
不好，被发现了……她赶忙跑开了，边跑边想：妖刀，铁之国，幽冥谷……</p>
她停下脚步，大眼滴流一转：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佐助君，他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他看暗影女儿练习刀法时，样子蛮心动的，到时候我和佐助君两个人一起到铁之国的幽冥谷，寻找那传说中的妖刀，啊，想想就浪漫呀！</p>
“好！马上去告诉佐助君吧！”于是，她欢快地去找佐助了。</p>